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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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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萧彻投降了!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一役,他输就输在没有仔细评估女儿的耐心与决心!可是又不好拉下脸来承认错误,最后只得转移她的注意力,腆着脸与她打商量:“冉儿,你想不想你大舅啊?不然父皇送你去江南玩几天好不好?”

“好!”小人儿一听可以去江南看白澈,立刻扔了手中石头,在萧彻脸上亲了一口:“父皇真好!”然后就一蹦一跳地跑回寝宫去叫宁馨收拾东西。

萧彻一脸受伤地站在原地,慨叹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还没等他把最后那半口气叹完,原本消失的小人又气喘吁吁地跑回到他面前。萧彻刚想感叹血浓于水,女儿还是舍不得他的,可是接下来那句却让他彻底昏倒:“父皇,你要帮我把这些石头都收好哦!我从江南回来以后接着生!”

望着女儿再次远去的背影,萧彻终于把刚才那半口气叹完了。算了,还是让白澈去解决吧,虽然他很不服气,可是,不得不承认,那厮在哄这个小魔头方面,实在是比他有办法多了啊!看了眼一旁堆成小山的石子,萧彻再次无奈地叹气,但愿她从江南回来的时候,已经忘了生弟妹的事……

虽然,他老是抱怨说为什么女儿的性情一点也不像她母亲,有时候他真的怀疑这孩子是不是真的从石头缝里跑出来的,可是,他自己明白,他是如此欣慰于女儿的开朗活泼。这么多年,他总是尽着最大努力来弥补她失去的母爱,宠着她,护着她,让她每一天都过得高高兴兴的。因为,他知道她会放心不下,放心不下冉儿,放心不下逸儿,放心不下他们每一个人……

“孩子们都很好,冉儿明天就动身去江南了,有时候啊,还真是嫉妒他,人们常说,他们俩站在一起更像父女呢!”

秋夜凉薄,凄冷孤清。萧彻独自立于棂窗前对着那钩新月道。

这是他每夜睡前都要做的事,每天都要陪她说说话,他总跟张全说,她能听得到的。

萧彻敛袖回身,望了望寂寂一室,华灯绰绰,熏烟袅袅,一切都跟她在时一模一样。只是,那被衾永远是冷的了。

他待要上塌歇息,忽然一顾犀香入鼻,忙传了奉香之人来问。

原来是宫中这几日不知怎的生了一种秋虫,泛滥成灾,所以内府特配了香料来熏,其中有一味便是犀香。

萧彻问明了,并未怪罪于他,道:“皇后不喜欢这个味道,以后不要点了,这一炉也拿下去换了吧!”

静静地躺下身来,抚着身旁的枕被,这都是她用了多年之物,有她的味道,有她的气息……

宫中的人都知道,自从皇后去世以后,皇帝便甚少临幸后宫,一年之中总有大半是宿在康宁殿的,其余的时日都是因为太忙了就下榻在自己寝宫之内……

三年来,萧彻总要宿在康宁殿里,才能睡得安稳。她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他相信她还在这里,没有离开,因为,她舍不下,就像那最后的一年里,他知道,她是强撑着那最后一口气不舍得走,因为,这里有太多太多她放不下。

萧彻望着帐顶,轻轻地呢喃一声:“庆儿……”然后才放心地闭了眼。

《何事宫闱总重重》阿黎ˇ生死两茫ˇ

这一夜的梦中,他又回到了当年,第一此知晓她乳名的那日……

那时,白澈才走没多久,沁雅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入秋以来,几乎不能起身。太医们日日来请脉,就是查不出个什么。

起初,萧彻也当是产后身虚,毕竟,沁雅之前生萧逸时也是如此,所以也并未怎么放在心上,只当悉心调养即可,每日都到康宁殿陪她喝药。

看着沁雅一日日消瘦下去,萧彻整日心惊,遍访天下,延请名医。

最后,太医院院正举荐一人,乃是其昔年授业恩师——杏林泰斗汪汝舟。

汪汝舟时年已是八十高龄,到京之后,先不肯入宫。道:“医家问病尝讲究‘望闻问切’,此四者缺一不可,然天家礼法,须得隔帘问脉,老朽鲁钝,若不能观病者面容,无法确症开药。”

萧彻闻报,道:“凡事皆遵老先生之命!”遣人迎其入宫。

那汪汝舟悬壶济世半生,虽不能起死回生,但是歧黄之术,药石之理却是精湛有余。

把过脉之后,退到静室,回萧彻道:“老朽无能,请陛下另请高明!”

萧彻闻言,当下大骇:“皇后究竟何故?!居然连先生都束手无策了?!”

汪汝舟回道:“医家之理‘心主喜,喜伤心;肝主怒,怒伤肝;肺主悲,悲伤肺;肾主恐,恐伤肾;脾主思,思伤脾’,此之所谓五脏者也!娘娘体质本就病弱,再加上终年忧思过甚,郁结于心,身体早已不堪负荷!更遑论昔年小产,大伤了元气!恕老朽犯上,此番诞育小公主,已属不该,可是又突逢国难,娘娘身怀六甲奔波劳累不得一日安枕,五脏俱损六腑皆伤!即是所谓的‘油尽灯枯’之状!老朽无能,还望陛下恕罪!”

自那日以后,萧彻每日除了上朝,其他时间悉数用来陪伴沁雅。

汪汝舟在萧彻苦留之下,也答应勉励一试,只是医者医病,不能医命,他也只是尽力多阎王抢些时间罢了。

因为战事而暂停修建的‘两怡园’又重新动工修筑。国家才遭大难,国库财政本就吃紧,可是萧彻仍旧一意孤行,甚至停下了皇陵的修建工程,将其人力无力全部投到园子里去!

此事满朝哗然,言官门联名上表,皇陵修建乃是国之大体,或遇兵祸天灾,都未曾停得,如今却为修建园囿而停,实属万万不可!

萧彻毫不所动,固执己见,群臣力劝不得!这件事最后还闹到了沁雅那里去,甚至一班腐儒之臣称沁雅是妲己褒姒,媚上祸国!

萧彻本不想去与这班老不休计较,任他们说去,可是听了这话再忍不下去,冷笑道:“昔日镇南王叛乱,兵临城下,是朕的皇后身怀六甲,登得城楼去与诸将同仇敌忾,殊死一搏,敢问那时,尔等忠心耿耿之臣却在何处?!”

满朝文武被此言驳得默然一片,自此,再无人敢置喙。

萧彻修建两怡园的事,本来说他个人享乐也便罢了,可是偏偏闹得这么大,还牵扯到沁雅的身上去,个中谁在搞鬼,他心中一清二楚!

白澈辞官,满朝已经认定他是个冷心冷面之君,既然如此,那他就如他们所想,来背这个诛功臣的骂名吧!

首先,数十位官员联名上表,称俞晋于国危之时未能恪尽职守辅佐太子,应罢其相位;

萧彻准奏。

然后,又有密折上奏称俞胜于征西之战中,故意拖延与大军汇合时间,贻误军机,按律当斩!

萧彻并未当堂作判,而是交由廷尉议处。

其后俞氏诸人,一一被下了大狱,最后一个俞伯常,定了通敌叛国的罪名,短短三个月,俞氏家族恍若大厦一朝倾,从功臣变到了叛国的逆臣,抄家灭族。连宫里的俞妃也被废赐自尽。

萧彻此番所为,弄得满城风雨,有说俞家死有余辜的,有说皇帝要学汉高祖,尽诛功臣的,总之,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朝局如此,沁雅自是不乐意看到的。虽然萧彻每天都在自己面前装的跟没事人一样,可是,她知道他心里亦不好过。

萧彻每日来看她,第一件事必是要将她从床上抱起来,在怀里掂量掂量,然后叹上一句:“又轻了些,必是又没好好用膳吧!”

沁雅总看着他笑:“哪能吃下去就胖些,那要成个什么了?!”

萧彻收起笑意,轻轻地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短短几个月,她已瘦得不成人形,抱起来,都会被她的骨头所硌到。据汪汝舟所言,她之前并不是产后发福,而是全身浮肿,所以如今,一夕之间就瘦了下来。

他轻吻了吻她的脸颊,贴在她耳上,深吸一口气,幽幽慢慢地呢喃道:“不管成了什么,我都是欢喜的……”

沁雅知道萧彻总是瞒着她,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病况,总是说,好好调养,无大碍的。可是,她自己的身体,她怎会不清楚?!她早已料到自己时日无多的……

那一日,她终究忍不住,倚在他怀里,柔声道:“生死由命,人活于世,总要有这么一天的,皇上若是因为这个,而迁怒他人,那,臣妾的罪过可就大了,就真成了那妖妇误国了!倒时到了阎王那里,若是要治我罪名,那就真是浑身是嘴也辨不清了!”沁雅不想他伤悲,边说着,强自笑着。

萧彻听了她这番话,心中顿如刀绞斧矗蜒裕沛蹲潘牧常磷琶娴溃骸半薏恍砟闼嫡庋幕埃∧闶请薜幕屎螅∈且殡拮吖庖皇赖呐樱∥业榷际鞘苊谔欤褂星蚰甑难羰倌兀‰薏恍砟闵テ‰奘翘熳樱钦馓煜峦蛎竦闹髯樱‰薏恍肀鹑死辞滥悖√炖辞滥悖薇阌胩於罚〉乩辞滥悖薇阌氲囟罚〈松耸溃夹菹虢愦与奚肀叨崃巳ィ �

“有您这番话,臣妾此生,已经足够了!”沁雅泪流满面,微微颤颤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咱们这一世都还没开始,怎么就已经够了!”萧彻又板起了脸。

“是!是!庆儿说错了!该打!”沁雅含泪笑道,未觉一时脱口,泄了自己乳名。

“沁儿?你在闺中时,家人是如此唤你的?”

“嗯,不过,是庆贺之庆,不是沁雅之沁。”沁雅知道他定以为是那个‘沁’字了。

“庆贺之庆?”萧彻果然是误解了。

“嗯。”沁雅点点头,接着道:“昔年父亲中年得我,认为这是文家最大的喜庆之事,便为我取了这个小名。”

萧彻听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一言不发。

“怎么了?”沁雅问道。

萧彻双手捧起她的脸,深长地叹道:“你何止是文氏之庆,更是朕之庆,国之庆……”

和泰二十年的冬天,两怡园的工程冒雪仍在继续。

那日萧彻心情非常好,脸上挂着久违的笑意。因为工部尚书一早送来了两怡园的手制模型,亭台楼阁,假山竹石,花鸟草木,做得精巧极了。

他正要命人把这个送到康宁殿去,忽得一声幽远凝重的钟声入耳,瓷制的小圆桌,拇指一般大小,本是拈在他的指间,霎时松脱,直直地坠了下去,击在光鉴照人的金砖上,清脆的一声,猝然粉碎。

“那是什么声音?”萧彻哽咽良久,方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对着早已跪了满地的奴才问道。

无人敢答。六宫丧钟,谁都知道,是因谁响起……

张全携了一身风雪入内,扑跪在萧彻脚下,哭着喊道:“皇上!皇后娘娘薨了!”

偌大一个灵堂,除了萧彻,一个人也没有。

他让所有人都退下了,因为,她喜欢安静,不喜欢有人吵她,更别说,是这么多心怀恶念的人,虚情假意的眼泪,不是缅怀她,只是玷污她!

棺木前,摆着那方上午送来的模具,他说,一定要拿来给她看看,他答应过的,要给她看的……

“这些人都不好,我知道你烦他们,二十年了,你被他们烦够了!现在,终于可以清净了!”萧彻坐在地上,背靠在棺木外壁,指着面前的模型道:“园子虽然还没造好,可是,模子做得很漂亮,你看,这‘高壑松风’,据高埠,临深流,长松环翠,壑虚风度,夏天的时候啊,咱们就住那里,晚上躺着,听那风过时的笙镛迭奏声!”萧彻指着一处景致道。

“还有这!”萧彻又指向另一处:“这是‘黍岸稻风’,是我让工部新添的,就许他陶渊明‘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吗?!你总说,想与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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