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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向何方-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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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身穿过回廊,来到后院小佛堂。

“梵音”,他唤起念经的梵音:“有一个人指名要见你。”

梵音淡淡道:“我只想静心修禅,诸人一概不见。”

戒身沉吟一会,也不多说,准备作罢。

“师兄,很让你为难吗?”梵音见戒身脸上踌躇之色,便问:“是谁要见我?”

戒身答:“是皇后。”

皇后?!梵音纳闷,香儿,妹妹?!她要见我?!

她略微一想,说:“既是女客,我见见也无妨。”

禅房,林皇后看到梵音来了,颔首一笑,挥手摒退众人。

“我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她笑嘻嘻地客套:“姑娘,我们见过的,别来无恙啊?”

梵音淡淡道:“皇后娘娘此来,应该不是关心我是否无恙的吧?梵音还要静修,有什么要紧事请娘娘明示。”

“姑娘打算一辈子都在寺内静修么?”林皇后走过来,静静地端详梵音:“好一个倾国倾城,静修岂不可惜了。”

梵音不语,看着林皇后。

“实话告诉姑娘,皇上看上你了,”林皇后高深地笑道:“荣华富贵尽在姑娘囊中。”

梵音冷笑。荣华富贵,是我想要的么?!你也太小瞧我了。

林皇后见她冷笑,并不生气,依旧轻言细语:“皇上看上你,并不代表他会对你一心一意,你要有思想准备,后宫佳丽众多,人人都会争宠,皇上,也是早有意中人了,不过姑娘不要担心,那个姑娘也在宫外,对姑娘你,应该构不成威胁。”她和善地说:“哀家准备尽快安排姑娘进宫。”

言毕,她的笑容渐渐收敛,只有目光精矍。我已经告诉你了,皇上有很多女人,在你之前也已有了意中人,你很容易就会变成事过境迁的,懂了吗?

梵音缓缓垂下眼帘,刚才的话,刺入她的心中,一阵痉挛。

那么多年,她一直以为,文举只有一个她,而她,也只有一个文举,他们两个彼此完全地拥有。当他成为太子的那一天,到他成为皇帝,一切都注定了,他仍是她的唯一,而她,只能排在他众多的妻妾之后,到底算什么,其实什么也不是啊——因为他是皇上,皇上有后宫佳丽三千啊——她定定地看着林皇后,突兀地问道:“娘娘,你幸福吗?”

林皇后一愣,有些尴尬,她竟然被问住了,她不知道梵音怎么会突然这么问,她觉得有些措手不及,一时找不到答案,就这样沉默了。

我幸福吗?林皇后努力想从脑海中搜寻幸福的踪迹,却发现了自己的徒劳,从新婚之夜到登基大典,再到今时今日,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从来都不是幸福的。

她谓然长叹一声,幽幽道:“幸福又如何,不幸福又如何?!终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梵音看她一眼,心中忽然有些酸,有些疼。

为了得到皇上的垂青,妹妹竟然亲自帮他选妃,她应该是深爱他的,这么做,她心里该有多么痛苦和无奈,可是作为皇后,她只能用这样的强颜欢笑来掩饰自己。梵音突然生出些关于宿命的悲哀,做这样的皇后,究竟是妹妹的幸运,还是妹妹的不幸。笑不是真笑,哭不能真哭,永远戴着虚伪的面具生活,梵音真替妹妹感到难过,想到她与众多女人分享同一个丈夫,时时勉强自己的意愿,不由得心中酸疼。

这样的生活,固然是妹妹当日的选择,而她梵音,却是一百个不愿意。

息心止步,纵然残酷,却是唯一的出路。

想到这里,梵音眉头一皱,凛然道:“我不会进宫的。”

林皇后有些惊诧,她竟然不想进宫。她半开玩笑半点真,嘻嘻笑道:“姑娘,抗旨可是要砍头的。”

梵音硬邦邦地说:“那又怎么样?!”

林皇后眼珠一转,她还真的是不想进宫,也好,我又少一个敌人。当下心安,缓缓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哀家也不强求,就成全你的心意。”

梵音谢过林皇后,起身离去。跨出门槛的一瞬,顺势一回头,正好看见林皇后若有所思的面容,心头一颤,妹妹,当日你一心想要成为太子妃,今日却为名所累,这样的生活,姐姐宁愿息心止步。

风吹向何方 正文 第二十一章 暗渡陈仓出逃反被捉 违背师训戒嗔遭惩戒

午后的后院小佛堂,梵音静跪着,戒嗔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拍拍她的肩。梵音一回头,戒嗔连忙示意“嘘!”梵音看见胖乎乎的师兄老顽童一般地撅起嘴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起来。戒嗔连忙捂住她的嘴,拖到后堂,沈妈看到又“啊”一声,把戒嗔急得抓耳挠腮的,又是打手势,又是使眼色,叫她们安静。

“什么事呀?”梵音嗔怪:“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戒嗔左顾右盼了好一阵子,才小心翼翼地从袖管里拿出一封信,说:“皇后娘娘差人送来的,说事情紧急,千万不可声张。”

梵音连忙拆开来,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望断归时路。

原来林皇后是要告诉我,皇上意欲接我入宫为妃。这么快,她心往下一沉,连连倒退几步,失了神,信笺从手中无力地飘落。

戒嗔和沈妈拾起一看,大吃一惊。

“你不是已经跟皇后表明心迹了吗?皇后不是也答应成全你的心意吗?”沈妈摇摇梵音的肩头,止不住眼泪就掉了下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梵音好象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任沈妈推来推去,就是没有反应。

戒嗔看着梵音木呆呆的样子,着急地说:“你可不能这样,倒是说句话啊。”

半晌,梵音突地站起来,决然地说:“我不入宫,我要——逃。”

戒嗔和沈妈大惊失色,慌忙四下里查看,却听梵音沉声道:“不要慌。这封信先于圣旨到达,也是皇后娘娘诚心帮忙。虽然皇上已经决定了,但消息肯定还没有传出来,我们即刻收拾东西,不辞而别,只有这样才能既不连累寺里,又可幸免入宫。”

沈妈连连点头,手脚利索地开始收拾东西。

戒嗔道:“我去给你们准备点干粮。”急急地往伙房去了。

一会的功夫,都准备妥当,戒嗔又是急急地拉着梵音和沈妈出了佛堂,一边往梵音的包袱里塞馒头,一边叨叨:“梵音,在外边不比寺里,凡是不可由着性子,你千万要小心,别让人给发现了……”

蓦地,梵音停下了脚步,戒嗔伸手去拖她:“什么时候了,快点,磨蹭什么啊——”

梵音一拗,把他的手拨开,戒嗔抬头一看,梵音的眼睛直瞪着正前方,面色僵硬。他反头一看,黑脸的戒身,携十名武僧,挡住了去路。

“师弟,”戒嗔嬉皮笑脸地走上前去,拍拍戒身的肩膀:“我们要出去,让让路吧。”

戒身并不理会,依旧是冷脸相向,正色道:“奉师命,梵音三日之内不得离开佛堂半步。”一挥手,武僧执棍上前,生生将戒嗔和梵音隔开,并一步步将梵音逼向佛堂内。

两棍相交,压迫下来,梵音只能后退,退到佛堂门口,她抓住门框,执拗着不肯再退,一双眼,直瞪瞪地望着戒身,满脸戚然。

师兄,你不可以这么对我——戒身视而不见,凛然道:“你想抗命么?!”

梵音双眼泪光闪烁,终是没落下来,她咬咬下唇,决然地转身,冲进佛堂,“砰!”的一声将门紧闭。武僧随即肃立门边。

戒身转身离去,戒嗔正要去追,被沈妈拉住,悄声急切地说道:“你可得想想办法,梵音一定不能入宫。”

戒嗔长叹一口气:“既是师命,我还有什么办法。”

沈妈忽然就跪下了,声泪俱下:“大师,你一定要救救梵音,她不能入宫啊,她喜欢的人,是淳王爷啊——”

戒嗔脸色骤变,梵音的心上人是淳王爷,怪不得先前淳王爷经常来寺中,而淳王大婚后,梵音一直郁郁寡欢。唉,他不由得又长叹一口气,造孽啊——沈妈眼巴巴地看他在院中走过来,走过去,一脸愁容,心知不妙,急得满头大汗,只得再催促:“大师,你可要快点想办法呀!”

戒嗔突然停住了脚步,严肃道:“我顾不了那么多了,豁出去了,就这么办!”在沈妈的耳边如此如此小声一说,沈妈连连点头。

天色渐暗,点灯了,戒身正要带人去寺中做巡查,戒嗔叫住他:“师弟,今日你就不要亲历亲为了,我有几句话要同你说。”不由分说,拉了戒身入禅房,掩上门。

他嘻嘻地笑着,亲手倒了一杯茶,送到戒身手上:“师弟,喝茶。”

戒身端茶在手,却没有喝,轻轻放在桌上,默默地望着戒嗔。

“嘿嘿,”戒嗔不自然地笑笑,又端起茶敬过去:“喝茶,喝茶。”

戒身接过茶,仍旧不喝,幽幽道:“师兄,有事请讲。”

戒嗔腆着脸,往戒身身边靠,胳膊肘顶他一下:“喝茶,先喝了茶再说。”

戒身便端起茶,一饮而尽,喝得急,竟呛住了,连咳几声。戒嗔连忙探手到戒身的后背,帮他捶背。

戒身好不容易才止住咳,脸呛得通红,他缓缓地拿开师兄的手,无力地问:“房也进了,茶也喝了,你到底有何事?”

戒嗔搓搓手,小心翼翼地问:“梵音的事,可以商量商量不?”

戒身眉头一皱,决然道:“没得商量。”

“咳,”戒嗔亲热地拍拍他的肩:“你也知道,入宫可不是什么好事,说到底,你也是心疼梵音的不是?!”言毕冲他眨眨眼。

“不行,”戒身断然拒绝:“我不能违抗师命,至全寺安危于不顾。”他对戒嗔正色道:“我也奉劝你,不要因小失大。”话未说完,突然摊倒在桌上。

“药效蛮快的嘛,”戒嗔看着师弟倒下去,开心一笑:“搞定!”探手在戒身身上一搜,先搜出一袋银钱,他顺手放在桌上,忍不住又嘟嚷一句:“这家伙,兜这么多钱放在身上干嘛?!”再仔细一搜,找到了,他得意地把出寺牌拿在手上,用手戳戳戒身的头:“鬼家伙,就数你精,把个破烂玩意儿藏得这么隐秘,还不是让我给弄到手了。平时师父老表扬你心思缜密,想不到这次竟着了我的道,安心地睡上一大觉吧!呵呵,百密一疏啊。”他正准备动身,一眼瞥见桌上的钱袋,嘀咕一句:“正好,梵音路上用得着。”顺手一抓,轻手轻脚地溜了出去。

前脚刚走,后脚,伏在桌上的戒身就抬起头来,从衣袖下抽出捏成拳头的手,展开,是一条沾满茶水的棉帕,他目光灼灼地看一眼门口,戒嗔的身影已经不见。他漠然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复又攥紧棉帕,趴在桌上,闭上眼睛。

师兄为人,心性单纯,他已料准,师兄必然会带梵音走后院侧门,因为那是从后院出寺最近的门。下午,他已将寺内把守的重点定为正门和后门,寺僧多以这两张门看守严格,侧门他特意只安排了两个武僧,有一个因为受了凉,时不时要上茅房,而另一个,则是有名的瞌睡虫,据说只要是睡着了,在他耳边打锣都敲不醒。

他惟恐戒嗔想得不周到,故意在身上放了钱袋,以便由戒嗔交给梵音。

这样煞费苦心的安排,全然都是为了梵音。

远远地离开归真寺,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师兄纵使这一辈子都看不见你,也会为你感到高兴的。

他闭着的眼睛,在灯下,神色大为宽慰。

果然,戒嗔带了梵音,一路小跑,奔侧门而来,一路出乎意料地顺利,戒嗔不禁松了口气,得意地把戒身大意失荆州的事告诉梵音,梵音也忍不住“扑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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