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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自己在动心在思春了!
秦杨树心里却不大满意,要说单独相处,也相处了好几次了。要说甜言蜜语,他也给了好几次暗示了,怎么就没见一点儿回应?
好几次都要冲口而出直接问了,一想起小蟹教导的那句“循序渐进”,又气馁了——是的嘛,再吓跑了,可真没地方追了。
墨绿色的栏杆,黄白相间的斑马线,车子呼啦过去一辆,呼啦过去一队。
都说城市是水泥做的,人和人隔座立交桥就跟隔奈何桥差不多,可现在靠怎么近了,怎么还觉得远呢?
“学长,走过站了。”
秦杨树低头去看小螃,脸红红的,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害羞的,又或者,就是刚才给打的后遗症。有点疲惫地叹口气,领着她继续往前走:“这边人多,我们去前面的站牌等。”
小螃求之不得,小跑两步追上他,正要说话,包里的手机响了。
“许小螃,你胆子够肥的啊!书法课逃完,逻辑课也不来,你给野男人把魂勾飞了?下午可是院长的课!”
恋爱中的小女人猛然惊醒,脸色煞白的捏着电话——院长的课……逮住就当定了!
边上的野男人也急了,叫了出租车,连人带娃娃一股脑人挤进车里:“师傅,快,S大!”
第二十三章、音韵学
小螃是踩着铃声冲进教室的,秦杨树紧跟在她后面,手里还提着那几斤重的娃娃们。
两个人在第一排坐下的时候,全班都响起了“咦——”的抽气声——倒不是他们想招摇,而是整个教室压根找不到其余的空位了。
中文系女多男少是惯例,高大的文艺男就更少了,突然闯进来这么个黑铁高塔般的旁听生,不只是学生,连讲台上的老院长都有点动容了。
——这个年纪嘛,谈恋爱可以理解是可以理解,但影响到学业,影响到课堂氛围,太猖狂了点嘛!
小螃给他慈爱的目光看得有点无地自容了,扯扯一脸坦荡荡的秦杨树:“学、学长,这个课很枯燥的,你回去吧……”
话还没说完,就给老院长很具威慑力的余光扫到了,连忙改口拍马屁:“就是很学术,很高深……”
秦杨树心里“切”了声,眼神还颇具挑衅的和老院长对了那么一下,同边上女生借了纸笔,做出一副打算听课的样子:“没事,我对音韵学也挺好奇的。”
对小螃的担心很有些不以为然——学术什么,不就是声母韵母嘛,小学生的玩意!
小螃更紧张了:“我们院长喜欢抽点,还喜欢刁难学生……”
秦杨树抬抬眉毛,信心满满的表示自己的普通话很OK:“不怕,我发音很准的。”
小螃默然,发音准有什么用啊,又不是普通话口语课……发音准的原因你晓不晓得的呀!
两个人在底下嘀嘀咕咕的商量,老院长已经在讲台上干咳示意学生安静了:“咳咳,咳咳,咳咳……”
小螃于是噤口,心惊胆战的等他咳嗽完,刷刷刷开始写板书讲课+。
“上节课说到各地方言,尤其是吴方言的特点……”
“学咱中国话不难,平翘舌老外也能分得清,说的呱呱叫!但是声调却不是这么好学的……”
“……请几个同学……”
小螃眼皮直跳,院长眼神不对劲啊不对劲!
“咳咳,班上有没有千岛湖的同学?”
不对劲的老院长一边翻看点名册一边中气十足的喊话,跟猫找腥味似的:“钱芳芳同学,来,念一下这个句子!”
“吁——”
班里紧绷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还响起小小的幸灾乐祸声:“不是我,不是我……嘻嘻嘻嘻……”
秦杨树好奇于小螃那死里逃生的庆幸表情,也扭过头去看了眼那个站起来的眼镜女,再转回来看黑板上的那行字:
“蓝天下,一头水牛在悠闲地吃草。”
这是在搞毛名堂?
点到名的钱芳芳同学涨红了脸,推推眼镜,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憋,努力念得字正腔圆一些:“男(蓝)——天——下,—— 一 ——头——水——流(牛)——在——悠——闲——地——吃——草。”
同学们哄笑了,钱芳芳羞愧了,老院长却满意了:“不错,不错,很典型很典型!”转过身,大手在黑板上一拍,换了个语气:“同学们有来解释一下,她错在哪几个地方,为什么错?”
教室里又沉寂了,老院长视线在几个举手的学生中瞟了瞟,点名:“余晓春,你来解释一下。”
余晓春站起来,在小螃佩服的目光中两手撑桌,侃侃而谈:“‘蓝’、‘牛’发音错误……在千岛湖地区的方言里,‘L’、‘N’不分,钱芳芳同学……”
老院长笑容满面地点点头,余光扫扫前排的大黑炭,手指“笃笃笃”地敲了敲秦杨树面前的桌子:“这位旁听生同学,你也来念一下。”
小螃捂住脸,居然还感觉到秦杨树安慰性地拍了下她肩膀,心里已经拔凉拔凉地只剩下一个声音了:学长要变典型了,要变典型了啊!!
秦杨树还在那边无知无畏,飞快的念了下那个傻不拉几的句子,眼睛余光停在小螃缩着的肩膀上——她在紧张我?在紧张的样子呀!
陶陶然的正要接受表扬,老院长拍拍他的肩膀,转个身把化身鸵鸟的小螃姑娘叫起来了:
“同命鸳鸯,他的错你来挑——挑好了,老师给你加平时分!”
秦杨树给整了一头雾水,不依不饶的追问:“我又没带方言腔,纠什么错?”
在理科男疑惑的目光里,小螃酸了吧唧地开始纠错了:
“‘水牛’的‘水’字,调值没有发到位……应该是二一四,他念太快,到三就停了。还有‘下’,第四声,五一的调值,他发成了四一,起的不够高……”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人,简简单单的十三个字就念错了五个……”
看着老院长深邃的目光,秦杨树突然明白了,这老姜压根就是冲着他来的!
“不服气?”,老院长弯弯腰,笑地胡子都抖了一下,“有志气,再来!”
怕你啊?
秦杨树盯着他手指戳到的那行词语,清清嗓子放慢语速,以自己所能想象到的精确程度丈量了一下,开始念:“水——手——长——”
“种——马——场——”
“变——化——”
“落——后——”
……
重复历史一般,小螃也再一次给揪起来了。
可怜的夹心饼干瞟瞟自家老师,再瞅瞅不服输的学长,决定举小白旗了:“老师,是我不好……不该迟到,不该不带课本笔记本……”
老院长豪迈的摆摆手,打断她的忏悔:“既往不咎,你给把错全挑出来,就是逃课也是好学生!”
小螃绝望了,咬了半天嘴唇,终于等到秦杨树拍桌子鼓励:“错了怎么了,尽管说!我乐意做示范……”
“……‘示范’两个字都是去声,去去相连前‘半降’……要变调,应该念五三了……”
老院长笑了,全班同学也都猛烈的鼓起掌来。不单是为了小螃认真的学习态度,还有秦杨树这份直面院长,百折不挠的气势。
真男人啊,有担当!
一节课下来,秦杨树的态度开始不对劲了,一下在环视教室,一下子又问小螃平时都开些什么课。还不爱开口说话了,老在纸条上沙沙沙写:“你平时听人说……也这么爱琢磨?”
小螃诚实的点点:“不琢磨,就记不住嗳——”又想起什么似地,好心的安慰了一下秦杨树:“学长你不用介意的……你声音很好听的。”
秦杨树又是感动又是心酸——鬼他妈才想介意呢,可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二一四二一四啊!
周末的到来,对于学生来说,一向意义是巨大的。
小蟹看看自己的萝卜手,叹着气看着小螃端着水盆出去了。这姑娘今天浑身都不对劲,走路打疙瘩,买菜买重份,就连刚才室友悄悄塞进他衣服堆的臭袜子脏衣服都忘了挑出来。脸颊红红地眼神荡漾着,怎么看怎么像在思春。
难道……小蟹摸摸下巴,站起来跟着走到水房外面。
人还没进门,就听见哗啦哗啦的声音,和着几个男生嘻嘻哈哈地笑闹声。
十几平米的小地方,推推搡搡地挤了七八个只穿短裤的男性□。有拿刷子刷衣服的,有漂洗牛仔裤的,还有举着水盆互相泼水砸头擂拳的……
在这一片活色生香里,小螃一脸镇定的在角落里刷着衣服,脑袋微微偏着,刷一会笑一下,揉几下衣服,脸晕红几分。
小蟹震惊了,老姐以前虽然鸵鸟自闭,可还没自我到这个份上啊——现在这个样子,完全是生活在一个人的世界了嘛。
那个几男生闹的更兴奋了——以前就是提着短裤从她边上过去,这小姑娘也一脸麻木,今天的态度明显不同嘛。
又笑了又笑了!春情荡漾啊春情荡漾!
水流声更大了,白瓷砖上淌满了沾着肥皂水的小溪流,一道道一条条东归入小螃脚下的那个排水口。
小蟹眉毛直跳的护着萝卜手回到宿舍,百思不得其解后,忧郁地打开电脑,爬上了游戏。
瞅着积极为明晚的守城战备战的帮派众人,再想想深陷入自我世界的姐姐,更加哀伤了。
老姐有小秘密不和自己分享了,帮战也不需要独臂大侠来做主力——全世界都他妈抛弃了他!
【密语】:天空巨响对你说:老横说明晚他不上IS指挥了。
小蟹愣住了,不上IS指挥,那怎么打?
【密语】你对天空巨响说:他打算练打字?
【密语】你对天空巨响说:那也得别人有这个美国时间看啊!
天空显然也觉得很不可思议,犹豫着又发了条消息过来:“他说自己语言障碍——一说话就老想着调值不对。”
紧接着,忍不住又问了句:“调值是什么东西?”
小蟹恍然了,脸皮都抽起来了,扭头瞟一眼门口,有点心不在焉地回复句:“就是荷尔蒙分泌过剩产生的后遗症!”
【密语】天空巨响对你说:……和你姐有关?
【密语】天空巨响对你说:他说总指挥的位置给我……你也别太小气。老横人不错,你姐跟他不吃亏……
小蟹停下单手戳字的手,从裤袋里摸出手机,又是短信又是电话,赶着投胎啊!
“蟹子,咳咳,你明晚想个法子让你姐别上游戏了,成不成?”
小蟹皱着眉头听他僵硬地一个字一个字吐完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说,你毛病了你——没事跟她去听什么课?那就是社会主义的毒瘤!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懂不懂,老子平舌二十几年了,也没谁敢嘲笑一句——”
手机里的人沉默了,过了一会,长长地叹了口气,跟拍电影似地酸了句:“蟹子,你不懂,我是真栽进去了……”
第二十四章、情敌战
小螃终于体味到在一个游戏里成名的滋味。
当天晚上,她刷牙冲澡洗内衣裤,好不容易忙完了爬上游戏,就被一大串密语给砸懵了。
【密语】心恋&画影对你说:小新新你真把横行的帮主把到手了?
【密语】爷也会长大对你说:佩服佩服,特地来补叫一声师父,以后要罩我啊!
【密语】小因儿对你说:你真的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有?
【密语】小因儿对你说:你到底和多少男人有关系?
【密语】小因儿对你说:你这个********
接下来,就是长长地一串被屏蔽的看不出原话的粗口……以及,改良后别字成堆的无马赛克清晰版诅咒。
小螃认认真真的翻到最后,发现人居然还是在线进行时的:“怎么,都给我猜中了,说不出话了?还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