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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去问那个为什么……
因为那个答案会让他心痛,会让他失眠,会让他对她无比的想念……
她说对了,他们从一开始就在互相隐瞒和欺骗……
但是,在那无法近也无法远的持续交锋中,他们谁也没有做到继续保持完整的理智,他们都为对方失了心了……
由葵于泓设计的这场阴谋,现在还看不到结局。但是他和她之间的结局却是早已经出来了,他们……都是输家。
—————————————— 上卷完 ——————————————
中卷
第三十九章 战端开启
最近京城里的话题无一离得开葵于烈——仅有的两位没有在新婚就被处死的烈王妃,现在一个已经死于非命,另一个又因叛乱罪而入了天牢,看来这烈王爷的女人啊,还真的是都没有好下场。这样看来,以前那些在婚礼过后就立即被处死的新娘们倒算是命好的了,因为毕竟没有像骆家那个一样累及全家,也没有像贾梭这个这般注定要受牢狱之苦不是?不过听说皇上又打算要给王爷赐婚了呢,不知道这次又会怎么样……
葵于泓确实是又在打算给葵于烈再赐婚,但是当下与贾梭国的战争已无可避免的打响,西北那边儿却只有白绍棠一个能独挡一面的人。援军倒是多少都没有问题,关键是缺少能领军的人。毕竟朝中能像骆家父子那样的武将本就不多,现在又因为那【云幽儿】的毒计折损了不少能用之人。葵于泓实在是不想再启用葵于烈的,可是现下又确实没有可用之人,所以还是只得将葵于烈召回了朝廷重新任命。
葵于烈在出发西北之前再次给蓝雪印下达了命令——无论她在哪里,去找到她。然后跟着她。你不是间谍,你是她的保镖,不论她在做什么,她都不能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蓝雪印领命而去。
葵于烈也领兵离开京城援西北而去。
然尚在途中,却听闻京中又传来变故:大理寺关押的钦犯——贾梭国的青蔻公主竟无故失踪!现在朝廷与京中民众都怀疑是贾梭那边派来的密探所为,而贾梭王又怀疑其实是葵达这边已暗中将之诛杀后的托口之词!于是两国间的战端立即加剧,白绍棠那边据称已形势紧迫,加急求援的军报一封接着一封!
葵于烈心中所想却是看来骆云畅仍是没有去找白绍棠,否则那白绍棠恐怕不会这般尽心竭力。说不清是在为什么而安心,他只是猜不到骆云畅在想些什么——白绍棠是一大助力不是吗?为什么她却要放弃这么明显的优势呢?就跟他想不明白骆云畅为什么要在“霓裳羽衣坊”中将自己的打算对他全盘托出一样——既然她已经将他划分在了敌对面,那又为什么还要告诉他呢?是诀别?还是挑战?
葵于烈决定不再去想这些他不可能想明白的问题……他希望有一天骆云畅能自己对他解答。因为,那就意味着他们还会再次相见……
是的,他仍是想见她!“霓裳羽衣坊”中的两次见面让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这三年来思念的不仅仅是她的身体!他以为自己从没看进眼里,他以为自己从没往心里去……但是,皇宫御花园中她的慧黠灵动,马场上她的活泼好强,还有那个晚上她酒醉后的胆大妄为,后来浴池中的泼辣反抗,以及被他审问那晚的坚强与不妥协……却为什么这些景象会在他失去她以后这么清楚的浮现?原来他不只是骗过了她,也骗过了自己。所以他和她都以为他眷恋的不过是她的身体。所以她没有挣扎与犹豫的背弃了他,所以他也没有犹豫的命令蓝雪印去斩断他们之间唯一的那个连系……虽然那个孩子最终并不是死在蓝雪印手上,但他下过这个命令却是事实。【曾经是你无法原谅我的背弃,现在是我无法原谅你的绝情】,她恨他……可是这到底又是谁的错呢?他们之间,真的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
葵于烈在西北抗击贾梭不过一个月,忽然又传来青蔻公主在葵达西南边境现身的消息。据传这位从京城天牢神秘失踪的贾梭公主正在高调的游走于西南各民间势力与官府的区域统军之间,以贾梭国特使身份公然策反并邀众同盟以分天下。
传闻难辨真假,贾梭王与葵于烈等都没有停下各自的攻势。
然而不过一旬时日,却又传来西南响应青蔻公主号召之势日盛的消息。再一月,便突然听得西南已组成小部盟军公然反对葵达的讯息,而那盟军的头领,便正是贾梭国之青蔻公主。
这次不只葵于烈消息确实,贾梭王那边也得到了准确的探报!
只是——青蔻公主只身一人就有这等能力吗?如何逃离天牢,如何越过道道关卡抵达西南,又是如何成功说服各个地头势力更甚至是原本隶属于朝廷的统军的?而且——担当盟军的头领,她有那样的能力吗?
别说葵于烈不信,就是青蔻公主的亲身父亲贾梭王也不信。
于是两方都不约而同的缓下了战局,加上朝廷的、民间的各路探子都往西南迅速集结,各方势力都极力想弄清楚这件事的真实。
与此同时,葵达国内却又突然频发灾害——先是东南地区因今夏雨水过于丰沛而导致了湖河沿岸突发水灾;然后东北地区却又因为连续半年都无一丝降水而干旱严重,别说田地中已半年没有丝毫收成,现在就连饮水都渐渐成了问题!
战火、内乱与灾害同发,民众人心惶惶便有纷乱之势。
葵于泓又急调京中物资准备往东南与东北赈灾。可是因为【云幽儿】事件朝廷损失的为数不少的空缺还没有补足,葵于泓手下人手不足,此时事情一出便明显感觉顾得了这头就顾不了那头。无奈只得从现有人员中先选取了些能担大任的人急急派了去两处赈灾,然后又才从剩下的人员之中勉强找出了几个堪当平乱之责的人来命领了军去西南平那青蔻公主之乱。
不怪葵于泓小看这西南之乱,其实谁也没有觉得这由一个小国公主发起的叛乱能成什么气候,所以当葵于泓派去的朝廷武将连续三个月都在西南盟军手上受挫而回的时候,吃惊意外的不只是朝廷!
难道葵达真是气数到了不成?所以才会又是战火又是灾害,现在竟然还连一个由杂牌军组合成的叛乱盟军都镇压不了?
面对民众间这种越来越盛的传言,葵于泓当机立断——命烈王爷即刻转战西南速速镇压叛军!原西南之朝廷军换往西北!
葵于烈其实也早无意继续西北战事了,因为说不清是不是心里的直觉,就是觉得青蔻公主的这件事也许与骆云畅有关。可是那时派出蓝雪印的时候交代了说只让她做保镖而并没有定下联络的方式,所以他此刻无法从蓝雪印那里得到最为真实的消息。他所知也就和葵于泓与贾梭王一样——西南盟军确由青蔻公主统帅。葵于烈早想亲自确认此事了,可是西北之战也不能随意丢下,所以这时得葵于泓调换命令一下,便立即领兵南下。
第四十章 盟军之首
到达西南已是两旬之后,不过两日便与盟军对战平原,两方勉强以平手告终。十日之后,又是一战,以葵于烈小胜而回。再半月,一战又以盟军制胜。
葵于烈经此三战发现:盟军不仅军容井然调度得宜,而且对战颇为难缠,其面貌也完全不像是杂牌军所组。听说这一切全都是青蔻公主所为,葵于烈虽然还是不相信青蔻公主有此能耐,但每次对战之时那骑马立在后方高处观看的穿着贾梭国服饰的红色影子却又是那么的显眼。可是葵于烈同时也发现到一个细节:那个红色影子每次出现的时候,身边都必会跟着一个婢女装扮的人。因为相距遥远,葵于烈不可能看清那个婢女的样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当远远看着那个影子,他的心中就会有丝苦涩。
葵于烈有理由相信那个女人就是骆云畅,因为他十分肯定青蔻公主做不到目前这些归于她身上的事情,但是骆云畅……虽然他也不太相信她就能做到这些,然而她在西北的响亮名声绝不会只是空穴来风,也许出生在武将之家的她真的是有此才能的。况且,如果青蔻公主真的是靠贾梭的力量逃出来的,那她应该会立即返回贾梭才对,她是绝没有才智与胆量自己孤身一人来做这些事的……事实上在葵于烈的认知中,有这种才智和胆量的女人,只有骆云畅。所以青蔻公主会出现在此时此地,那就说明她一定是被人控制或胁迫的。而以葵于烈所想能够制压住青蔻公主的,仍是除骆云畅外不做第二人想。
三年不见,当她只是【云幽儿】的时候他只是生气,但是当她脱下这张面具时,他又惊讶非常——虽然他了解她本性胆大恶劣,但她却绝不是一个冷血残酷的人。然而父兄之死到底让她的心境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呢?才能让她在转瞬之间毫无犹豫的做出这一连串的冷酷计划……夺人性命已不再让她寝食难安,拉众多无辜之人下水也毫无内疚,难道她的复仇之心真就这般强烈?
葵于烈心里清楚,皇上严厉的治国态度其实早已让葵达国外强中干,民心早已不再所向,朝廷官员也只是表面的崇敬而内心惧怕。骆家虽是常年居住西北,但在京中也不是完全没有势力的……如果当真有心,骆云畅绝对有可能做到从天牢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救走一个人,即便那人是个钦犯。而一旦离京,即便再重重关卡又如何呢,骆家三世的名声公道早就自在人心,即便皇上再从严治国暗探遍布全境又岂能真的管住人心?
说不定那个女人早就跟他一样已经看清了这葵达与皇上,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计策……她的顺利不是偶然,她那晚的声明也不是夸口,如果她的计划还有更深重的后续,也许她真的能做到也不一定……那他呢?他要阻止她吗?还是放任?或许他应该想办法抓住她,然后不为人知的将她永世圈禁在自己的地方,那样或许他和她都不会死。但是,她会恨他……会更加恨他吧?
如果他想,他应该有一半以上的几率可以推翻皇上然后自己坐上皇位……然而那个丑恶的皇宫和染满了鲜血的龙椅令他厌恶得几乎作呕,所以他从没有想过要动用父皇留下的那封遗诏去争夺些什么,他仅仅是将它作为牵制皇上而给自己保命的护身符而已……可是骆云畅却偷走了它。至今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在发现遗诏被调换的时候心里没有惊慌,是他其实并不看重这条性命还是心底相信骆云畅不会害他?似乎当时心里最为愤怒的是骆云畅的背叛……听说有句话叫【没有期望就没有失望】,所以他原来是对骆云畅有期望的吗?这就是他当时对骆云畅的真实心态吗?
他竟然……会这么轻易就对她动了真情?
那么……现在,此时此地,他要如何?
……
葵达国内两线作战的局面下,东边却没有传来好消息。因为北方的旱灾和南方的涝灾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朝廷能做的,也就只是赈灾而已。但毕竟两线作战的耗费是巨大的,所用的人力也是巨大的,再加上皇上对战乱的重视程度一向超过其他,于是随着西南叛乱的久压不下,朝廷对东边的赈灾支援便渐渐的有了些怠缓之势。刚开始民众们还只是在心里不满不敢说出来,但不久之后随着灾情的加重和资源的持续短缺,民怨渐渐升华,对朝廷以及皇上的不满便开始公然的表露出来。
因为葵于泓一向以高压手段治国,所以当地的官府以及从京城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