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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只听扑嗵一声,便有人跪下。
独孤冽定睛一看,正是那个紧张的小侍女。
早就料到是她了,在独孤冽心理暗示之下,就是她特别的紧张,再且,加上独孤冽为皇帝,说话怎么着也比贵妃要有分量得多。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不应该偷娘娘的印章去陷害娘娘,请皇上和娘娘饶命!”
那小侍女吓得脸色都白了。
贵妃见状,不由得怔了怔,那是自己两个侍女之中最看中的一个,这个侍女名为红豆,平时乖顺柔弱,从来没有逆抗过她。
并且,她得承认一直对红豆很好,贵妃虽然出身于名门,但是还是有分寸之人。
“红豆!本宫一向待你不薄,春节之时还赠了你那么多银子回乡探亲,你竟然如此待本宫?说,到底是何人指使你?”
贵妃大怒,声色俱厉地指责道。
红豆眼泪噗噗掉下,不住地朝贵妃磕头,磕得咚咚直响。
独孤冽冷漠地看着她,一个小侍女,绝对不可能有能力买得起杀手。
是以,她的背后,定然是有人所指使,不过,那信,分明就是贵妃的笔迹。
“是谁模仿了贵妃的笔迹?”
独孤冽冷冷地问道,眼中那凛冽的杀气令得红豆颤抖了一下。
红豆含着眼泪,“是奴婢。”
独孤冽让人取来了笔墨和宣纸,让红豆当众模仿贵妃的笔迹,一个无能之人,不可能在一时之急中,模仿得十分相似的。
不过,红豆倒真的模仿得似极了,一个十四岁的丫头,竟然能有如此天赋……不,亦不知道她是怎么练出来的。
贵妃在身为容妃之时,时常陪其左右的是红豆。作诗,写书,作画,皆是红豆为其磨墨,当她认真创作之际,红豆亦是聚精会神地观赏之。
是以,她的一笔一划,都被红豆看在心上。
而闲暇之际;亦偷偷攀仿过贵妃的笔迹,书画。
贵妃极气愤,逼问之下,红豆乖乖地招认了。
“娘娘……是德妃娘娘指使奴婢这样做的,是德妃娘娘!”
独孤冽一怔,这答案,有些出人意料之外。
德妃如今亦是得宠,不过德妃的性子有些清冷,不爱争宠,平时都是独孤冽宣到她之时才会出现,否则一般之时,她都不像其他嫔妃,故意在独孤冽前面晃来晃去以引人注目。
贵妃亦是一怔。
她和德妃如今情同姐妹,怎么突然间成这样?
贵妃和德妃差不多同时得宠,二人陪于皇上左右,两个本来不太相聚的女子渐渐走得近,德妃清雅温柔,乃有小家碧玉之气,这一段时间以来,贵妃对她的评价亦是非常好的。
独孤冽眼中略有戾气,在后宫里,到底有多少女人有着毒人之心?
“你可有证据?独孤冽冷声问。
红豆怔了怔,“德妃娘娘暗中安排奴婢这般作来,证据自然被毁灭了……”
“胡说八道!德妃不是这样的人!”贵妃怒火中烧,秀眉一挑,“再不说真话,就别怪本宫无情!”
【九日皇后】第七章
“娘娘信不信奴婢,那是娘娘的事……奴婢将知道的全说出来了。是……是德妃娘娘指使奴婢所作的……”红豆脸色煞白,突然深深拧眉,痛苦地呻吟一声,轰然倒地!
“快传御医!”
独孤冽见状,召御医来,这红豆,刚刚一直冷汗直流,脸色煞白无比,原以为是受惊过度。
如今却见晕倒了的她嘴里黑血吐出,大概是中毒了!
结果,御医到来之时,红豆已然气绝身亡。
中的是鸩毒,大概是红豆在回宫之时,就被人灌下或者诱惑喝下鸩酒了。
当晚,独孤冽去冷宫看了钟离伊后,见她无事,亦没有久留,当晚亦审问了德妃,然而德妃死活不肯承认是她派人去毒杀钟离伊,嫁祸给贵妃。
贵妃本是刑部尚书之女,如今惹上了这么一件案子,独孤冽也没法,只好将一切交给自己的部下去调查。
让尚书亲审,始终有些不妥,毕竟他是贵妃的家父,怎么着也惹人口舌。
此案有疑问,比如,红豆被灌下了毒酒,那就一定是因为主谋怕红豆招出真相。
再打个比方,若然是贵妃所为,她就让红豆嫁祸于德妃,而红豆一死,再也死无对证。
又或者,真的是德妃,但是谁灌了红豆毒酒?当晚的德妃,和所有的侍人都在合意宫中了。
而翌日,那名在临月殿里消失的刺客,被人发现浮尸于临月殿背后的那个荷花池中。
打捞上来,身上却有贵妃的首饰——凤玉锷子。
贵妃辩解,那乃是刺客入了她的殿宇偷走了她的首饰,是以,以便嫁祸给她。
种种疑点,皆不可一时之间解下了。
后宫中风雨欲来,太后为此大怒,以前后宫无女得宠,还是平安无事,没料到短短的半年里,竟然发生了如此多的事情。
不过,德妃和贵妃,却被禁足于殿中,不得和任何人来往。
德妃与贵妃的亲眷亦无话可说,毕竟妃子卷入了命案中,的确不好处理。
而身在冷宫中的钟离伊,却能从那个送饭的小太监嘴中得知这一切。
独孤冽在命案发生后来看过她两次,但这两次她反应不大,大多数是沉默,有时眼中会流露出浅薄的冷漠,而独孤冽,也没有抚慰她就离开。
小太监告诉了云香,云香又转告了钟离伊。
事情的经过,死去的红豆和临月殿后的刺客的浮尸,听起来平平淡淡,只是谁又知道,那是一场怎么惨烈的厮杀?
钟离伊坐在那里,心被一片阴影笼罩着。
她不在外面,否则也可能被牵连。
不,可以说,暗处的那个人,忽略了她。
那个人欲利用她除掉德妃或者贵妃,而那个人,极可能就是如妃。
当然,独孤冽也暗中让人查探了一番,发现如妃没有可疑的地方。
那么,谜,又回到了德妃和贵妃的身上。
两个人,到底谁才是主谋?
如今相关的人都死了,难道又是一桩无头案?
跟椒房殿走水一样吗?
“主子说得真对,在后宫里,活着也是一种幸福。不……奴婢觉得,活着,如果时刻都活在恐怖之中,那么还有什么乐趣和幸福可言?”
云香忧愁一叹,钟离伊也无心做针线活儿,翻了几页史书,又无心看下去。
她的心也乱的。
独孤冽的心思极难测,说他原谅了她相信了她吧,看着又不是,对她时而冷又热,忽远忽近的,她都不想去想了。
可是如果他不原谅她,为何渐渐的又来看她了?
“云香,本宫还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呢。”
钟离伊浅浅笑道,“那一日本宫和皇上在后山上打猎,在下山的途中,皇上将本宫丢散了,本宫走着下山,没料到出来一头猛虎……”
云香瞪大眼睛,仿佛不敢相信她的主子经历过这种惊险场景。
“然后……皇上突然赶回来救娘娘?”
云香接口,钟离伊摇首,好看的双蝶钗子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不是,云香,你想得太简单也太完美了,不是皇上救了本宫,而是当本宫看到那头猛虎之时,本宫又累又饿,早就走不动了,被猛虎一吓,就晕了过去……”
云香脸色一变,“也就是说,谁救了主子,主子都不知道?”
钟离伊颔首,“是以,本宫才想问你,后宫中会有谁有武功……还可以随便出入宫中的那种人?”
云香摇头,“奴婢不知,只知道有出宫牌的侍卫和暗卫可以自由出入,但那都是皇上的心腹,难道皇上也不知道是谁救了主子?”
钟离伊颔首,“皇上的确不知,所以怀疑本宫……”
云香一下子明白了,怪不得皇上对主子那么冷漠,原来也有其他的原因。
云香努力地想了想,她在这后宫里也没多少年,但有特别的人物,都一一明了。
比如特别会做糕点的张宫女,有夜游症的小团子,或者会口技的笑公公……
但也没有听说过哪个人物会武功。
这样的人物,不会在深宫里大显身手的。
“奴婢不知,在后宫里应该没这等人物,奴婢觉得是皇上的暗卫救了主子,否则当日皇上也在后山,其他闲人不得踏入后山吧?”
云香道,深深地感觉到主子身上的谜团越来越多。
以前,听说她乃为昭国的青楼女子,未曾侍候她之时,会觉得这个女人一定只是靠身段来诱惑皇上的女人。
可是见了之后,越发地感觉到主子的不简单。
钟离伊眉头轻锁,谜团越滚越大了,连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是敌是友?
贤妃,在那晚的册妃晚宴之上,她也得知她用自己教她的舞,来献出了一出仙衣舞给皇上讨欢心。
贤妃,她可信吗?
不过,仙衣舞还算是其中一舞,还有其他的幻情惊梦、天雾水光、蝶羽蝉裳等九舞,堪称母后的十大天舞。
仙衣舞是最简单的,但是贤妃跟她学得不久,其他舞倒不会很娴熟,然而总的来说,仙衣舞能跳好的话,亦有独特的韵味。
虽然仙衣舞及不上后来的几种,但是与一般的宫廷之舞相比,还是特别不错,贤妃是为了让独孤冽想起自己,还是欲夺宠?
“原来,娘娘还有这样的秘密!”
一个低低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
钟离伊和云香一惊,这里是冷宫,有着独孤冽的眼线,谁还能闯入?
自然,钟离伊亦记得那声音、
关尚在,他又来了。
他还嫌害得她不够吗?就因为他,她才被独孤冽更深地怀疑!
钟离伊起身,静静地凝望着那从黑暗中走进来的男子。
云香震惊地瞪大眼睛,望 着那从黑暗中走出来的男人,眼神蓦然变得复杂。
她虽然知道关将军曾帮助过钟离伊,但以为都是独孤冽的命令,不过现在皇上不是下令,谁都不可以进入冷宫吗?
除了危急之时,有暗卫出现,但是关将军好象来得不是时候。
至少,有什么事,不会是关将军来转告,而是其他人,比如李略或者小太监。
至少这些天皇宫里的动态,都是小太监告知她们的。
“关将军……你怎么……”
云香喃喃地道,一时间不知道作什么是好。
钟离伊没有宣云香退下,只是冷静地看着突然闯进来的关尚在,眼神疏离。
“关将军,好久不见,但此处为冷宫,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入,关将军难道忘记了?”
关尚在微微一笑,脸色有些黯然,“皇后娘娘,臣已不是将军了,如今已被革职成为暗卫,是以,臣可以进来看看皇后娘娘……”
“本宫很安好,谢谢关侍卫的关心。”
钟离伊略为惊讶,听说关尚在曾很得独孤冽的欢心,不过因为她,他却被革职了。
“娘娘……看起来并不是过得很好……”
关尚在轻声地道,看了钟离伊一眼,尔后垂着首,不敢在婢女前面问一些太敏感的话题。
钟离伊进入冷宫,仿佛瘦了一些。
虽然听说冷宫的膳食亦不差。
但是明显的,钟离伊的脸显瘦了,双目亦是疏离冷漠的光芒,少了以前的温润。
“关侍卫,无事的话请离开,本宫过得很好,无须关侍卫费心!”
钟离伊冷冷地道,关尚在脸色尴尬。
他忍不住来看她,一个多月不见,在思念煎熬中他烦恼不已,每次劝自己要放弃,但听闻钟离伊遇刺杀,终是忍不住让杨风引开了暗卫,进来看看他一直思念着的伊人。
“刚刚娘娘所说的事……臣一定会为娘娘查个明白的。娘娘……若以后有需要援助,可以在殿堂中留下任意一个字,臣看到一定会来的。”
关尚在认真而缓慢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