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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丽声地清幽鸣唱时,那周边地烛火再次被熄灭,当周围暗色,将幕布再次变做窗影时,便看到窗影之后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那身影带着一层飞动地薄雾,朦胧中却将曼妙的身姿尽显,好似没有任何的遮掩。
此时那琴音一变,化作有些诡异的音律,那密集而婉转的音律似拐着不可思议的弯一般潜入人心,蛊惑着一种迷色。
窗影上那女子扭动着纤腰,那飞舞的丝缕在她的身影旁摆动,让她若一只想飞的蜻蜓,又似一只花中盘旋的蝴蝶。女子的手臂在投影中纤纤升起,正当那摇摆的身子动荡着所有人心神的时候,却又一个男子的身影出现在那女子身影的旁边,一男一女的身体便几乎服帖着纠缠起来。
音律此刻更加诡异,那鼓声也慢慢融入,正当固定成为一种节奏,正当那两具身体几乎缠绵成一体的时候,那幕布却陡然滑落,扯着两角的叠起的四位汉子随之落地遁走,刹时在烛光独影下,在那幕布滑落的地方只有一个女子的背影在一片金色里呈现。
身姿轻斜慢扭的顿住,两手一高一低摆在身侧,她略低头颅半侧,似是一尊像顿在那里。但是她这一亮相,却引起了场上的一片惊呼。因为那女子除了臀间一抹金色的纱料遮掩了身子。她的整个背上毫无遮挡不说。那背上竟还蜿蜒盘旋着一条金色地蟒,而它此刻还口中倾吐红芯,俯在她地肩头。
飘远一阵笛声传来,响起的是一种近乎诡异的音调,不是往日里熟悉的宫商五音。不是那悠扬和婉转,而是一种没曾听过的有些若烟若雾,充满迷幻味道地音律。
刹时那金色的背影在众目睽睽下开始灵动。先是手腕轻转手指轮动,紧跟着腰肢摆动,而后当头颅扭动的时候,那鼓声鸣响里,琴音竟也弹奏出诡异调子在场子里鸣响。
那金色地身子开始了曼妙的舞动,时而手臂高台若蛇一般扭转,时而腰肢从上到下的起落,似是灵蛇在摆弄着它那致命的纤细。
景灏的呼吸急促着,他看着那具充满了无尽诱惑在那里扭动的身躯。呼吸有些紧。他甚至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而后攥成了拳头。
钥王此刻脸上早已没有了先前那得意的笑容。只有他深邃地眼看着场中那摇摆地纤肢,脸上浮现出一丝迷色。而他怀里的叶妖媚此刻则目不转睛的看着那舞动的身子,红唇微启,一脸的惊讶丝毫不曾掩饰。
碧王一脸笑意的看着那抹金色,忽然捏了下身边人的手,即便带着手套,他也依然攥在掌中:“你那小细腰要是……”
“咳。”鱼歌冷着脸转了头,但眼却看着那抹曼妙,眼中闪动着未知的情绪。
那金色身影将手臂在空中轻柔的缠绕。此时匍匐在地地舞伎们开始挥动着她们带着彩袖地胳膊。片片飞舞的彩袖立刻将那曼妙地身影遮挡的忽隐忽现,当即就惹的一些人有些按捺不住。竟伸长了脖子瞧望,而站在外围的那些人们,甚至都跳了起来,只为看一眼那份曼妙。
忽然的笛音消失,只有琴音相伴,而那些匍匐的身子立刻起来,想四角奔去,而场中那金色的妖娆身影此时一个转身,迈着撩人的步伐慢慢地走到了场子的中央。
那金色的眼眶,红色的斜影,还有墨色的图腾在她的脸上诡异的柔和,让她若妖一般令人迷幻。而此时那扭动的身子,轻摆着上下,一抬头,一摆手,一甩腰,一扭臀,立刻场中是男人们的一片叫嚷声。
景灏的手指捏的发出了嘎嘣的声音,他的脸上虽是笑着的,可他的手指上几乎没了血色。…… 君::子::堂::首::发 ……
鱼歌此刻看着他,看着他那脸上的笑,看着他攥紧的手指,微微凝眉之后便看想了场中的金色,看着看着,他的唇角爬升起一抹笑来。
蝉衣此刻侧着身子,用手指拂动鬓角的耳发轻轻缓缓,身子也似软泥一般下沉,当她几乎要及地的时候,却又摇摆着臀部相合着鼓点的节奏再度摇摆着起立,而后对着众人,将她的手指极尽诱惑的伸出。
此时场中又是一片喝彩,而喝彩才落,却有惊呼声响起,此时场角上出现一个雪衣男子,他披着长发点点的向那抹金走去,只是他低着头看不到他的容颜。
蝉衣此时也转了身,扭动着她曼妙的身躯向他走去,在两具身体相聚一步就要碰触的时刻,蝉衣站定将背留给众人,却伸手在流颜的面前轻轻一扶,流颜抬了头,刹时那绝世的容颜便令场中的人一片安宁,而此刻蝉衣却合着琴音突显的一份妖媚轻柔轻轻地唱着:
“来找我,找不到我,你那迷路的眼眸。”
此时流颜开口相合:“那迷路的眼眸,找不到我”
“跟着我,被我诱惑,众神都已着了魔。”
流颜抬眼看向蝉衣,伸手撩发:“众神都着了魔,被我诱惑。”
抬下立刻是一片抽气声。“说爱我,爱不爱我,你那王者的沉默。”蝉衣唱着几乎脸都要贴上流颜的面颊,眼却看向景灏,看着他脸上有些僵硬的笑。
“那王者的沉默,爱不爱我。”流颜口中喃喃出和音,将眼眸看向高高在上而坐的碧王。碧王当即就咽下一口唾沫,鱼歌则抿了唇。
“看着我,被我诱惑。你的灵魂属于我。”蝉衣以一指拨动了流颜的下巴。流颜便看着她轻吐:“你灵魂属于我,被我诱惑。”
琴音再度回复成诡异的调子那份迷幻地柔情消失,蝉衣一个转身走向前扭动起腰肢,而她身后则是流颜将双手扶着她地腰与她一起摆动。
霎那间,场中已是飞腾的惊呼声。而景灏攥紧的拳头已经开始抖动。
“好像他快忍不住了。”流颜轻声地在蝉衣身后说着。
蝉衣只好一个转身,将背影给大家扭动,对着流颜说到:“那只好舞到这里了。”
流颜微微一笑:“再帮你一把吧。让你拿定第一。”流颜说着从蝉衣身边转开,然后那雪衣与黑发便在场中开始走动,他缓缓地迈着步子,走过的每一处,那里的欢呼停止,只有痴迷地声音,当他几乎走完一圈的时候蝉衣已经知道差不多了,便旋转到他的身边,准备做结束地动作。可是当她转到他跟前的时候。却正好看到了他的那对眸,此刻那眸一点也不空洞,闪烁着一份晶莹让蝉衣仿佛看到了一片白色的花海和一个少年。
“啪”一个响指在耳边炸响,蝉衣眼前的一切都消失,只有流颜那张绝世的容颜。
“你啊!”流颜轻叹一声将蝉衣一抱一跳,此时琴音正好停止,两人就似空气一般消失在人前。
在沉默了一个呼吸之后,大殿前的上空立刻回响着雷鸣般的掌声还有那声声的叫好。
景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举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故作镇定地端起了酒杯与他人饮酒。
“想不到啊。澜国竟也有这样精彩地乐舞。我们竟输了。”钥王说着,脸上是淡淡地笑容。
景灏抬手说到:“客气客气。这一比谁赢,还要他们说了算,钥王何必妄自菲薄?”
钥王听到景灏这么说,嘴角一个冷笑仰头喝下了酒,就不说话了。倒是此时那碧王转头看着景灏眨眨眼说到:“想不到那绝世美人竟都被澜王请来了。”
景灏也眨眼一笑说到:“一仙一妖才好舞啊。”
“既然是一仙一妖,澜王可否叫他们上前给我看看?”叶妖媚此刻忽然插话,一脸的好奇,倒把景灏惹的皱了眉头,丝毫不客气的直看着叶妖媚说到:“右夫人怎么那么喜欢插言,这也太没礼貌了吧!”
叶妖媚眉眼一挑:“哼,小气!”她说着转了头,丝毫不在意澜王的动怒。倒是钥王哈哈一笑说到:“澜王何必为难我右夫人,她说的正是我所想的,其实根本不用大家评出结果,这一场你们夺下冠首是显而易见的了,我也不用掩饰,只不过你们赢了,让我们看看你那功臣难道都不可以吗?”
景灏眼皮一垂说到:“好像没这个规矩吧?要是贵国明日的比武,武力赢了,难道也能把你们地兵器给我们战阅,方阵与我们细究吗?”
钥国此刻呵呵尴尬一笑说到:“澜王真是狡猾,我若应了,你们只给我看两个舞伎,可我却要给你们看我地秘密,这怎么行?唯有不看了。”钥王的口气显然将第二日地比武之首,已经视作掌中物了。
景灏呵呵一笑,心中刚舒一口气,就听到身后传来蝉衣的声音:“大王在和两位陛下说什么,笑的如此开心?”
景灏诧异的看到蝉衣站在身侧,穿着华服带着金雀冠一脸笑容的看着自己,心中当即一个疑问:难道自己刚才看错了?那不是她?
“蓉昭仪?”叶妖媚看到蝉衣开口说到:“你做什么去了也不看舞,这会舞完了你才来,我还以为是你下去跳舞了呢?”
蝉衣掩口一笑说到:“右夫人真会开玩笑,我一个妃嫔怎能随意下去起舞,我是因为负责乐舞之事便在场下看着乐师抚琴呢。幸好此番舞的不错,是吧,大王?”蝉衣说着在景灏身边坐定。
“原来是这样,那真不是你舞的?”叶妖媚依然不依不饶。
蝉衣轻摇了头看向钥王有些正色道:“若是玩笑还请见好就收,钥国也不是个丹丸小国,礼器尚且尊为比首,品行之礼还请不要淡漠了。”
钥王呵呵一笑说到:“蓉昭仪勿怪。我们没有不相信你们言语的意思。只是我们都对那对舞者好奇,是否可以让我们一观?”
景灏皱眉刚要说话,蝉衣却一抬眼说到:“看来钥王也是认为我们说谎了?这样吧,我自作主张叫那两位出来好了,但是希望钥王明白:国之相请。勿忘礼遇!”蝉衣说着对身边的人一甩袖子,那小太监立刻跑到了后面,不多时一男一女就到了他们面前。
男子的绝世容颜证明着他地身份。流颜眼扫众人后,平静地抱拳然后略退。女子此刻套着一件红袍子,脸上那妖冶的妆容证明着她的身份。
“哎呦,你舞的可真好啊。”叶妖媚说着起身端了酒水:“来来,我刚才看的都入迷了,我定要赏你一杯酒。”
“奴婢不敢当。”那女子低头推辞,谁料叶妖媚地手一抬,酒盏里的水就泼出去大半,正是溅在了那女子的胸口。
“哎呀。我帮你擦擦。”叶妖媚说着就挥舞了手帕帮她去擦。却在擦地那一刻将她领口从肩头扯下。
立刻内里的金色纱料和肩头的蛇头就展现在人前,那舞伎一愣,立刻将衣裳扯好,然后连忙跪地求饶:“贱伎无礼,还请宽恕。”
“你们下去吧。”蝉衣冷着脸说着,看着流颜带那女子急忙退了下去,然后眼盯着叶妖媚说到:“右夫人,就算你性子如此,就算钥王疼爱你。但此刻你可是在我们澜国的国土上。俗话说的好,打狗还要看主人。你未免太过分了吧?你可是右夫人的身份,千万别做些竟令人笑话的事。”
“你,你管我!”叶妖媚本来还低头有些迷惑,此刻听到蝉衣这么说当即抬眉要争,此刻钥王将她一把拉回到席间。
“右夫人,我是澜国的妃嫔可不敢管你,我是澜国的人,自然要维护澜国,而你是钥国地右夫人,还请你也做些为你国家着想地事,别这么冲动。”蝉衣说着双眼直视叶妖媚。
叶妖媚的唇角一抽,继而口中哼了一声转了头,蝉衣便笑着收了眼,去端酒。
景灏此时转头看向蝉衣投来赞许的眼眸,而后便也把盏与众人互敬了起来。
这一比,澜国胜!
要比试的一比完,也就没什么节目,表演了几个杂技之后,晚宴便宣布结束。
“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