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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的泪更加汹涌,再一次的提及储容山只让她的心里更加的委屈吧,好久她才抬起头来,“姐姐,我已经给父皇寄过了书信,让父皇提防青龙帮了,也让阿群哥哥远离他了,可是这西楚的皇宫里便要指望姐姐和王爷了,阿风与我一起走了,其实我知道这满皇宫的女人们必是悲伤的,可是阿风不爱她们,即使留下了她们也不会有幸福的,还不如放她们自由了更好。”
如沁点点头,思来想去,阿瑶的话是有道理的,擦了擦她眸中的泪水,“阿瑶,别哭了,王爷会替皇上管理好西楚的,你看,他离开这么久了,西楚还是一样的太平,不是吗?”
“姐姐,如果可以,我真想这辈子都没有遇到阿风,可是我还是遇到他了。”透过眸中那淡淡的水雾,阿瑶望着烛光,心思飘渺到了从前,那是她与阿风的故事,许多的事,原来真的不能怪她。
……
娘说,我有一个姐姐,却不知道她在哪里,于是,我便离开了东齐,四处去游玩,想要找到姐姐,找到了姐姐娘就会开心了,我只想要把娘的愁绪慢慢的化开。
我到了西楚,娘和师父都说这里有一个仇人,他姓轻,于是,寻找他便成了我的目标。
那一日,山野间走得乏了,便寻了一处树林,树干间搭起了我的彩带床,轻轻一纵便安然睡去了。
睡得沉香,可是我依然可以感觉到我周遭的一切,有虫鸣有鸟叫,那大自然的美丽让人心旷神怡,睡在这山间的感觉真好。
突然,一声惊鸟的嘶嘎声传来,这声音冲天而起,打破了山野中那原来的宁静。
“嗤……”一只箭羽破空而来,好巧不巧的正射在我身边的树干上,摇晃着让我半眯开了眼睛。
斜眼一瞟,那树林里正有人向着我的方向跑来,最前面的一个男子他捂着胸口,微垂着头向前跑去,我看到了他肩上的一只箭,他受伤了,而他身后,是十几个黑衣人正奋力的追着他。
皱着眉头,这可与我无关,我还是不要淌这浑水了,谁知道这两伙人都是什么来路呢,小心自己惹了仇家而不自知。
我斜卧在彩带上,看着那树林子里追逐而过的两路人眨眼间便冲了过去,有些气愤,都是因为他们扰了我的好眠。
枕着手臂,望着那树隙间高远的蓝天,有淡淡的云朵飘过,风清云淡中我又闭上了眼睛,想要继续我的好眠。
却不想才安稳的想要睡去,树林里又顿起了厮杀声,喊斗声伴着一声又一声的惨叫,让我再也没有了睡意。我坐在彩带上支着腮看热闹,那个人他虽然肩头受了伤,可是那一招一式却虎虎生风,丝毫也没有弱下半分,一个个的黑衣人倒在了他的脚下,却又有黑衣人涌上去,招招都是杀招,欲要置他于死地,慢慢的我瞧见了那男人的面容,那男子一身的白衣早已尽染了鲜血,身姿甚是英傲挺拔,水亮的黑发以缎带束在脑后,随性而潇洒,一股无法形容的气质就透过他那随风微微扬起的衣角,慢慢的渗入了我的眸中,他好比一株开在雪山上的墨莲,惹人侧目。
那浑然雍华的气度伴着他一招一式的送出只更显他的尊贵和神武,我静静的看着,就象是在欣喜一场戏,而他便是那戏中的主角。
可是那戏却是无聊的,永远都只是打打杀杀,唯有他的墨发吸引着我的注意力,黑衣人越聚越多,他却只有一个人,心里不由得为他叫不平了,以多胜少,那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正自为暗叹时,我突然瞧见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衣人已举起了手中的弓,箭也放好了位置,那弓箭的方向正直奔着那男人而去。
心一惊,他肩头原本就中了一箭了,之所以还撑得住是因为那箭伤不是要害,可是如今要是再加上这一箭,只怕就凶多吉少了。
我忍不住的轻轻一跃,再一收那悬在两树间的彩带,轻轻落地时,随手拈来的一个小树枝便如刀一样的就射向了那搭弓之人,一声惨叫,那弓箭立刻就落在了地上,那男人没有回头,却是向着我的方向瞟了一眼,却也只是一刹那,便继续着他手中的搏杀。
我拍拍巴掌,好整以暇的斜倚着树干继续看戏,忽地,又几个黑衣人悄然而至,一拥而上间,那场面上的形势显然对那男子更加的不利了,我犹疑着要不要出手相救,我生平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以多欺少的人了,正犹豫着,只见一个黑衣人正从他的背后包抄而上,手上一记长拳送出,而那男人此时正应付着对面与身侧的两相攻击,对于身后的偷偷袭击早已无暇顾及了,“啊”的一声,我低吼而出。
却已晚了,一口鲜血喷涌而出,那男人再次受伤,踉跄着向斜前的方向冲了两步,人已摇摇晃晃的就要倒下了,可是他周遭的黑衣人却迅即的蜂拥而上……
再不犹豫,我纵身一跃,长袖一带,他重重的身子便被我带离了当场,哈哈,不论功夫,只论轻功,这所有的人我一个都不惧。
第2卷 无心 劫缘
劫缘
不住客栈,也不住人家,想要逃避那么多人的追踪,那么便远离人群,走在山间,天高地远,任他们寻也难寻。
只是好奇,只是好玩罢了,我救他不过是一时的心性使然,却不想我却由此而背上了一个包袱,他伤了,伤的很重,金创药上了,却还是一直昏迷着不醒,都说救人要救到底,所以我只好被他拖累了。
那是山间一个破败的小木屋,把他扔在屋子里,我已累得浑身筋骨都痛了,真后悔救了他的,走了那么远的路,那群坏蛋应该再也追不上来了吧。
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仿佛死去了一样,有些不耐烦,我走过去踢了踢他的身子,真是没用的男人,伤了连动一下也成问题么,突然就后悔救了他了,我沉声道,“死人,你好好睡吧,我可是要走了,不用谢我哟,我救你不过是顺便给自己积积德罢了。”嘻笑着我扔了一包金创药在他的身边,生死由命,我这般对他已是尽了我的心意了,我可再没有耐心守着他了。
闪身一溜烟我就冲出了小木屋,管他是谁我都不要理他了,一不小心救了他一命那是他的造化。
可是我才出了小木屋,只走了几步,就又闪回来了,下雨了,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的安排,就在我要离开他的那一刻原本还晴着的天就下起了雨,不得已我只好又返回了小木屋。
那冷硬的地上,男人依然一动不动的趴卧着,我瞧了瞧木屋边角落的小木床,既然回来了,那便继续帮他吧,把他拖到了那木床上,捡回了我丢给他的药,一层一层解开他肩上的布,竟然有血水渗出,不过是箭伤罢了,怎么会越来越严重呢,况且我已经不止一次的为他上过药了,皱皱眉头,这男人可真麻烦,为什么一直也不醒的赖缠着我。
沾了沾药,正要如往次一样的洒上去,他突然间蠕动了一下身子,那双剑眉好看的拧着,他真好看,似乎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了,我扶了扶他不安稳的身子,让他躺好了,“我给你上药吧。”不知道他能不能听见,这两天都是这样的,我说我的,他根本就从不回应。
却不想这一回他居然说话了,虽然是小小声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清楚,我欣喜的把耳朵凑到了他的近前,“再说一遍,好吗?”我悄声的向他说道,希望他可以听见。
他的手指动了动,然后指着他的胸口,“药,那里有药。”
“也是金创药吗?”我反问,我已经给他上过了,没用,他的伤就是不见好。
他勉强的晃了晃头,我猜想着,那是摇头吧,不是金创药又是什么药呢?
我不解,一只手便欣然探向他的怀里,看着我动手他终于露出了笑容,一排白牙齿只露出了一条缝,整齐着惹眼,似乎他身上的一切都有着无法形容的尊贵,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要帮他。
贴着他的里衣有一个药瓶,我触到的时候也感受到了他的心的狂跳,一下一下的让人的心也随之怦然心动,是的,那狂跳让我的心也随着那节奏而跃动,药瓶拿在手中的时候,我从中取出了一粒药丸送到了他的口中,看着他艰难的咽了下去,随之便闭上了眼睛。
他受伤了,也累了。
把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我就靠在他的身边,第一次的在没有彩带的情况下,我居然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那是被他拖累的,跑了一天一夜后我第一次安稳的睡去,我累了,他的身子真的好重。
梦里,是他,还有无边的血……
惊悸而醒的时候,只觉身上已多了一件衣衫,不知是不是他怕我冷着了才为我盖上的,他的身子好了吗?我抬眼看向他栖身的小木床,这一望却发现这黯黑的小木屋里那张小床上已经空了,我揉揉眼睛再揉揉眼睛,是空的,那上面没人了。
蹭地站起来,他离开了吗?
我冲到门前,小木屋外被雨水打湿的苍翠的山间却没有他的身影,望着那迷朦的雨雾,我突然间就有些怅然,他身上有伤居然就顶着雨离开了吗?
可是我明明救了他,他却连句道谢的话也不说便走了,这人真是怪人。
走吧,萍水相逢而已,我又何必在意。
甩甩头,我依然还会过我逍遥自在的日子,却不知他的面容却早已在我遇见他的那一刻便深深的印在了我的心里了。
雨如织,我便坐在那空荡荡的没有门的门前默默的等待着雨停下,终于在黄昏的时候我看见了夕阳西下,彩霞漫天,踏着湿湿的山中草叶,我有些留恋的离开了那间小木屋,他不在了,那么我也便离开吧。
从此,他只是我人生中偶尔走过的一场梦中的一个人,我记得他,却与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的牵绊,我甚至不知道他姓什么叫什么,又为什么被人所追杀。
十几天过去了,山山水水不知又走过了多少,我重新又回复到了大千世界中,走走停停,玩玩笑笑。
这一日,进了一个小镇,我也随意换了一身的男装,这样子才不惹人注目,也才更自在,一路走在街路上,却都是冷冷清清的,唯经过一道门前时,我听见里面吵吵嚷嚷的甚是热闹,抬头一看,那幌子上是一个大大的“赌”字,好奇,想也不想的就进去了。
一个个的桌子前是疯狂的赌徒在押大押小,我挤进去,随手就扔了一锭银子,看着那掷色子的东家笑容满面的望了我一眼就开始晃动着手中的木匣子,我只是好玩而已,却不想不过片刻就赢了一堆的碎银子,一时兴起,就继续赌上了。
怪不得人人都说那赌是会上瘾的,那一刻的我就上了瘾了,先时还赢着,可是当时间慢慢的过去的时候,我面前那赢了的一堆银子却在慢慢的变少变少,直至消失不见……
四周的人依旧在叫嚣着押大还是押小,可是我身上却一纹钱也没有了,懊恼中,突然眼前就多了一锭银子,那银子放下了时一只大手就倏然撤开了,我甚至没有回首看他是谁,我满目都是那色子和押大押小,拿了那银子就押了一个大,哗哗哗,于是,不过半个时辰间我就又赢回了一座银山,欢天喜地的笑着,这店里的伙计却吆喝着要打烊了,那输了的人垂头丧气的向外走去,我低喊,“我只拿回我的,剩下的你们拿去分吧。”
我的声音还未落,那一群男人便疯了一样的返回到桌子前,三下五除二就一一的拿走了那些银子。
我兴高采烈的走出门去,正准备找个地儿好好的吃一顿,一只手却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小子,那锭银子你可要还给我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