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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心轻轻地抚着那副精美的画卷,纤手微微颤抖,心脏都在抽搐。
慕容飞羽地双臂轻轻地环绕住蝶心的香肩,柔声说:“像不像你?闲暇时候就画上几笔,本来想完全画好裱好后送给你地,没想到你却自己来了。”
蝶心强忍不住的眼泪一滴滴地落到画上,晕染了画上的颜色。
慕容飞羽看见蝶心流泪,不禁愣住了,他伸手将蝶心搂到怀中,着急地问:“蝶心,你怎么了?”
蝶心含着眼泪回过头来:“陛下,为什么要杀了轩辕无影?陛下难道不知道轩辕无影是蝶心最珍视的朋友吗?他是怎么样让陛下非要狠心除掉呢?难道陛下不知道这会让蝶心多么伤心吗?”
慕容飞羽迟疑了一下,他轻轻地松开紧紧拥抱这蝶心的双手,慢慢坐到龙椅上,悠悠地说:“你在窗外听到了?”
蝶心哽咽着点点头,她多希望慕容飞羽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啊!
慕容飞羽沉吟着,良久良久,他冷冷一笑:“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就用再隐瞒,不错,是我下令除掉的轩辕无影,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心里明白。”
蝶心愣住了,她眨着迷茫的泪眼:“我明白,我明白什么?我为什么要明白?”
慕容飞羽“腾”地站起身来,一把握住蝶心的肩膀,冷冷地说:“为什么?难道你不明白?你怀的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吗?你在飘香楼中就和他惺惺相惜,你和他对视的眼
含着绵绵情意,还记得在那个庆功宴上吗?你扮成舞了看他?你看他的眼神我现在还记得。”
蝶心不由得呆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慕容飞羽,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
慕容飞羽接着说:“我如此的珍视你,除了你,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如此倾心相许,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用你和轩辕无影的孩子吗?”
蝶心一步步后退,终于,她彻底明白了,为什么慕容飞羽容不下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为什么非要除掉轩辕无影,因为他在妒忌,在嫉恨,他一意孤行地认为那个孩子不过是自己和轩辕无影偷情而生的孽种。
他从来没有相信过她!
蝶心在心中不住地笑,原来如此,原来身为九五之尊的慕容飞羽从来没有潇洒过,他竟然从来没有相信过自己所爱的女人。
可笑的是自己竟然真心地爱着慕容飞羽,认为他是自己今生值得追随的男人。
自己错了,错的如此厉害!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如果我曾经不是‘飘香楼’中的妓女,如果我也是大家闺秀,你会这样怀疑我?”蝶心喃喃地说。
慕容飞羽心头一震,他说不出话来,难道自己真的一直在内心深处忌惮蝶心那卑微的出身,一直在潜意识中把她看作水性杨花?
他无言以对。
“你认为我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女子是不是,虽然你给了我尊贵的皇妃身份,但是却在内心中始终把我看作一个贱女人对不对?”蝶心的语气冷硬起来,“是的,你一直认为我会背叛你,虽然你的嘴里说是如何的相信我。”
慕容飞羽一把抓住蝶心的纤手,他咬着牙,俊美的脸上仿佛罩上一层寒冰:“那个孩子,真的是我的?”
蝶心冷笑着抽出自己的手,仿佛吐冰块儿一样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你原来的猜测是对的,那个孩子就是轩辕无影的,是我要为他生的孩子,而且,我告诉你,我会恨你今生今世,恨你来生来世。”
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身体几乎摇摇欲醉,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脏裂成碎片的声音。
当她决定彻底爱上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命运却给了自己猛然一击。
连自己都笑自己太幼稚,从妓女变成了皇妃,曾经不清白的身子就从此高贵起来了吗?
自己一心情愿地为他怀孕,希望能生下属于他们两人的孩子,可是他竟然怀疑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他的,为了除掉这个孩子,他想出多么可笑的方法,甚至不惜伤害她的身体,从秋千上跌下来那一霎那,破碎的仅仅是那个可怜的胚胎吗?
扔下这几句话,蝶心转过身体,慢慢向门口走去。
而慕容飞羽的俊脸一片铁青,他万万没有想到蝶心会亲口这样说,他多希望蝶心会反驳,会哭着说这个孩子就是自己的啊!
他伸手抓住蝶心的袖子,软弱地说:“你去哪里去?”
蝶心茫然地摇摇头,淡淡地说:“当然是回到冷宫里去,你能放我出宫吗?这样一个不贞不烈的皇妃留在宫里有什么用?倒不如放了我,我也好去到轩辕无影的坟墓前烧钱纸。”
她淡漠的表情刺痛了慕容飞羽的心,他松开了紧握蝶心的手,冷冷地说:“可惜我的东西,我宁可毁掉,也绝对不会送给别人,更不会白白放掉,想去和轩辕无影团聚?想都不要想!那么看他的坟墓一眼都不行!”
声音冷漠,态度决绝!
蝶心扭头看着慕容飞羽,这还是那个一向温柔如水,将自己视为掌中宝的陛下吗?这还是那个肯为自己放下帝王的尊严,给自己挑鱼刺的容非语吗?这还是那个和自己一起荡秋千的心上人吗?这还是那个自己以为已经走进自己内心的男人吗?
这还是那个,自己承认爱过的情人吗?
她点点头:“好吧,如果不放我出宫,那我就在冷宫中老老实实地呆着好了,如果陛下看我不顺眼就干脆杀了我算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走出御书房,向自己的寝宫走去。
不想回头,也不愿意回头。
如果他的爱不包括信任,那么这份爱情根本不值得珍惜。
她看了看怀中的小白兔,现在也只有你还陪在我身边了,是的,也只有你了。
望着蝶心那慢慢远去的纤纤身影,慕容飞羽简直觉得自己都要疯了。
第146章 爱恨两难
着蝶心那慢慢远去的纤纤身影,慕容飞羽简直觉得了。
曾经不止一次在心中问自己,如果蝶心真的知道真相,会不会原谅自己,也曾经找出很多理由来为自己开脱,并且已经编制好无数的谎话。
可是,当此时此刻,蝶心在质问自己的时候,原先编好的谎话却一句都说出来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真实想法和对她的伤害。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蝶心竟然坦白地承认了自己怀的孩子就是轩辕无影的,这更让他气得简直要抓狂。
一直缩在门后的小杜子看蝶妃娘娘走出了御书房,这才仗着胆子走进来,现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陛下这个时候脸色铁青。
“陛下消消气儿,”小杜子贴心讨好地凑上来,“陛下请息怒,刚才陛下和娘娘的对话,奴才不小心都听到了,是娘娘的不对,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想着别人,怀着别人的孩子,陛下已经很仁慈了。”
慕容飞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斜睨着小杜子,柔声问:“刚才你什么都听到了?”
小杜子赶紧点着头,好像一只啄木鸟一般。
慕容飞羽浅浅地笑了:“好,那么就烂在你的肚子里,如果我现你跟别人说上一句,小心我割掉你的舌头。”
小杜子赶紧讨好地说:“陛下,小杜子跟了您这么多年,你还信不过奴才吗?就是别人把奴才打死,我也不会说上半句的,而且,奴才会设身处地地为陛下着想。”
慕容飞羽长叹一声。盯着桌上为蝶心绘地画像。沉默不语。
自己对她这样一片真心。没想到换回地却是无情地背叛。
身为一代帝王。竟然也落得这样地下场。
假半生奔走。却留不住红颜知己在身边。就算手握无边江山也有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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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蝶心拖着疲惫而沉重地身体回到自己地“沁馨殿”。浑身无力。简直连怀中地小白兔都抱不住了。
珊瑚和青青站在院门口,远远看见蝶心缓缓走来,赶紧迎上去,接过小兔子,并搀扶蝶心,珊瑚关切地问:“娘娘,你去了哪里?都急死奴婢了。”
蝶心苦笑一下,淡淡地说:“珊瑚,你放心,我是不会把你卖出去的。”说着,她腿一软,晕倒在珊瑚的怀里。
珊瑚一把抱住蝶心,赶紧冲院子里大喊:“快,来人啊,娘娘晕倒了。”
×××××
蝶心地卧室
脸色惨白的蝶心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锦被,而娇小地身躯却依然在抖。
珊瑚轻轻地摸了摸她的额角,正在烧,温度高的吓人。
霍沉坐在床边,仔细地为蝶心诊脉,他的一双剑眉微微地皱着:真奇怪,昨天,蝶妃娘娘的身体已经几乎好了,可是现在为什么又病的这么厉害?
他哪里知道是因为蝶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精神几乎垮掉。
珊瑚捧着一杯热乎乎地姜汤,扶着蝶心,勉强为蝶心灌下,用手帕擦干嘴角的汤迹,不禁长叹了一口气。
“霍大人,娘娘的身体不要紧吧?”珊瑚关切地问。
“没什么太要紧,只不过,娘娘这病生的蹊跷,好像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一般,精神一下子受不了了,才会病的这么厉害。”霍沉沉吟着说。
珊瑚咬了咬嘴唇,没有说什么,出去给蝶心更换退烧用的手帕。
蝶心微微地睁开眼睛,看见霍沉坐在自己的床头,她将头扭到了一边,小声说:“又烦劳霍大人了,不过,还是不要给我治病了,让我死了算了。”
霍沉淡淡地说:“我是一个医生,怎么可能见死不救?我给你治病,并不因为你是尊贵地娘娘,在我的眼里,就是一个病人。作为一个医,哪里有放着病人不去医治的道理?”
蝶心看着屋顶,悠悠地说:“你就是救得了我的命,也救不了我的心,我就算好了,在这深宫中,也像一个行尸走肉一般地生活,还不如去死了,早死早投胎。”
霍沉有点纳闷:平日里那样坚强乐观的蝶妃娘娘到底怎么啦?怎么突然产生这种厌世地情绪?
好像对人生,对一切一切都绝望了一般。
“娘娘,请恕微臣直言,虽然微臣不知道娘娘为什么情绪如此恶劣,但是娘娘的悲观绝望地样子实在让微臣很是失望,在霍沉的眼中,娘娘一直是那样乐观向上地,而且娘娘有手有脚,有青春,有美貌,许多病入膏肓的人还要努力想活下去,娘娘却想死也太不应该了吧?”
蝶心的眼泪从眼里流了出来,霍沉说的对,自己有什么资格不
去呢,只为了一个不信任自己的爱人吗?
蝶心一把抓住霍沉的手,急促地说:“霍沉,帮帮我,只有你能帮我,帮我出宫,真的,我再也不想回来,再也不想住在宫中。”
霍沉大吃一惊,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蝶心:“娘娘,你不是说笑吧?你现在已经拥有陛下的宠爱,拥有至高无上的身份,拥有别人羡慕不来的富贵荣华,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蝶心微微一叹,悠悠地说:“在皇宫里哪有什么真爱,富贵荣华只不过是过眼烟云,圣上的宠爱也不过是昙花一现,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吗?我最想做什么?不是尊贵的皇妃,而是一个能为穷苦百姓看一些小病的赤脚医生,霍沉,你能帮我吗?”
她认真地盯着霍沉的眼睛,霍沉看着她眼中的真诚,想了想,微微一笑说:“即使要出宫,也要先把病养好是不是?你还是先把药喝了,把身体养的棒棒的,才能帮助别人看病啊,否则自己先要挂了。”
蝶心苦笑了一下,确实如此。
看着霍沉那明亮的眼睛,似乎在说:无论受什么样的苦,先都要勇敢地活下去。
所以,她只好又乖乖地喝下那苦涩的药汁,唉,就算是毒药,霍沉也可以劝人把药喝下。
而蝶心再次生病的消息传到慕容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