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用晚膳的。”
他脚步一停,她的步伐也停了下来,抬头去看他。
他回头,望向身后的女人,两人的目光交织撞在空气中,司徒凉望见她的眸中是令人不忍移开视线的流光溢彩波光。
梁莫念嘴角微动,淡淡扯开了笑意,“备了竹叶青在玉壶中。”
司徒凉这才想起,来时路上他曾自言自语许久没尝梁京独酿的竹叶青酒酿,待到回了梁京定要痛饮上几壶,没想到就这般被她记到心底了。
他只迟疑了片刻,就坐到了凳上,她也跟了过来,随即斟了一杯酒,递到了他面前,“王爷要不要尝尝?”
接过酒杯,却没有饮。
他看到她落座在自己怀中,轻轻环住了他的腰,“虽不是梁京特产的竹叶青,但韵味还是有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司徒凉的眸光又冷又淡,“本王还真是不习惯你投怀送抱的模样。”
梁莫念的手指掐住他的衣角,紧紧的,好大一会儿,才松开,恢复了柔和的形状。
她拿过他手中的酒杯,解下纱,缀饮一口含在唇中,目光粼粼。
司徒凉的目光始终不温不热,像是局外人一般看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她的唇色嫣红,就像是初春三月的桃花。
她这么漆在他的怀中,整个人娇娇软软的女儿家香气一阵阵流入他的鼻中,让他一次次想狠狠吻住这个没有一丝姿色的女人。
莫念看到他盯着自己的眼神有了淡淡的情………**,轻轻一笑,闭上了眸,送上了自己的唇。
她将醇香的酒液一口口渡到他的齿间,又吻着他柔软的唇瓣,将丁香小舌探了进去。
他抱着她的双手攸的发紧,头颅紧压下来,反转了趋势,主动擒住她的唇吸允的霸道,“你这是在勾…引本王?”
莫念半眯着眼,摇首轻道:“是王爷想多了,莫念只是在伺候王爷用膳而已。”
司徒凉低低一笑,“你的手段不高明,用这么个方法来讨好本王。”
她嗯一声,又摇头,“王爷还在多想。”
他猛然拽起她的身子,横抱着她走到床边,不由分说压了上去,像是一只凶猛的野兽狠狠的啃咬她的唇,“你这小妖精,继续口是心非试试。”
“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她杏眸波光渐起,氲出无比的媚意,“莫念句句实话,不曾口是心唔……”
他又给了她一个天旋地转的深吻,两只臂膀将她圈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莫念小手抓住他的胸襟,阻止他的下一步举动,轻声低问:“王爷果真不用膳了?”
司徒凉没答话,将头埋在她的脖颈中,深深浅浅落下烙痕,沉浸在她的软玉温香了。
在这一刻,他失去了对她的所有抵抗力,他为她的一个眼神一个浅笑而神魂颠倒,他为躺在自己身下娇喘盈盈的她而迷乱,她不用故作姿态,却已经媚的倾城,令他沉迷怅然。
这次,他出奇的温柔。
梁莫念抱着他的肩,第一次感觉到司徒凉的温柔,让她面上浮出了淡淡的粉色……
如若,如若没有那些世故与宫中是非,她此刻一定是极开心的。
如果是这样的司徒凉,她一定是愿倾尽全心去待他,去爱他,这样一个谜一样的男子,能待着她如此温柔,捧着她的脸颊一步步温柔呼唤,“念儿,念儿……”
在他唤出自己的名讳时,梁莫念没由来心尖儿一颤,酸楚的痛意冲上鼻头,世上这么唤她的人只有两个,父皇对自己早已是残忍,而如今的他唤出口来,竟比母妃还令人心暖。
“本王在你这里,占多少位置?”
司徒凉将指尖搁在她胸口处,眸光极尽温柔,“念儿,不准说谎话。”
他的指尖在她胸口处轻轻缭绕,划的梁莫念心口一阵灼热,浑身颤抖的厉害,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神,而是蜷在他的怀里,垂下了睫,“王爷猜,会有多少?”
“比那魏南萧,是多是少?”
他的手指忽然停了动作,声音冷冷的,像是从遥远的夜里飘来,话语砸在莫念身上,犹如寒冰。
莫念身子一僵,离开他的怀抱,“王爷什么意思?”
“你是为了见梁千夜今夜才做出这样的举动,你以为本王不明白?”他起身,披上外衣,淡薄的眼神不再多望梁莫念一眼,“梁莫念,不要太过高估自己了。”
莫念的指尖无意识掐着自己的臂,留下铮铮的月牙形状,她坐起身,“今晚,你还满意么?”
“乏味可陈”,他语言冷漠,“但本王向来不食言,明日抵达梁南后你就能见到梁千夜那罪人。”
“如此,谢谢王爷了”,她苦笑,臂上被掐破了一块皮,溢出了血痕。
“即使你心里装的全是魏南萧那又如何,你这么卑微讨好要伺候的人,不还是本王么?”
他起了身,冷望着坐在床上的她,语气嘲讽。
莫念忽然肩头一动,昂起头来,朝他冷笑,“王爷这是在骄傲你得到了我的身么?可惜,我的心永远也不是你的。”
他凝视着她,望着她那不屑的语气与坚决的神情,心中怒气波涛万丈。
得到她的身,得不到她的心是么?
魏南萧在她的心里,果真是那么重要!
司徒凉脸色铁青,墨黑色的眸沾上了杀气。
他收回笑意,脸上仍是波澜不变的,道:“笑话,你只是本王一时兴起的**罢了,本王要的就是你的身!心?本王不会稀罕!”
说罢,踏着流星步伐出了客房,一晚不归。
梁莫念呆坐在床头许久,注意不到时间的流逝,也注意不到自己脸颊上被淌满了泪。
她脑袋中纷纷乱乱,竟开始想一些杂乱的事来。
司徒凉从不用香料,衣裳也鲜少特意熏上香,但却行到哪里都留有这特殊的兰麝清香,清新淡雅,不需辨别就知这是凉王爷的专属香气。
司徒凉笑时魅惑诱人,姿态潇洒,挥云转袖间便是云卷云舒。
司徒凉用膳极怕麻烦,最讨厌别人做些繁复又难食的膳食。
司徒凉不喜女人太媚,也不喜女人太无趣,所以能真正入他眼的都是坊间花魁,别的男人见都难见的人物。
司徒凉嬉笑怒骂,言谈放浪,却嫉恶如仇,遇见穷苦人家施舍救济,遇见欺善恶霸也会拔刀相助……
司徒凉……司徒凉……司徒凉……
梁莫念坐在床头一动不动,脑中全是司徒凉。
司徒凉的一切在她脑中久绕不祛,一遍遍侵蚀着她的脑髓,似是要流淌到她的血液里,留下痛到极点的痕迹。
窗外刮来夜风,嘶的一声,灯盏里橘红色光芒瞬间熄了。
屋中一片寂静无声,黑暗的令人恐惧。
她紧拥着被褥,鼻中嗅闻着被褥里留他的味道,双手颤抖着,捂住了带泪的面颊,终于放肆的哭出了声。
梁莫念的心,司徒凉不要。
可我已经……收不回了。
****
“有美人候在房内,王爷怎会来我这大男人这里饮酒?”
上官善似笑非笑看着靠在椅上饮着他上好竹叶青的俊美男人,不禁失笑,“凉王爷游走于**,风流倜傥,可从未见过你为哪个女人心伤过。”
司徒凉没有停下饮酒的动作,只是扫了他一眼,道:“上官,你身为神医谷的嫡传弟子,可有何抗拒丑女的良药?”
上官善看着他,忽而表情凝重了,“也许此时我该恭喜王爷你,但又不得不劝你……离她远些,她是什么人,又有什么样的作用,王爷应是比上官清楚!”
放下酒杯,司徒凉抿唇,却笑不出,只是眸光中沾上了淡淡惆光,“嗯,本王分得清轻重。”
所以,才命令她不准爱上他的么!
所以,才说出只要她的身不要她的心这样的话的么!
但如此说来,她的心,他可能真的要的来?
*************
梁南四季如春,林野俊俏,青山如笑。
城镇临海,如今这里正是仲春时节,行走在街道上便能嗅闻到清爽咸湿的海风气息,海港处海面蔚蓝,柔光万道,流光清冽。
快马加鞭,一天的行程,梁莫念随司徒凉一行人到达梁南。
这次两人并未乘坐一辆马车,司徒凉骑了宝马赤血一路开道引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行云流水的身姿虽令人欣羡,但却苦了一路追赶的侍卫们。
一到梁南,司徒凉并没有像平日一般赶去当地知府处入住,而是吩咐侍卫们先行到知府处入住,自己和梁莫念住进了一家海边客栈里。
两间上房,这使莫念心中松了一口气,却隐隐,有些失落。
正文 终见千夜
梁莫念带了斗笠,一路上脸面覆着浊纱,免去了世人的许多奇异目光。
司徒凉衣着简单,发丝总是简单的缎带束在脑后,也相当低调易了容在这梁南行走,避了许多眼目。
莫念不解相问:“王爷要我遮面之意我懂得,但你又为何易容遮掩真面目?”
司徒凉瞟了她一眼,没做回答。
在他们用午膳时,司徒凉淡声问小二,“近日梁南可有何大事?”
“客官是外来人士吧,近来咱们梁南大事可不少”,小二滔滔不绝,“咱们梁南里这次可出了位状元呢,刚上任几日就被提拔为知府,官威显赫的很呦。
还有咱们这里近日开了一家药馆天医馆,看病可好了,公子有何疑难杂症尽管是那医馆中去……不过最近更令人期待的是大梁的凉王爷要来咱们城里来视察私盐的事,听说这王爷长的俊美的很,对姑娘也是一等一的好,城镇里所有姑娘都挑上了最好的缎子,买了最好的胭脂眼巴巴的等着呐!绸缎庄和胭脂行都快断货啦!”
莫念手中筷一停,看了一眼司徒凉,明白了他遮面的用意,也在心中叹他的心细。
“这菜味有些淡了”,莫念尝了一口饭菜,轻声提醒。
小二一听,脸色苦了,“姑娘不知,最近盐价涨的厉害,前几日运官盐的船只还被人给抢了,现在私盐横行,无奸不商,盐价贵的很呐!”
司徒凉点头,“先下去吧。”
小二退出去,莫念还未开口,就听得司徒凉道:“好生用膳,今夜会有人来探你。”
************
用完膳,司徒凉没有在她房中多做停留,梁莫念还没来得及发问夜晚要来之人是谁,就见他迈着疾速的步伐出门下了楼梯。
小二收拾了桌上残羹,莫念刚候了一会儿,就听到门前有敲门声。
她打开门来,看到两个身着普通服饰的男子,他们多看了梁莫念脸颊上的疤痕几眼,像是得到了确认之人才道:“长公主,王爷吩咐我们将人带来一晚。”
梁莫念正诧异着,只见那两人撤开身子,露出了身后瘦弱少年的清秀脸庞。
她一怔,随即不可思议用手捂住唇,声音颤抖着念了出来,“千夜……”
眼前,正是带着寒冰锁链的梁千夜。
梁千夜本是勾着头,在听到她的声音时似也是不可思议,抬起脸来,眸光中也是惊喜交加。
他动唇,发不出声音,亮晶晶的眸子直射向莫念,嘴唇抖着,莫……莫……念……
她知他想唤自己,急忙抓住他的手,朝他点头,深呼吸着平复了心口激动,对着那两人颔首道谢:“多谢两位将他送来,只是明日要何时才将他带走呢?”
其中一人道:“咱们只接了王爷将人送来的消息,并未得到将人带走的消息,若是长公主有疑问,就待王爷回来了问王爷吧。”
莫念眸光闪烁着亮光,“多谢二位,我知晓了。”
关上门,她的胸口流入了暖流,司徒凉虽是对她那样的冷漠,可现在也并非绝对的无情。
他没有强行命令带走千夜,也就是说她还有留下千夜的机会。
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