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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被抢去了?”如妃惊跳起来,冷冷地看着贤妃。
贤妃脸上没有一点说谎的痕迹,她的眸中,全是遗憾。
“是的,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抢去了,而我们的人差不多被杀完,只剩下躲在暗处的一个探子……”
贤妃长长纤指再次托起茶杯,抿了一口茶,“妹妹放心,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你我,再无他人了。”
她的意思是说,所有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被她下令暗杀了。
如妃满意地颔首,她实是想不到,一向处理风轻云淡的贤妃,原来也可以如此心狠手辣。
“那么……我们得找人出去寻皇后,否则……”如妃冷笑一声。
“再且,我们二大家族联手,一个区区小皇后,还怕什么。”如妃得意无比,此举顺利无比,一定是皇上无法料到的。
贤妃脸色一沉,“本宫的家族……早就被流放了……”
如妃听罢,微微抱歉一笑,“但亦要姐姐配合,若非,妹妹哪里找可以信任的人呢?”
如今的贤妃,家族所有的人都被流放于瑖国之外,没有任何势力,是以,如妃才会如此靠近她,和她联手。
待一有难,如妃尚有马大家族,而贤妃,早就是无可依靠。
毕竟皇上也不算宠爱她,到时,难道不是贤妃作替罪羔羊么?
“姐姐放心,不管如何,妹妹也会保密,绝对不会出卖姐姐。再且,这件事,毕竟一旦泄露对妹妹也没有任何好处,姐姐放心罢。”
如妃浅笑盈盈。
贤妃清淡地站起来,淡淡地道,“那就不打扰妹妹歇息了,本宫先行告退。”
如妃送之,眼中冷光潋滟。
两个人的秘密,终是危险的。
贤妃回到殿中,洗了浴,殿中一片寂静,皇上自从那一次来过此殿后,再也没有踏入一步。
她静静地坐在床榻上,望着月光从窗棂映入。
贤妃不得不承认,自己嫉妒钟离伊,从最初的开始,她就是刻意靠近她。
以前独孤冽不曾宠爱后宫任何一名女子,所以后宫中的女人们也无所谓要争宠什么,而等到钟离伊一来,女子的嫉妒之心,渐渐强大起来。
心魔,总是最可怕的。
于是,贤妃才一步步地设计接近钟离伊,以待有机可乘,能彻底地将她赶离皇宫。
可是如今呢?
钟离伊终是被一群不知身份的人抢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皇上的人……若是她还能回皇宫,那就当是天意罢。
在贤妃的心中,钟离伊永远不可能和独孤冽在一起,她是昭国前朝公主,亦是昭国仅仅九天的敏仪皇后,和初明皇关系非同小可,两个人在一起,必定影响过深。
而她,不仅仅用了无数个计谋来吸引独孤冽的目光,甚至,不惜毁了自己的清白。
她原以为皇上会感动,毕竟皇后钟离伊就是昭国前朝的皇后,不可能还是清白之身,只要为了皇上牺牲,他必定会……
只是,事情总是不如她愿。
吱的一声,打断了贤妃的沉思。
但见后面的窗被人推开,贤妃一惊,连忙吹熄了灯火。
借着那迷离的月光,那人走了过来。
“是你?”
贤妃的心终是稳了一些。
“不是我,难道会是皇上?”那人冷冷一笑,冷冷地逼视着贤妃。
“欧阳靖,你想作甚?”
贤妃坐在榻上,淡淡地问,眼神疏离冷漠。
男子抿抿唇,眼中有着隐忍的怒气,猛然握住贤妃的纤手,“我多次冒着生死前来见你,你都如此不冷不热……不过也是,贤妃娘娘接近在下,也只不过是为利用在下而已!”
欧阳靖,乃是独孤冽所信任的心腹的其中之一。
作为侍卫,能与后宫嫔妃相遇的机率实是很少。
可是贤妃偏偏就能设计遇上其中一个。
贤妃咬咬唇,有些内疚,“对不起……”
她睫羽轻颤,她能感觉到欧阳靖对她真切的爱,以致使是独孤冽心腹的他,毅然背叛了独孤冽而站于她这一侧。
无论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爱,就是让人发疯发狂的魔鬼啊!
欧阳靖听罢,眼中的怒火渐渐熄灭,眼中柔情蓦然渗出,他低叹一声,“我想你了……”
他说罢,猛然将贤妃拉入怀中,贤妃欲拒,然而他的吻倏地堵上了她的唇,身体里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冲动如同洪水一般涌了出来……
贤妃被那些暴发的渴望控制着,身子渐渐地软如棉花,她的心,终是寂寞的,在独孤冽那里得不到半点的爱。
是以,她只能找一个男人暂时代替他。
不……是她已尝到了情 欲的味道,她要在欧阳靖身上寻找身体上的愉悦。
贤妃从欲拒到迎合,令欧阳靖深深沉迷,正欲侵占那片最温暖的地方,贤妃突然拉住他,“别……若是再有意外……”
“别害怕,这一次我带了药来……”他低低地道,含着情 欲的声音略带嘶哑,眼神迷离而深情,望着贤妃那双压抑欲 望的眸,深深地将腰一沉,便没入了她的身体之内。
贤妃一声娇喘,双额红晕更深。
她爱的是独孤冽,可是迷恋着的却是欧阳靖的身体……
尽管等待她的,是毁灭,然而,她仍然毫无畏惧。
从那一次之后,欧阳靖每隔几晚都来一次,而贤妃一向没有拒绝,因为欧阳靖每一次来,都会有他请人配的避孕药,自然,贤妃便更无可顾忌。
这毁灭般的爱,又能走多远呢?
****
御书房中。
烛影摇曳。
轻纱起舞,将外面的月色掩在一纱之间,书案前,独孤冽一动不动地坐着,根本就没有批阅折子。
张公公在一侧,低声地道,“皇上,如妃那边,忆安排妥当。”
独孤冽抬起首,有些劳累地颔首。
李略敲门而入,张公公见状,自动退了出支,李略垂首低声道,“皇上,这几日信使上交的信,皆有些奇怪。”
“奇怪?”
独孤冽有些迷惑,“是被人调换了?”
“是,臣将以前探子来的信与现在的信一比,笔迹虽然很相近,但还是有所区别。分明就是人刻意捏造。”
李略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叠信函,交到了书案前。
独孤冽展开一看,脸色微微一沉,第一眼看去,的确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是李略的感观异样敏感,经他一指点,方发现笔划的收尾之处,是有一点点的不同,略有些勉强。
“既然如此,那便是信使有可疑,你派多一些人手察看。还有,王爷所指之人,也给朕看稳点。”
独孤冽揉揉太阳穴,一脸疲倦之色。
“臣知道怎么做了,皇上,您还是好好歇息吧。至于关将军那一方面……”
“这些不必提了。”
独孤冽冷冷望向他处,一脸不悦。
“目前,臣已探到皇后娘娘的消息,只不过不敢轻举妄动,否则一旦被余党发现,只怕娘娘难保……皇后并没有和关将军在一起,皇上请放心,至于皇上要出什么对策,还望皇上三思。娘娘如今,受不起刺激……”
李略还是滔滔不绝地道,独孤冽的心一动,竟然有她的消息!她……不是和那个人一起私奔逃离皇宫了吗?
她没有和关尚在在一起,那么说明什么?
独孤冽的世界仿佛静止了,只看到李略的唇在动,可是他什么都听不到。
或者,他真的不够信任她。
只是如今的形势,仍然不合适将她接回宫。
这两个月来,他心力交瘁,尽然是伤痕,只是李略在一边,时不时地提到钟离伊。
“皇上,皇上?”
看到独孤冽愣愣的出神,李略越来越发现独孤冽被爱毒害得太深,尽失去了从前敏锐。
“皇上,娘娘幸得一好心人相救,如今胎儿安然无事,正在返回瑖国的途中,相信娘娘的生存,早就无人在乎了。是以,臣定然会好好安排,到时皇上可以去见见皇后。”
李略低低地说道,独孤冽略薄的唇紧紧抿着,手微微颤抖,可见他内心在激烈挣扎吧?
李略见独孤冽没有说话,便悄然退下,留下独孤冽一人静思。
独孤冽腾地立起来,带动了桌子,堆积成山的折子哗啦一下全部散落在地上。
她没有和关尚在在一起!
独孤冽一时难以相信,不过想想,后宫中的女子对钟离伊一直都是虎视眈眈,或者真的如李略所说,中间真的有不简单的过程。
毕竟,独孤冽的经验尚少,而李略,至于是跟着关尚在出生入死过,才返回到独孤冽的身边。
她过得怎么样了?还好吗?到底……这两个多月来,她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为何他的人,根本无法找到她?
独孤冽掀开了纱帐,望着外面一片澄澈的月光,夜风带着冷意,十月末了,冬季就要来临,他必须尽快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只是这两个多月以来,他对她的爱,在深海中窒息,在烈火中焚烧,如今剩下些什么?
经历了悲愤,绝望,挣扎,迷惑……所有的一切,都让他的心千疮百孔了。
“伊儿……伊儿……”
一想到她肚子里还有他的骨肉,心中柔和起来,然而,外面响起了张公公的声音。
“皇上,德妃求见。”
德妃,并不是之前的德妃,之前的德妃已册为贵妃了。如今的德妃,乃是新册的,之前为一名不起眼的才人,但因长得有几分似周露儿,而被敬事房的公公发现,提点,独孤冽便册其为德妃。
这名德妃,乃为新的御史大人郑里之千金,独孤冽册其为德妃,一方面,是为了其容颜,一方面,亦是为了她家族。
独孤冽回过神,宣见,女子款款入内,那张妩媚迷人的脸庞绽开着浅浅笑意。
她手中托着汤篮,朝独孤冽温柔道,“皇上,臣妾亲手下厨做了一些皇上爱喝的汤水,皇上不如试试吧,清水润肺,效果很好的呢。”
德妃说罢,将汤碗捧出来,那是冰糖梨子百合汤,乃是周露儿曾经最爱的汤。
自然,也是独孤冽曾最喜欢喝的汤。
看来,这个德妃,为了讨得他的欢心,下了不少功夫呢!
独孤冽微微拧眉,他极不喜欢从其他女人身上看到以前的女人的身影,可是一看到德妃那张有几分似周露儿的脸,却也发不起火来!
“德妃有心了。”
独孤冽淡淡地道。
无可否认,他,对周露儿是有一种特别的感情,以至之前的五年里,一直无法释怀。
但归根到底,周露儿背叛他,乃是家族所逼,她终是爱他的,只不过身不由己而已。
“皇上夜夜为批阅折子到深夜,甚是伤神,多喝些清火的汤,清火益气呢!”
德妃温柔一笑,将汤奉至独孤冽前面。
独孤冽倒是沉默地将汤送至唇边,微微尝了一口,汤水果然甜而不腻,带着一股特别的味道儿。
“皇上,味道如何?”看到独孤冽脸色淡淡的,德妃眼中充满了期待。
独孤冽淡淡地颔首,“还好。”
德妃甚是高兴,冷漠的君王终于可以一步步地走向正式的君王生涯,相信过不久之后,他便可以全心全?
【九日皇后】第二十二章
假如,就好比如现在德妃是曾经的周露儿,他会怎么样呢?
独孤冽找不到答案;得知钟离伊的消息;他又惊又喜;满怀的激动;只是略微一想,心却又沉了下来。
如今钟离伊就要回来,回到皇宫之中,一定会掀起更狂的波浪,朝中内外隐患,不是一时三刻可以安定下来。更何况,后宫之中的女子,个个恶毒如狼,深藏不露,而他身边更是危机重重……
如何决策,也只能深思熟虑之后再下决定了。
独孤冽缓步朝外而去,冷清的月光下,倒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