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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势。
“回娘娘的话,基本上是清楚了,能为大王与娘娘出份力是草民的福气,只是不知道什么样的曲子合适,又该如何配合娘娘?而且还有半个时辰晚宴就会开始,时辰够吗?”流颜平淡地说着并未摘下带着地纱笠。
此时身边的太监觉得流颜失礼便大声喝斥:“无礼!贱民与娘娘说话,你怎可带冠不取?”
“大胆!”蝉衣啪的一下拍了桌子:“本宫和别人说话,容你一个太监插什么嘴?此刻本宫还为大王交代的事,愁眉不展,如此请求别人帮助,你倒好插言多话。你要是得罪了他,他不帮忙,大王的事完成不了,我看你的脑袋还要不要!”
那太监一听蝉衣这么说,当即就下白了脸,他只知道是急事却不知道还是个重要的事,一听是要掉脑袋,吓的立刻跪下了:“娘娘息怒,奴才也是看他不动规矩才说,可真没那意思啊!”
“娘娘,草民……”流颜轻声开口只是此时蝉衣又说到:“不是本宫息怒,而是要流颜公子息怒,你还不赶紧给他赔礼。”
那太监一听立刻转头对着流颜说到:“公子见谅。”
蝉衣挥手说到:“真是讨厌,出去,门口守着就是。”那太监立刻应着起身退了出去。
“流颜公子,还请您想想什么曲子比较合适吧!”蝉衣大声说着靠近了流颜,此刻流颜也取下了纱笠,将他那张若仙的脸露了出来。
“曲子随你选,只是这是怎么回事?”流颜低声说着。
“出了点纰漏,澜王已经知道钥王知道我们是影舞了,所以要我必须立刻修改舞,总之牵扯了太多地事,我一时说不清楚,但是有两点我要说给你听,一个是我必须上去亲自去舞,再一个你必须帮我。”蝉衣急忙小声说着。
“帮你我知道,只是怎么就想到我了。”流颜抬头看着门扉轻声说完,立刻开口唱了两句然后大声说到:“这样调子地行吗?”
蝉衣一笑大声说到:“再想想。”然后小声说到:“没办法第一我要赢,恐怕只有跳霓裳了,而你熟悉这舞知道怎么为我伴曲。第二就是,你要我打探的那人,我有消息了。”
流颜一愣说到:“你要赢这没什么,反正钥王就是想要你获得他地信任,他输这乐舞都可以,但是你真的有那人消息了?我可是查探了好些日子。”
蝉衣一笑说到:“我要不是撞上了,怕是也给不了你答案。不过这要等比完了才能告诉你了,现在我们要真的商量下曲乐与舞的配合了。”蝉衣说着将纱笠一指:“还是带上和我出去吧,你若不看下我整个舞的搭配,怕也心中没底。走吧。”
“等等,你若跳霓裳,你不怕身份泄漏?”流颜提醒到。
“放心吧,是别样的霓裳!”蝉衣一笑,便走到门前,流颜便也不再说什么带上纱笠与蝉衣一道出了阁,进了隔壁的院落。
蝉衣叫人将舞演练一遍便看时间差不多了,立刻叫她们都下去休息片刻并去换装准备到晚宴的场所,而她则看着流颜说到:“看到了吧,这舞中间留有一处空荡便是我的一段影舞,但只小段,然后就会是我独舞,而后在她们的这场舞完后,就是你和我的最佳表现。”流颜心中盘算完舞姿曲乐后说到:“好了,你现在跳一遍你要跳的,我会记在心里为你配上最合适的舞。不过你最后的安排说你和我的最佳表现是什么意思?”
“要委屈你和我共舞!”蝉衣一脸认真。
“你要我也舞?”流颜蹙了眉。
“对!”蝉衣看着他认真的说到:“会值得的,因为你马上就可以获得自由。”
流颜看着她想到她已经有了贺兰蓉的下落;于是他迟疑片刻后点了头:“好吧,我与你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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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角逐力杀 第二十九章 乐舞魅影(三)
彩灯高挂,红烛照明。大殿前的广场内此刻已经酒席绵延,瓜果陈列,许多官员,名流,都在最下面的酒席前坐定,一个一个抬头看着大殿正前的三方高台,那里将是三位大王携美端坐的地方。而在他们的外围则有许多兵勇相拦,因为他们还间隔了一些人,这些人便是获得城主允许,可以进宫围观的才子佳人们。只不过相较之下,他们只能站着伸头去看。
徐徐晚风轻抚,衣袂与衣摆翩跹起舞,就在众人都等的开始小声议论时,磬被敲响,太监宫女们便打着花灯出现,而那些有幸可以坐入席中的人便起身相迎。
三个色彩的龙袍各带着身边的佳人走上高台。钥王与蝉衣相视一笑,做了请的姿势,大家才落了坐。
景灏眼扫众人,高声说了免礼之后便宣布了开宴,于是一连串的歌舞声乐便是开场。
景灏此时抓了蝉衣的手,眼看前方,口中相问:“怎么样?”
“没问题了。”蝉衣低声回答着,她可是在宴席要开始的前一刻赶到他身边的,根本来不及回禀。
“那就好,孤放心了。”景灏笑着,另一只手就去端杯。
“大王,不过臣妾在看完钥国的舞后,就要过去,臣妾总不能穿这身舞吧?”蝉衣轻声说着,也抬手扶杯。
“好。”景灏此刻端起了酒杯,一起身,就在歌舞的表演里与众人共饮。
当众人再度落座,当场中开场的舞结束的时候,礼官便上前宣读澜国所致的欢迎辞与比赛循序。而后便按照规矩比试起了第一项。礼器国器之比。
很快有人抬进来三样加盖了红布地礼器。只看那体积大小,明显地钥国的就要大些,红布还未去除,这钥国就几乎拿下了这一比。
每一个红布去除,就有一国的君王说着这个礼器的耗材多少与人工。蝉衣看着眼前三方礼器心中已经知道胜者依旧是钥国。在象征性的评定之后。果然体积最大,拥有青铜产量最高地钥国拿下了第一比之首。
蝉衣看到钥王脸上得意的笑,心中也是开心。她忽然明白为什么钥王可以放心让她赢,只要明天上午兵力比过之后,只怕掌握青铜最多的钥国就可以捧走两个比首,那和冠首也没什么差别了。
景灏看着自己费心准备地青铜礼器依旧输给钥国,心中不满,但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向钥王说着恭喜,当大家彼此客气之后,乐舞之比也就正式开始了。
“诸位,我们钥国拿下了上一次的乐舞之首。实在是有幸。而今次我们也准备了奇特的舞,希望能令大家耳目一新。”钥王说完便搂着身边的叶妖媚一脸笑意看向场中。
一声悠扬的笛声响起,在夜空里发出哼鸣,紧跟着便是琴音幽鸣,那一个一个勾挠出的音律带着滴水般的感觉融入人心,立时有两列蓝衣女子从场角交叉而出,统一着舞步,踏着每一个勾挠,摆动着她们的纤肢与花腰渐渐的在场中围成一个圈。
此时有一个女子哼唱着长长地“唔”声在夜空里回荡。琴音由勾挠变成摇指连连。笛声也婉转着调子相合。场中蓝衣女子们便相聚在一起摆出各样花式。
蝉衣看着她们地舞姿与舞阵。心中暗语:这就是她们地舞?看着架势也有独舞了。难不成会是蓝嬷嬷独舞跳曲影舞?不,应该不会吧。她那么大的年纪怎么可能呢?
蝉衣正在心中想着,场中那些女子们便排成两列斜斜地在场中站定,此时有一个男子肩托一个低首的红衣女子从场角走出,在两列蓝衣女子中慢慢前移。
琴音摇指已顿,只有间隔着的轮指送上似浪一般的层层音波,而笛声依旧旋转,伴随着他们行到场中。
千万不要是两人共舞!蝉衣在心口呐喊。也许是上天听到了呼喊,在那男子将红衣女子放下后,他便和周边蓝衣女子们退开,而此时轮指一停,琴音立刻没有,笛声亦刹时停下,没有了任何的音律相伴。
那低首盘坐的红衣女子开始轻轻摆动起她的手臂,那纤纤指若烟缕一般蜿蜒轻摆,可忽然缶声传来由低到高,那女子瞬间收了手臂,一个翻身滚倒之后,便鱼跃而起!刹时琴音铮铮若风雨袭来,而笛声只闻高高的拔音,令人心悬。
场中地红衣女子连串腾跃,在几个鹿跳之后,忽然一顿身子,从腰际扯出长长地水袖向空中抛将出去。那长长的水袖带着五彩在空中挥洒出弧线,恰若雨后彩虹般闪耀着绚丽。缶声听,琴音以琶音行走在五音上,而那红衣女子一甩水袖向后一扬,便接回甩出去地长袖端口,拿捏着开始在手中连续上下,那五彩的色便在连续的手花翻滚中,盛开成朵朵艳丽,令人目光缭乱,场下一片叫好声。
蝉衣的眉皱在一起,她看着那个舞动的红影,心中已乱:这样的水袖回接,蓝嬷嬷曾教过自己,而自己还打算等下舞出来,看来已是不可以,只是蓝嬷嬷曾说过这些只教给过自己,可是这个女子怎么也会?难道她也是蓝嬷嬷手下的?可是这场中的女子自己根本没见过啊,而且看她的年纪只会比自己大,根本不可能是自己走后又到的新人啊?
“怎么了?”景灏注意到蝉衣的眉头,轻声问着。
蝉衣忙低声说到:“对手很强。”
“孤相信你。”景灏说着捏了捏掌中的柔软。蝉衣嘴角一抽,继续观看。
场中红衣女子翻花过后便带着水袖左右一抛,然后拖着长长的水袖,做了个探海的动作,那高高抬起的腿。那裤脚若鱼尾散开的模样。立刻让蝉衣地眉一挑,心紧张了起来。此刻那红衣女子双手一交,长长地水袖便融合一处,她便独脚站立旋转,高抬的腿丝毫不曾放下。她一圈圈地旋转,只靠足部的转移,而那水袖被她旋转缠绕慢慢的在她的脚下盘旋。
蝉衣看着红衣女子地这独足而旋。呼吸紧了起来,此刻场下的叫好声若热浪一样声声迭起,而蝉衣非常惊讶的得出一个答案:她是蓝嬷嬷?
这个并不确定地答案令蝉衣无心再看她的舞,只一门心思的盯着那从她眼前转过去的容颜。那精致的妆容看来陌生,可为何眼中有熟悉的严肃,如每次教习她时严厉的苛责。那玲珑的身段美妙非常与蓝嬷嬷的无差,但是却带着青春地气息,哪里有那份上了年纪地苍老?但是这份舞伎的高深,这份她熟悉的动作与编排令她窒息。
难道她是蓝嬷嬷?是教习她所有舞蹈且又上了年纪的蓝嬷嬷?
红衣女子此刻已经将水袖盘在了自己的脚下。她此时高抬的足终于落下。可是瞬间一个大跳跨越那水袖就绵延成成成的牵挂在她的身后若凤凰的尾翼,此时那些缩在场角地蓝衣女子们蜂拥而上,在她身边聚集,而她们地手中牵扯出一块绸布渐渐地在场中拉开。
当那绸布隐约显现出女子的身影时,蝉衣地手被景灏深深地捏痛,她下意识的就要抽出自己的手。许是她的动作提醒了景灏,他立刻松开,眼中投来的抱歉却丝毫遮掩不了他眼中的愤怒。
蝉衣心中明白大王是怒了,因为这显然是证实了有人泄漏了乐舞的内容。蝉衣对着大王扯了一个淡淡地微笑便转头继续看舞。而此时那绸布的投影上。红衣女子拖着长长的水袖若雀鸟尾翼,而她从水袖侧口里伸出的手指正在学着孔雀的头颅。带着那三个翎羽惟妙惟肖的晃动。
孔雀舞!蝉衣一见之下,那不确定的答案立刻变成确定,因为她看过这段雀舞,而这段雀舞蓝嬷嬷曾说过她不会交给任何人,她要做一个留一手的老猫将此舞带到棺材里去。
她,她竟是蓝嬷嬷?
蝉衣的脸色因为太过惊讶而发白,而此时景灏也注意到蝉衣的脸色有些担心的说到:“怎么?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