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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的寝宫里,如烟将服完药的云天平放在床上,云天的眼睛一直睁得大大的,看着头顶上的房梁,他的脑子可是没有闲着,他在琢磨,要不要把龚玥明还活着的事情告诉如烟呢?假如告诉了她,她会怎么样?会吵着去天牢探望?可是如果看到龚玥明被折磨成人訾的悲惨的样子,如烟会不会承受不住?云天的内心很矛盾,他既想告诉如烟,但是又害怕让如烟知道。
“不,不,还是先去求母后,让母后放过龚美人娘娘,将龚美人娘娘安顿好之后,再告诉如烟和云冉,再带他们去探望的好,那样的话,也许情况会稍稍好一些,而且天牢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去的地方,就算是现在告诉了如烟,如烟也是无法进入天牢的,弄得不好,惊动了母后,也许龚美人娘娘就会没命了。”云天在心里默默地说道。
严心仪从大殿走进了云天的寝宫,看到如烟仍旧站在太子的床前,就对如烟说道:“如烟,你还是让太子殿下安心地睡一会吧,你在这,太子殿下是无法安睡的,这里有本宫就可以了,你退下吧!”
云天想说话,可是觉得自己的身子轻飘飘的,是一点力气也没有,他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
如烟低着头,躬身退出了云天的寝宫。
严心仪走到云天的床前,坐在云天的床沿上,她想和云天说说话,可是云天却不愿意看她,更不愿意说一句话,云天侧过头去,闭上了眼睛佯装睡着了。
严心仪的心里觉得难过,非常难过,自己虽贵为太子妃,以后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可是在太子的心里却始终比不上一个下贱的婢女。
云天躺了一会,才攥了攥手心,怎么?那枚宝贵的令牌呢?令牌哪里去了,记得自己一直都是紧紧地攥在手心里的啊!怎么会没了?哦,对,刚才叶兰玫一直都在这里的,莫不是她从自己的手心里取走了令牌?但愿令牌被叶兰玫拿走了吧,可千万不能落到严心仪或者是母后的手里,不然还会连累叶兰玫呢!云天的心里有些焦急,他伸出手,悄悄地在自己的身体下面到处摩挲着,不过眼睛仍旧闭着,不让严心仪感觉到他的动作。
一连几日,云天都是这样躺在床上,如烟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按时给云天熬药,并按时送给云天服用,还嘱咐厨房给云天炖了一些人参乌鸡汤,云天的身体慢慢地恢复着,可是却始终不怎么说话,总是呆呆地看着如烟,满腹心事的样子。
高兰馨也过来看过几次,云天也是不说话,甚至都不想多看他的母后一眼。云锦刚刚大婚,高兰馨嘱咐下人不要将云天生病的消息告诉云锦,免得打扰他新婚的兴致,因此云锦和云冉他们也还不知道云天生病了,当然也就更不知道云天是因为去天牢探望了龚玥明而被吓到才淋雨生病的。
云天在床上躺了十多天好,觉得身子渐渐有些力气了,想出去外面走走,他用手支撑着身体想坐起来。
一旁的严心仪看到了,就走到了床边,问云天道:“怎么?太子殿下要起来方便?”
云天没有理会她,仍旧自己努力着要坐起来。严心仪上前想搀扶云天,可是云天瞪了她一眼,严心仪看到云天的眼神,有些迟疑,就对站在一旁的如烟叫道:“如烟,你难道没有长眼睛?没看到太子殿下想起身吗?”
第一九八章 桃花娘5
如烟听到传唤,快速走到床前搀扶着云天起身,又找来一件厚实一些的棉袄披在云天的身上,云天伸出手,示意如烟给他穿上棉袄,然后抬起脚,如烟又赶紧给他穿上了轻便的靴子。
云天下了床,站在床边定了定身,就准备往寝宫外走去。
“太子,母后吩咐过,让你躺在床上静养,外面风大,你不能出去。”严心仪关切地说。
“可是母后不知道我的骨头都已经在床上躺散了,假若她知道,她也一定会让我到外面去走走的。”云天看也不看严心仪,自顾自地说道。
严心仪听了云天的话,也就不好再说什么,正要上前来搀扶云天,云天摆了摆手,道:“有如烟在就可以了,还是让如烟搀扶本宫到院子里去走走吧!”
严心仪有些尴尬,但是云天现在还在病中,她也不好表露出自己的不悦,更不好耍小姐脾气,于是她一瞥嘴,对如烟说道:“如烟,那你就好好地照顾太子,时间不要太长了,不然,对太子的身体不好。”
“是,太子妃娘娘!”如烟说着,就搀扶着云天往大殿外的院子走去。
春日,明媚的春日,花红柳绿,院子里弥漫着玉兰花的清香。阳光照在脸上,暖暖的,多日未曾出门的云天突然被这阳光一照,觉得有些晃眼,他伸手搭在额头上,遮住了眼睛,如烟搀扶着云天的胳膊,道:“太子殿下,您还是到花园里去走走吧,慢点走动走动,对您的身体有好处。”
云天点了点头。
如烟搀扶着云天慢慢地踱到了东宫的小花园中,云天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如烟,真是很想告诉她关于龚玥明的事,可是心里又还在担心怕如烟知道了承受不住打击,几次话到嘴边都还是咽了回去。
走了一会,云天感觉到些许的疲惫,他指着一张石头长凳对如烟说道:“如烟,扶我过去坐会,让我也晒晒这春日的阳光,这么多日子躺在床上,人都霉了,该晒晒了。”
如烟顺从地扶着云天走到了那张石头凳子上坐了下去,自己依旧立在一旁。
“如烟,你也坐啊!你站着做什么?坐吧!”云天对如烟说道。
“谢太子殿下!”如烟说着,就坐到了云天的身边,不过中间还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云天看着如烟笑了,这是他生病以来的第一次笑,是看到如烟那害怕的模样,情不自禁地笑,他对如烟道:“如烟,怎么离我那么远?怕我吃了你啊?你坐过来,我有话对你说。”
如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往云天那边挪动了一下,低着头,没有言语。
云天对如烟说道:“如烟,这些日子,你一直都照顾着我,真是辛苦你了。”
“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如烟本就是太子殿下的奴,伺候太子殿下是应该的。”如烟依旧低着头细语道。
“可是如烟,你知道的,我是从来都没有将你当做奴的,没有,你在我的心里比公主都要高贵,如烟。”云天一边说,一边伸手握住了如烟的手。
一抹红霞飞上了如烟的面庞,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却抽不出,于是她只有让云天握着。
“如烟,你想你的母妃吗?我说的是龚美人娘娘!”云天问道。
“想有什么用?母妃都已经死了,只能出现在梦里了。:如烟哀伤地说道。
“不,没有,她还在……”云天脱口而出。
“什么?太子殿下,你是说母妃还在?她在哪?你快带我去看她,快带我去看她!”如烟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果你的母妃还在,你会怎么样?是如果!”云天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纠正着。
“如果母妃还在,我一定不会再误会她,不会再惹她生气,一定会好好地孝敬她的,虽然我已经知道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了,但是她对我比亲生的母亲还要亲,是我最亲的妈妈了。”如烟含着眼泪说道。
云天的眼里含着泪,眼前又浮现出龚玥明那恐怖的模样,云天在心里暗暗发誓,为了如烟,自己也一定要去和母后理论,一定要说服母后放过龚美人娘娘,要让如烟和云冉的母妃有一个安逸的晚年,要让他们母子团圆。
云天在东宫又熬了几日,不是他不敢去和母后高兰馨理论,而是顾及到云锦还在大婚的蜜月之中,不想在宫中搅起波澜,而且云天也还想让大家将叶兰玫那日送他回宫的事情淡忘掉,不要将两件事扯在一起,他是不愿意连累叶兰玫,不想让叶兰玫偷令牌的事情暴露。
云天就这样满腹心事地待在东宫,好不容易度过了最艰难的一个月,心中最苦闷的一个月。
这日,他再也熬不住了,他走上了大殿,今日他要直面母后,要请求母后放过龚美人娘娘。
朝堂上,黎文龙的后背塞满了垫子,他有气无力地坐在朝堂之上,他现在对于朝政的兴趣不大,多数的事情都是交给高兰馨去处理的,他的手上握着高句丽进贡的一颗硕大的东珠,在手心里默默地把玩着,脑子里盘算着一会就要把它送给他新近最宠爱的柔妃叶兰玫,他想象着叶兰玫拿到这颗东珠之后欣喜的神情,这让他觉得有趣,他喜欢看到女人开心的笑颜。
朝堂上的那笼纱帘背后坐着的依然是皇后高兰馨,是这个国度实际的掌权人,她穿着特意定制的皇后的朝服,端坐在那里,不苟言笑地注视着满朝的文武,俨然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皇。
第一九九章 移花接木1
大殿两旁躬身立着的朝臣,一番请安问好之后,就躬身立在了两旁。
“各位爱卿,有本就快快奏来!”皇上黎文龙说道,他的心里是巴望着今日朝臣都无本可奏,那就可以尽快退潮,然后他就可以去见他的柔妃了。
云锦今日也来上朝了,这是他作为大婚过后的庐陵王,第一次上朝,因为前段日子一直都在宫中,不曾参与朝中之事,所以他是无本可奏的,其他的大臣要禀奏的事情,昨日才刚刚禀报,因此也没有人启奏。
黎文龙看到众位朝臣都不言语,就想宣布退潮,这个时候,太子说话了。
“启禀父皇,母后,儿臣有本要奏!”
“哦,是太子,那你快快奏来。”黎文龙催促道。
“父皇,您可还记得您的一个妃子叫做龚玥明的?也就是云冉的母妃龚美人娘娘?”云天问道。
“太子,今日好端端的,你提她做什么?她不是畏罪自杀好几年了?”黎文龙有些不快地说道,对于过去的事情,黎文龙是不愿意再多去回忆的了,回忆也是于事无补,还反而是给自己找痛苦,所以他是不想再提起这些事情的了。
“父皇,儿臣听人说,龚美人娘娘并没有死,现在还关在天牢里,不过……”
“你说什么?龚美人还没有死?还在天牢?不过怎么样?太子,你接着说下去!”黎文龙显得很吃惊,因为他一直都是认为龚玥明已经死去了的。
“父皇,这件事情,您还是亲自问母后吧,母后应该最清楚,儿臣只是想以一个孩儿的身份恳请母后,放过龚美人娘娘吧,即使她犯下了再大的罪过,她所受到的惩罚也已经足以抵消她的罪恶了,放了她,让他们母子团圆吧,依儿臣看来,龚美人娘娘也活不了多久了。”云天诚恳地说道。
黎文龙有些诧异,但是又还顾及道高兰馨的面子,不便直接责问,就问道:“皇后,可有这样的事?太子所说可是事实?”
那笼纱帘后的高兰馨并为慌张,她虽然没有料到云天会知道龚玥明没有死这件事情,但是天牢里犯人的情况是如何被云天知晓的,她也还没有弄明白,在她看来,云天应该不能进入天牢的,充其量也就是耳闻罢了,那么只要自己一口咬定说没有,然后……哼,尽快地弄死那个贱人,到时候死无对证,云天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高兰馨想到这里,就对着黎文龙和云天说道:“皇后,一定是太子误听了谗言,龚美人几年前就畏罪自尽了,这件事情,宫里是人人皆知的,这天下长相相似的人多了,怎么就能够断定天牢里关着的那个女人就是龚美人娘娘?一定是有人故意放风,为的是挑起事端。”
黎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