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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怡传奇-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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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十五日,秦王世子夏建华班师回京,入朝觐见。

十一月二十日,在外面躲躲藏藏的梅妃沈心怡也回宫了。

对于这位梅妃娘娘的传奇故事,京城里面每一个人都津津乐道。

据说,梅妃娘娘在宫中所居住的宫殿是最偏僻的一个地方,当年辽军攻破宫门的时候,她身边的奴才在宫门处侍奉着,一听到消息,就及时跑回来告知自己的主子,梅妃娘娘当机立断,跑到冷宫东面的矮墙处,在身边奴才的帮助下,翻过矮墙,逃出宫去,躲过了辽人的魔掌和摧残。

这桩传奇故事立刻变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饭后最为热衷的话题。

百姓纷纷议论,有人称赞梅妃聪慧伶俐,行事果敢;有人称赞她朴实无华的生活,身为帝王的宠妃却依然不骄不躁,居住在偏僻简单的宫殿里面,所以才可以在危险到来的时候及时的逃出宫去?当然也有不少人说宫妃贸然离宫,不合礼节法度;还有好些儒学士子说,真正忠贞刚烈的妃子,就应该向皇后那样,选择全节而死,而不是逃逸出皇宫……这样的议论马上就遭到了更人的反驳,如果不是梅妃娘娘见机行事,那么皇子殿下怎么办?不用想都知道,皇子殿下定会惨遭辽人的毒手,于是那些迂腐之人就说不出话来。

当时辽军来的是太快,绝大多数宫人甚至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落在辽人手中。逃出去的人寥寥无几,宫女、太监、粗使杂役统共叫起来还不到百人,而梅妃则是唯一一个逃出去的妃嫔,剩下的那些妃子,有的选择保护贞节而自尽于宫中,有的为了苟且偷生,侍奉起辽人来。

梅妃则是最值得称赞的一个人,因为她在逃出宫的时候,将大楚唯一的一个皇室血脉,也就是当今皇上唯一的子嗣偷偷带了出去,才使得大楚最为珍贵的皇室血脉得以保全。

梅妃逃出宫后,就和自己的贴身丫鬟一起藏匿于京城首富张诚的家中。张诚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张嫔和梅妃私交甚密,十分的要好,才敢冒着死罪,把她们藏起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等到了大楚京城光复的这一天,张诚把此事秘密的告知于皇上,据传闻,刘钰在得知自己的宠妃和皇子安然无恙的消息之后,龙颜大悦。连忙下令准备凤辇仪仗,用皇后的礼节,将梅妃迎回皇宫。

张诚他在辽军入京的时候,率领京城的商家为辽人送上重礼,又溜须拍马,谄媚于辽人,原本为京城士子所鄙视,但是在收复京城的那场战役里面,张诚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众人都知道他以前所做投敌叛国都是权宜之计,是为了打入敌人内部,获取重要情报。他的大功劳,也为京城的百姓所拍手称赞。

而张诚本人,因为就连不断地功绩,不仅自己被封为忠孝伯,并授予户部行走的的官职,他的夫人也被封为正二品的忠孝诰命夫人,满门荣耀,羡煞旁人。

再因为辽人的入侵,豪门权贵纷纷屠戮殆尽的时候,张家迅速崛起,跻身为大楚一流的贵族之家。

缀着吉祥琉璃珠的鸾凤和鸣车上,微风不时地掀起朱红色的帷帐,车幔下摆缀着的金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叮铃叮铃,为这寒冷的天气增添了几许轻灵调皮,连空气也似乎在发出笑声。

寒风吹不透车上厚实细密的锦缎车帘,只是让它在微微的泛起波澜,晨光像温柔的水流一样洒在上面,潋滟生辉。凤辇和往常一样华贵无比,只是那宣旨的人、赶车的人、随侍的人,都已变成了陌生人。

宫门还是和两年前那样沉重高大,只是上面还带着斑驳的痕迹,有刀砍的,也有剑刺的,还有火烧的痕迹,它们都在见证着那场过去不久的战争。

有好几个工匠正在宫门前忙碌着,为宫门重新上漆,雕饰新的吉祥瑞兽装饰。

那些痕迹,也同样留在了宫人的心上,刻在了京城百姓的身上,不知道需要多久,那些伤痕才可以被时间所抚平。就好像眼前的景象,表面上的伤痕平复了,可是心里面的伤痕呢……

沈心怡回想起刚刚在路上所见到的情景。

端坐在车中,掀开车帘的一角,透过那明晃晃的光线,她看到周围站了好多人,他们都聚起来站在官道之外,对着奢华的车驾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楚的京城一直是个充满生机活力、美丽繁华的城池,虽然经历了两年的战火,让它收到了百般的折磨,可是,再重新回到主人手中还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满满地散发出属于它的魅力来。

街上的行人和店铺虽然远不及以前那样摩肩接踵、种类繁多。但是每个人的脸上,都不再是绝望和痛苦,眼睛里面流露着对未来的期盼,举止之间也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活力。无论朝堂和天下局势如何的变化,只要他们能够过上和平安宁的日子,只要他们能够远离战火,就已经十分的满足了。

看着人们的笑脸,沈心怡相信,随着时间的流逝,终有一天,这个城市会恢复如初,人们心中的创伤也会渐渐修复。

宫门又发出吱呀的声音,慢慢打开,车辇驶入宫门。

大楚的后宫依然是雕栏玉砌应犹在。

车驾仪仗停留在乾清宫东侧的盘龙门处,立刻就有一个新面孔的司礼太监上前来,恭恭敬敬的打着千行礼,然后掀开车帘。

春花伸出手,沈心怡扶着她的手腕走出车驾。

她抬起头来看向四周。记得中午的时候在张诚的府邸里,还是难得一见的天朗气清、悠远空灵。可是经过这一路的行驶,到了宫里面,天气反而变得阴霾暗淡。

脚下踏着的汉白玉雕砖已经被清洗的光洁如新,即使是以前宫中庆典的时候,都没有这般干净。宫人到底是花了多么大的功夫,洗洗刷刷,才把这整整两年的战争痕迹清洗去?

宫外的雪早已经被京城人们的热情给融化了,可是宫中的雪还是没有丝毫融化的迹象。虽然路面上的积雪都被清扫干净了,但是枝头上、屋檐上,层层覆盖着积雪,亭台楼阁放眼望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宫里面显得十分的静谧,就好像瑶池仙境一般的高雅清幽。

看到沈心怡的眼神落在远处的积雪上,机灵的小太监立刻说道:“如今宫中正缺人手,所以前几天的落雪,没有清理干净,奴才马上就督促他们赶紧清理……”

“不必着急。”沈心怡看看天色,淡淡一笑,“看着天气,只怕又要下雪了,何必急在一时,平白多费一番功夫。”

积雪的下面是什么?何必急着清扫呢?倒不如就这样放着,洁白无华,就好像此地从来没有流过鲜血。

“是,娘娘真是宅心仁厚,体恤我们这些做奴才的……”

“不知道公公是哪一位?”沈心怡打断了他奉承的话语。

“小的是新上任的高祥,刚刚承蒙皇上看重,提拔为御前总管,您叫我小祥子就成。”听到沈心怡的疑问,小太监立刻回答道,“以前奴才是在养心殿伺候的,见过娘娘好几次。后来那些南蛮子入了宫,奴才就去杂役房做苦力了。如今终于盼到收复京城,皇上回了京,因为皇上身边没有得力的人伺候,就把我们几个以前在乾清宫当过差给拨回去了。”

“嗯,”沈心怡听着点点头,怪不得看上去有几分眼熟,还真是在乾清宫见过他几次呢。

“以前的总管哪去了?”沈心怡随意的问道。

“您是说赵总管吗,他原来在辽人那里倒还吃得开,只是可惜啊,辽人后来不知怎么了,就像野狼一样,把好多宫人都……”小太监小心翼翼的压低声音说道:“说起来,还是在夏贵妃她出事的时候。那是,宫里面可是遍地鲜血,很多人都被他们给……”一提起当时可怕的情形,小太监白了脸,身子都在微微颤动。

沈心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她知道那是在辽人和夏承志撕破脸的时候,为了彻底的清除夏承志在宫里面的眼线,辽人一定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人,想必又是一场腥风血雨吧。

在这场腥风血雨中,又有多少是靠张诚和诸葛先生暗中提供的情报呢?

夏承志借助辽人的手,为他扫清了大楚的门阀权贵,而同样有人借助辽人的手,除掉了他安插在京城里面的眼线,使得他的周密计划出现了偏差。

她又想起了破城的那一天,想起了那些凄厉的喊声、哀叫声。这样的日子,在这两年里面到底经历了多少呢?有没有数过呢?

在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之后,这个皇宫还是一如往昔的金碧辉煌。也许,无论是怎样的痛苦,都与这些富贵荣华、金银珠宝毫无关系。那些痛过的、哭过的、恨过的、哀伤的,都已经从指间悄悄流逝,没有踪影。

边走边想,沈心怡在内监的引领下,进了乾清宫的大门。

走过无数次的回廊和道路,哪怕闭着眼睛都能熟悉的走下来,可是为什么会无端的生出陌生感,沈心怡甚至有些怀疑,如果此时没有人在前面带路,自己会不会走不出去,在这里寻不到前进的方向。

“娘娘,皇上这次御驾亲征着实辛苦了,自回宫之后就一直龙体欠安。前几天微微有了起色,可是一听到娘娘平安的消息,一时高兴,就出去散散心,没成想回来后又卧床不起了。”身边的高祥小声说着。

卧床不起,病倒了?是因为御驾亲征的劳苦?还是因为心中的失落?当一个满怀自信、意气风发、有高高在上的人在自己的梦想即将达成的时候,却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空架子,一只小蚂蚁都可以摧毁。

走进宫门,浓郁的药香从大殿里面传出来。沈心怡的脚步顿了顿,身边的内监已经高声唱到:“梅妃娘娘到。”

沈心怡踏过朱红的门槛,走进了许久没有见过的乾清宫寝殿。

寝殿内依然是记忆之中的模样,殿中铺陈的金砖光滑如镜面,两侧的浅黄色帷幕垂到地上,开合之间,隐约可见金钩荡漾在其中。两侧的桌子上,白天竟然还点着红烛。身后用金线绣成的羽帘半卷,露出明晃晃的青铜雕花穿衣镜,可是因为殿中光线过于黯淡,看不清楚人的影子。

服侍的宫人看到沈心怡进来,连忙恭敬的跪地行礼,举动之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沈心怡的视线扫过下面的面孔,大都是新人,只有两三张面孔似乎还带着几分熟悉感。

跪伏着的不仅有宫女太监,还有几个太医,有的人手里面还捧着来不及放下的药匣子。

“都起来吧。”沈心怡说道。

宫人依言谢恩起身,行动十分的小心翼翼,静悄悄地,训练有素。

究竟出了什么事,使得原本富丽堂皇、趾高气昂的乾清宫变成了低眉顺目、唯唯诺诺、沉寂静默?

原本熠熠生辉的大殿也变得阴沉无光,就如同外面的天气。

也许是因为两侧的窗户都紧紧关闭的缘故吧?

沈心怡视线转向两侧的窗子,所有的窗户都被紧紧关闭着,帘子也挂着。

“娘娘,皇上的病吹不得一点风……”旁边的小太监低声说道。

沈心怡收回视线,点点头,走向内殿。

“是怡儿吗?”里面传出刘钰的轻呼声,“快进来吧。”

声音熟悉又陌生,多了些复杂的东西,沈心怡还没有抓住,就又消失了。

她穿过层层的淡黄色纱幔,走近龙榻。

帐幔之间,露出刘钰的脸庞。那是一张惨白的脸,沈心怡在一瞬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好陌生,已经不是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年轻皇帝,而是一个快要入土的老人。

这就是她两年未见得夫君和傲视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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