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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伊缓缓笑了。
“后宫中果然是尔虞我诈,敌友难分。能设下这一个局,只怕他们也用了很多时间来接触伊儿,来模仿伊儿。”
钟离伊冷笑道。轻轻地拉开了独孤冽的手,“皇上的心,还是不定,伊儿对皇上的心一直不变,一直坚定如故,只是冽,你,终是变了。”
她笑得有些悲伤,其实在没见到独孤冽之前,早就感觉到他变了。
独孤冽脸色一沉,他变了?
他一向都这样的,多疑,敏感,这是一个帝王特征。
但如果说到他如今已在后宫中走动,那,只不过是一个掩饰的手段。
他没有宠幸过任何女人,相信在这天下,如此坚守对一个女人的爱的男子,绝对是唯一的一个。
“朕册封新妃,夜夜笙歌,伊儿以为朕就可以很轻松?”
钟离伊全身一震,二人坐得那么近,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气息。
只是,她为何感觉到那么冷,他的眼神那么疏离?
钟离伊抿抿唇,突然不想再说什么。
她要指责他,让她流落于外,受苦受累?
他夜夜笙歌又如何,那只是一个帝王所能享受的权利,只是,她已什么不想说了。
“小妖精,不要再生朕的气了,是朕不好……朕的孩儿还需要歇息呢,来,伊儿好好睡上一觉,等风浪过后,朕接你回宫。”
他叹息,只好退步。
钟离伊的脸色不好看,他也得宽容一下她,毕竟她一路上受的苦,真的不少了。
“伊儿要喝汤。”
钟离伊挣脱了他,朝那碗已凉了许多却正好下口的汤走去,“不许喝!”
独孤冽冷冷地喝住她。
钟离伊转过身,“这碗汤乃是大夫给伊儿的保胎汤,难道皇上你自己想喝?”
她口气带着戏谑的味道。
“是他为你熬的?”
独孤冽满口的醋味儿。
钟离伊怔了怔,这才想起白烙迟那一句极为暧昧的话来,他不就是为了引起独孤冽的醋意儿么?
钟离伊浅薄一笑,带着几分戏谑,“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堂堂太子殿下为一个女人熬汤,居心何在?
独孤冽眉头一蹙,眼中有薄怒,“若是他熬的,就倒了,别喝!”
钟离伊扬扬眉,唇边有一抹无奈的笑意,男人们的醋很可怕,那可是保胎的。
“那是保胎的汤,也不许喝?”
”
钟离伊眉头轻锁,眼中略有一缕挑衅。
两个人许久不见,突然变得如同两只刺猬一般。
独孤冽抿抿唇,那是保胎的东西,不喝定然对胎儿不好,他瞄了一眼钟离伊的大肚子,怒气渐减,“以后,让大夫亲自为你熬,不必三太子操劳!”
他在嫉妒三太子,这一段时间以来,他作为钟离伊的夫君都未能留在她的身边。
是以,还是平凡人为好,尽管是一个太子,也好歹比独孤冽自由多了。
钟离伊看着独孤冽那双充满了嫉妒、醋意的双瞳,不由得噗地笑了起来。
独孤冽有些莫名其妙。
蓦然间,这才明白,那乃是钟离伊在戏弄他。
独孤冽啼笑皆非,轻叹一声,捧起那碗微暖的汤,“朕欠伊儿的太多了,是以,朕不应该对伊儿生气。”
他说罢,眼中情深如海,钟离伊怔了怔,之前的幽怨一扫而光,尽管他在宫中如此,然而,那亦只不过为了瑖国王朝而已。
独孤冽一口口地喂着钟离伊,钟离伊依偎在他身上,心里渐渐地暖了起来。
她的确不应该和他斗气,毕竟,独孤冽也不容易呢。
“真的是那个三太子救了你?”
喂了一半,独孤冽还是有些不甘心。
钟离伊扬扬眉,“是啊,若不是他,只怕伊儿早就饿死在大齐的街头了。”
“三太子当时并不知道伊儿的身份,只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救一个普通人。看来传说中惊才绝艳的三太子,文武双全,心肠也很好呢。”
钟离伊赞叹道,独孤冽不悦地冷哼,“伊儿,你以为三太子如今留在这里,会有好心肠吗?他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才留在这里见朕!”
钟离伊仍然浅笑,眼中迷离,“皇上,难道皇上希望他当初不救助伊儿,任伊儿饿死街头?”
独孤冽全身一震,手微微颤抖,说到底,也真的要感谢三太子,否则他的伊儿还会活着吗?
他如今想到的只是白烙迟的目的,忽略了他对钟离伊的恩情,而钟离伊的意思,是指她重要,还是权利利益重要。
“伊儿……是朕太粗心了。让你在外面受苦受累,不管三太子要的是什么,只要朕给得起,朕都会给他。”
独孤冽沉声说道,缓缓地将一口汤水送入了钟离伊的唇间。
钟离伊含了下去,抿唇,“皇上倒也不必如此,要看合不合理,若是狮子开大口,难道皇上一一奉陪?”
独孤冽墨瞳熠熠闪光,“这一点伊儿放心,朕知道怎么做的。”
钟离伊也不再语言,静静地享受着两个人一起的时光,独孤冽一将汤喂完,扶她上床榻,“伊儿……朕好想你,可是朕又不能动你……”
他无奈地抚着她圆滚滚的肚子,忍耐着身体里最原始的冲动。
钟离伊微微一笑,“后宫嫔妃如此众多,皇上怎么不雨露均沾?”
“伊儿舍得朕去宠幸他人?”
独孤冽笑道,手缓缓地解开了钟离伊的腰带,伸入衣内,轻抚着她的肚皮,心中柔情百结。
钟离伊正色地颔首,“皇上毕竟是万人之上,是后宫妃嫔中的恩主,她们的一生都如此落在后宫之中。若皇上不予以一点……”
“嘘……别说这些了,朕要听听孩子们在里面作甚!”
独孤冽打断了钟离伊的话,他甚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他并不是一个滥情之人,或者是有父皇为榜样,他甚是不想亲近其他女子。
父皇忠于母后,是以,当他亲眼看到太后与三王爷暧昧的那一刻,这种厌恶越来越强烈,直到她赐死了他钟爱的女子,厌恶与疏离更升一级。
如今想来,还是父皇影响了他。
独孤冽将耳朵小心翼翼地贴到了钟离伊的肚皮上,仿佛隐约听到了心跳声。
“伊儿!我听到孩子们的心跳声了,他们的心跳声……”
独孤冽高兴得如同孩童一般笑着叫着,钟离伊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独孤冽滔滔不绝地欢快地说了一大堆的话,心中,终于尽是暖意。
每一次的分别,每一次的猜忌,每一次的重逢,都是如此的戏剧,经过了心冰,暖意才会一点点的归来。
“伊儿,朕想你……”
见钟离伊静静地坐在那里,独孤冽心略急,这两个多月来,他们不曾有过交集,所有的担忧恐惧到如今为止停息。
可是看到她如此,还是感觉到害怕。
是不是两个月以来,她对他的爱,已变淡了?
独孤冽迫不及待地轻拥住她,轻轻一吻,吻住了她那樱桃似的唇,钟离伊轻吟一声,独孤冽全身似被火焚烧一般,热了起来。
他的手慢慢向上,温柔地揉着她的雪峰,缠绵半晌,他终是努力地收回了手。
她正是孕期,怎么可以同房?
“伊儿,你好好歇息,朕去会会三太子……以后朕有时间,会来看你的。皇宫如今极是不安稳,内外忧患,上次的一场逼宫,也只是将一部分的奸党除掉,如今……还真的需要一段时间,乖乖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可好?”
独孤冽温柔地吻了吻钟离伊的额头,钟离伊嗯了一声,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暗黄色的灯火下,一股寂寥重新弥漫上来。
她,还要多久,才能和他在一起?
漫长的等待中,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
大厅之中,三太子白烙迟还在和众侍卫一起,品酒言欢。
见独孤冽和李略等人进入,白烙迟站了起来,拱手笑道,“皇上,本殿久仰盛帝英名,今晚终得一见,心愿已了,来,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独孤冽冷漠地看着白烙迟,“太子殿下,你救了伊儿,朕很感激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李略一听,有些急。
白烙迟温润一笑,优雅地再次坐下,他一袭白衣,袖口祥云图案乃以金线绣之,在暗黄色的灯火下偶然有金光闪过。
他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抚在酒樽之上,唇红齿白,笑容有若繁花绽放,璀璨逼人,气息更如千万梨花开般清新无比。
叫独孤冽看得牙痒痒的,如此惊艳美男,和他的伊儿在一起,还真让他嫉妒极了。
“皇上的确是个豪爽之人,你们先退下吧。”
白烙迟懒懒地扬和示意众人退下。
李略亦看到了独孤冽的眼色,只好与众人退下。
已是子时。
外面传来了不断的怪鸟的鸣叫声,寂寂如常,独孤冽眉头一锁,钟离伊要留这里多久呢?
“太子想要什么?”独孤冽开门见山,口气冷漠。
他对三太子,实是嫉妒。
还真的没见过如此一个美男子,能美得那么温润优雅,能如此淡定,不卑不亢。
“既然皇上如此直率,本殿也不用绕弯子了。靠近大齐国的石县,竹亭县,这两大县割给本国,如何?”
白烙迟笑得优雅无比,独孤冽一听,脸色更冷。
这两大县,地面广阔,加起来约有千亩,并且那里水源丰富,虽然如果失去两个县,瑖国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是,总的来说,那里的百姓乃是瑖国子民,无端端割给大齐,这岂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皇上请放心,本殿倒不是要皇上偿还恩情。而是,本殿代表大齐,亦有一个交易。听说昭国欲联合大周、东国一起攻陷瑖国。若然三国联合,只怕……”
白烙迟拉长声音,优雅地笑着。
他的确是一个心计了得的太子。
石县,竹亭县这两个地方,最近大齐的南方。大齐南方严重缺水,而这两个县恰恰有足够的水源,是以,就算地方不大,白烙迟若能拿下它们的话,对于大齐的利益,还是远远可观的。
独孤冽脸色一沉,没料到白烙迟竟然掌握那么多情报。
果然是不简单的太子,即使他爱好游山玩水,印象浮夸,然而,若没有一点真材实料,他怎么可能被拥立为太子?
“看来三太子真不简单,连昭国等大国的暗报也得到了。那么,瑖国这方面,相信太子也下不少心思吧?”
独孤冽冷笑,他来到瑖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两个大县。
白烙迟脸色一沉。
“本殿之前来,的确是想见皇上一面。那亦是在未救下钟姑娘之时,当然,得知钟姑娘为皇上的心爱之人,自然也护送到底。并且,本殿并不是以对钟姑娘的恩情来逼皇上答应此条件。”
白烙迟脸上的笑意敛去了,表情认真而严肃。
“大周、昭国、东国三国联合,对瑖国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若然到时皇上需要援兵,本国愿意为皇上保护国土,当然,条件就是刚刚本殿所说的。那两个小地方,其实对瑖国来说无足轻重。再且,本殿亦会说服父皇,与瑖国开始一切正常的外贸。”
白烙迟继续道,独孤冽脸色渐缓。
白烙迟的意思,是他出兵援助瑖国,而瑖国就必须交出这两个地方。
不过,除了大齐,独孤冽亦有其他的盟国,也不一定要靠大齐才能赢了那联合的三国。
这段日子里,摄政王已命人偷偷和其他盟国相协议,只不过暂时得不到回应。
【九日皇后】第二十四章
见钟离伊沉默,独孤冽叹息,“朕不应该怀疑你和关将军私奔……”
一句话,钟离伊的心突然冷了下来。
原来,她流落在民间,受尽饥饿,受尽惊吓,而他,却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