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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颤抖着,眼里跳跃着怒火。
皇后借机错过太后向前,一把揪住赵恪的胳膊,不理会他的拳打脚踢,新仇旧恨同时迸发,右手高高扬起,‘啪啪’嘹亮的两巴掌打在赵恪的小脸上。
混乱的场面戛然而止,赵恪扭动着身子挣扎,撕扯着皇后的衣裙嚎啕大哭,白皙的小脸上两个清晰红肿的巴掌印,嘴角渗出了血渍。
太后将全身的重量依在孙嬷嬷身上,浑身尽都哆嗦起来,死死的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出闹剧,头痛欲裂,气的说不出话,恨不得就此闭上眼睛,再也不必受此煎熬。
宫女太监们木讷的站着不敢向前,皇后和大皇子,不管哪个有一丝闪失,都不是他们承受的起的。
皇后眼神通红,狠狠的拽着赵恪,撕扯在一起,心底只剩下一个念头,她的乐儿就要被眼前这个小恶魔毁了,一定不能放过他,过往多年所受的委屈,因为无子心底的彷徨,一幕幕在眼前略过,皇后眼底的狠戾更甚。
“住手!”,突然传来一声暴怒,皇上黑着脸大步跨进内殿,一步一步缓缓走向众人,沉重的脚步声咚咚咚敲击着众人的心房,随着皇上的脚步颤抖着,禁不住后退两步。
短短的十几步,众人却经历了漫长的煎熬,额头冷汗直冒,两股战栗,扑通扑通跪倒一片。
赵祯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水,一双眼睛冷冷闪着寒光,扫过皇后和殿内的狼藉,额上青筋暴起,拳头紧握。
赵恪趁机挣扎开皇后的束缚,哽咽着跑到皇上身后,紧紧拽住皇上的龙袍,赵祯看着赵恪脸上红肿的巴掌印和凌乱的衣袍,眼底略过一丝阴沉。
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儿子,虽然这些年对他的木讷失望至极,却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他冷冷扫过犹如泼妇般的皇后,发出一声冷哼,快步向前扶住脸色苍白的太后,“让母后担惊了!”
太后并未逞强,虽然她很想质问皇上心中是否还有她这个母后的存在,却也知道此刻并非最佳时机,无力的挥挥手,任由皇上搀扶着坐到正殿的太师椅上。
安置好太后,皇上居高临下盯着眼前发髻衣裙凌乱,面色狰狞的皇后,心底第一次有了废后的念头,这哪里还有半点母仪天下的皇后形象?民间的泼妇恐怕也有过之无不及吧。
“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皇上神色已恢复平静,就像是平常的两人间的对话,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太后靠在太师椅上,握住椅背的手紧了紧。
皇后心下一震,想到自己刚刚的所作所为,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再抬眸泪如泉涌,“皇上,乐儿她,她的脸被毁了,她是您最疼爱的公主啊,您要为她做主啊。”
皇后一招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皇上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大公主身上,毕竟大公主是今日所有意外的导火索,皇上得到消息便立即赶了过来,对实际情况同样不甚清楚。
赵祯猛然听到大公主脸被毁,也禁不住看了一眼身后瑟缩着的赵恪,太后惊呼一声,差点昏厥过去,赵恪埋头啜泣,听闻皇后所言焦急辩解:
“父皇,是大姐先欺负恪儿,说恪儿的母妃蛇蝎心肠罪该万死,恪儿一时气不过轻轻推了她一下,父皇,我不是故意的,呜呜。”
赵恪抓住皇上的衣袖,一双大眼里里泪花转动泫然欲滴,看上去可怜兮兮十分无助,不过是个渴望被保护的孩子而已,赵祯眼底略过一丝精光,看来大皇子并非如平日里表现的那般木讷啊。
赵祯并不表态,看着眼前的妻儿,神情复杂,这就是皇家吗?家不像家,妻子没有做妻子的本分,儿子没有做儿子的自觉,个个都在算计,呵呵,这就是人人都羡慕的皇家吗?
“乐儿到底怎么回事?太医呢?”,毕竟是自小疼爱的长公主,皇上厉声道。
“太医正在为乐儿清理伤口,皇上,可怜的乐儿啊。”,皇后泪流满面,哭声凄厉,赵祯眼下担忧大公主,无心理会她声情并茂的表演,心底却略过一丝厌恶。
女儿在里面状况不明,作为母后不陪着女儿竟与一个孩子扭打到一起,难道不怕打扰太医?皇后对女儿的这份疼爱有多少真实性呢?
“此事容后再议,待太医的诊治结果出来再作打算!”,赵祯一锤定音,转身坐到太后下首,点了点头,身后的宫女扶起皇后和大皇子,一起坐下静候。
不知过了多久,寝殿的门终于打开,三名太医神情疲惫走了出来,大公主猛然被大皇子推倒,运气极差撞到一块尖起的石头,虽然本能躲闪避开要害,却仍然波及到眼睛。
一旦处理不好,以后便是天启朝百年以来唯一的‘独眼龙’公主了,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但谁愿意娶一个独眼龙公主?她这一生便彻底完了。
皇上、太后、皇后眼冒绿光盯着太医,三名太医不由暗自叫苦,匆匆行礼。
“不必废话,大公主如何?”,赵祯不胜其烦,挥挥手。
“请皇上恕罪。”,三名太医互看一眼,冷汗涔涔硬着头皮道,“老臣等目前只能暂时控制,为伤口消毒防止引发其他症状,至于更深一步需要观察一段时日,也有可能眼睛并无大碍。”
虽然太医说的乐观,皇上却知道这是最乐观的情况,气氛凝重,太后神色怔怔,呆呆坐着,皇后眼眸通红,拽着皇上的衣袖,“不可能,皇上,您救救乐儿啊!”
赵祯脸色愈发的难看,“送太后和皇后下去休息,送大皇子回皇子所,带朕去看看大公主。”,说完警告的看了一眼悲痛欲绝的太后、皇后,哭哭啼啼的大皇子,起身往寝殿走去。
殿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嚣,李明忠快步走进正殿,多事之秋啊,察觉到皇上身上的冷意,头皮一阵发麻,但是救人如救火,这事如果有半点耽搁,自己的小命就玩完了:
“皇上,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大太监,前来求见皇上和张太医,三皇子疑似中毒,呕吐腹泻不止,身体滚烫!”
赵祯抬腿的脚步顿了顿,一双眼眸酝酿着风暴,“张太医速速前往,朕,”,赵祯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寝殿,眼底略过一丝挣扎,“朕随后便到。”,起身快步进了寝殿。
没人注意到,搀扶着皇后的大宫女冬梅闻言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皇后,皇后则沉浸在女儿被毁的悲痛之中,机械的迈着步子。
清风宫,欢乐走进内室,在宝珠耳边一阵耳语。
宝珠悠哉的靠在贵妃榻上,眼神幽暗,“王昭媛这几年倒是有所长进了,竟然与乐妃联手了?甚至将大皇子牵涉了进来,倒是额外的收获,不过,倒也没有冤枉了刘修容。
皇后这次可栽了个大跟头啊,因果报应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啊,她在算计三皇子的时候,恐怕想不到别人也在算计大公主吧,皇后这次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公主所的一出,皇上怕是对她失望至极了!”
“主子,皇后娘娘此次竟然对大皇子大打出手,实在是…。”,欢乐眼神微闪,欲言又止。
“呵呵,天机不可泄露,这次一箭多雕,不愧是贤妃,果然聪慧!”,宝珠朱唇勾起,皇后,太后,有更加精彩的等着你们呢?不知你们的心脏能否承受的住呢?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完了,在此诚挚的感谢谢谢大家的不离不弃!
第87章 扑朔迷离
“欢乐;盯紧长乐宫的一举一动,必要时背后推她们一把;一定要让皇后的阴谋无所遁形,另外嘛。”;宝珠不怀好意一笑;“一旦皇后罪名成立;尽快通知太后。”
“主子?”
“放心吧;趁你病要你命,这才是本宫的目的;不说太后本身已经中了贤妃的药物能否承受住此等刺激,便是她能支撑到长乐宫为皇后求情,韦贵妃和贤妃也不是好相与的。
有机会搬到皇后;她们定然会精诚合作的;以太后的聪慧,寻常情况下兴许能发现其中的蛛丝马迹,可她现在情绪失控,又是一向偏心,代表李家的皇后出事,呵呵,她便是想不入套也难。
要么太后急火攻心因为皇后一病不起,皇上最重孝道,一时气愤皇后罪名加重;要么,太后不顾一切为皇后求情,母子反目,哼,本宫何乐而不为呢?”
欢乐闻言眼底闪过一道亮光,“主子深谋远虑,奴婢定不辱命。”
永安宫,贤妃站在窗前,清凉的秋风拂过,吹起了她的长发长裙,她神情淡然、一双黑眸波澜不惊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春梅小心翼翼搭了一件披风在她身上:
“主子,天凉了,您不能如此吹风了。”,说完饶过贤妃将窗户关紧。
贤妃并不介意春梅的僭越,嘴角反而露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娇嗔道,“就你话多,本宫开窗且引来你一堆的抱怨。”
“那还不是主子您惯的!”,春梅笑嘻嘻打趣,端过一杯热茶放在贤妃略有冰凉的手中,“御医说过主子您体寒,不得贪凉,奴婢可得谨记。”
茶香清幽,热气袅袅上升,略过贤妃恬静的脸庞,仿佛隔了一层云雾看不清楚,贤妃微不可察叹口气眼底迅速闪过一丝伤痛,让人抓不住,随即恢复平静,“杨婕妤如何?”
“回主子,杨婕妤很平静,一门心思养胎,对咱们的人也表现的很信任。”,春梅语气有一丝不确定,略过一丝疑惑。
贤妃闻言微微一笑,“可是奇怪她为何如此不防备?”
“请主子责罚!”,春梅脸色突变,后退一步屈膝,后宫中最忌讳的是喜怒显形于色和同情心泛滥,作为主子最得力的大宫女,她刚刚的表现的确差强人意。
“无妨,起来吧,别动不动下跪,咱们主仆近二十年,本宫还不了解你?不过是在本宫面前放松警惕而已。”,贤妃并不介意,春梅与她来说,是后宫唯一亲人尚不为过,又怎会因此等小事便耿耿于怀呢。
“主子?”,春梅脸上浮现一丝尴尬和感动,起身扶贤妃坐下。
“春梅,咱们进了太子府至今已有十年了吧?”,贤妃靠的贵妃榻上闭目养神,语气平淡,听不出一丝感□彩。
“是啊,主子,已经快十年了。”
春梅扼腕叹气,为主子多舛的命运,十年,将一个才情俱佳,沉浸在诗词歌赋浪漫幻想中的天真纯情少女,磨砺成了一个心如死灰却淡然从容的女人。
喜怒哀乐随着后宫的阴谋诡计一点点消逸殆尽,爱和伤痛随着时间深埋心底,不过二十多岁的主子,却如老人般心如止水。
如果…,当年,主子嫁给那个温文尔雅的谦谦君子,两人应该是琴瑟和鸣举案齐眉和和美美,是一对世人羡慕嫉妒的神仙眷侣吧,可惜这世上没有如果,只有至上的皇权。
“十年了…。”,贤妃一声呢喃,露出一丝缅怀和苦涩,双手十指紧扣,勒出青色痕迹,转移话题道,“杨婕妤是聪明人,她猜到,一旦她有一丝的痴心妄想,本宫绝不会留下她这个隐患。
在皇上圣旨传遍后宫时,便已经注定了她的结局,要么彻底臣服本宫,为自己保留一线生机,看着自己孩子长大成人。
要么…。死,生产于女人是可是一道生死关,她如果死于难产,相信便是所有人均疑心本宫,也于事无补。”
“主子,咱们既然需要她的孩子,那杨婕妤?毕竟生母一直身边…。”,春梅眼底略过一丝狠戾,为了主子,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何必多造冤孽,生恩不及养恩,如果她/他将来真的是非不分,那只能怪本宫教养不力,怨不得旁人。”,贤妃依然平淡,情绪没有任何波动。
“况且,后宫哪个女人不是身不由己?本宫不过是奢求自己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