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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图鉴,就是你们姐弟俩与此事的关联!幼时,伺候了皇上十几年的夏公公,莫念你可还记得?”
“嗯,五岁时,他因伺候不周被父皇赐死了。”
也是那年,梁樊发现了母妃与他人通奸生下孽子的事,还未来得及审判,母妃便自饮毒酒身亡,从此梁樊性情大变,再也不复从前那个和蔼仁慈的父皇。
“那公公是在夜间伺候皇上时,听得皇上说梦话断断续续说出了你母妃的名讳和通梁图鉴四字,与男宠说起时被父皇听到,将那男宠与夏公公一同赐死了。自此,宫中再也无人提及此事,便被人遗忘了。”
莫念抬眼,“这图鉴是早已失传无人会想起的东西,还有那些被人遗忘的事,南萧,你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莫念,两年的时间,足以够我查清许多事”,他笑着,淡淡摇头,“图鉴的事,只有几位老臣知晓那半份图鉴是存在于梁国而非讹传,恰巧父亲是其中之一,前几日我重伤,父亲将此事一字不露讲述予我,让我尽全力去寻那半份图鉴以护魏家,并告知我那另半份图鉴极可能与你的母妃有干系,所以……”
“原来,如此。”
莫念低低应了四字,望向桌上的烛火捻子,沉寂了很久。
魏南萧看着她,并未表态,也不解释,只是声音很轻的继续提醒道:“现在,拥有了半份图鉴,而最想要另半份图鉴的人是谁,你应该懂得。”
“我不明白,难道梁樊会这般纵容千夜在司徒凉手里而不管不问?”
她摇首,“司徒家财力物力都是大梁不可或缺的支柱,皇上就不怕他拿到全部图鉴造反?”
“那,便只有两种可能”,他深邃的眸,像是鸷伏了许多深沉,却又看似很疲惫,“若非司徒凉有把柄握在皇上手上,那就是司徒凉与梁樊,乃是一丘之貉!”
与其说司徒凉也把柄握在梁樊手中。
他那潇洒的模样,嚣张的言行举止,以及梁樊对他的纵容……
一切看来,梁莫念更相信他与梁樊乃是一丘之貉。
但这个念头在她心里无法扎根,莫名得有些抗拒。
是因为在她心里,那样的嬉笑于世的人,连味道都淡如云卷的人,怎会与梁樊怎会扯上半分干系?
但能把千夜接走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司徒凉……
她闭上眼,忆起他拒绝自己的模样,眉头又是蹙紧了。
“莫念,要救千夜,就先要找到他在哪里”,魏南萧忽然道,打断了她的思绪,“我会尽快查到千夜被囚之地,你不用担心。”
莫念眸光闪动,担忧望着魏南萧,“你为我做这些,对魏家总是不利的。”
“说这些话语,只是想要你小心司徒凉罢了,你不用担心过多,一切交给我就好”,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也许是有私心的,我……不想让属于我的莫念被别人抢走。”
“我……”怎会被别人抢走!
以前会脱口而出的话堵在了喉里,化成了空空寂寂的安静,她又是下意识的再次沉默了。
南萧起身,笑道:“夜深了,你该歇了,我该走了,改日会再过来探你。”
莫念亦是起身相送。
送到门前时,她忽然道:“那图鉴的事我虽是一无所知,但若找到千夜,我会设法询问清楚,得知了便告诉你。但千夜的事,还是请你不要插手。”
“莫念,我告知你这些不是想听你的拒绝,更不是想要那图鉴……”
“我知道”,她嘴角漾起梨花樊樊,“但那东西对我和千夜都无用处,如果它可以护着魏家,我不会握在手里不松。但千夜的事,那是我的事,与你魏家毫无干系,请魏侯不要牵扯进来。”
他盯着她久久望着,面上换了神色,淡语笑道:“几时和我去市集里呢?还有魏府请来的戏班子,已是足足候了半月了。”
她不答话。
他突然身形一动,俯下了身来。
莫念呆怔着,当他灼热的气息吐在她的面上时,她懵然回神,侧过脸面,闪过了他的吻。
南萧顿住,脸上几分落寞。
莫念正要解释,忽听到前方一声唤,“姐姐——!”
前方快步行走而来的,正是身穿淡蓝长裙的梁盈薇。
她慌张疾行,脸面上也泛着道道红润,双目飞扬,似是很开心。
梁盈薇走上前,一把抓住梁莫念,因兴奋忘记了他人的存在,口无遮拦便道:“延年没事了,今日凉王爷与父皇在御花园酒宴后延年就被父皇革了官放出宫了,多谢姐姐,要不是姐姐你昨日亲自去了凉王府顺了凉王爷的意,父皇怎会答应将延年给放出宫去……”
魏南萧闻言,突然脸色一变,惨白如雪。
“二公主,有话进屋中说罢。”
莫念连忙止住她的话,扯住了手,拉着便往院中走去。
正文 哪个不要命的
莫念连忙止住她的话,扯住了手,拉着便往院中走。
她再转过身时,正想要解释。
却见魏南萧踉跄着,连连倒退几步,摆着手满脸痛楚朝着梁盈薇道:“臣……失礼,未能叩迎二公主,实属失礼……臣告退……莫念……”
莫念看到魏南萧慌言乱语后,又朝向自己,边说边退着。
“莫念,我走了……走了……”
他已退出了很远,却仍然倒退着不转过身子将背影给她。
很远很远,她似乎看到,他的眼角红了。
浮云蔽月,他的声如哀笛,入耳听来,句句都像是痛极恻悱的哀息。
“我,没事,没事的……”
“天黑了,你……你好生歇着。”
“我还会来的,改日……改日我再来探你……”
说罢,终于转过身去,快步逃也似的走开了。
梁盈薇满脸歉意,看着遥望前方的梁莫念道:“是我过于冲动了,竟忘了魏侯爷的存在说出那样的话。”
莫念摇首,关上门,和她一起坐在了院子的石凳里。
“他这样,我不是第一次见着了,两年前那次也是如此,那天他说以后会到未央宫去探我,却再也没出现过”,莫念轻语诉说着,难免几分哀伤。
梁盈薇心知两年前鹧国王子的事对一个女子来说是怎样的毁灭,便动了动,不自然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他的心若是在你这里,两年前的事能接受,与凉王爷……又算得了什么呢!况且,你总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这样倒也没什么不好。”莫念淡笑,“魏侯爷本就与我这样的人不应有过多牵扯不是么?”
梁盈薇看了她一眼,心中暗自叹了气,“宫中是非无奈多,你如此做才是真正对他有情意了。”
梁千夜的事与长公主梁莫念的事,在妖皇梁樊的眼里便是不可踏入的禁地。
魏侯牵扯进来,难免会被梁樊寻了置于死地的机会。
莫念松开梁盈薇,问:“果真是司徒凉设法让皇上答应放了沈延年?”
“父皇今日早朝在御花园单独宴请凉王爷,且今日父皇也只召见了凉王爷一人,若不是他,还有第二人么?”
莫念诧异,“可……他为何会无偿帮忙?”
“无偿?”梁盈薇也随之诧异,“你是说……他昨日没要你?”
看到梁莫念点头,梁盈薇那双美目瞬间瞪的更大了。
“莫不是这凉王爷心中,真的喜欢你?”
梁莫念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第二反应竟是脸上泛起了淡淡微红。
梁盈薇点到即止,并未多问。
两人相谈甚久,多年来的隔阂渐渐淡了,梁莫念也了解了这是一个全心全意去欢喜着沈延年、性子刚烈敢爱敢恨的女子,只可惜生在了帝王家,只好用她的聪明去遮掩些东西,以求安生平淡。
“我生平讨厌酸腐之人,却着了那酸腐之人的道,沈延年好本事,将我堂堂二公主骗入手中,如今可好,坦然出宫,逍遥入世,做回名不经转的穷书生,还说要每日做成千上百首诗成为名家,就算他不在我身边也要让我的耳边每日每日听得到他的诗句,魔障一样,这个不解风情的臭书生!”
她又念叨又骂,却是笑的很美丽,“不过这人还是记得感恩的,要我代他谢你。”
梁莫念抿嘴微笑,“你我各得其所,有何好谢的。”
“自然也是,我屈尊到你这院子,你应感恩戴德才是。”
“既然如此,二公主,你还是快出院子吧,被人望见了嚼舌头,传到皇上耳中又是对你不利了。”
“也好,天太晚,你早些歇着。”
梁盈薇与她道别走后,大约一炷香时间,连翘从成衣坊回来了。
一脸愁苦的连翘纠结道:“主子,连翘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主子想先听哪个?”
“你尽管随你喜欢顺序说来就是了。”
“好消息是今日公公来传皇上口谕说主子可以随意在皇宫中走动,也可出宫了;坏消息是,必须由凉王爷陪同此口谕才作效。”
“在连翘心中,这算是坏消息么?”莫念托着下巴看连翘笑道,“你是讨厌凉王爷不成?”
“嗯嗯嗯。”连翘点头如捣蒜,“凉王爷那次夜间闯入咱们院子,毁了门不说,还总是欺辱主子你!休了咱最好最美的主子,还毁了我主子的花容月貌!简直是罪无可赦,罪大恶极!”
“哪像咱们侯爷,对主子那是顶顶的好,一等的温柔,谁都比不得!”
“看来几匹好绸缎就把你这丫头给收拢了。”
莫念好笑训着她,下巴靠在石桌上,望着微敞的门,自言自语,“那你说,今夜……惹人厌的凉王爷会来咱们院子不?”
“最好别来!永远别来!”连翘愤慨高呼。
“主子你怎么就不盼侯爷啊!侯爷好侯爷棒,侯爷才是顶呱呱啊!”
“主子主子你醒醒啊!不要被凉王爷那好看的皮相迷惑了心神啊!”
“主子你连话都懒得接了,凉王爷真是个妖孽了,把你神魄都吸走了!主子主子——!”
连翘在耳边高呼个不停,莫念没有插腔,也没有打断她,而是看着夜空中升起了皎洁莹白的月,烛火明亮中,想起了竹林中那雪白的衣,俊美的颜,还有那嚣张任性响当当的语气。
女子生要自爱自怜,送上门的爷偏没兴趣!你要献身,爷还不稀罕呢!穿好衣裳,有多远滚多远,别让爷再看见你!
这个人,若真的是梁樊的爪牙,她当该如何?
“哪个不要命的,敢骂本王是妖孽?”门外突有一道清亮朗声响起。
梁莫念与连翘同时望去————
正文 迫去梁南
“哪个不要命的,敢骂本王是妖孽?”门外突有一道清亮朗声响起。
梁莫念与连翘同时望去————
只见司徒凉一身淡衣桀然立在门旁,狭长的桃花眸睨着院子里两人,一脸的傲然绝世。
而他臂上挽着的,正是打扮奢华比牡丹花还艳丽的三公主——梁娇娥。
梁莫念正巧与司徒凉那狭长的凤眸对上,心中懵的漏跳了一拍,呼吸也忘了。
这双眼睛,果然是生的太过美丽勾人了。
她慢悠悠起身,领着连翘上前,也不行礼,只是忽然一笑,朝司徒凉道:“王爷耳力是相当的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连女儿家的私房话都听得清清楚楚了,莫念佩服。”
司徒凉薄唇轻嘲浅讽掀开,虽是笑的,却察觉不到任何暖意,“皇上特派本王明日起去梁南查访私盐之事,你随本王一起去。”
语气命令式的,毫无置喙。
还没等到梁莫念说话,梁娇娥不满的声音便提前响了起来,“凉哥哥,你只说带我来看丑人居住的陋屋,可没告知我要去下梁南之事,既然她都能去,那娇娥也要随着凉哥哥你去!”
司徒凉摇首,“梁南与梁京不同,气候多变,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