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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干嘛不先让自己怀孕?”皇后不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不会跟皇上在一起。”清扬微笑着说:“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除了我,你还能相信谁?!你已是四面楚歌,地位也岌岌可危。如果你能生一个皇子,便可以保住位子。”
皇后陷入沉思,狐疑地看她一眼,风清扬,你怎么好象脱胎换骨了一般。
“你可愿意跟我做这笔交易?”清扬又问,强调一句:“你要想清楚,我可要走了,以后可没有机会了。”
皇后咬咬嘴唇,在清扬要迈出殿门的那一刻,终于下定了决心:“等一等,我们可以成交。”
清扬早已成竹在胸,知道皇后求胜心切,必会答应。缓缓回头,低沉地问:“知道我会要你以什么作为交换吗?”
皇后倒吸一口凉气,莫非,她想要我皇后的位子?
清扬含笑的眼睛似看透她的心事,沉声道:“我对你皇后的位子可没兴趣,有兴趣的话你也坐不到今天,你说是吗?”
皇后默然,冷冷地说:“那你要什么?”
“我要,”清扬停顿一下,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从今天开始,以后都不要再害人。”
皇后的眼睛恶狠狠地瞪过来,清扬毫不示弱地对眼过去,逼视着她。皇后先就软了,低声道:“我,答应你。”
“好,你要记得你今天说过的每一句话。”清扬徐徐起身,雪白的身影走向门边:“皇后,你该有个皇后的样子,象今天这样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形象不要再出现,还有,以后要注意自己的脾气,皇上可不喜欢暴躁的女人。”
这话传过来,皇后转身,走进梳妆台,镜中的女人,发乱眼肿,哪里还有一点皇后的样子,她默然地拿起梳子。
风清扬,真的有办法让我怀孕、保住皇后之位吗?
她为什么要帮我?
真的是为了让我不要再害人?!
莫非,她跟玉嫔是一伙的,或是,她想先把我弄下去,再跟玉嫔斗?!
风清扬,到底是敌是友?到底可信与否?
清扬顺着暗红色的宫墙回庄和宫。
幽香,太后不喜欢你,就是因为你心机太重,害人太多,如果你真能做到不再害人,太后和皇上也不会轻易废后,有了皇子,你的地位将更加稳固,到那时,你就更加没有害人的必要了。
人,坏事不能做得太多,会遭天谴的。
让我来给你创造一个可以改过自新的机会,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你可以重头来过,现在还不算太迟。
让姐姐,来成全你。
清妃迁往明禧宫,就在太后庄和宫的隔壁。搬过去的当天晚上,皇上就去了明禧宫,摒退所有人。
“清扬,”文举环顾一周,沉声道:“你终于有自己单独的寝宫了。”
清扬不语。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走近,用手撩她的发,她一侧脸,躲开。
“你还在生气么?清扬。”文举轻声试探。
清扬不语。
“是因为玉妃怀孕的事么?”他凑近清扬的脸,嘻嘻坏笑:“你吃醋了?你还是爱我的,不是?!”
清扬抬眼,平静地望着他:“你错了,皇上。”
他的脸色忽然沉了下去:“我哪里错了?”
清扬,你怎么又叫我皇上,我是文举啊——
“因为你是皇上,后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你的妃子,都应该为你生孩子,我生什么气,吃什么醋?!”清扬悠声道。
文举涎着脸又笑:“你还说不是吃醋?!”一把抱住清扬,笑着说:“我就想你能替我生孩子,越多越好,只要是你生的,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我都喜欢。”
清扬轻轻地拿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说:“皇上,清妃只能做你名义上的妻子,永远也不可能为你生孩子。”
文举脸色骤变,目光阴沉地望向清扬。
清扬并不惧怕他,坦然地迎着他的目光,静静地说:“我答应过你的,我会陪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但是,做为条件交换,你不能碰我,我只做你名义上的妻子。”
“我才是皇帝,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事,而你,也不能抗拒我。”他霸气地说。
清扬轻瞟他一眼,沉声道:“那你尽可以试试。”
“今夜我就要你成为我的女人,以后你还要为我生孩子,”文举斩钉截铁地说:“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伸手就去拉她。
清扬后退几步,手一抖,一支匕首指向自己的咽喉。
“我是皇帝,你不可以违抗我!”文举一愣,复又愠怒,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倒我么?!他决然前进一步,清扬的匕首刺入皮肉之中。文举谅清扬不敢,也不会自决于他面前,他不为所动,再上前一步。清扬手中用力,匕首深刺肉中,血缓缓地流下来。
文举冷冷道:“你激怒我,不怕归真寺遭受灭顶之灾么?”他以为提到归真寺清扬就会让步,可是他马上就发现自己猜错了。
清扬面无表情,漠然道:“人一死,万事休。我身后的归真寺,只能自求多福了。”手中的匕首扎得更深。
文举的脸上抽搐一下,冷冽地说:“给我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清扬决然道。
“是不是文浩?”文举咆哮。
清扬不屑地瞥他一眼,不语。
文举眼中的怒气忽然消退,柔声道:“是玉嫔怀孕了,你恨我么?你恨我跟别的女人上床么?”
“你跟谁上床,与我无关,”清扬淡然道:“你跟别人上床的好戏,我见多了。”
他蓦地想起,多少次在其他后妃的宫中对清扬的羞辱,心,开始隐隐作痛,神色,黯然,他急切地想向她解释,可要如何开口,一时哽住,动容道:“清扬——”脚,又向前移动。
清扬的手猛地对内一扎,血,急速流下胸口,染红胸襟,文举已然听到了清扬喉管里扯风的声音,她刺破了自己的喉管。文举站在原地,再不敢动,徒伸着手,急切道:“我不过去,你收手,你收手。”
当下连退几步,怅然道:“清扬,你这是何苦呢?你跟我说句实话,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文浩,你也会这样么?”言毕一双眼,定定地望向清扬。
清扬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决然道:“也一样。”
文举的脸上悲喜交加,原来,文浩,在她的心里,也不见得比我更重。
原以为,文浩在她心里,无可比拟,但至少,现在我已跟他持平。
清扬的秉性,倨傲刚烈,不能强逼,或许假以时日,我就可以盼得云开见月明。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啊——
文举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清扬,你可知道,我是如此地害怕失去你?!
只有你活着,我才有希望,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我就可以等。
上次落水事件,我差点就失去你,我要你活着,只要你活着,我什么都可以忍受,什么都可以退让,什么,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好吧,我答应你。”文举背过身去,将自己心里的、眼里的伤悲深深掩藏。
清扬这才放下匕首,捂住伤口,冷冷地说:“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你要知道,一个人想死,是很容易办到的。”
文举无声地苦笑,默然阖眼,清扬最后的这句话,深深地刺伤了他的心,他无限悲凉地说:“我真想扒开你的胸,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冷酷无情?!”
“皇上,你问我的这句话,有很多人,也想这么问皇上。比如说,皇后。”清扬扶着桌子坐下,漠然道:“这句话,皇上不该问我,因为,清妃,是没有心的人。”
文举仰天大笑,索然地离开了明禧宫。
清扬,我竟是真的与你变成了咫尺天涯——
我们之间,真的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吗?
马背上的甜蜜时光,我曾一度以为,我又拥有了你的全部,可是,你终究还是如母后所说,跟以往一样,决然地选择了放弃。
是我在你心中还不够份量,不够你彻底地、投入地爱一次么?
还是,你太脆弱,害怕受伤?
或者,仍是因为文浩?!
清扬,我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才能让你死心塌地地爱我一次——
清扬坐在桌前,轻轻地擦拭匕首。
她想起了儿时跟师父的那段对话。
“挨了打,服气吗?”空灵方丈问。
梵音点点头:“我知错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你可不能在心里暗暗记恨八师兄啊。”
“不会的,三师兄说,八师兄其实是寺里最疼我的人,他疼我疼在心里。师父,为什么最疼就是疼在心里,不可以疼在别的地方?”
“因为心是一个人最重要的地方,一个人可以什么都没有,就是不能没有心,一个没有了心的人就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烛光映照着清扬绝美而平静的脸。
师父,我现在已经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了,没有心,真好,没有所求,也没有痛苦。
文举,我知道你爱我,请你原谅我,我不能再爱你。
因为我已经选择了息心止步,我永远也不能再回头。
“太后!”一大臣跌跌撞撞跑进庄和宫,太后抬头一看,是御史张大人,她扫视一眼,斥责道:“风急火急地干什么!又不是天塌下来了。”
“太后,您得赶快,不然就真的会出大事了!”张大人急切地嚷道:“皇上要杀左大人!”
太后脸色骤白,左大人三代忠良,为人耿直,是先皇倚重的大臣,素来喜欢忠言直谏,她沉声问道:“所为何事?”
张大人惶恐地望太后一眼,太后心忖,莫不是跟我有关,开口说:“张大人尽管直言。”
张大人这才回答:“今年淮北遭灾,颗粒无收,而孝慈宫耗资巨大,百姓颇有怨言,左大人上书,要求皇上停工,将建造银两用以赈灾,皇上大怒,要拖出去斩立决。”
太后一冲而起,就要赶往朝堂,忽然止步。
不行,我要是贸然前去,举儿不会听我的,定会适得其反,救人如救火啊,她急得团团转,一时之间难以想出万全之策。
忽然,她想到一个人,轻松地笑了。
太后冲进明禧宫一把拖了清扬就走,清扬正要问,太后急道:“边走边说,边走边说。”
朝堂之上,大臣们都跪在地上求情,皇上还在发怒:“你们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周丞相小声上奏:“皇上息怒,左大人一门忠良,请皇上体恤啊。”
“那谁来体恤朕?!”皇上抓起桌上的奏折一摔:“朕要做的事,你们哪一次痛快答应过,究竟是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凛然道:“谁再求情,朕就砍了谁!”
大臣们噤声,吓得头不敢抬。
一个雪白的身影从从殿下应声走进来,群臣侧目一看,竟是清妃。
清妃款款走进殿中,跪下。
“你来凑什么热闹?!”皇上有些吃惊,但怒气未消:“朕刚才的话你也听见了,谁求情,就砍了谁。”语气凛冽,让人不寒而栗。
大臣们胆战心惊地望向清妃,殿门外的太后悄悄捏了一把汗,她不知,清扬将如何处理。
“臣妾是来送命的。”清妃沉声回答。
此言一出,四下皆惊。
龙椅上的皇帝也吃了一惊,她,竟敢如此直白。
清扬,你真的已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了么?
座下一片沉默。
清扬抬起头,望向高高在上的皇帝,轻启朱唇,无比清晰地说:“臣妾愿以自己的性命换左大人一命。”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传遍大殿的每一个角落。
“朕要是不允呢?”皇上漠然道,听上去,气已经消了。
“皇上一定会应允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