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吧。”盛情难却之下,柳絮终于答应了。
如沁望着那书桌上的砚台,奇怪的那砚台上居然有两支笔,而且两支笔尖上似乎就在不久前都蘸饱了墨汁,一笑,“妹子的字一定是好看,如沁也想要学习下呢。”说着起身就向那砚台走去,看书法比起三个人之间的聊天要简单多了,而且她更加喜欢。
柳絮忙道,“平日里闲来无事,只写写字打发时间而已,王妃姐姐快别看,看了只让人见笑。”说着,竟然极快的冲到那书桌前,一把拾起了那桌子上的字笺团了又团,然后随手丢给一旁的小丫头,“这么难看的字,还写错了一个,柳絮不敢请王妃姐姐过目,不过这一张倒是勉强可以凑数的。”说着手指已指向了砚台旁的另一张题满了一首词的纸笺。
如沁最喜字画,只欣然望去,那宣纸上女子的字迹清透中却力透着一股遒劲之力,笔触中自有一份男儿那气灌山河的气概,一首词中,一勾一点皆笔力独到而优雅,真想不到这美人苑里居然有这等的奇女子,倒是她先前看错了柳絮了,“清然一笑,妹子好字,这一张便送了如沁吧。”
柳絮也不推辞,果然折了收好准备她离开的时候一并拿走,而采月也将她手中的那一张诗词递给了柳絮,“这个就有劳姐姐写两次喽。”
柳絮拉过放在书桌上,“一会儿就写给你。”那意思仿佛是说要待如沁走了之后才能写。
如沁抬首,不经意的瞄过那一张纸,果然是一首诗,两句而已,分明就是自己誊写过的那张“采月侍寝怡情阁”中的前两句,一怔,方想起自己写的那张纸似乎早就不见了,或许是之晴见着无用收了再扔了吧,而自己也早就忘记了。
“柳絮妹子,我想小兔子也好了吧,我也要走了,出来太久,之晴必想不到我在妹子这里,只怕这会正四处找呢。”
“芳儿,你去看看玉儿要是乖乖的了,就把王妃的小兔子抱过来。”柳絮忙让那一直随在身边的小丫头去抱了小兔子。
芳儿不疾不缓的走出正厅,脚步沉稳中没有一丝的慌乱,瞧那样子也是与她主子一样见过大世面的人。
有一搭没一搭的又随意聊了几句,芳儿便回来了,怀中是如沁的那只小兔子,果然乖乖的欲要睡着了一样,如沁急忙接到怀里,“柳絮,采月,你们坐着,我先回冷月轩了。”
柳絮并不挽留,只与采月亲自送到了院子外,彼此客气的道别,就吩咐芳儿亲自送她回冷月轩了。
秋风过,已近午时,走在暖暖的阳光中,那暖融融的感觉真好。
在一个个小院子里不停的视线关注中,如沁终于走出了美人苑,大门前,远远便见那树下一个人影背对着她负手而立,瞧那身形,分明就是欧阳永君。
第2卷 无心 押去
小白兔软软的缩在她的怀里睡得正是酣香,如沁微笑看向芳儿,“芳儿,我知道回冷月轩的路,我还想在这园子里四处走走,你且先回去吧。”
“这……”芳儿有些迟颖了,柳絮的吩咐可是要她送王妃回到冷月轩的。
“不妨事,你回去只管说是我的吩咐好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飞轩堡名义上的王妃,虽然她吃的住的都没有她主子的好,但是吩咐一个丫头总还是可以的吧。
芳儿看到如沁的坚持以及近乎严苛的语气,才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礼貌的向如沁福了一福,这才转身离去。
如沁并不急切,只是抱着小白兔慢悠悠的走向那不远处的小树林,那树下欧阳永君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出现,此时正殷殷站在树下翘望着她的方向,回头,正是近午时,四处并无人迹,如沁这才安心的走了过去。
“二爷。”轻轻的唤,所有的希望都在欧阳永君的身上。
“你都知道了吗?”
“嗯。”脸有些微红,此时腹中的小生命正随着她的呼吸而跃动着,朦胧中似乎是感受到他的心跳一样,自己的心头已溢满了温馨。
“孩子,要吗?”这个答案才是欧阳永君最想知道的,按照那一日他把的脉象,这孩子到现在至少也近三个月了,倘若不要现在还来得及,倘若要只怕以后会更加的麻烦。
“二爷,我想要他,更想请你助我离开这飞轩堡。”事情太紧急了,她不能等着肚子被人瞧出来再去想办法就来不及了,而且此刻虽然是两个人的偶遇,但是话说多了难免被那别有用心的人瞧见去嚼了舌根,所以如沁只能长话短说,她相信欧阳永君的为人。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其实信任是一种最难得的美丽。
欧阳永君还是有些诧异了,在他的猜测中,如沁有一多半的选择是放弃这个孩子,因为对待轻展轩她的选择一向是逃避,所以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沁会一心的要留住这也属于轻展轩的骨肉,那么离开也是为了保住孩子吗?以他的观察,轻展轩放任这个孩子的出现,似乎并不是真心的想要,而是别有目的的,“如沁,你真的要带着他离开这里吗?”
“嗯。”眉眼中都是坚定,这是她不变的希望,更是她对未来的渴求,生命的延续与自由都是她最可宝贵的财富。
“好,我帮你。”没有再迟疑,之所以等在这里便是为了帮她,他看不了轻展轩对待她的一切,也更怕这孩子会给她带来更多的伤害,以他的推测轻展轩放任她怀下了孩子,似乎并不是真的想要有一个子嗣,而他的目的不外乎就是一个残忍,对于如沁轻展轩从来也没有心软过。
想了一夜,虽然她一直以为欧阳永君绝对不会袖手旁观,但是看到他如此痛快的要帮自己,如沁的心在这一刻只更加的暖了,“二爷,谢谢你。”
欧阳永君那一直负在身后的手这才松了开来,伸手一递时,一个小小的纸包就送到了她的手上,“我会不断的送医书给你,你只要认真看就会知道这粒药丸什么时候吃了,吃了,我便会带你离开,相信我,这药丸不会对胎儿有任何影响的,我查过了医书,无心丹也不会有影响,所以你尽可保住这个孩子。”欧阳永君的话将如沁一直的小小担心一下子抹去了。
轻轻的点头,微笑中是满满的谢意与期待,“谢二爷,我先回去了。”似乎从此一刻开始她要做的便是看书,便是默默的等待,然后服了这药丸之后就是她幸福飞天的那一刻了。
没有在寒暄,也没有再做停留,两个人谁都清楚,此刻的阳光虽然清朗,然而那危机却是无处不在,这里是轻展轩的天下,她要离开哪有那么容易。
但是她必须一试,即使没有逃开,但是试过了才不会后悔。
再一次走在回冷月轩的路上,如沁的心却是欢畅的,仿佛那天上的白云就是自己的影子,那般的自由着向她招着手,走吧,离开那魔鬼一样的男人,她的世界可以更加精彩。
宝贝,相信我,我一定要带你离开的,而妈妈也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终于回到了冷月轩,之晴正站在门前翘首以盼,显然她已等候自己多时了,“王妃,你终于回来了,可让之晴担心了。”
愉悦的笑,今天是她最开心的日子,“我与竹央抱着小兔子去柳絮那里了,呵呵,今天终于可以安生的睡了,昨夜里它淘气着让我一夜未曾安眠。”如沁说着,一个个的哈欠打过,一夜的不眠加上刚刚一路上的疲累已让她有些困了。
“主子快吃饭吧,吃了再去睡,那些医书也少看些,你身子单薄,累着了总归是不好。”
笑着应着,今天的她格外的开心。
吃过午饭只睡得沉香,这一觉竟是一直睡到黄昏时,悠悠醒来,桌子上那半开的医书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悄悄起了,突然听到门外一声喧闹,奇怪,她这冷月轩一向是清静的,不知道是不是轻展轩的授意,美人苑里的那些女人们从未来叨扰过她,这是她倍觉幸运的。
“之晴,是谁来了。”
正欲推开窗子向外望去,突然门帘子一挑,几个威猛的家丁立刻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人道指着如沁,“把她带走。”
冷冷的无一丝感情的话让如沁瞬间从刚睡醒的迷糊中清醒,“慢着,你们要做什么?”
“王妃,请不要阻碍属下执行王爷的命令,王爷只说绑了王妃再押到行刑室。”家丁说着已欲动手就要绑了她。
心一惊,明明中午的时候还是一片艳阳天,可是此时此刻,她的天空已不在蓝,世界开始在倒塌,她的孩子,她要保护他,“为什么要带我去行刑室。”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她何曾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她真的不能相信自己要被带到行弄室去的这个事实。
“到了,你便知道了。”她王妃的名衔根本就是虚的,这飞轩堡里的人谁不知道王爷对她的态度,这么残败的房子就连飞轩堡里下人住的地方都比这里要好上许多。
一个家丁已拿了绳子向如沁走来,正欲动手时,如沁低喝到,“不必绑了,我自己自会随你们走过去。”似乎躲不过了,虽然她什么也没有做。
两个家丁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终于点了点头,“那么,王妃请吧。”
珠帘挑动时,冷月轩那自由的气息也淡淡的飘荡而散去,门口,之晴傻呆呆的站在那里,“主子,你可要保重呀。”
回首一笑,“如果二爷有差人送医书来,请为我妥善的保管好。”
不住的点头,之睛的眼中居然沁出了泪意,有些感动,或许是自己一直错怪了之晴吧。
转身,微笑而去,无论是刀山,还是火海,她能做的就是要保护她腹中胎儿的生命,因为,那是她全部的希望。
第2卷 无心 鸽脚
行刑室,那是犯了过错的堡中人要去的地方吧,她第一次听说行刑室是因为甄陶,那一次甄陶因为她的迟到侍寝而被罚了一百大仗,那么这一次呢?
心思百转,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到底错在了哪里。
踏过那道高高的门槛,眼前的大厅是一片昏黄,除了打开着的房门,所有的窗子都是紧闭着的,一只只的蜡烛挑亮在黄昏中的夜色里,却闪亮不了她的心,那一个个染满了血迹的刑具就在眼前,行刑室,今日,是要为她行刑吗?
步履有些蹒跚,此刻她代表着的并不是她自己,还有她的骨肉,不可以,不可以呀。
抬首,迎面那一张太师椅上,轻展轩正捧着茶杯,悠闲自在的品着茶,身侧的方桌上一个鸟笼子,那里面是一只雪白的鸽子,此时,那鸽子正不住的低鸣着,似乎在抗议轻展轩把它关在了笼子里。
距离上一次在怡情阁里见他已经有些日子了,看不出他的变化,似乎还是如初一样的冷漠,突然间就有些怀念他曾经偶尔出现过的痞痞的样子,那样子并不好看,但是能让所见之人有着那么一点点的轻松,因为她现在怎么也无法轻松下来,她担心的不是自己,是她腹中的胎儿。
心在局促,可是贝齿轻咬的瞬间她看起来依然还是那一个仿佛超脱凡尘俗事的女子,这世间所有的一切都只与她无关。
然而,倘若真无关了,她又何来被押至此。
修长的手指在她的面前抬起而移向了桌子上的一张皱巴巴的纸,温柔的嗓音依然醇厚而诱惑人心,那一向是他的骄傲,却独独对眼前的这个女子没有用武之地,手中的纸一扬,立刻那纸张就飘飘洒洒的飞向了如沁,“沁儿,这是你写的吧?”
垂首,那稳稳落在衣角前地上的纸笺上,那一行行的字迹落在自己的眼中,正是那一日她按照记忆里的一切写下的那首藏头诗“采月侍寝怡情阁”,那张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