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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燃着淡淡的龙涎香薰。
小蝶望着这华美宫殿,恍惚如梦,楚商凌进入,褪下衣袍,坐下,凝视着小蝶那双幽幽的略带冷意的眸。
“你,和她越来越像了呢!”
楚商凌满意地笑道,伸手抚至其花颜上,小蝶冷声回道,“谢皇上谬赞。”
其实,她的心,却是冷的。
她虽然不算很喜欢楚商凌,但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
自从第一次侍寝之后,小蝶就决心好好跟着楚商凌,哪料,却只是一个替身,还时刻活在钟离伊的光环之下。
没有钟离伊,就没有楚商凌的宠。
楚商凌冷笑一声,小蝶的表情是越来越像她,可是,她的全部,也抵不过她的一手指儿。
“告诉朕,你的主子和独孤冽,可是真心相待?”
他忍不住想从小蝶口里得知她的一切。
小蝶垂首,青丝披散而下,轻轻地掩住那一对未成熟的雪乳,“是,盛帝对主子很好,他从来不宠幸其他女人,对主子更是如手上的珍宝,生怕摔到了她。”
如手上的珍宝……
楚商凌心一紧,笑意仍然极冷然,那个那么木讷呆瓜的女人,竟然有一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呵护!
他嫉妒得发疯!
他嫉妒独孤冽,而不是钟离伊,那个女人,曾是昭国的传说中最美的公主,最出色的公主。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歌舞更是无人可及,如此一绝代女子,谁不想得到,在钟离伊未被指婚之时,更是有无数男子上门求赐婚。
“那么……她,对独孤冽笑过吗?”
小蝶怔了怔,有些惊讶地看着楚商凌。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傻,主子在最开始的时候的确不爱笑,但是在后来,越来越笑得嫣然如花。
“回皇上,主子笑得嫣然如花,绝色倾城,无人可及。”
小蝶一一如是地答。
楚商凌冷哼一声,一翻身将其压下,凶猛地在小蝶的身上发泄。
在小蝶还没做好准备之时,楚商凌已然贯穿了她,痛得她咬着牙关,一声中哼。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了下来,“你的主子……在和独孤冽欢爱之时,也是如此沉默?”
小蝶一听,恼了,“奴婢不知!”
楚商凌听罢,狠狠一撞,痛得她直抽冷气,但,笑意仍然嫣然如花,她知道,自己只是楚商凌发泄的工具,是钟离伊的替身。
在楚商凌没得到钟离伊的一天,她就得受尽侮辱,折磨。
在外人看来,她风光无比,楚商凌宠她如命。
可是只有她自己明白,每每到侍寝之时,他都会百般折辱她,在她身上留下了累累伤痕,每过几晚,伤痕好转,又被召去侍寝,新的伤痕又若新一般,时刻刺痛着她的心。
他咬,他啃,他掐,一个个的血印,在小蝶身上华美展现。
小蝶从来没想,楚商凌乃为一个爱虐人的变态皇,然而,这是她的命运,暂改变不了!
可是总有一天,她会找到出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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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五天,钟离伊皆见不着独孤冽的面。他对她不瞅不睬,而众妃亦是极为迷惑,独孤冽以前对钟离伊宠爱有加,一直召其侍寝,从来没宠幸过别人,以为他对钟离伊有多情深。
如今看来,天下帝王,皆是如此。
他对钟离伊是腻了,可是为何,又岗位其为后?这还真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最近的独孤冽在徘徊些什么,见到他的人,都会看出他表情阴郁,心情自然也不见得有多好。
然,亦不见得他是为政事而烦,因为每天,他都和几个贴身侍卫到猎场上打猎。
这一日,摄政王求见。
钟离伊见之,摄政王一脸严肃地步入殿中,见钟离伊一脸憔悴,淡然地道,“钟姑娘。”
“奴婢参见摄政王,不知道……摄政王来寻奴婢,可是皇上的吩咐?”
钟离伊虽然在十天后即将为后,可是心里仍然有强烈的不安。
独孤冽一向不重视皇权,圣旨一事,可废之,他从来都不看重皇家声誉。
“不是,是本王觉得有必要见钟姑娘一面。”摄政王道,坐到一边的客座上,冷冷地看着钟离伊,钟离伊立于一侧,脸有愧色。
“想必摄政王已知奴婢真实身份,奴婢亦曾向皇上说过了,奴婢如今是钟离伊,却不再是昭国皇后,奴婢对皇上是真心忠心的,绝对不会是昭国的细作……若是摄政王和皇上都不相信奴婢,奴婢愿意被禁足于殿中,不与任何人见面,直到皇上相信奴婢的那天。”
钟离伊垂着螓首,一字一顿,坚定如石,摄政王斜睨着她,这一个女人,却是皇上所爱。
可惜,万事乃不如意,没料到这紧要关头,却撞出那么大的一桩事儿来。
“钟姑娘,本王觉得你还不曾了解透皇上。你可知道,皇上最痛恨的是背叛,欺骗。钟姑娘犯过一次错,只怕皇上再也不会信你。再且,本王劝钟姑娘莫要对皇上有太多的期望,皇上性格实是刚烈,只怕永远不可能原谅钟姑娘,并且……很可能以钟姑娘无法想到的法子来折磨你。”
摄政王轻叹一口气,眼中蒙上一层薄雾,复杂万般,钟离伊一点也看不懂。
她怔在那里,双眸若水,却渐渐黯然下来,如摄政王所言,她,并不够了解透独孤冽,她远远相信,周子海对独孤冽的恨,并不那么简单。
而那个周露儿,在独孤冽的心中分量极重,那一段往事,让他久久不能释怀,她,到底是不是替身她自己都不清楚了。
“摄政王……若皇上执意如此,奴婢亦毫无怨言。奴婢相信,终有一天,皇上会相信奴婢的。”
钟离伊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是好,只得浅浅一笑,想了想仍然道出最真实的想法。
她相信,摄政王会为她转告独孤冽的。
摄政王看着钟离伊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庞,笑笑,“本王就是想不到,钟姑娘原来有如此坎坷的身世。昭国钟离皇家一族全然被灭门,公主逃得一死,还当上了瑖国的宠侍,自然会让皇上心生暗疑。然而,本王相信,日久见人心,希望本王没有看错人。”
钟离伊福福身,“多谢摄政王谬赞,若皇上不信任奴婢……大可让奴婢回昭国,作细作也好,什么亦好,奴婢可以为皇上粉身碎骨,死而后已!”
摄政王看着文静如水的女子,淡然一笑,“公主,你要知道,皇上并不因为这些话而重新相信你的。就算本王欣赏公主,但本王是本王,皇上是皇上,公主还是想想应该怎么迎来未来的日子吧!”
摄政王站起来,目光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若公主是细作,处心积虑地欲博得本王的信任,那公主不要白费心机了。本王欣赏公主,但并不会对公主有任何想法,因为你是皇上的女人。即使你不是皇上的女人,本王,亦有心爱之人。”
“哟,心爱之人,是不是本姑娘呢?”
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钟离伊脸色微微一变,抬眸望去,但见一个衣着简朴的女子大步而入,钟离伊脸有惊讶之色,这个女子有些熟悉,脑中灵光一闪,终于想起这个人曾作自己的替身——马千羽。
没有下人通传,马千羽竟然能进入,不过钟离伊始终还不算是皇后,更不是嫔妃,然,能入椒房殿中,证明这位马大千金,在皇宫里也认识很多人了。
摄政王那张严肃的脸顿时浮上了可疑的红晕,他装作恼怒地瞪了一眼马千羽,“你又胡闹了,怎么也不通传一下就进来?”
马千羽大大咧咧地朝钟离伊颔首,“本小姐喜欢进就进,反正也没人拦本小姐。王爷,本小姐寻你寻得好苦,没料到是在这里会佳人了!”
马千羽口气带着玩笑的味道,摄政王脸色一沉,马千羽立刻抿抿嘴,凑到了钟离伊的身边低声道,“你……就是昭国公主?”
钟离伊轻轻颔首,透着薄薄哀伤的水眸抬起,视线落在马千羽的身上。
“曾经是,如今只是一小小奴婢。想必这位便是马将军的千金马小姐,奴婢有礼了。”钟离伊不卑不亢地福福身,她仍然记得当天马千羽用一种轻蔑的目光看着她。
然,她不记恨,只是如今的情况下,她实是很难以以笑容迎人。
摄政王给她带来的,不是希望,而是担忧。
“啧啧,有礼了!那日在洛海边上见你,愁眉苦脸的,本小姐最讨厌看到这样的人。如今见你,还是愁眉苦脸的,公主你有什么好愁呢?”
马千羽笑眯眯地问道,钟离伊苦笑一声,这丫头看起来也只不过十五六岁,天真无邪,她自然不懂得钟离伊的难处。
然,她却知道自己是昭国公主,看来和摄政王的关系不是一般的简单,由此亦可看出,摄政王的心仪之人,定然是她。
“马小姐不在其位,不知其苦。”
钟离伊淡淡道,没有说太多诉苦的话。
摄政王眉头一紧,“羽儿,别对外人乱说!此事乃为机密!”
马千羽颔首,“放心吧,本小姐才没那么多嘴呢!”
马千羽大大咧咧地坐下,钟离伊感激地看了一眼摄政王,“奴婢所说的话,一直都不会改变……王爷若是方便,可以为奴婢给皇上带话,若是皇上不信,奴婢,不会有任何怨言。”
摄政王颔首,“本王明白,羽儿,我们走吧,别烦钟姑娘了。”
马千羽乖乖地站起来,上上下下打量一下钟离伊,“钟姑娘的气质的确不错,如此美人能上皇上的心,实是应该,不过皇上性子比较倔强,钟姑娘多用心思哦!”
钟离伊垂下首,福身道谢,摄政王和马千羽一起离开椒房殿,留下钟离伊一个人立在殿中,看着满地寂寞的阳光铺入来,她的心,猛然一痛。
他,当真不会原谅她么?
或者,独孤冽前一次的伤,伤得太深,他心中有着巨大的阴影,再加上钟离伊这一次的刻意欺骗,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信心了吧?
他终是一个重情之人,不是那些轻浮子弟,随意接受一个女子,即使不爱了,也可以迅速弃之,再觅美人。
他的一生,只有那么两个女人,而两个女人皆伤其心,叫他如何释然呢?
钟离伊咬咬唇,看来这一次要花很多时间和心思,将独孤冽的信任,一点点地要回来了。
翌日,独孤冽还是没有来看她。钟离伊实是闷得慌,心中的不安令其寝食难安,短短几天,其精神更是低落,脸色憔悴。
云香见主子无精打采,便偷偷地见了那名在洛海南苑里遇见的侍卫杨风,打听到了独孤冽每天皆往猎场而去,回到殿中便转告了钟离伊。
钟离伊听罢,坐在那里神色复杂。
“主子,奴婢不知道主子和皇上有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但主子好歹得去见见皇上,否则……”
云香低声劝道,还有九天,便是主子为后之吉日,如果再这样下去,就算主子成为皇后,和皇上也不见得有什么快活啊。
钟离伊淡然一笑,只有她的心里才知道,到底是原因使得独孤冽不理会她。
可是,她对他,真的是真心的。
所以,她必须主动,必须去争取,即使她曾是那么冷傲高贵的公主,可是……为了独孤冽,她愿意放下所有的尊严。
“嗯,云香,帮我梳理一番,我去龙殿见皇上吧。”
现在还没到午时,每天午时用过膳后,独孤冽便和李略等人往后山而去。
云香大喜,主子最终打起精神来去见皇上,是件好事儿呢。她连忙为钟离伊梳了一个双虹发髻,贴上浅粉额贴,凤舞白银发夹于左,琉璃翠玉发梳为右,再插上一朵新鲜的杜鹃花,鲜艳夺目。
钟离伊很少如此扮得如此隆重,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如此陌生,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