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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香当然不明白到底为何意思,独孤冽如此作来,也只不过是钟离伊才明白的意思。
他不相信她,所以,处处与她为难。
“没事,既然皇上 ……让本宫在这里等待,那本宫定然是恭敬不如从命……”
钟离伊淡笑着,只是她觉得独孤冽一玩起来,不可能就玩那么简单的玩意。
用一个容妃来气她吗?
本来,他宠容妃,早就宠了,然而却一直没有召她侍寝,钟离伊还是知道的。
他的心里,或者还有着她,只是在抗拒她。
是以,钟离伊觉得,后面,还有好戏呢。
轻风云静,阳光明媚,鸟儿于枝头跳跃欢啾,抬眸而望,入眼之处的那些斜檐,映衬着热烈日光而光芒四溢。
有人端上了茶果,只是跟于两个侍女身后,却有着几个黑衣男子。
那男子的装束,看起来像禁卫军。
一般而言,在此处很难得见这种禁卫军,看到的乃为蓝色宫服的侍卫。
钟离伊留了神,那四个男子还没等侍女退下,嗖嗖几声,拨剑而出!
钟离伊和云香大吃一惊!
“娘娘快跑!”见四个侍卫持剑杀来,云香大叫着将钟离伊推往亭外。
侍女早就吓得呆在原地,只是那四个男人直冲钟离伊而来,并没有伤及无辜。
钟离伊的心咚咚直跳,拉着云香跃过亭的栏杆,还没跑几步,已被四个禁衣卫包围住了。
“娘娘,得罪了!”
其中一男人低声道,明晃晃的剑直刺而来!
皇宫之中,竟然有禁卫军公然行刺,反了!他们的指使人必定有着强大的背景,否则,又怎么可能敢在御花园这里刺杀当今皇后娘娘?
哪料,那剑几乎要刺到之时,一抹白光呼啸而来,只听到铛的一声,那剑竟然被那飞来的东西打断成两截。
“大胆狂徒,竟然胆敢刺杀皇后娘娘!”
关尚在的声音在背后响起,钟离伊已是一额冷汗涔涔,云香也吓得抱住钟离伊,主仆二人因关尚在等人的到来,倒是松了一口气,看着那混战成一团的人们,钟离伊的冷汗,仍然是涔涔而下。
她一时间,接受不了太多的事。
明明是独孤冽让她在这里等用午膳,怎么突然跑出四个刺客了?
这难道是独孤冽的意思?
不……怎么可能?他若真要杀她,不用如此费用,一道圣旨,就可以将她送上黄泉之路了。
而关尚在,应该在禁卫军那边,为什么突然出现在这里?按理说,将军等男子没有皇上的命令和特别的事,一律不许轻易踏足后宫之地。
这里不是洛海,这里是皇宫啊!
他从哪里得知到此消息?难道……
钟离伊喘着气,眼直直地看着那和四个侍卫斗成一团的关尚在等人。
关尚在身边一边只有两个侍卫,三对四,倒也不见得有被压倒性,渐渐地,四个禁卫军亦不敌关尚在。
“关将军,别来干扰属下的好事,否则我们不客气了!”
其中一名禁卫军发出警告。
“休得轻狂,你们并不是禁卫军,别想来蒙骗本将的双眼!”
关尚在大怒,双瞳显得愤怒的暗红。
他持剑有力,身形飞快,接住了那个禁卫的一剑,左手一击,半那伪装禁卫军的男人一掌劈飞去。
只是,在这个当儿,只听到钟离伊惊叫一声,关尚在的心蓦然一紧,下意识地回头并且急掠朝钟离伊而去!
只是,没有人袭击钟离伊。
“关将军小心!”
钟离伊脸色煞白,惊叫后立刻提醒道,因为在暗处突然有一支箭于暗处闪电射出。不过因为关尚在急速回首转身,箭头不正,然而还是嗖的一声,刺中了关尚在的手臂。
关尚在的心思全在钟离伊身上,那避得开这箭。
只是手臂中箭,不伤及性命,关尚在化愤怒为力量,和两个侍卫两三下就将四个刺客打得落花流水,四个刺客一见情况不妙,便作鸟飞兽散状,一下子就逃离了御花园。
关尚在的两名手下欲追去,关尚在却叫住了他们,“不必追了,他们能在御花园里来去自如,必定是非常熟悉这里地方,并且……他们的幕后主谋在皇宫里有着一定地位!”
钟离伊回过神来,抹了一把冷汗迎上前,“关将军,你如何了?云香,快快去传御医来,说关将军护驾受伤了。”
云香应了一声,小跑着就朝太医院而去。
两名侍卫亦受了一些轻伤,但问题都不大,他们恭敬地立在一边,看着钟离伊将她的衣袖撕了,欲为关尚在将伤口包扎起来。
“皇后娘娘不必担忧,这区区小伤,实不必如此。再且,这箭得拨下来再包扎伤口,还是等御医来吧。”关尚在淡笑道,能救下钟离伊,无论付出什么,他都不介意。
甚至是他的命,也还可以。
爱就是让人发疯,发狂,没有任何理智,并且沉浸于爱河中的人还并不认为如此。
其实这伤,他大可以自己处理,久战沙场,这一点小伤还是会处理的,只是他不想让钟离伊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
“关将军,谢谢这一次将军的出手相助……否则本宫早就是别人的剑下冤魂了,只是关将军……怎么突然来到御花园来?”
关尚在脸色一沉,“实在不瞒娘娘,微臣是在巡逻之时,无意中听到了两个黑衣人的对话,得知有人会在今日行刺娘娘,所以微臣一直留意着娘娘的动向。”
钟离伊怔了怔,如水的墨眸静静地看着关尚在。
关尚在被看得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垂下首,他交叠着一双手纠结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钟离伊沉住气,“关将军既然知道如此,为何不禀报皇上 ,让皇上遣几个侍卫来?”
关尚在虽然垂着首,然而其神色还可瞄到一缕不悦,“皇上 ……皇上并没有接见臣,那时皇上和容妃在宫中,微臣一再请求,却没有见到皇上……”
是这样的吗?
钟离伊酸楚一笑,那个男人,是故意的吧?
她蓦然一惊,发现自己还握着关尚在受伤的那只手,不由得尴尬地收回纤指,“关将军护驾有功,本宫不会亏待你的。”
关尚在脸色微微一变,“微臣不敢领功,保护主子本来就是末将的职责所在。”
他太不愿意钟离伊将他当作领功的人看待,只是他的心意,岂能道明?
云香领着御医匆匆而来,钟离伊起身,对云香说了几句,意思让她去取些银两来赏赐关尚在,恰好关尚在听到,他的心急剧下沉,可是又不好拒绝。
自然,自己的心意,不好表白道明,更不必让钟离伊和皇上明了,否则,他的下场,怎么一个惨字了得?
待御医处理完关尚在的伤口之后,钟离伊还是没有等来独孤冽,饭菜端了上来,关尚在离开之后,御花园里留下了他的两个侍卫,园里静悄悄的,云香却不得其解。
“主子,我们……还要等皇上 吗?皇上也真是的,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也不来看看主子!”
云香撇着嘴说,钟离伊淡然一笑,然而眼中的悲凉之意,却挥之不去,外面烈日炎炎,而于她的眼中,一切皆失色。
她知道,一定是独孤冽故意让关尚在听到那一番话,试探他们的关系。
也就是说,那四个刺杀她的人,极大可能是独孤冽安排来的。
为何,他要这样,是什么时候,他们之间,竟然用这种招数来试探她?她一直以来的付出,得到的,就是这些?
“主子?”
云香不安,看到钟离伊的脸色越来越惨白,笑容越来越哀伤,她急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钟离伊笑笑,努力掩饰惨然的神色,伸手去动筷子,“本宫饿了,你也去用膳吧,不必在此侍候了,本宫,好得很呢……”
云香一脸愁容,主子怎么可能很好,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了,可是钟离伊的个性她极明了,主子不爱在别人前面显示出软弱的一面,她也不便留于此。
云香深深叹息,主子前世造了什么孽,这一世,竟然换来了这样的结果。
*****
龙殿之中,一片寂静。
紫色薰烟,袅袅而起。
砰的一声,一尊古色古香的花瓶又哗然落地,蓦然变成了一地碎片。
立在一侧的几个侍卫皆不敢哼声。
“朕没猜错……朕没猜错……”身穿龙袍的男子双手撑在书案上,双目暗红,无端的愤怒弥漫于心底。
一侧的李略挥挥手,示意其他的侍卫退下,待殿中只剩下独孤冽和李略后,李略方才轻声道,“皇上未免太忧虑了,皇后娘娘见关将军为其受伤,自然是紧张。不管是谁,娘娘乃为善良宽厚之人,怎么容得他人为了她……”
“不要说了!李略,她那种眼神是对一般的将军吗?每个女人都是这样……朕什么都可以给她,什么都可以……”
独孤冽胸口剧烈起伏,紧紧地揪住了手中那叠宣纸,那宣纸,便是他命人调查来的钟离伊的身份的资料。
“皇上,您没有,依微臣看来,皇后娘娘对皇上一直都忠心耿耿,绝对无半点背叛之意,更无二心。是皇上您……没有给足够的信任娘娘,娘娘现在需要的是您的信任。”李略垂首,低声地道。
独孤冽冷笑一声,抬首,看着那表情阴晴不定的李略。
“李略,很多年前,你就为露儿辩解过,如今……你还是如此……不过朕也不能怪你,你尚未成亲,亦从来没有女人,如何了解她们的心思?皇后是昭国前公主,敏仪皇后,这是铁一般的事实!她如今……如今又对关将军……”
独孤冽呼吸急促,死死地瞅住李略,李略极度无语,只能一直垂首而无能为力。
是的,很多年前,当独孤冽怀疑周露儿之时,他的确有如此说过。
眼信,又轮到了钟离伊,他也只能闭口不言,于其他事情,他永远都能为皇上出色地完成,可是于感情之上,他又怎么能看得透彻?
“是以……从今以后,朕要对皇后做什么,你都不必再提议。”独孤冽无力地坐下来,愤怒地冷冷地道,咝的一声,手中握着的宣纸,终是被他一撕为二。
李略垂着首,其实这一次,他真切地感觉到了钟离伊的诚意,至少,她不再是初见的那个冷傲女子,为了独孤冽,她放下了尊严,委曲求全,册后的几天以来,独孤冽对她不理不睬,而皇后一直坚持求见,欲见上皇上 一面。
只是,皇上却将她无情地拒绝于门外,不过皇上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要他相信一个曾欺骗过他的女人,的确是一件难事。
“你退下吧……”独孤冽冷声道,他不想让李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
李略应声退下,空荡荡的大殿里,只剩下了独孤冽一人,他一点点地将那宣纸撕破了。
“昭国公主,昭国皇后,很好……很好!”独孤冽的声音带着浓烈的讽刺之意。
他对女人,永远是那么上心,原以为自露儿之后,再也没有法子去爱上一个女人。
所有女人,在独孤冽的眼中,都是骗子,都是爱慕着他的地位,欲占着后宫中的名分,方会争宠。他手上有着天下男人皆想得到的皇权,连女人,也对他的权产生了兴趣。
如果他没有猜错,钟离伊定然是利用了他,挑衅了他和楚商凌的关系,而楚商凌亦是狼子野心,有了欲侵占瑖国之心,正好让钟离伊的计划顺水推舟,于是,她便可借他之杀,伤楚商凌,不管昭国落于何人手中,只要楚商凌伤亡,便是她的心愿吧?
一个被灭门的冷傲公主,怎么可能容忍着自己的夫君,拥着美人,坐她的江山,辱她的子民?
独孤冽越想越气,越想越绝望,他无力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