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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举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在我的床上?!
匆忙摸摸自己身上,还好,衣服还在。
等等,这不是明禧宫,这是哪里?!
她一骨碌坐起身,探身伸手一撩纱帐,清心殿,我怎么会在清心殿的床上?!
想起来了,皇上昨天不是赐了鸩毒,我不是喝了吗?我没有死?!
她看一眼文举,他似乎仍在熟睡,她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想越过文举下床,却冷不丁被文举迎腰一揽,反压在了床上,耳边传来文举邪邪的笑声:“早上好啊!美人,昨夜睡得可好?”清扬一惊,手脚并用,扑腾甩打,拼命挣脱,无奈身体被文举压住,双手被他按在头顶,动弹不得,她恼怒道:“放开我!”
文举轻轻地笑着,将头俯下,脸贴上她,依旧在她耳边揶揄:“美人,生气了?呵呵,再挣扎也是无用,你是抗拒不了我的。”唇已经温柔地吻向她的脖子。
清扬乘机猛一蹬腿,将文举的身子掀了一半下来,高声叫道:“来人!来人了!”
“不会有人来的,任谁也没有胆子,打扰皇帝和清妃娘娘的好事。”文举邪气地笑着,将清扬的两只手靠到一起,用一只手摁在床头,腾出另一只手来,缓缓地伸进她的衣服里,指尖抚摩过光滑的肌肤,滑向肚子,温柔地环住了她的腰。
“放开我!”清扬又气又急,又羞又恼,死命挣扎,扭动着想挣脱他的怀抱,想摆脱他的抚摩,头上已冒出星星点点的汗,可是越挣扎,他却将她越抱越紧,肌肤相贴,恨不得将她与自己即刻融为一体。
清扬脸羞得通红,厉声叫道:“你要干什么?”
“干我该干的事。”文举嘻嘻地笑着,话语暧昧,尽管语调柔和,手却没有停下,不顾清扬拼命抗拒,他还是不折不饶,手一扬,将自己的中衣褪下甩开,又动作轻柔地将清扬中衣腋下的衣结解开。
清扬尖叫一声:“不要!”他猛一下,用舌头堵住她的嘴,只剩下喉咙里恩恩啊啊的叫声,手已经撩开了清扬的中衣,露出白缎的肚兜。清扬拼命摇头,他仍旧含着她的舌头,感觉到她的退缩与恐惧,犹豫片刻,还是扯开了肚兜的绳结,一拉,软软的缎子肚兜从清扬身上滑落下来,清扬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睁睁地看着肚兜褪去,看着自己一览无余的身体,看着文举结实的胸膛紧贴上来,她惶然窘迫地闭上了眼,绝望地扭过头去,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羞辱。
他埋首在她前胸,感觉到剧烈的起伏,听到她的心跳声,如此急促。这一刻,他离她如此之近,彼此身体紧贴,再无任何距离,此番场景,他曾经梦到过多少回,盼望过多少回,他激动得心都在颤抖。
清扬,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我要你永远都陪着我——
他深深地吻过她的发梢,她的额头,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却感觉唇边湿润润的,睁眼一看,清扬,在哭。
“清扬,”他低声唤她,眼光停留在她脸上,关切地问:“你怎么哭了?”
清扬没有回答,也没有睁开眼,眼泪却不停地溢出眼帘。
他松开按在她头顶的手,双手抱紧她,心疼地问:“我弄疼你了么?”
清扬别过头去,不做声。
他沉默一会,贴紧她的脸,低沉问道:“昨夜,你说的那些话,说你嫉妒,你爱我,那些话,都是真的吗?”
清扬抬手捂住脸。
文举默然地停下手,翻身将清扬抱进怀里,用被子裹紧她,柔声问:“你不愿意么?还是没有准备好?”手温柔地抚摩着,轻声道:“说句话吧,清扬,你到底怎么了?”
清扬背过身,默默地缩到墙角,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怕……”
他的心生生地扯痛一下,无言地抱紧了她,柔声道:“清扬不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哭了,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文举不强求。”
清扬无声地裹紧了被子,文举粘过来,贴着她的背,将她整个揽进怀中,靠在她耳边,轻声呢喃,声音遥远,好象从另一个世界传来:“清扬,清扬啊,你答应过我的,永远陪着我,永远都不离开我的,你会遵守诺言的,是不是?”
她背对着他,再一次潸然泪下。
文举,我到底该如何面对你?师父,我怎么才能做到息心止步?
他默然地抱着她,低声说:“清扬,我不要你再受到任何伤害,你要记住,我是文举,永远都是你的文举。”
“皇上!”公公在门外叫:“该起身了!”
文举抱紧清扬,不动。清扬催促:“起身了——”
他仍旧不动,口里说:“不急。”
清扬却急了,转过身来推他:“要起来了——”猛然想起自己一丝不挂,顷刻间又红了脸,双手抱着胸,缩在被子里,扭捏着不知该如何是好。文举感觉到她的尴尬,复又将她揽进怀里,下巴顶着她的额头,柔声道:“喜欢我这样抱着你吗?”怀里的人儿不声响。文举坏笑,摸索着将手往上探,轻轻地摩挲她的背,清扬想躲,身子往前就,却正好贴上文举的胸,往前也不行,往后又被文举的手拦住,她仓促间,双手撑到文举的胸前,努力保持着距离。
他看到她的窘境,猜到她的意图,心里暗笑,窃窃道:“你要是再反抗,今天我就不去早朝了。”
她一惊,收回了手。
他揶揄她:“从此君王不早朝,人家都会说清妃狐媚祸主,把你做为千古罪人声讨啊。”
“我没有,”她急急地分辩,一抬头,正好看见他嘴角上扬,又是几分邪气的笑脸。我又上当了,她有些气恼。
“好了,你听话,”他看到她生气,很开心:“你紧抱我,就一下,我马上起身去上朝。”
她犹豫,不动。
文举又笑:“满堂大臣们等不及了,都会问皇上怎么还没有来,公公一定回答说,皇上啊,还在清妃娘娘的床上呢,呵呵。”
她的手终于迟疑着伸过来,轻轻地环上他的腰,羞怯地说:“这样,可以了么?”
“再紧点。”他当然不满意。
她只好轻轻地贴上来,怯怯地说:“你,真的该起身了。”
他猛一下,搂紧她:“要这样,知道不?!”感觉贴在胸前她的脸,烫人。
“皇上,该上朝了。”公公的催促声再次传来。
文举这才坐起身,披上中衣,唤道:“来呀——”
公公端了热水,宫女拿了朝服,匆匆跑进来,见清妃还抱着被子躺在床上,好心提醒:“娘娘,您该替皇上穿衣呀。”清扬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干什么,裹着被子想从床上下来,探手去拿文举的衣服。文举一把握住她的手,一同裹进被子里,按在床上,柔声道:“别着凉了,时候还早,多睡会。”
洗漱完毕,正要离去,忽又折身回来,俯身在清扬额头上重重一吻,贴近她耳边,小声说:“哪里也不要去,乖乖地在这里等我。”深深望她一眼,起身离去。
清扬还是起了身,一个人在清心殿里转悠,不知不觉又踱到正殿“息心止步”匾额下,她静静地站着,长叹一口气,师父的话又在耳边回响。
“你将来要走的路,会比别人的更为艰辛,因而也会更痛苦,所以你要牢记这四个字,息心止步,不贪人世间清欢,不恋红尘中情爱,方能大彻大悟,远离痛苦,做到识大体,明大理,成就大局。”
师父始终担心我感情用事,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为何我始终都难做到息心止步呢?!
正想着,几个公公进来:“娘娘。”
“什么事?”清扬问。
公公抬头看一眼匾额,回话:“皇上吩咐奴才们取下这块匾额。”
清扬忽然想起,昨夜,她以为自己真的喝下了鸩毒说出的那番话,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心跳,文举必定是因为自己那句“清扬的心是肉做的,禁不起那么多的伤害,所以,我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逃避,选择了息心止步。”要摘掉这块匾额,她摆摆手:“不用取了。”
公公们彼此探询着,犹豫,清扬说:“下去吧,我会跟皇上解释的。”公公们这才退下。
清扬坐在凳上,忽然想起玉妃和吴美人来,还是放心不下,抬脚就要出殿,走到门前,却被宫女拦住:“娘娘,皇上吩咐,您只能在殿内活动。”
清扬愠道:“大胆,你竟敢限制我的行动自由!”
宫女吓坏了,跪下,带着哭腔说:“娘娘,如果皇上回来,看不到娘娘,奴才,奴才……”清扬想到文举暴躁的脾气,心中不忍为难宫女,悻悻地退了回来,说:“我不走,你去吧许公公叫来。”宫女连声谢恩,领命下去了。
不多时,许公公到了,清扬唤他到跟前,小声问:“吴美人那里可好?”
许公公点点头,清扬又问:“确定皇后毫不知情?”
许公公又点头。
清扬大为宽慰,轻声叮嘱道:“天气已经凉了,该添置的你都要仔细安排好。一定要小心,不要走露一点风声。”
许公公点头:“娘娘尽管放心。”
清扬又问:“玉妃那里怎么样了?”
许公公回答:“人还是老样子。”
“唉,”清扬不甘心:“太医真的是束手无策了吗?”
公公默然摇头。清扬见状神色黯然,徐徐道:“既然这样,还是要把她的身体照顾好,明令郁秀宫的宫人们,尽心伺候,稍有闪失我唯他们是问!”少顷又说:“公公你要不定期地去查看,一旦发现敷衍了事的宫人,一律从重处罚!”
公公悄声问:“那娘娘准备何时回明禧宫?”
清扬复叹一口气,正要回答,却听殿上传来一男子沉声话语:“她不回去了!”话音未落,文举已经走了进来。
清扬俯身拜下:“皇上。”
文举一挥手,公公连忙退下,他悠声道:“清妃娘娘真是操心重啊,人在朕这里,心里却还记挂着别人。”
清扬不知他何意,只低着头不做声。
“今日朝堂之上,大臣们联名上奏,要求普减赋税,是你和周丞相合计的吧?!”文举冷冷地说。
“是。”清扬坦诚相认。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把手伸到朝堂之上!”他怒道:“你和周丞相明明知道朕意已决,要增加赋税,还没等朕开口,你们就先下手为强!”
“皇上,今年重灾,百姓生活堪忧,赋税不减反增,岂不是官逼民反?”清扬依旧不急不缓地说。
“不收赋税,哪来的军饷,蒙古一旦犯境,如何抵抗?”文举愤然道:“攘内必先安外,这个道理你懂不懂?!真是妇人之仁!”
“皇上你错了!”清扬抬起头来,不待皇上准许就站起身来,言辞凿凿地说:“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即便蒙古进犯,军队不强,百姓也会奋起抵抗。”
“不用你教训我,大臣们的奏折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他吼道:“谁准许你起来的,给朕跪下!朕的决定,任谁都不能更改!”
清扬一气,毫不妥协:“你不要以为自己是皇帝,就可以任性妄为,鱼肉百姓!”倔强地不肯跪下。
“朕是皇帝!”他怒气腾腾地咆哮!
清扬昂起头,傲然道:“我有太后玉玺,上可制约皇帝,下可问责官吏,你如果执意不肯收回成命,清扬便请出玉玺!”
“我知道太后把玉玺交给你了,”他嗤笑一声:“后宫干政斩立决!别以为有太后撑腰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朕即刻下诏,普增赋税!”他冲上来,一把抓起案几上的笔,就要朱笔御批。清扬死死地揪住他的手,叫道:“请皇上三思,请皇上收回成命!”
他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