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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身上火热的她快要忍受不了,她紧紧抱住司徒凉的手臂,脸面在他身上嗅闻寻找,像是沙漠中寻找绿洲般,一寸寸仔细的嗅闻着,抚摸着……
果然是司徒凉的味道,果然是的……她方才已向他说了这么多,可他却还是这般狠毒待自己。
司徒凉,是没心,是无爱。
但她此刻,需要这个男人,要解毒,只能依靠这个男人!
“不要走……”
当她完整说完这话语时,司徒凉感觉整个胸口被点燃了滔天怒火,嗜血的光芒侵占的整个眸子,甚至连语气,都是那样冰冷无情!
“你要魏南萧别走?”,他掐住她的下颌,将她拎了起来,似是要掐断那脆弱的骨。
“你相不相信,本王现在就能杀了你。”
正文 上官诊伤
“你要魏南萧别走?”,他掐住她的下颌,将她拎了起来,似是要掐断那脆弱的骨,“你相不相信,本王现在就能杀了你。”
梁莫念双眸中散出迷蒙,泛着粉色的肌肤与那些伤痕融在一起,凭生出令人窒息的媚态,她抬手紧抓着司徒凉的衣角,唇瓣艰难的吐着简单的字节。
“好……杀……了……我……”
声音虽是弱小,却清晰的传到了司徒凉耳中。
他的目光攸的闪过痛楚,“你宁愿要本王杀了你,也不愿本王守着你?”
梁莫念自小受尽挫折磨难,但却是有着极强的求生意识的,即使不为了她自己,为了那被他囚禁的梁千夜,她也不会轻易说出死字。
可今日,只不过见了魏南萧一面,她动摇了,一切的信念就已不复存在……
她的眼里,只有那魏南萧。
多年的情意,他竭尽全力去侵入,去阻挡,却还是踏不进去他们的世界。
杀了她……也曾多次萌生这个念头。
可他,舍不得。
“念儿……”
司徒凉坐在床榻旁,双手轻抚她闭着的眸,忽的察觉到一股热泪滑入掌心,他不由胸口一阵心悸,收回了指,“你果然,是在恨本王。”
梁莫念头脑嗡鸣,早已听不清一切,看不清一切,只觉得自己犹如跌入血红色深渊,被大片竞相开放的血色红莲拢住了,将她捆的紧窒,就快要不能呼吸,连发出一字一音都是如此艰巨。
司徒凉懵的站起身,扯去了她身上覆着棉被,盯着她潮红的脸面,终是咬着牙,倾身压了上去———
白纱碎裂,他将那娇弱的身子拽进了怀中,眉间含着怒气,一口啃咬在她的肩头上,不留余力,咬出了丝丝血迹。
“啊……痛……”
她仰头低声呼痛,神智回复了几分清明,身子禁不住颤抖的厉害。
血色渐渐淡去,终于睁开了眸,看清了眼前人的容颜。
司徒凉,是司徒凉。
她嘴角弯起了含带倔意冷笑,气若游丝,语气却是极为坚定的,“司徒凉……你说我怎会……不恨你!”
司徒老夫人那样的对待后,又是这样的春药对待,现今又利用药性折磨自己……毁了她的容貌,休了她之后为了那一纸图鉴却还是对她纠缠不休,甚至对千夜如此囚禁……他竟还能问出这样的话?
哀莫过亡,爱多于恨,心执于他,却早已似摔在地上的琉璃盏,一地碎渣。
所以,梁莫念,怎会不恨司徒凉!
梁莫念眼眸蒙上一层血色雾气,她推开他,一字一句清晰的,“你……不要碰我!”
窗外杜鹃啼血般,惨兮叫了几声,扑飞而去。
司徒凉眼间的怒意不见了,一番波澜无惊的深海眸中,竟是多了几分残忍,“不想本王碰你,是要为你的侯爷守身么,就像是将第一次送予他?”
“你既已不贞不洁的身子嫁入王府,就已没了反抗的条件”,一声蔑笑扬起,他的手掐着她羸羸腰肢,好似下一秒就要将它生生折断似的,“既然你要恨本王,不妨就一直恨下去。”
至少被恨,在她心中还是存有一丝位置的。
“不……”
她的抗拒,挣扎,全数被他封在了唇中,他贪婪的咬着她的唇,像是要将她融灭在身下似的,一次次疯狂的要着她,直至她筋疲力尽,再也无法说出一句抗拒之言,才退出她的身体。
双双卧榻,莫念沁了雾的水眸满是哀伤,“凉王爷,果真是,卑鄙,下流,无心,无爱……”
“你还想让本王再来一回么?”
他扭头望着她言语,虽是威胁的,语气却是极淡的,瞳孔中映着的,是她满脸屈辱的表情。
“从今开始,你只能承欢于本王身下”,他缓缓起身,赤果的背脊流线般修长好看,青丝杨洒而落,垂到了纯白色被褥上,“梁千夜,你不要妄想再见他了。”
莫念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他韶光侧面,疑惧道:“难道你……已是得到了解鉴方法,也知晓了图鉴在哪儿……”
他悠缓回头,一双凤眸轻眯着看她,笑声溢出于唇,“你说呢?”
莫念猛然胸口嗡鸣,全部的希望如残烛被吹熄,干干净净,余烟不留。
司徒凉已起榻,披上了外衣,整理着衣襟,没有回头,“过会儿会有人将你身上伤痕处理了,明日大婚,不要为本王丢丑。”
“王爷纳妃,与我何干!”她眼中分明是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冷漠,“别忘了,这一身伤痕,是凉王府赐予的。”
司徒凉顿了顿,没有答话。
“过几**王纳正妃,还有你这妾要一齐纳了的”,他踱步缓缓走了过来,俯身探向她的唇,想去吻,却被她躲开了,只擦到了脸颊,“还有,今**王为你解了春药,你不该谢谢我么?”
莫念回以他冰粟般的冷笑,逶身躺下,用被褥盖住头,一句话也不说了。
她不知司徒凉在身后立了多久,倦的睡着了。
直至晚膳时分,才听的内室帘外有交谈声。
“王爷既做了决定,上官不好阻拦,可王爷二十二年来都是……”
“上官,本王做下的决定并非他人几句言语就能改变,你是懂的。”
“……”
久久沉默后,上官善答道,“是,上官进屋去为长公主治伤。”
一声沉稳应声后,有缓缓离开的脚步声,有推门声。
莫念睁开眼来,看到身着一身家常深蓝袍子的上官善走了进来,仍旧是那一张年轻容颜,只是神情稍显疲惫。
他直走进内室,掀帘道:“长公主,上官来为您疗伤。”
正文 两剂药方
他直走进内室,掀帘道:“长公主,上官来为您疗伤。”
梁莫念见自己已被侍女换了干净衣裳,规规矩矩躺在被褥里,就点了点头。
上官善走进屋,扯过她的手臂,捋起她的衣袖,看到那道道鞭痕时,不禁皱了眉头,“旧伤方不到时候痊愈,新伤又添了!”
梁莫念默然不语,感觉到上官善用手在测探她的左颊,终是接声道:“上官公子,我这脸面早已误了治疗的时辰,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了吧,我也……并不想去恢复以前的容颜。”
上官善闻言,松开了手,开了方子,拿出一药膏递于她,“此药涂抹于身,长公主身上鞭痕与针刺留下的痛感会渐渐痊愈,大约至需三天吧。”
莫念叹息,接过药膏,朝他道谢。
“长公主”,上官善拉过凳坐在她身旁,替她号脉,像是无意提醒似的,轻轻道:“长公主你……其实可以待王爷好些的……”
“是么?”
她只答了这么两个字,笑了一声,将脸撇过去,便不再说话了。
上官善见此,亦不再劝,而是沉下眸光专注把脉,眸色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半晌,他起身去收拾药箱,又写了两剂方子递到了她面前,她接到手中,扬头不解问道:“药方为何会是两剂?”
上官善顿了顿,指着她手中药房道:“一剂,是保胎药;一剂,是落胎药;长公主,您已有一月身孕了。”
梁莫念登时瞪大眉眼,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似是整个世界凝滞了一般。
一月身孕,她竟有了司徒凉的孩儿。
她如此恨着,如此想要逃离的人,她竟有了与他的结晶,一个栖息在她腹中一月有余的生命……
泪眼瞬时模糊了视线,她手抚上腹,颤抖着双手,拿起了其中一张方子,咬着唇,声带哽咽,“上官公子,可否求你一件事?”
“长公主请说。”
“我有孩儿的事”,她抬脸,脸面早已沾满泪水,“除了你我,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
上官善脸色难看,低头,看着她手中紧握的,是那张落胎药的药方——
点了点头,退下了。
关上房门,他目光投向远方,低低一声叹,“王爷,这一切,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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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儿,王妃死后,我一直待你如亲儿,如今,你果真这么狠心要罚老身么?”
司徒老夫人一脸伤怀,看着这个自己抚养了多年向来冷漠,与司徒炎相似到了极致的男人,一刻恍惚,“我曾答应王爷定将你好生抚养成人,如今做到了,却没想到,还要遭受如此罪罚……”
“不过是吩咐人将老夫人你送往枝阳老家去,老夫人何必如此较真呢?”
司徒凉品着手中清茶,眸光一扫,语气凉薄,“老夫人在这凉王府二十多年,想必也该烦闷了,本王这是在为你解忧呢。”
司徒老夫人动了动,忽然昂起头,一脸不可置信望着司徒凉,惊恐道:“你要将老身赶出凉王府?”
“将老夫人带下去。”
司徒凉说着,挥袖起身,望着那对自己满脸关怀的人,心中却未有任何暖意。
他将手搁在胸口上,发觉跳动的平稳极了,“你待本王自然是好的,但你却不知道,她对本王来说,更重要!”
司徒老夫人容颜突然多了悲凄,“都说你与炎哥相像,可其实……却是大相径庭的两人……若是炎哥,不管有何变故,第一个要守住的,必然是凉王府,可王爷你……”
她从椅上起身,朝门前走去,途径司徒凉身旁时,转回头,“云想容造过多少孽,凉儿心中定是比我清楚的很,我所做的,不及她万分之一,只是下了刑罚不贞不洁的人来护司徒家清白而已……凉儿便心疼了?况且,她明知今日魏侯前来相探,故意服下春药以诱魏侯……”
“够了。”
司徒凉抿着嘴角,眼神淡漠的像死水般平静。
“我那死去稚儿的衣冢墓还在这京城里,还望我死去之后,王爷你能将我从枝阳接回,与亡儿合墓而葬,如此便好。”她继续说着,满目恨意,“只是想不到,凉儿果真要娶那女人的孩儿……”
“你那孩儿”,司徒凉兀的接语,声音轻如棉絮,“并没有死。”
司徒老夫人浑身一顿,脚下似是被钉了木桩,“你说什么?”
“将老夫人带下去,即刻送往枝阳。”
再次下令,司徒凉踏着大步走了出去,衣袖飘炔,不留遗香。
司徒老夫人茫然被侍卫们带到了轿上,驾乘而去,心中却突跳的厉害,脑中心中全是不详预感。
你的孩儿,没有死。
这句话,是何意思?
如此将她潜出府,凉儿……莫不是……你竟做了那样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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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莫念望着满桌珍馐玉食,却没有半点胃口,玉箸几番起落,却没有沾染半点油腥,一口膳食未用。
司徒凉要立妃,她亦然与千夜难以相见,但更让她此刻担忧的是生死不明的连翘和自己所应承好的未央宫里的老嬷嬷,还有……
手抚上腹,眸光闪烁,是难以抉择的不忍。
她没有能在司徒凉眼皮底下掩饰太久的本领,所以这孩子若是必须要去,则是要越快越好……但毕竟是她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