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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很尊敬伟大的魔法女神，这次听说她在阿祖斯的神界遭到攻击，我非常气愤。我认为，他必须为他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伟大的魔法女神不计较，但我们不能任由那个无能的家伙逍遥法外。”萨弗拉斯义愤填膺，好像阿祖斯真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我很赞同。”守望星夜收起礼盒，“我甚至怀疑他跟莎尔勾结。”
“这……总之，我们不能饶了他。”萨弗拉斯可不敢提及莎尔。
“好吧，废话说完了，我们来谈论真正的主题。通过杀死阿祖斯，你想要什么！”他开门见山地说。
“您真是一位……直爽的冒险者。”萨弗拉斯尴尬地说。
“怎么？”
“既然您的神位比我高，我觉得应该由您来决定。我相信，您是一位公平的真神。”萨弗拉斯选择后退，但海阔天空。
“我记得你跟阿祖斯曾经争夺过法师神职？”他问。
“是的。但他用卑鄙的手段从我手中抢走了属于我的法师神职！”萨弗拉斯脸不红心不跳，自我催眠能力已经达到最高级。当年两个人争夺法师神职是一场公平的竞争，所谓卑鄙手段只是正常的谋略，萨弗拉斯的手段也不见得比阿祖斯更加光明。
守望星夜不去揭破他，说：“我要法师神职，但阿祖斯不能死。”
阿祖斯目前有三项神职，分别是法师、术士和普通施法者。
法师就是正规意义上学习魔法、研究魔法然后在法师协会考核的施法者。术士不同，术士是拥有魔法力量血脉的人类，他们跟魔兽有些类似，要不断发掘血脉的力量，而不是像法师那样去研究魔法。
跟法师比，术士的优势是更容易跟魔渊共同，劣势是受血脉限制，能够掌握的法术较少。只有原住民才能当术士。
而普通施法者这项神职包含的相当广泛，基本上是施法者都能够跟这个产生交集，但实际影响力很弱。
法师是上位神职，术士是中位神职，而普通施法者只是下位神职。
如果阿祖斯失去所有神职，那么他的神界将崩溃，他会退化为半神。守望星夜说不能让阿祖斯死，就是说必须给阿祖斯留一项神职。
萨弗拉斯当然明白为什么不能让阿祖斯死，毕竟阿祖斯跟星夜有深厚的友谊——要不是他知道守望星夜跟星夜关系非比寻常，他再大胆也不敢算计阿祖斯。
“守望星夜大人，您知道，为了法师神职，我已经付出了很多，法师神职对我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您开个价，只要您愿意把法师神职让给我，我一定会出一个让您满意的价格。”萨弗拉斯诚恳地说。
守望星夜轻轻笑了笑，很谦和地说：“你出不起，谁也出不起。”
“我可以用命运和真相两个神职交换法师神职！除此之外，再额外赠送您十件次神器！”萨弗拉斯肉疼地说。次神器可不是传奇装备那种大路货，他自己手中一共也只有十五件次神器。一旦交易成功，他这个堂堂费伦真神将面临穿传奇装备的尴尬境地。
“奥黛丽的喜悦如果是一件商品的话，你永远也买不起。”守望星夜依旧面带微笑——微笑后面隐藏着他需要法师神职的真正目的。
“难道您真的不能考虑一下吗？取悦一位美丽的少女，有很多办法。”萨弗拉斯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说。
“的确，取悦她很简单，但是，我只想送她法师神职。”守望星夜收敛笑容，目光变冷。
萨弗拉斯心知再纠缠下去毫无意义，叹了一口气，说：“请您允许我再想想。”他低下头，远在自己神界的本体全力推算事态的发展。
守望星夜静静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法师神职理论上要受魔法神职和魔渊神职拥有者的辖制，如果奥黛丽到手，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属于自家人的事情，其它真神如果想谋夺这项神职，是绝对绕不开魔法女神的。
一旦奥黛丽获得其它神职或者过多的神职，那必然会引起费伦诸神的不满和警觉——一个原本信仰异大陆真神的女神这么贪婪，难道想谋图整个费伦大陆吗？
萨弗拉斯远在自己神界的神体，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体内的生命力迅速消逝。
整整三分钟后，守望星夜面前的萨弗拉斯投影才抬起头。
“法师神职将属于您。”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无奈和沮丧。
第380章 全知法冠
萨弗拉斯拥有预言、命运和真相三项神职，最善于的就是凭借神职的能力推演未来。以他的能力，能够模糊地推演出中位神的蛛丝马迹，对于下位神的推演则好的多，而对非神级生物的推演非常清晰。
这种能力之所以叫推演而不是预言，是因为萨弗拉斯更喜欢或者说更善于通过已经存在的事物、规律和逻辑来判断，并不只是单纯靠预言的力量。
他无法预言一个冒险者的未来，而且守望星夜神位又比他高，他不愿意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推演。所以，他把目标放在奥黛丽身上，想推演出奥黛丽的未来，但他没想到的是，一开始非常清晰，但没过多久，奥黛丽整个人都被一团迷雾笼罩。
一个真神竟然无法推演出半神的未来，这让萨弗拉斯异常恼怒，于是动用最强的力量全力推演，甚至不惜消耗生命力。但是，那迷雾中出现一柄蕴含无尽威能的法杖，宛如一座大山压在树枝上一样，轻而易举地打断了他的推演。
直到现在，萨弗拉斯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知道，只要守望星夜不同意，自己永远也没可能争夺法师神职。
“你想要什么？”守望星夜含笑问。他也不知道短短几分钟内萨弗拉斯态度剧变的原因。
“我希望得到术士神职。”萨弗拉斯谦卑地说。如果说以前萨弗拉斯对守望星夜的尊敬仅仅是因为神位的差距，那现在他的谦卑，则是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恐惧。
“很公平的分配方案，”守望星夜满意地说，“那么，接下来我们要讨论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萨弗拉斯很委屈地看着他，可又不敢表达内心所想——明明自己才是发布任务的，可为什么更像是一个在接任务的冒险者。
好在守望星夜意识到自己对阿祖斯的了解不如萨弗拉斯，于是把谈话的主动权交给萨弗拉斯。
萨弗拉斯视阿祖斯为最大的敌人，早已进行过多次的假想进攻，很快把自己的三个方案原原本本说了出来，让守望星夜选择。
萨弗拉斯心里的方案其实有十多个，大大多数都非常阴损，不敢在这里说，只挑了三个表面上中规中矩的方案。
“阿祖斯的神界原本有五万多个圣灵，在跟莎尔战斗的时候，愤怒之下燃烧了两万圣灵的生命力，击伤莎尔。莎尔使用强大的超神级力量反击，不仅杀死大量的圣灵，还破坏了阿祖斯神界的光芒之池。光芒之池损坏，就不能自由复活圣灵，现在阿祖斯要想复活圣灵，会消耗大量的信仰之力。”
“阿祖斯的神界位于桃源之野位面。这个位面宽广无比，居住着众多中立阵营真神。为了防止其它真神干预，我会向阿祖斯发起神战。我这里有三个方案，当然，选择权在您手里。因为方案涉及的细节很多，所以我先说个大概，然后您再决定要不要详细听听。”
“第一个方案，我派遣我的信徒跟他的信徒进行战争，慢慢消耗他的力量。大概五到六个费伦年后，您再和我一起出手，到他的神界发起进攻。”萨弗拉斯说。
“你等，我没听错吧，要五六年？”守望星夜诧异地问，他可等不了那么久。
“当然，您的成长如此之快，五六年对您来说非常宝贵。但对任何一个费伦的真神来说，五六年的时间不比一顿下午茶长多久。而且阿祖斯在神界的力量根深蒂固，我们需要慢慢拔除。”萨弗拉斯认真地说。
“你说第二个方案吧。”守望星夜说。
“第二个方案，就是以冒险者和您的力量为主，我从中协助。但阿祖斯同样可以大规模招募冒险者，这样恐怕会演变成冒险者之间的大规模战斗，阿祖斯的神界将变成灰烬平原之外一处大战场。当然，如果您亲自出马，我们一定会赢。”萨弗拉斯不忘拍马屁。
“灰烬平原的战场已经够了，如果在桃源之野再开辟一个战场的话，就算是我也不敢保证什么。更何况，因为你们两个之间的仇恨导致桃源之野开辟新的战场，可能会让桃源之野其它真神干预。”守望星夜皱眉说。
萨弗拉斯却露出奸笑，低声说：“您知道我的神职在很多时候有非常大的优势，就算很多上位神得不到的消息，我也能通过这种蛛丝马迹推演出来。费伦很久没有出现超神之间的战争，按照以往的规律，每次超神之战，都会波及到一半以上的真神。就算至高神因为你们冒险者的关系压制这次神战，但插手魔渊之争的费伦超神，少说有六位。更何况，还有其它的力量插手。”
守望星夜一直在研究邪恶之战和魔渊之争两个终极剧情任务之间的关系，他以前是只缘身在此山中，所见有限，听萨弗拉斯这么一说，霍然开朗。
“你的意思是，因为魔渊之争导致费伦诸神进攻灰烬平原败北，地狱和深渊的势力能攻入天界位面？如果这样的话，桃源之野必然会被战火波及，桃源之野跟天界位面的通道附近变为战场，倒不是没有可能。到时候，我们可以趁乱对阿祖斯的神界发动突袭，你是这么想的？”守望星夜慢慢说出自己的推测。
萨弗拉斯后背凉飕飕的，他原以为自己因为神职的缘故就够厉害的了，没想到眼前的一个冒险者竟然能一眼看穿自己的用意。他相信只要有时间，正常人都会做出和守望星夜一样的推断，但是他想不到守望星夜的思维这么敏锐，这么快抓住了最关键的几点。
“你既然拥有预言和命运两项神职，对事物的不确定性应该很清楚。如果事情按照我刚才说的发展，你能确认最后的结果是有利于我们而不是有利于阿祖斯？”守望星夜顶着萨弗拉斯不客气地问。
“这……我想我们只要努力，完全可以影响最后的结果。”萨弗拉斯竟然冒出冷汗。
“下一个。”
“阿祖斯如果还是中位神，我不会提出这个方案，但他现在只是下位神，那么我敢保证，只要您能帮我找回真知法冠，再配合您那件伟大的高等神器，我们联手便能轻易逼阿祖斯认输。”萨弗拉斯忐忑不安地说。
“真知法冠？”守望星夜饶有兴趣地看着萨弗拉斯，笑容里充满了戏谑。
全知法冠又名萨弗拉斯法冠，是很出名的次神器，号称下位神和半神的杀手。只要能知晓全知法冠的奥秘，就会找出囚禁半神或下位神的方法。很多人都以为这只是强大的次神器，但守望星夜却从星夜的图书馆中看到，全知法冠的本体是一件损坏的高等神器，在极为巧合的情况下被萨弗拉斯得到并制作成次神器。
全知法冠对普通人来说只是一件稍微强大的次神器，但对拥有对应神职的萨弗拉斯来说，一件全知法冠等于多装备了四五件次神器，对他的意义非比寻常。
在萨弗拉斯跟阿祖斯战斗的时候，全知法冠失踪，这也是导致萨弗拉斯失利的重要原因之一。如果全知法冠是普通状态，萨弗拉斯可以凭借制作者的能力探知，但实际上那件次神器几经转手，除了最后一个接手的神级生命，谁也找不到。
“这个主意很不错。”守望星夜冷笑。
萨弗拉斯拿到全知法冠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对付阿祖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