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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宏谦带头,轻展轩背着如沁随后,阿群垫后,一一的跳将下去时,密室里一片昏黄,一支长长高高的蜡烛照亮了整个密室,脚下的飞刀却早已消失不见。
“咦!”轻展轩和阮宏谦都不觉奇怪了,没有道理那么多的飞刀一刹那间就消失了吧。
最后跳下来的阿群还在半空中就随口问道,“怎么了?”
“那些刚刚落下的飞刀不见了。”落在地上几个人谁也不敢随意的移动,那些飞刀的消失有些太诡异了。
“轩,放我下来。”
“嗯。”轻展轩轻轻放她下来,虽然他见过各种机关,但是如这白寅书房里的密室机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设计之人想必也是一个高手,这是常人很难想出来的办法。
如沁踏实的落在地上,一直都是轻展轩背着她在身上,这一刻的她终于轻松了些,慢慢的向前迈了一小步,脚还未落地,那边轻展轩已担心开来,“别乱动,就站着就好。”他只要她观察就好了,至于这四周,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她独自一个人走来走去的,她还有着身孕,带着她都是一种冒险,可是不带着她,就是他的冒险,这样的机关这样的密室如沁比他还更有办法。
她总是能想在人前,这才是一种能耐,如沁,她做到了。
那些飞刀消失的让他们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如沁仔细的看向四周,然后再看向身边的三个人,手中都是毫无寸铁,“轩,你轻声的传欧阳送下来一把刀,或许这里并没有什么机关,只是有一种……”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应该是磁铁,否则不可能那些刀眨眼间就不见了,然而在未见到磁铁之前,她什么也不能证明,要排除一切危险的可能性,她必须试了才知道。
“好。”轻展轩轻声而语即送到了书房里欧阳永君的耳中,片刻间一把飞刀直落,轻展轩轻轻一跃就接住了那把刀,生怕刀长了眼睛,一不留神就碰伤了如沁。
接在手中时,并没有什么异样,“沁儿,现在要怎么办?”第一次在老婆面前这么无奈,他这个王爷丢脸到家了。
“轩,我们各自向后散开一点点,然后你把刀放到地上,小心注意它的反应,我猜原来的那些飞刀应该是被磁铁吸到了某处。”
轻展轩将信将疑,他先抱起了如沁,万一有什么变化也好及时避开,然后才将手中的刀慢慢的放到地上,就在他的手还未松开的时候,就有一种极大的吸力欲要从他的手中夺下这把刀来。
松手,才一沾地的刀就象长了腿似的飞也似的向着对面而去,“阮伯伯,小心。”他急忙惊叫,阮宏谦早在密切观察,看到刀飞过来,便迅速的闪身避过,刀随之就没入了对面的一个箱子里。
如沁拍拍手笑道,“必定是磁铁,呵呵,这白寅真是聪明,连收暗器也不用亲自动手,就是那箱子里的磁铁起了作用了,轩,阮伯伯,现在安全了,我们找东西吧。”
各自答应了,几个人先是好奇的走到那箱子前,果然,先前掉落的飞刀全部都收在里面,那箱壁的内侧就是玄天磁铁镶就,这样精巧的设计,让人不由得拍手叫绝。
把目光调向了密室的四周,小小的密室空荡荡的只有一桌一椅一床,再就是这箱子了。
走到桌子前,轻展轩慢慢的打开了抽屉,然后带着如沁便向后一撤,生怕那抽屉里有什么毒粉之类的。
所幸,什么也没有。
密室开时的那些飞刀已经够让人震憾的了,如果不是如沁机警,轻展轩相信没有几个人可以避开那些飞刀,那飞射而出的速度快而惊人,而且是在密室的洞口开合了之后停顿了片刻后飞刀才射出的,所以让人防不胜防,如果是正常的人早已跳将下去,也随即就被飞刀命中。
抽屉里是整整齐齐的一打纸笺,一眼望去,那最下边露出一角的最是特别,其余的都是白色宣纸写就,就只除了那一张是黄色的。
阮宏谦也看到了那一张黄色的纸张,是的,一定是的,就只有皇上惯常使用的纸张才是黄色的,黄色代表权势,代表尊贵。
伸手就要拿起,如沁的手一挡,“阮伯伯,小心。”她嗅到了纸张上一股发霉的味道,可是那其中,却混杂了一种奇怪的味道,如果不细心根本闻不到。
阮宏谦急忙住手,他望向如沁,“有毒吗?”
如沁摇摇头,“我不知道,那些东西还是不要用手触到了,阿群,脱一件外套,隔着外套包了这些信件就好了。”有没有毒她要回去了才能仔细研究了。
“嗯。”阿群动作利落的包走了抽屉里所有的纸张。
眼忘处,再也没有什么惹人注目的东西了,这么精心而造的密室就专门藏着这些东西,可见,这些东西的重要性了。
“轩,我们离开吧。”呆得久了,唯恐被人发现,再有什么不测就前功尽弃了,至于这些包起的信件和纸张,就出了白府再仔细研究。
如沁的话音才落,忽听得密室外欧阳永君的声音已传了出来,“父亲,王爷,快走,有人来了。”
欧阳永君的话音顿落时,立刻书房内就传来了打杀声,密室里的几个人点了点头,就一个接一个的跃上了书房,就在最后一个飞纵上来的阿群落地的那一刹那,密室的洞口倏地合上了,只要再晚了那么一步,只怕就要成为瓮中之鳖束手就擒了。
如沁暗自惊心,这密室真是构造奇特,原来还有机关,来不及多想,轻展轩就背负着她参加到了打杀之中。
原来每一夜,书房外巡逻的守卫都会按照惯例打开书房查看一番,今天碰巧就遇到了他们,书房里的打杀声一起,整个白府就如同上一次阮宏谦来时再一次的陷入了全力防备之中。
无心恋战,阮宏谦道,“随我一路出去,见者就杀,这白府里的人都留不得。”想起阮家那些死去的亲人,心里都是一个气怨。
“刘厨子,你先冲出去,将地牢里的那些被关押的人放了,越乱越好,趁着乱,我们就可以离开了。”轻展轩想起答应过那些人要放了他们的,说到做到,如果刚刚不是为了盗这密旨,他早就放了他们了。
“是。”刘厨子领命一个燕子翻身便轻盈而去,他看起来虽胖,可是轻功却是好得很,白府里的路他最熟悉了,所以轻展轩并不担心他的撤离。
一行人边打边撤,转眼已冲出了书房,阮宏谦轻车熟路的向着如沁先前住过的方向奔去,从那里离开最为僻静,守卫也最少。
却在行到院子门前的时候,迎面遇到了白锦臣。
白锦臣迎立在路中央,当他第一眼看到轻展轩肩头上的如沁时,便惊讶唤道,“如沁,快下来,你的簪子呢?”白锦臣的意识还停留在如沁失去记忆的那一刻,他还指望如沁拿起簪子再次威胁轻展轩放下她。
可是这一回,如沁再也不理会他了,忍了那么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白锦臣,密室里的东西都在我的手上,你从前在飞轩堡里抛弃了我,后来又趁着我失去记忆骗我离开了凤城,如若在这些东西里面让我再发现你有什么恶行,我不会放过你的。”如沁冷冷向他说道,这样的一刻真是痛快舒畅。
白锦臣瞠目望着如沁,“如沁,你的记忆恢复了?”
如沁淡然一笑,她的眸光在四周不断涌来的火把的照耀下仿佛润染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白锦臣,你让小月偷换了我恢复记忆的解药,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见,我真难相信,这就是你对待我的真心吗?”
“如沁……”白锦臣结舌了,原来在白府里住着的这些天,如沁全部都是装成失忆的,而自己从前……
“先留下你的狗命,轩,我们先行离开,理清了一切再来找白家算帐。”一个字一个字的送到白锦臣的耳中,欠债还钱,欠命还命,人在做,天在看,任谁也逃不掉的。
再不理会白锦臣,一行人杀出一条血路,直奔院墙而去。
白府的路上,白锦臣怔在当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早已被如沁摆了一遭,原来自己的一切她早已了然于心。
夜色中,随后赶来了刘厨子,六道影子九个人,速度飞快的不久就消失在白府追踪的视线之中。
第2卷 无心 云开
云开
月芽的余晖撒落在早春料峭的寒意中,身形落在一片在夜色中依然碧翠的青松间,手指下意识的摘了一根松针在指尖把玩着,这是轻展轩带头而入的一个院落。
小小的宅院虽小却尊贵气派,当墙角处隐藏的暗影落入如沁眸中时,她已知晓了这就是轻展轩在无相京城的大本营,隐密而安全。
推开正房的红漆大门,一一的闪入后,所有人的视线整齐的落在了阿群的肩上。
被衣衫包裹住的白寅书房里的信件和纸张就在里面,这是所有人的好奇,甚至也包括了如沁。
阿群一笑,利落的就将衣衫打开,让一张张的纸笺撒落在了书桌之上。
所有的人都凑到了近前,却谁也不敢动手,如沁道,“轩,点一根檀香就可以了。”
欧阳永君先时在白寅的书房里并没有跃下密室,此时听如沁所说,便笑道,“如沁的记忆力一点也没有减退,那些书还是记得那么深刻,是的,檀香就是最妙的一着了。”
“欧阳,这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送给我那么多的医书,我也不会屡次的救了我自己。”
芸清轻轻的咳了一声,如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与欧阳永君差一点就忽略了这周遭的一应众人,幸好轻展轩还乖乖的站在她身边并没有出言,一起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彼此的心早已熟知对方的心意,如今的轻展轩对于感情一事早已成熟了许多。
檀香燃起,一室的幽香,慢慢的,桌子上那些信件纸张上的味道也淡了开去,门窗开,有风袭入,夜凉如水。
终于,桌子上的信件和纸张上再也没有了异味。
一直无语的阮宏谦再也忍不住了,“沁丫头,现在可以碰了吗?”
如沁点头,“阮伯伯,可以了,这些东西,最有权利看的人就是你了。”
老人手指有些颤抖的从最下面抽出了那张黄色的纸,那是皇上的密旨,轻轻的抖开时,欧阳永君、凤巧一左一右的靠在父亲的身边,那密旨盛载了阮家上百条人命的鲜血呀,那是沉甸甸的痛。
静静的,屏着气息望向那密旨,半晌,三个人才抬起了头,可是目光奇异般的却是对准了轻展轩。
疑惑的回望着他们,轻展轩不慌不忙的问道,“难道,这密旨与我西楚有关不成?”只是猜测,但是看着阮家人的目光,轻展轩便已预测到了所有的可能。
阮宏谦郑重的点了点头,“皇上说我阮家与西楚的宰相勾结,说我阮宏谦意图谋反,所以宣白寅杀我全家。”
“齐家……”轻展轩愣了愣,似乎没有想到阮宏谦的冤屈竟然会扯上了婉柔与婉菁的娘家,“不可能吧,一定是白寅杜撰的。”
“圣旨上说有信件为证,秘密处死,火烧阮府。”阮宏谦一边说一边翻看着桌子上其它的信件。
所有的人再次聚拢而来,一封封的打开时,不想大多数都是无相大臣们往来的书信,竟然记录了一个又一个大臣们贪污受贿的事件,而其中几封竟然是西楚齐相与阮宏谦的书信往来,那些书信足可以证明阮宏谦叛国的事实。
摇摇头,“这不是我,这是谁这般诬陷于我,一定是白寅,他的手段真是高明,竟然连我的笔迹也找人模仿的惟妙惟肖。”
如沁仔细看过那一封封的信,随即道,“阮伯伯,莫急,其实这些信我们便足以将白家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