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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脸,不经意间,望见了蔷薇花丛后面有一抹银色。
她立刻警惕了起来。越过那花丛,果然,那里蹲着一个人。
是一个小孩,约莫七八岁的模样。一袭银色的华服。
朵薇很惊讶,这宫中哪里来的这么小的孩子?宫里外面的孩子是不可能进来。莫不是南门东篱的孩子?可是也没有听说他有孩子。南门东篱的妃子至今一无所出。
四目相对,朵薇很是奇怪,他的眼神里有着说不出的情绪,那不是一个小孩子该有的眼神。
“十九皇子——”阿薇在见到花丛中的人之后便吓得立刻跪下。
阿薇的这个称呼,更令人震惊。怎么会有个十九皇子?
朵薇蹙了蹙眉,却发现十九皇子正看着自己,那眼神里有不削,有厌恶。
“这是。”朵薇侧脸看着跪在地上的阿薇。一个小孩居然可以让她吓成这样。
阿薇抬眼望了朵薇一眼,随即低眉,“皇后娘娘,这是十九皇子,皇上的亲弟弟——”
朵薇娥眉轻蹙,在脑袋里消化了阿薇的话,对着那十九皇子笑着打了声招呼。
“十九皇子好——”
那十九皇子竟然只是瞪了朵薇一眼便离开了。
虽然他是十九皇子,皇上的弟弟,可按理,也该他这个做弟弟的给皇后请安。可他居然不加以理睬。
朵薇心里满是疑问。传言,南门东篱是风国唯一的皇子。怎么又会多出个弟弟。而且还是十九皇子,那前十八个到哪里去了?
跪在地上的阿薇明显的松了口气。
“你起身吧——”朵薇伸手扶了阿薇一把。
阿薇站起来,神术用衣袖擦了一把额头的汗珠。
“这十九皇子是怎么回事?外界不是传言,先皇只有皇上一个皇子吗?”朵薇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问道。
阿薇的身子颤了一下,四处看了看,见没有人才小心翼翼的开口,“先皇本来有十九个儿子,可前十七个都死了——。”她吞了吞口水,一脸惋惜,“我们皇上本来是十八皇子。这十九皇子也真是够可怜的,他的母后丽贵妃本来是最受先皇宠爱的,皇上待他也是宠爱有加,他子凭母贵,本来是最有机会继承皇位。”
“后来呢?”朵薇望了望远方。后来怎么样,她大概能够猜到。
阿薇犹豫着开口,“后来十九皇子不知道染了什么怪病,身子就不长了,二十几岁,看上去却还是像七八岁的样子!”她一脸神秘道:“听说是丽贵妃魅惑皇上服用了什么不该服用的药物,才使得十九皇子生病。先皇请了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后来先皇认为这是上天的惩罚,便对外封锁十九皇子的消息。外界便不知,风国还有位十九皇子。”
十七个儿子都死了,这个最疼爱的小儿子也生病了,这恐怕不是什么意外吧!后宫就是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多得很。
这恐怕就是南门东篱迟迟都未被册封为太子的缘故吧!
十九皇子看上去不过七八岁的样子,可却有二十几岁了。不知道这是什么怪病?难怪刚刚他的眼神是那样的。她只才只猜中了一半。原来他已经二十几岁了。
朵薇故作一脸疑问的样子,“那,你刚才为何那样怕他?”
阿薇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他经常喜欢无辜责罚宫人,皇上疼爱他,也就由着他,我们都怕他。”
朵薇点了点头,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听,不发言,这便是后宫的道理。
在回宫的路上,遇见了淑妃。
她今日身上着了件素衣,头发的一部分挽成一个简单的发髻,其余部分都直直的垂在后脑勺。眉间点了一朵梅花,一对银色的蝴蝶耳坠闪闪发光。
她的面容至少有五分和自己相似。看着和自己相似的面容,她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朵薇看得出来,她眉宇间透着一股倔强,不像后宫中其她女子一般。
“妹妹——”淑妃唤了朵薇一声, 声音有些犹豫。
“姐姐——”朵薇移步到她的面前。冲着她笑了笑。
她还是那般温婉,只是脸有些许憔悴。
看着她犹豫的神情,朵薇道:“姐姐有何事?但说无妨?”
她犹豫了好一会,紧握着朵薇的手,那般亲切,似乎她们真的就是亲姐妹。
“妹妹,母后她是不是放弃我了?”
朵薇的表情略显惊讶,她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如果萧太后没有放弃她,她就不会到这里来了。
“姐姐,怎么会呢!”
她不忍心将这个事实告诉她。
淑妃直直的盯着朵薇的眼睛,充满了探究,“那她可有话带给我?”
朵薇犹豫了一瞬间,反过来握着淑妃的手,笑着道:“她说要你好好保重自己的身子,她很思念你,还说,要我们姐妹二人齐心——”
那一刻,朵薇看见了淑妃眼中的泪水。她纤细下巴却倔强的抬起。似自言自语,“你不说我也知道,她怎么会思念我,她只会怪我不听话,怪我没有得到南门东篱的宠爱。”
朵薇本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却说不出口,这个世界是残忍的。
淑妃抬眸冲着朵薇温柔的笑了笑,似在安慰着她。而后她目光落在远处。
“神官大人他还好吗?”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十六章 君王宠爱
朵薇没有想到淑妃会问起神官,虽惊讶,然,她还是照实回答,“他好得很,全国的女子都为他疯狂——”
她说的确实是大实话。大月国的神官大人,风流倜傥,举国的女子皆爱慕。他过得比谁都好。
隐约朵薇觉得有什么异样的情绪。这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吧?
淑妃的眼神立刻就暗淡了下去,她看着朵薇,想到了自己出嫁的时候,他亲自送她。想必她也是公羊洛亲自祈福的吧!
三年前,他拖闻人将军带话,说母后想念她,她知道,他是想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那她可不可以理解为他也想念她?
朵薇仔细的观察着淑妃的表情,心里一下子就明白了,但也不说什么。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各自的寝宫了。
淑妃是她名义上的姐姐,按理说,她们应该齐心协力才是,可是朵薇没有那么傻,死心塌地的为萧太后办事。她要的只是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淑妃也是她不能够信任的。
听宫人说,虽然淑妃是大月国的公主,南门东篱待她还是不错的,她并不是没有机会获得恩宠,而,她好像并不领情,日子久了,南门东篱也就失去耐心了。
夜拉开帷幕,一轮皎洁的月升起。薇宫门口点了一盏纱灯,发出昏黄的光。一圈又一圈的,煞是好看。整座薇宫显得古老而庄严。
朵薇斜一袭水色寝衣,躺在贵妃椅上,娥眉轻蹙,双目微阖。香肩微露,手随意的摆放着。
有脚步声渐进。浑厚有力。
朵薇并未急着睁开眼睛。这样的宁静毕竟来之不易。
南门东篱坐在一旁,仔细的看着朵薇的脸。竟有些痴迷,也只是那么一瞬间,而后取而代之的便是阴冷。
“恩——”朵薇装着刚刚醒来的样子,缓缓的睁开朦胧的眼眸。那一袭罂粟花袍子妖艳无比。从前,她觉得皇帝都是龙袍加深,然,并不是这样,皇帝也要根据场合选择自己的衣服,平日里闲暇,南门东篱便喜欢穿着一袭罂粟花袍子。
罂粟花有毒,就像他一样,看似美丽,穿肠而过,剧毒无比,杀人于无形中。
在看清楚了来人之后,她连忙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礼数周到,无可挑剔。
南门东篱伸手扶了朵薇一把,手一拉,便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wén rén shū wū¨,将唇凑近她敏感的耳畔,“是朕扰了皇后的清梦吗?”
突如其来的亲昵,朵薇很不习惯,不安的动了动身子,“没有,臣妾只是觉得身子有些乏了,所以休息一会,并未睡着——”
南门东篱一手抚上朵薇的腰,透过水色寝衣可以感觉她柔滑的肌肤。他躲得手掌来回的磨砂,动作暧昧而充满诱惑。
他的手很凉,抚在她的腰上,还是让她有种炽热的感觉。
南门东篱的手缓缓的收紧,醇厚的声音响起,“皇后可是一心一意待朕?”
朵薇心中一惊,不明白他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一下子便从他腿上站了起来,惊讶的语气,“皇上这是何意?臣妾是皇上的皇后,自然是一心一意的向着皇上的。”
“呵——”南门东篱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他伸手一拉,朵薇便又坐在了她的腿上,伸手拍了朵薇的背几下,似在安慰她,“那朕就将这个后宫交给千儿了——”
朵薇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千儿’是在叫她。这么亲昵的称呼,他还是第一次叫。可惜,她不是千儿,她是姬朵薇。
“皇上如此信任臣妾,臣妾自当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
后宫中危机四伏,在人前,他给她的宠溺,不就是要她去解决这些麻烦吗?
南门东篱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就寝吧!”
朵薇的小脸微有酡红,“皇上今晚就在这就寝吗?”
南门东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弹了弹袍子上的褶皱,不答反问,“皇后很希望朕去其她妃嫔的宫里吗?”
朵薇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
南门东篱也不管她,径直走到床榻前,招呼外面的宫婢进来。
阿薇走了进来,将一套白色的寝衣放下便乖乖地出去了。
朵薇走上前,“皇上,让臣妾为您宽衣吧!”
“不必了——朕自己来——”南门东篱转过身,背对着朵薇,将自己的衣袍脱了下来。
朵薇的脚步愣在了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的背很健壮,没有一丝赘肉,只是上面有许多的伤痕,一条条的,触目惊心。想必这些都是常年征战留下的吧!
南门东篱是一位极其好战的君王,登基以来,杀戮无数。
登上最高位,必定是无尽的杀戮。在后宫中也是这样,想要独居高位,也是需要踩着别人。
南门东篱披上了那件寝衣, 随意系上腰带,径直躺在了床上,他将手枕在后脑勺,腿随意的摆放着。
朵薇只好在床榻边缘躺下。
两人就这样躺着,没有多余的话。
朵薇转过头,睬了南门东篱一眼,他呼吸匀称。所谓同床异梦大概就是这样的。
望着那金色的面具,她很好奇,这面具下究竟是怎样的容颜,是否是冷酷无情?不自觉的抚上那面具,指尖一触及,她立刻缩了回来。冰冷的感觉。
看着他,朵薇又想到了白天遇见十九皇子的事情。她一直以为南门东篱是独子,没有想到还有十七个哥哥。想必他登上这皇位,也是不容易吧!
能够登上这皇位的人,必定是无情无义之人。还好她与他只是名义上大的夫妻,还好她并未爱上他。不爱一个人,怎么都行。输不起的只是自己那颗拳头大小的心。输了心,便是万丈深渊。
她悄然转身,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安然闭上眼。
就在她转身的同时,身边的君王‘咻’的一声睁开了眼睛。
手不自觉的就搭在了朵薇的腰上,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或许就是因为这绝美的容颜吧!
夜里,朵薇听见了几声很奇怪的声音,那是一个人发出绝望而痛苦的叫喊。
她睁开眼,烛火摇曳,似鬼魅从屋外穿梭。
侧身望了望南门东篱,他安然入睡。
宫中多怪事,可,她不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好奇心,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
翌日,当朵薇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早已冰凉。
梳洗罢,朵薇便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