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有太多地顾虑,所以她不可以在青柳的面前表现出来她的高兴,因为那会让青柳有所担心她会不会因为这个孩子而……可是她是真的开心的。尽管想到将来,她有些糊涂,自己该怎么做,但是她眼下她只有走一步是一步,实在不想去想太多。
棋子,夹在两国之间地棋子,明明身在黑子,可却爱上了白子还有了白子的孩子,这,的确是讽刺,可若为黑子的将来计,拥有白子的孩子的确让自己的信任更加稳固,能获得更多的消息,可是,倘若这白子之子将来有机会成王呢?那么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蝉衣被自己的问题又问地有些郁色了,她叹了口气,正要丢开不想了,却听到窗棂一响。她警觉地做了起来,掀开帐子,却看到一个身影翻了进来。
“又是……”她想说又是什么事,她以为是青柳,可是一看到那进来的身影她却愣住了。昏暗地光线里,那身影朝自己走近,在靠近她的那一刻轻轻地笑着:“是我,我要走了,走前来看看你。”
“流,流颜?”蝉衣惊住了,那一张绝世的容颜在昏暗的光下若恍世的仙,不似凡尘中却带着尘世的日月光轮。
“看到很惊讶吗?没想到我会来看你吧?”流颜笑着凑到了蝉衣的跟前。
“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去了碧国吗?怎么……”蝉衣有些糊涂,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已经跑到梦里去了。
“我离开之后就把消息先传回了钥国,相信大王回去之后就会知道右夫人是他要我找的人。没想到他很守信啊,我才到碧国就收到了他给我自由的文书,我要做的事都可以不做了。我丢掉了束缚就立刻离开了碧国,昼夜不停的往这里赶,终于今日到了,小憩了片刻,现在夜正深我就过来看看你在不在,你在就和你告别。你若不在,那就是无缘,我自去。”流颜轻轻地说着,脸上竟有了浅浅地笑意。
蝉衣吸了一口气,伸手掐了下自己,在感觉到痛后才对着流颜说到:“现在你自由了?你不是棋了?”
“对。”
“你竟然会来看我,我真没想到。”蝉衣喃喃着。
“其实我来不只是看你,我离开前帮了碧王一个忙,我只想顺便看看这个忙帮到了没。另外就是看你,看你是因为我和你曾是棋子,如今我解脱了,可以去过我想过的日子,那么也来看看你。希望你早点解脱。”
“解脱。我如何解脱的掉?只怕终其一生都会夹杂在纷扰里。”蝉衣说着下意思就抚摸了下肚子。
流颜注意到蝉衣地申请和动作,轻轻地开了口:“你。你是不是怀孕了?”
蝉衣抬了下头看了流颜一眼,点点头:“是。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蝉衣觉得在流颜跟前她从来都不想隐瞒什么。
流颜呵呵一笑:“你不需要发愁,更不需要彷徨,其实注定你的东西迟早要回到你的手里。”
蝉衣凝了下眉:“什么意思?说的我怎么听着那么奇怪。”
“没什么,只是我知道你很快会解脱罢了。”流颜说着对着蝉衣轻轻一笑:“好了,我要走了。我想我们以后再也不会见了。你保重吧!”说完流颜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蝉衣急忙伸手拉了他的衣袖:“别急,有件事我还想,还想问你。”
“什么?”流颜转头看了她一眼。
“还记得我们上次一起跳舞吗?终场地时候,我看了你地眼,结果,结果我好像走进了一个梦,一个做过好几次的梦,但是每次我都是似旁人一般看着,可那次……”
“可那次你却是以你自己地眼看着所有的一切。不在是旁人。而是自己感觉着曾经地一切。”流颜轻声说着,末了叹了一口气。
“对。你说的是,就好像我不在是旁观人,而是,而是自己走进了梦里,那一切都似是发生在我身上一样,可是,可是我却只记得一个白衣少年和片片飞花,别的却不记得,而且,而且在那之后,我又做了很久都没做的梦……”
“那些都是你的过去,是你忘记地。”流颜轻声说着,一脸的如莲神圣。
蝉衣张着嘴愣愣地看着流颜,她只觉得此刻自己是仿佛真的见到了仙人一样。
“你想找回你忘记的吗?”流颜看着蝉衣那痴傻的样子,轻轻以指点了她的额头。
微温的手指触碰之下,蝉衣已经回了神:“是的,我,我想找回来,我想知道我究竟是谁?”
“你不怕因此而陷入混沌吗?”流颜轻声问着。
“我想知道我的身世,我总觉得我忘记地东西对我很重要。”蝉衣说着扯了下流颜地胳膊:“你能帮我找回来对吗?”
“其实你不找回来也回回归你的路,毕竟你已经有了孩子,只不过,你想找回来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唯有带你入梦,你只能以梦地方式想起一切,毕竟我有的只是催眠之力。”
“催眠,入梦……行,入梦就入梦,我真的想知道我是谁。”蝉衣说着就往床上躺。
流颜唇角一勾,伸手扯了蝉衣起来:“你听着,梦做到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凡事不能强求,也许你会再经历痛苦,也许你会再享受甜蜜,我无法令他们终止,只能到你该醒的时候。”
“好。”蝉衣点着头。
景灏看了一眼窗外的天,他进来的那扇窗还开着,可以看到天上的星子。景灏笑着转了头看着蝉衣,渐渐地收了笑容,然后说到:“看着,我的眼睛。”
那双空洞的眼,那双没有丝毫情感却无比漆黑的眼,似一片没有星子的夜幕将一切变的黑暗。
蝉衣的眼前渐渐地出现一些光亮,那本无尽的黑暗却有了尽头还有一抹亮光。
蝉衣追着亮光而去,在尽头处豁然开朗,一片明色里是一个美丽的女子捏着梳子在对自己喊着:“芙儿快来,娘给你梳好辫子,今天要跟着你爹爹进宫可不能顽皮,要乖乖地。”
“进宫?进宫做什么?”蝉衣发现自己的嘴根本不受控制在和那美丽的女子说话,那声音是稚嫩地童音。
“进宫去给王后请安啊,今天是乞巧,要去讨巧。”
“王后?娘,你说我以后要嫁给王后的儿子做妃子的,对吗?”
“对。不过要喊他太子,可不能这么说。”
“太子?太子叫什么名字?我记得上次哥哥和我说过。”
“太子地名字叫景灏,他以后会是你的夫君,娘以前不是和你说过吗?你怎么又忘了……”
蝉衣的腿脚忽然迈动了起来,不由自主。那美丽的女子消失不见。眼前,只有阵阵飞花。
香气扑鼻。花媚飘零。一个白衣少年手执一把折扇在飞花中若隐若现……
景灏叹了口气看着鱼歌,伸手丢给他一张文书:“你看看吧。”
鱼歌懒懒地拿起。翻开,眼扫其上,忽然脸色一变站了起来:“他被行刺?”
“对,被行刺。陷入昏迷,生死未卜。碧国之将来,岌岌可危……”景灏正说着,被鱼歌一把扯上了龙袍:“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也不过是两个时辰前地事,原本打算天明了告诉你地。可是没想到你,你竟然有此闲情雅致来给我生这些事。”景灏说着眉又拧在一起。
“你要怎么处置我?”鱼歌捏着文书脸色阴沉。
“处置?使臣与出使之国的妃嫔有如此行径,你不觉得丢脸,我还觉得。处置?你是凌家唯一地后人,难道你还要我去杀了你吗?你啊!”景灏说着拍了一下桌子,溅出了桌上药碗里的药汁。
鱼歌看着那溅出地药汁浅浅一笑:“你的贵妃真疼你。这个时候怕你生气还叫御医送药。她自己昏了倒不在意。”
“你的碧王似乎对你也不差,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看?你觉得我现在会回去吗?”鱼歌说着看了景灏一眼:“怎么。你不打算找我算账吗?”
“怎么算?现在我只想把这是简单的了结。算了你走吧,这事……我不和你计较,谁让我欠了你们凌家的。你回去和他一起吧,凌家,我明天就下旨昭雪。”景灏说着挥了手。
“我不想回去了,他身边应该是有别人了吧。有他照顾着,我没什么好担心地。”鱼歌说着一笑:“昭雪,是啊,我也该把爹娘和家人的骸骨重新葬了。”
“这个事我会办,不过我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回碧国去看看他,于公,三国角力方能持久这样的安宁日子,小打小闹却不会真的动其根本。这次碧王受刺超出我的想像,没想到钥王还是下手了……”
“钥王?你怎么不说是你下的手?难道我没挑事,你就要挑吗?”鱼歌冷冷地说着。
“也许有个事我该告诉你,我有线报,那位流颜公子是钥王手中的棋子,他去碧国是有所图的。现在看到这碧王受刺,我一直在想是谁可以令会功夫地碧王受刺?只有最亲近地人才可以吧,那么他是不是最大的嫌疑?钥王如果要他刺杀,只怕碧
鱼歌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难道他会死?”
“我不知道,不过我建议你去看……”景灏正说着,鱼歌已经起身往外冲了。
“你不和你带的人打招呼吗?”景灏提醒着。
“我会的。”鱼歌冷冷说着又转身看了景灏一眼:“对不起,我一时负气才……”
“行了,事已如此,我也不想听了。你去吧。”景灏说着挥了手。
“其实,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芙儿死了没,在被劫匪杀戮的时候,我娘让我带着她跑,我只知道跑,可是中间我却绊倒,带着她滚下了山坡,等我醒来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人了,而妹妹她是生是死,我根本就不知道。”鱼歌走到殿门口,却又返身对景灏说到。
“你说什么?这么说来,她可能活着?”景灏的双眼睁大了。
“我想,她应该活着。”鱼歌忽然对着景灏一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的承诺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真的在心里把她当作了王后,但是我知道的是,也许你和她真的有着缘分,而我也坚信。我地妹妹活着,并且在努力的活着。今夜的事,得罪了。”鱼歌说完,就拉开殿门出了殿,留下景灏一个人站在奉天殿里呆若木鸡。讣告。大意是昨夜夜昭容夜游御花园时不幸失足从花阁上跌落,以至殒命。
端午节的前夕发生这样的事。尽管宫里地人都清楚昨夜发生了什么,却也要装着样子。到小灵堂处去送上一程,而节日地气氛也因此便的有些淡了些,倒更多地是背后的窃窃私语。
灵堂里往来着不少人,双儿此刻已经状若痴呆,她完全不明白怎么她一醒来。小姐就已经死了,而且到处都是小姐她与人偷情被大王正好撞见,羞愧之余为免牵连家族而坠楼自尽地说法。一纸讣告说的是失足,这似乎是大王顾全了冉家的面子,而她这个丫头也要在今日带着这无尽的混乱陪着小姐的棺木一起离开这座王宫。
她也曾想问出个所以然来,可是恩沫与玲珑却也只有无奈地摇头,这让她完全不明白小姐怎么就这么去了。
黑色的蝶带着火焰在空中轻飘,假哭的来者在双儿看来,更是一个个讽刺。但更大的讽刺是。这棺木都快到了送出去的时候。那蓉贵妃也不曾来看上一眼,哪怕是做个样子都不愿意。
双儿在内心怨念着所有人的无情。而蝉衣这会则一人在殿里手拿着那只白兰花的金步摇,有些痴傻般的玩弄着。
她的脸上是无尽地平静,看不出喜和忧,她把玩着那只步摇,就坐在镜前看着镜中地自己。
殿外是焦急的三个人,她们三个完全不明白主子今天早上起来之后怎么就不让她们进去,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