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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羡慕、可惜等等目光,如利剑般尖锐。
贤妃坐在一侧,脸色蓦然有些失落。
“贤妃,坐过一点来,为朕斟酒。”独孤冽突然开口,眼神仍然那么淡漠,但是主动让贤妃靠近,贤妃实是大吃一惊。
“臣妾遵命。”
贤妃脸浮上一层红晕,宛若浅薄的花粉。
她坐近了一点,离独孤冽更近,能闻到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贤妃心撞如鹿,手颤颤地为独孤冽斟了一杯酒,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独孤冽的手却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贤妃为朕牺牲了如此多,朕真是愧对你。”
独孤冽淡淡地道,然而那神色却是如此淡漠,仿佛说着一些与他不相关的事。
“那是臣妾应该的。”贤妃一时惊喜交加,不知道为何独孤冽突然如此待她。
平时虽然也有在这里喝酒赏舞,但他一律不怎么爱理嫔妃。
如今,独孤冽左拥右抱,好让下面的嫔妃们又惊又兴奋,而如妃更是喜气盈盈,只是见一侧的贤妃同时受到同样的宠爱,心中略有醋意。
“德妃,上前来侍候朕!”
独孤冽突然想起了那张和周露儿有几分相似的脸,抬首望去,只见德妃失落地坐在一侧,听到唤她的名字,德妃眼前一亮。
独孤冽当晚畅快吃喝,是夜,他翻了贤妃的牌子。
在后宫嫔妃的眼中,独孤冽是个怪物,但如今,明显接近正常了,而那个幸运被翻到牌子的贤妃,一时间在后宫中颇受关注。
再隔一夜,独孤冽翻了如妃的牌子。
只是让如妃郁闷的是,独孤冽当晚大醉,根本没有碰过她。
而她偷偷地问了贤妃,独孤冽到底有没有宠幸她,贤妃却颔首,一时间,如妃心中阴影甚是重。
一连几日,独孤冽都忙于政事,再也没有翻嫔妃们的牌子。
只是,每日都有不断的赏赐送到如妃和贤妃的殿上。
一时间,如妃和贤妃的殿中,风生水起,成为了众多嫔妃踏足之地。
如妃看在心上,急在心底,毕竟贤妃和她一道得宠。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虽然贤妃没有了家族,但是如妃大概也知道,贤妃为何能独独留下而不被赶出瑖国皇宫,那就是因为她出卖了家族。
“娘娘,皇上又送贤妃同样的金丝衣,和娘娘的一模一样的!”
“娘娘,皇上又去看贤妃娘娘了。”
“娘娘,贤妃娘娘送了汤到御书房,皇上请她到房中,好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后贤妃娘娘面若桃花,像……”
时不时有侍女暗中给如妃禀报关于独孤冽和贤妃的动向。
看来,贤妃的得宠并没有在她之下。
相反,如此下去,她有可能爬上了她的头上呢!
“好一个贤妃,本宫的家族势力如此强大,但想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独爱于她。不过……本宫家族势力强大,倒也不畏惧那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
如妃冷笑着,身边的侍人和公公眉头轻皱,“娘娘,其实这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听探子说皇上趁着夜色出宫,可是因为防守太森严,所以没有探到皇上到底去了哪里。”
如妃一怔,“为何如今才上报?”
和公公垂着首,“因为奴才不知道是不是与政事有关,是以……”
“以后皇上有什么动静,一律第一时间给本宫报来!”如妃眸波若有怒焰,声音冰冷如雪。
和公公连忙称是。
“奴才多嘴说一句,既然那两具尸体不是皇后和关将军的,很可能……皇上深夜出宫,极可能见的人是皇后……”
和公公将心中所想道来。
如妃脸色大变,“皇后……”
怪不得皇上这几天,虽然和妃子们在一起,但却没有真正宠幸过谁,虽然贤妃承认得宠,可是事实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正是,奴才觉得只有皇后,皇上才会深夜出宫……奴才们不敢打草惊蛇,生怕被皇上察觉。但奴才会派人在京城附近大力搜寻皇后的踪迹的。”
和公公恭敬地道,如妃冷笑一声,以为那一次可以将钟离伊置之死地,没料到她还是逃过一劫。
“那你们尽量小心一点。看来,是贤妃放走了皇后,没料到她竟然有那种菩萨心肠,真是坏了本宫的大事!”
如妃一脸阴冷,吩咐了侍女送来笔黑,有马家出面,还怕找不到皇后吗?
“娘娘,贤妃如今亦正得宠,她知道得太多,只怕……”和公公略为担忧。
如妃脸上的阴霾更为浓密,颔首道,“和公公说得不错,贤妃知道得太多了,不过本宫会想到其他办法的……”
她马家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机会,岂能如此轻易地被人破坏?
后宫亦如朝廷,明争暗斗,败则亡,而她如妃,终不会是败的那个。
****
“皇上,摄政王求见。”
御书房之外,张公公通传求见之令,独孤冽放下手中的折子,疲倦之色明显流淌在脸上。
白天批阅折子,出谋划策,以防万一。
晚上得施展心计,令众嫔妃信服他,或按着他的计划而行事,就得看他如何操控后宫中的女人了。
如此一来,不免得有些心力不足。
摄政王青衣宫服,缓步而入,独孤冽遣退所有侍人,坐到榻上去,摄政王在其侧低声地道,“皇上,马家的人突然在京城里外展开了神秘搜索,皇上认为他们在做什么?”
独孤冽一惊,钟离伊的事,还不曾告诉过摄政王。
虽然他信任他,但不想他徒增担忧。
不过如今这时势,马家公然无视皇权,如果独孤冽没有猜错,他们一定是在搜索钟离伊的下落。
“他们在搜寻皇后的下落,没想到马家那么快得到风声。得赶紧通知李略,让他想法子阻止那些人。”
独孤冽冷然地道,摄政王终是想明白事件的起始,沉思片刻,“皇上,马家如今敌友不明,若是为了皇脉,倒是情有可愿。只是……如今关将军又不知所踪,若然一旦内乱,恐怕对我们没有什么利益。”
“你的意思是,任他们为之,朕还得讨好如妃?”
独孤冽双瞳中若有薄怒。
他厌恶那些女人,却不得不去接近她们,以施诡计。
“皇上勿动怒,这大可不必担心,臣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如今北边告急,马大将军可以到那边去当作援兵,至于关将军的人马,臣已然找到他的兵符,自然也不必畏惧皇宫内乱了。”
摄政王笑道,独孤冽略有些惊讶,“你是在哪里找到兵符的?”
“关将军的府中。说来也奇怪,上次去关将军府宅中大搜寻了一次,却什么也没寻着,而这一次臣只是无意中走进去,居然给寻着了。”摄政王眉头轻锁地道。
“臣是看到一个形似关将军的人走入了关府中,是以才进去。没想到却在他的书房中找到了,真是一件怪事。”
摄政王将事情和盘托出。
独孤冽双瞳一亮,冷笑一声,“看来,关尚在并没有背叛朕,否则,就不会将兵符交给你。”
若真的背叛了,关尚在大可不必将兵符交出来。
摄政王眉开眼笑,“是以,臣恭喜皇上,关将军乃一得力棋子,少了他不行。”
他说罢,恭敬地将兵符交上来。
他明白,一个王爷掌握了太多的兵符,会引起皇上怀疑,而他,自然不会让这种怀疑发生。
独孤冽静静地看着摄政王手上的兵符。
自古以来,兄弟夺权谋位,骨肉相残的例子并不少,并且可以说上是处处皆是。
可是他和摄政王,却能和平地相处了如此多年。
如今看来,摄政王亦毫无异心。
他是有些不解,像独孤冽有过如此阴暗童年的人,对权力要不就强烈渴求,要不就是厌恶之,而独孤冽是属于后者。
但是像摄政王没有什么阴影的人,身为王诸,他一点也没有夺权的心思吗?
独孤冽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怀疑摄政王,但是为了避免更多的混乱和麻烦,他得和摄政王说清楚。
“皇弟,其实兵符在你的手中,朕很放心,不必上交。朕知道一直以来,皇弟为瑖国江山大业付出很多心血,只有皇弟,才有资格当瑖国的皇帝。是以,等这一场暗战过后,朕决定禅让,在此前,皇弟只要安心掌握证据,安排布局便可。”
独孤冽淡淡地说道,认真看着摄政王的双目。
摄政王怔了怔,连忙摇首,“皇上言重了,皇上才是瑖国的明君……”
“皇弟,不必如此谬赞朕了。朕的心一直不在江山之上,若非为了伊儿,朕才不屑谁动乱谁造反。只不过为了保护自己爱的人,不得不在认真对待着这一次的暗战罢。”
独孤冽目光飘渺,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就是因为皇权,父皇才累得驾崩,太后长期受辱,还不是为了活命?
【九日皇后】第二十六章
如今,摄政王有为皇的才华,只要他是一个好皇帝,谁当,不都一样吗?
摄政王暗惊,太后一向只想独孤冽任位,而他,只要好好协助独孤冽,其他的事一直不会有非分之想。
“皇弟虽然流落民间,但亦饱读圣贤之书,名利、权位、美人,皆只是云烟而已。臣只是想好好协助皇上,让瑖国安稳,人心安定,以民为乐便可。从来不曾想过其他不属于臣的东西。先皇有旨,皇上更不可逆,否则乃不孝之举。”
独孤冽轻笑一声,“朕心意已决,并且,禅让圣旨亦写好了,只等那一天宣读而已。皇弟,你才是这个江山的主人。朕……只想过一些平凡的日子,幸好我们皇兄弟不为皇权所诱,骨肉相残,朕就算是休退民间,亦很满足了。”
“皇上万万不可!”
摄政王跪下,急切而诚恳地道,“臣只合适当摄政王,并非皇上!”
“皇弟,朕受父皇的影响,如此对待后宫嫔妃,你心中应该是一清二楚的。然而独宠一人,自然会成为父皇那样的局面……”
独孤冽口气坚定,“是以,皇弟不必再推辞了,如今我们应当同心协力,内外除奸,到时朕自然会退隐。”
独孤冽心意已决,无论摄政王如何劝说,都没有一点动摇的意思。
摄政王略为深思,独孤冽的性格,的确就如传说中那位慈仁的父皇。
摄政王出生的那一年,正是皇宫内乱之际,虽然后来被先皇平息了动乱,但是摄政王却被奸人抱出了皇宫,流落了民间。
是以,摄政王的记忆中,从来没有父皇的影子。
摄政王亦是无法子,只好告退。
按理来说,摄政王若然日后登基,朝中大臣亦不会有多大的强烈反对,毕竟,这些年来,为独孤冽处理政事的,多是摄政王呢。
*****
十一月,天气寒冷无比。
独孤冽于皇宫之中,盛宠如妃和贤妃,一时间,如妃贤妃所求皆得,从来不曾有过失望。
就连如妃有点头晕眼花,独孤冽亦派御医紧守于左右。
则马家那一班人,终是没有搜到钟离伊所在之地。
毕竟,白烙迟和摄政王同时使计,令那些人转移视线,倒追一神秘马车去了。
已有十日,钟离伊没见过独孤冽。
她裹着厚厚棉袍,腆着大肚子立于窗前,看着那些纷飞的雪花,沉默良久。
大夫说她的胎还很稳定,暂时不会临盆。
而白烙迟,仍然如同自在神仙一般,爱去哪就去哪,回来就找钟离伊,跟她说说当天发生的趣事。
钟离伊这才知道,原来京城周围,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
瑖国京城周围,亦是一些客人游玩的圣地,许多他国商人来到京城做生意,闲暇之时,皆会雇了一辆马车,四处游走,不乐亦乎。
“钟姑娘!钟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