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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砺感情正在慢慢燃现。
“不,我不走,放手,李谟!”皇甫悦挣脱开他的钳制,躲在石柱的后面,瞪起生气的眸子。
“悦悦,谟说的对,你待在这里太危险了。”
“是啊,小悦,二嫂虽舍不得你,但谟他也是为了保护你,听话,快同他们回去吧!”
李韵和何亚茹试图劝说皇甫悦。
“不要,我偏要待在这里,这是我的家,你们不要逼我,否则我一辈子都不要同你们讲话!”皇甫悦气愤的吼叫完,便向自己的屋内跑去。
何亚茹急忙追了上去。
李谟和李韵叹了口气,无奈,便只好一人回李家复命,一人留守在皇甫府。他们深知悦悦的个性,说道做到,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把这个好不容易寻到的妹妹再逼上绝路。
皇甫悦嘭的一声关上内门,把何亚茹和喜绢等几个丫头锁在了门外,心里自是烦恼加伤心。
他们怎么可以怀疑她?她根本没有欺骗他们!
“叩叩——”门外依旧是嘈嘈杂杂的敲门声。
“他没有欺负我,你们走开——我讨厌你们——”皇甫悦堵上自己的耳朵,连连向内屋退去。
一双大手环住她的腰身,悦悦猛的转身。
“是谁欺负你了?”耶律砺柔净的黑眸等着眼前人的回答,却见她掉下一颗颗泪珠,哭泣在他怀中。
“唔——唔,他们不相信我,为什么?”悦悦尽情地在他怀中发泄不满情绪。
耶律砺抱着她,就这么听她在怀中哭的语无伦次。直到她倦了,双眸紧闭着休憩在他的胸口。
“舒服了吗?”他用丝帕轻轻的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痕。
“恩!”悦悦眨着眼眉,答应了一声,看清耶律砺的面容,突地从他怀中蹦出,又是焦急又是担心,“你怎麽会在我屋内?快走,被谟他们发现怎么办?快点,快点——”
她推他在窗口,一个劲的让他离开。
“嘘——”耶律砺堵上她紧张的声音,“你是在担心我,还是想把他们引来?”这妮子未免叫的太大声了。
“呃?”悦悦急忙咬住自己的手指,是啊,她真是急昏了,乱喊乱叫什么?
“你——你怎麽进来的?”
“我没走,一直待在后院破屋,想着你还会去?没想三日都没等到你,所以便来你屋里试试。”他寻看了她的小屋一圈,见尽是刺绣的样品和成品挂件,抿唇微笑。
“三日?”他居然冒着生命危险,在皇甫家死等,悦悦心微微颤抖,顿时倍加疼痛,“你吃东西了吗?”这是她唯一能为他想到的。
“恩!”他点点头,把她抱入怀中亲吻着。
满脸的胡渣,疲倦的双眸,凌乱的发丝,这男人分明在撒谎。
悦悦挣脱开他,走出内屋,打开门,轻轻的关上,在屋外叫喜绢准备了饭菜,然后吩咐她守在门外,不准任何人接近她的小屋。
“快点吃啊,看着我作甚?我又不能填饱你的肚子?”悦悦见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她面前,干巴巴的看着她,有些莫名。
他冷哼一声,拉过她放在膝盖上,问道,“你不是不记得了吗?怎么对我如此好?”
悦悦眨眨眼眸,思考着,“恩,我还是有些迷糊,不过看着你,我觉得好舒服,好熟悉,像认识了一生一世一般!”
“所以那晚你才会顺从我?”即使被家人怀疑,她都没供出他。
“恩!”想到他的碰触,她红了耳根,急忙避开这个话题,拿起筷子,夹了饭菜,“快吃吧,都凉了。”
“吃完,咱们便离开这里!”他咽下饭菜,自己拿起碗筷大口吃起来。
“我——”本想说不,但见他愉悦的表情,便不忍再伤他,只等他饱足后商议。
屏风后,耶律砺抱着皇甫悦看着窗外渐进的黄昏,“天要黑了——”
“耶律砺,我——我——”她要怎么开口?悦悦为难着。
“恩?”他亲昵在她的颈项处,脸庞摩挲着她的柔嫩。
“渣的!”她闪躲着他满是胡渣的下巴。
他宠溺的一笑,不再用胡渣欺负她,抬起她的脸,把唇印了上去。
“凉的!”她依旧不悦,躲闪着。
他轻笑一声,低头啃咬在她胸口处。
“疼的!”悦悦双手推拒着。
他抬起深邃的黑眸,质问,“这么不愿?”
“恩!”她诚实的点点头。
见他要生气,急忙把心中的话脱口而出,“我不能离开皇甫家!”
“你反悔了?”
“不是,不是——”皇甫悦摇着头,“只是暂时不能离开,等再过些日子,我肯定同你走,我也想见小鹰——”想到自己还有个三年未曾蒙面的儿子,她的心便兴奋期待。
“不行!”耶律砺拒绝。
第一百零四章 离开
“算我求你,再等些时候。现下,三哥,二哥都不在府中,我不能丢二嫂一个人。求求你,好不好,我答应你定会跟你走,只是现在不行——”她试图说服他。
耶律砺展开眉宇,问道,“皇甫术和皇甫品离开了?”
“恩,三日前便去找叔父了?”
“叔父?可是皇甫遇?”他确认道。
“是啊,你也认得他?”
“恩,他身体可好?”
“好啊,叔父一向练武习兵,身体非常强壮,只不过前些日子去了阳城,哎,我好想他,真希望二哥和三哥早点把他带回来——”想到叔父像对女儿般疼她,悦悦便越发的思念皇甫遇了。
“恩!”耶律砺应了一声。
悦悦见他若有所思,小手晃动在他眼前,“怎么了?”
“噢,悦悦——”
“嘭——”正等耶律砺要开口,只听外面的踢门声震动耳膜。
李谟,李韵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
“耶律砺,果然是你!”李谟伸手便要过来牵悦悦,可惜她离着耶律砺太近,一个反手,悦悦便被对方收在身后。
“她三年前早已是我的妻子,李谟,今日我便是同你要人的。”耶律砺跨前一边,气势逼向李谟。
“她是我李家的人,岂容你说带便带。耶律砺,我不管你在契丹是什么东西南北的大王,来了中原,便没有你放肆的余地!”李谟狠绝的眸子丝毫不畏惧耶律砺。
“是吗?这里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耶律砺口哨一出,只见门外十几个大汉从门外冲了进来,团团围住李谟,李韵,同时古达和阿罕也飞落在耶律砺身后。
皇甫悦惊恐的盯着眼前的彪形大汉,耶律砺从容的表情,原来,他早有准备,那么李谟,韵哥岂不是有危险。当下,心中便做了决定。
“站住!”耶律砺拉住向李谟走去的身体,肃目。
“我说过,你敢伤害我的家人,我死都不会原谅你!”悦悦散发出威胁。
“只要他们放你走,我绝不会动他们一下!”耶律砺强拉回她在怀中。
“休想!”李谟和李韵同时怒出声,背靠背,刀剑指向周围身穿黑色裘皮的汉子。看着他们握刀的手法,简洁的装扮,显然在军队中训练有素。如此,他们与他们必要生死相搏一番了。
皇甫悦见耶律砺向众人使了眼色,急忙拦在他面前,戚声道,“我同你走,别碰他们!”
“悦悦!”李谟和李韵同时看向皇甫悦,有些不敢置信,“悦悦,你别害怕,他要伤我们,还得过得了我手下的剑。”
“悦悦,有哥在,谁也休想带走你!”李韵劝哄着悦悦,生怕她屈从于耶律砺的淫威下。
“好个性!本王喜欢!”耶律砺大吼一声,正欲抽出腰间的大刀,却被悦悦按住,乞求的目光,“让我同他们说?”
耶律砺抬起她的双眸,“不要忘记你答应我的?”
“不会,但你要遵守承诺!”悦悦再次确认他不会伤害李谟他们。
耶律砺点点头,悦悦向前一步,双膝跪地,深情的看去,
“悦悦?”
“谟,对不起,谢谢三年里李家对悦悦的照顾,悦悦深感在心。耶律砺说我是他的女人,而且还怀过他的孩子,悦悦虽有些糊涂,记忆不清,但我骗不了自己,悦悦的确对他有心,这次离开,只为确认一件事,那便是我到底是谁?是否真的是现在这个身份?我必须弄清楚。李家对悦悦的体慰之心,日后悦悦必会想报。
谟,你我虽是夫妻,但并无夫妻之情,等事情明白后,悦悦自会给你个交待。
韵哥,你的情意悦悦明了,只是悦悦没这个福气,还请多多照顾婉柔姐才是!”
耶律砺扶起哭泣的皇甫悦,满意的看向李谟,“你们都听到了?”
“悦悦?”李谟,李韵想抽身,却无法躲开与周围大汉的对峙。
“两位哥哥请放心,悦悦已不是五岁孩童,该做什么,悦悦自有分寸!”皇甫悦掉转目光,对耶律砺说道,“可以了吧?”
耶律砺一挥手,大汉们便退到他面前,护着他向皇甫府退出。
李谟制止住李韵要追赶的身体,“你没听到悦悦的话吗?”
“她有伤在身,你就这么放心的下?”李韵望着即将消失的人影,担心忡忡。
“我想她是该归回自己的时候了!”不管她是谁,现在的皇甫悦已是个完整思想的人。
“谟,你到底对大家隐瞒了什么?”李韵看着他的释然,脑中记起三年前他把皇甫悦带到他们面前的情形。
“不管是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她是谁,她嫁了我,便一辈子是李家的人!”李谟坚定的说道。
“我看未必!”人都被抢走了,他的三弟还在死撑,李韵自是不明白。但他心中确定,他一定会找到她,带她回李家——
开封城外
“月姑娘?你坐下闲闲吧,大王一会儿便回来。”古达见皇甫悦在马车外走来走去,劝说道。
“我晓得了,你不用管我。”悦悦揉搓着冰冷的双手,不知为什么,今日就是心神不定,好似会有什么事情发生。难道是二哥他们?不会,不会——一定不会。
她已经离开皇甫家将近一个月了吧?既没有皇甫家的消息,又没见谟和韵来寻他。这不像是他们的作风,他们绝不会丢下她不管不顾。当初,她是带着点儿怨气跟了耶律砺,现今想想,她是不是做的过分了?哎——,她好想二哥,好想李谟他们——
正当她独自沉思时,一个侍卫传来消息,说耶律砺让他们在前面的狮佳路与他会合。
古达带着皇甫悦一路追去耶律砺,却没想半路杀出一个女子,挡住去路。
“哪里来的汉民?”古达刹住马身,低头俯视去。见一穿着素衣的女子手包包袱哆哆嗦嗦。
皇甫悦撩起车帘看去,意外高兴,“喜绢!”
当她扶喜绢到她的马车内时,喜绢咽着干燥的喉咙,双膝跪地,泪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哭泣着,“小姐,府里出事了!”
皇甫悦脑中嗡的一声,想不到真的出事了——
“契丹人攻下阳城,已经兵临城下了,半月前,少将军听说边线的杜将军投降了契丹人,便与阳城去通知皇甫老将军,没想一去便杳无音信。不久后,马宇九将军突然带着一群契丹人,闯进家中,抄了家,把家里洗了个干净。三少爷为保护夫人和咱们,寡不敌众,被契丹人带走了。”
喜绢说着,便泣不成声。
皇甫悦瘫软下身体,软声道,“二嫂呢?”
“我和夫人从小姐平时玩耍的狗洞逃出将军府,本想一路寻你,可谁曾想,昨日又遇见几个契丹兵,他们——他们带走了夫人——,小姐,你打喜绢吧,是我没保护好二夫人——唔——”
皇甫悦闭上眼眸,咬紧下唇,咽下苦涩,扶起喜绢,“不怪你!”不错,是她的错。她是如此的自私,居然为了自己那份毫不确定的感情跟着一个同自己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