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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兰只觉温馨,便是将头慢慢靠在了李邺的肩窝上,伸手搂住他的腰身,低低的却是又带着欢喜的应了一声;“等老了,我们还这样。”
……………
陶君兰进宫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刚好遇到了九公主也在。想着李邺说的那事儿,倒是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九公主——九公主倒是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又想:以陈夫人的处事来说,想必也不会讨厌九公主的。若是九公主真嫁过去了,肯定也不会受到刁难和委屈。当然,若是九公主干脆住在公主府的话,那就更没有这样的可能性了。
不过想着陈赋那副小老头似的严肃样子,她又觉得二人不大般配。九公主也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也是沉闷,再加上陈赋那么一个书呆子,那日子该过成什么样?
不知不觉间,陶君兰将九公主看得脸红了也不自知。倒是太后看不下去了,笑着问了一句:“怎么的今日盯着小九看?”
陶君兰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补救的一笑,故意打趣:“妾在看九公主天生丽质,已是长成了大姑娘,该嫁人了!”
太后一怔,随后大笑,也是盯着九公主看了一回,末了满意点头;“可不是该嫁人了。”
九公主羞窘得几乎快要将自己的头都埋进自己的胸口了。脸上更是通红一片,仿佛擦了一层厚厚的胭脂。
不过,太后随后又说了一句话,倒是让陶君兰一下子给惊住了。太后指着陶芯兰笑道:“你就光顾着看小九,怎的不多想想你妹子?小九有皇后操心,怎的,难道你还要我一个老婆子替你操心你妹子的婚事?”
陶君兰闻言先是呆了一呆,接着又惊又喜险些没表现得太明显。末了才道:“太后教训得是,妾一定好好替芯兰张罗张罗。”
陶芯兰又羞又气,捂着脸跺脚:“太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嫌弃奴婢伺候得不好,不要奴婢了?”
九公主此时倒是从自己的尴尬里缓过来了,也笑眯眯添上一句:“我记得芯兰姐姐可是比我大。”
顿时太后就笑得更厉害了:“可不是,先给她张罗,再给你张罗!”
九公主听见又扯上了自己,顿时懊悔:早知道就不提这个事儿了!一时又忍不住想,不知道驸马将来是什么样的人?
想着想着,两个小姑娘都脸红了。
又说笑一阵子,太后就将两人都支开了。却是留下了陶君兰说话。陶君兰知道只怕是太后有什么话要嘱咐自己,便是凝神听着,丝毫不敢马虎。
“小九的事儿,你想必也听说了皇后是什么打算吧?”太后的神色有些肃穆,看来很是重视这件事情。
陶君兰倒是没想到太后会和自己说这件事情,当下还愣了一下。;
第一卷 第264章 赴宴
太后轻叹了一声:“小九也是可怜。”
陶君兰迟疑了一下,到底也没将话直接说明白了;。不过她心里是明白太后意思的——太后和她说起这个,只怕是想要传话给李邺,让李邺想想办法。
“王爷和九公主一向亲热,想必也会替九公主好好把关的。”陶君兰如此言道,潜台词是“我会将这事儿和王爷说的,王爷也会努力。”
太后满意的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陶君兰:“到底是皇室公主,也不能委屈了小九。要我说,公主又不缺什么,找个可心满意的人就行了。只要他疼公主,那就是最好的驸马了。至于家世——难道我们的天家还要看对方的门第?那可真是笑话了。”
陶君兰也跟着太后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只要能对公主好,凭他是谁,难道咱们的公主还要靠着对方的名头过日子,还要对方养活不成?”
事实上,作为公主。九公主出嫁后,待遇比起在宫里的时候好了可不是一点半点。虽说比不上皇子,可也不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上的。若是公主自己再善于专营一点,那日子肯定是不会差的。
所以,给公主选驸马还真不用看对方的家世。对方的家世,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的存在罢了。
如今,太后的意思已经表明了是不支持陈赋做九驸马的。只是不知道九公主是什么意思。万一九公主喜欢陈赋呢?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陶君兰自个儿都忍不住笑了一笑:九公主大约连陈赋是圆是扁都不知道罢?
不过,虽然是如此。陶君兰还是偷偷的寻了个机会,与九公主说了几句话。其实,也未必就是她主动的。九公主以往给太后请安过后也就回自己宫中了,今儿却是偏偏逗留了许久。
为了不让旁人注意,九公主言简意赅的对着陶君兰请求道;“还请嫂子帮我一回,替我传话给二哥,求二哥帮我这一回。”
陶君兰早就心中有数了,自然是不会有什么奇怪的,当下同样开门见山:“那九公主到底是想不想嫁给陈赋呢?”
九公主沉默片刻,微微摇头:“我只想平淡的过些日子,不想再参与到任何纷争里去了。更不愿意被人利用。”
于是陶君兰也就明白了九公主的意思。
回了端王府,陶君兰自是一五一十的将太后和九公主的意思都转达给了李邺。
李邺微微沉吟片刻后便是一口将此事应承了下来:“我知道了,回头我来想想法子。”
得了李邺的保证,陶君兰自然也就是放心下来,随后叹气感慨:“九公主小小年纪,倒是看事情看得通透。”
李邺看了一眼陶君兰的感慨之色,随后淡淡一笑,道:“宫中长大的皇子公主,只怕还真没有几个是不明白的。”
听着很是淡然的一句话,却是让陶君兰陡然心疼起来,她看了李邺一眼,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便是笑着说起栓儿的事情。
新状元领着探花和榜眼打马游街,陶君兰没看过这样的稀奇,便是也去凑了个热闹。只是让人失望的是,新状元是个年过四十一把胡子,头发都依稀泛白的人;。骑在大宛良驹上,胸前扎着一朵大红花,头上戴着金翅羽纱帽,那样子说不出的让人觉得磕碜。
陶君兰忍不住挪开了眼睛赶忙去看探花和榜眼——一看到陈赋,她倒是忍不住笑了。陈赋满脸肃穆,一身紫色的袍子倒是衬得他面冠如玉的,却更让人觉得他老成。那副样子,哪里有二十岁少年郎的气派?倒是比起起状元郎还要年长几分似的。
相比状元和探花,榜眼则是普通了许多,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样貌看上去有些忠厚,一脸的喜气洋洋。
陶君兰悄悄和红蕖评论:“我瞧着也就榜眼看着正常些。”
红蕖也笑嘻嘻的打趣:“可不是?那么老的状元郎,可真是磕碜死了。哪里像是戏文里说的那样?”戏文里的状元郎,哪一个不是翩翩少年佳公子?可再看现实……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状元哪里又是那么容易考的?”陶君兰笑着总结:“我听说,还有六十多岁的状元郎呢。”
红蕖惊得不行,心里琢磨了半晌,叹了一口气:“怪不得都说戏文是假的呢。”
看过了状元打马游街的盛况,陶君兰这头刚回了王府,那头门房就送来了一章帖子——陈府要办宴会。
也是,陈赋高中探花,这可是极大的喜事。陈府要热闹喜庆一番,也是情理之中。既然陈府给她下了帖子,她少不得也是要亲自去一趟的。
陶君兰想了半天,总算是找到了合适的礼:一方绿纹青松溪流图样的砚台,加一套紫玉狼毫笔,一包沉香锦文墨条,外加一套玉版纸。文房四宝用来送探花郎,自是再合适不过了。
至于给陈夫人的礼物,她准备的一套金镶绿宝石的头面。上头最大那一颗绿宝石足有花生米大小,最小的也有绿豆大,是难得的珍品。
另外还准备了十来个锦囊,每一个里头都装了六个金锞子。金锞子虽然不大,可是胜在纹样精致,又是内造的。这些是用来赏人的见面礼:听说陈三公子的两个哥哥都成亲了。第一次见孩子们,总是该表示表示的。
当天夜里,陶君兰又拉着李邺替自己选了一身衣裳,以供做客的时候穿。
李邺看出陶君兰的用心,便是打趣一句:“倒是很少见你这般在意这些琐事儿。”
陶君兰点点头,便是将自己打算让陶静平和陈家多来往学习的事情说了。末了又道:“虽说你也能照顾静平,可是到底也要避嫌不是?陈家以前就和陶家交好,如今再走动起来也是情理之中。”
李邺点点头:“也好。”有了陈家的助力,陶静平应是会受益良多的。
“我也收了帖子,那日我们一同去罢。”本来他是不打算去的,毕竟陈大人虽然在朝廷里分量不轻,可是却一直都是中立派,他去了也没什么好处。再加上想着避嫌,所以也就没往心上放。可现在陶君兰既然这样说,他陪着她去一趟,也是好的。一则,是给陶君兰长了脸,二则到底是给了陈家脸面。到时候怎么着也对陶静平更好些。还有一个,就是他去了之后,再将陶静平隆重的介绍给旁人,再一次替陶静平提升一下名望也是好的。
陶君兰意外的看了李邺一眼,本想拒绝,可是最后想着他的好意,便是笑着应了;。只是心里却是更加的感激李邺替自己做的这些事情了。
到了陈家办宴的前一日,倒是出了一件让陶君兰意外的事情。陶芯兰突然从宫中出来了——
这无缘无故的,着实没办法叫她不惊讶。陶芯兰似是知道明儿陈家要办宴会,却不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出宫了,反倒是笑着央道:“姐姐明日带我去陈府见见世面可好?”
陶君兰自然是更加的惊讶了,看了陶芯兰半晌,点了点妹妹的鼻尖:“怎么想去陈府了?你以前不是最不耐烦去这样的场合?”
陶芯兰笑嘻嘻的揉了揉鼻尖:“哪里是我想去,是太后,太后让我替九公主瞧瞧陈府的情况。”
陶君兰微微挑眉,心底生出一丝狐疑来——倒不是她不相信陶芯兰这话,而是太后那日透出的意思分明是不要九公主嫁入陈府,怎么的又说出这话了?太后这前后不一的态度,怎么能让人不觉得奇怪?
不过,她还是应承了下来。不管怎么说,陶芯兰总是不会骗她的。而且,带着陶芯兰出去露露面也好,说不得运气好,还能碰见几个她中意的人家,让陶芯兰提前选一选呢。
抱着这样的心思,陶君兰自然是好好的替陶芯兰打扮了一回。
当天夜里,陶君兰自然是将自己心里的狐疑又同李邺说了一遍。
李邺倒是笑了:“说不得是太后怕错过了好孙女婿,这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陶君兰眨了眨眼睛,有点儿不大相信;“是这样?”
“不然还能是如何?”李邺笑容更甚:“太后年岁大了,这样的情况也正常。再说了,陈家的情况的确不错。”
于是陶君兰放下心来。
第二日,陶君兰和陶芯兰乘了马车,而李邺则去接了陶静平一起去,所以,四个人倒是分成了两路了。其实不是一起去也没什么,反正一个在前院一个在后院,也碰不到一起。
待到陶君兰两姐妹走到了陈夫人跟前,陈夫人倒是眼前一亮,随后一把拉住陶芯兰,看着陶君兰问:“这是芯兰罢?”
陶君兰顿时笑了:“夫人果是更喜欢芯兰些,我可是不依了。”
陶芯兰笑嘻嘻的朝着陈夫人行礼——在宫里锻炼多年,如今陶芯兰一举一动都是标准规范,行云流水似一幅画似的,格外的赏心悦目。
陈夫人看在眼里,便是夸了几句。陶君兰嘴上谦虚,心里却是俱有荣焉,不知道多高兴。
陈夫人似特别喜欢陶芯兰,竟是一直将陶芯兰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