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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王听着那叫声,不由笑起,看着书房门被推开,闯进来一个紫袍十一二岁少年,金冠玉带,“七弟,你总是这般风风火火,大衣服没脱就跑出宫了?”话语温和,眼神渐暖,吴王心中却在感慨,自己倒是与这异母八弟的感情倒比亲弟弟还厚!
十一 杀人游戏
寂静的大悲殿,诡异的能让人发疯。悟因师太默默地坐着,一声不吭,只缓缓地一个个看去,悟尘师太阴沉着脸,莫测地走动着,悟前师太暴躁地指点着众人,悟远师太沉默着,悟忘师太却浅笑着。
“再问一次,谁跟大师姐玩笑,赶紧拿出恨情剑,不然等我查到,哼!”悟前师太不仅教导武功,还负责庵里的戒律惩处,最是眼里揉不得沙子。
净焕则坐在师父旁边,一动不敢动,这场风波,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阿弥陀佛,老规矩,杀人!”悟因师太睁开眼睛,手里的佛珠转的飞快,湖水般的眼轻柔落在众人身上,却有一种凝滞的压迫感。
净焕诧异抬头,“什么是杀人?”
“假设十九个人里有一个偷剑之人,那人就是杀手,由你们自己来推理,谁才是那个杀手!”回答的是悟尘师太,阴沉着脸,皮笑肉不笑地说:“推出来的人不管是不是杀手,就将被杀掉!所以你们在每个猜测之前都要考虑清楚!”
净焕顿时释然,原来就是现代经常玩的杀人推理游戏,不料这个深谷幽庵之中却有人在运用。“师叔,推出来的人真的要被杀了吗?我、我不要师妹们死。”净焕装作害怕仰头问着悟尘师太。
悟尘师太点头道:“不错!杀掉,若还找不出恨情剑,那继续推!”
“静静……”寂静中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依偎在净焕身边的净画却指着九师妹净静叫了起来。
净焕顿时高兴,“净画,你刚才看见人拿走恨情了?”净画的屁股虽然涂抹了药可能依旧有些疼,扭着屁股不断动,“不看不看,不喜欢她!”
净焕顿时气噎,不过小孩子天生的喜好,净焕拍了拍她的手,“净画,别闹,小心又挨篾条!”净画一听篾条,立马老实了,看都不敢看净秋一眼,更紧地依偎在净焕身上了。
悟尘师太却道:“净画的开始很好,那么就从小到大开始吧,每个人都要找出自己不是杀手的原因,也要推出一个杀手,给出原因。”
净画过后,便是十八师妹净书,才五岁,早被这气氛吓得饱含眼泪,却又不敢哭,颤抖着左右看了很久指着净修说,“十、十一师姐……”
“为什么?”悟尘师太丝毫不以净书年纪小而有所宽容,进逼着问道,净书眼眶的泪水转了几圈,终于说道:“她在大师姐房间里。”
悟尘师太满意点头,轮到十一岁的十七师妹净诗,净诗指了净秋,原因是早晨抽打净画一事,接着六岁的十六师妹净棋和十五师妹净勤都指出了净秋,一直到十四师妹净瓶。
净焕看着净瓶冰冷的脸,期待着她的答案,她却说:“是净画,她偷着藏起来了。”一语让净焕不由笑了,净画,还不到三岁的孩子,伤的那么重,怎么会偷藏起恨情?
不过推理依旧在继续,净修推的答案更让净焕吃惊,“是大师姐自己藏起来玩的。”净焕大窘,不由狠狠瞪了她一眼,她却装作没看见似的,垂目不语。
一直到二师妹净秋,净秋的答案也很奇怪,“是四师妹净天,她最会偷东西。”
十九个人的推理各不一样,被推的最多的当然是与净焕有瓜葛的净秋,净修和净瓶,当然还有净天,净画甚至净焕。
“被指责杀人者开始自辩。”悟尘师太显然已经成了主持者,从净修开始。
净焕当然装作思路混乱不清,“不,不是我,怎么是我呢?恨情是我的,我不要藏着玩,我、我,师父让我回去拿剑,我就喂了净画药,然后……剑就不见了,净修那时也在,亲眼看见剑丢了的,净画师妹说要拿蛤蟆吓我,我害怕,可是又不敢说,还有净画老是哭,说药苦,我尝了,净修加了蜜枣,对了,净修跟我一起出去的,不会是她拿的啊?啊,对了,路上我还看见厨房的悟洁师父倒洗菜水到竹林里……”净焕越说越乱,到最后自己都搞不清说什么,绕了一个绝大的圈,她把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圈了进去,却没有说出任何一个重点,更无逻辑可言,她说的很久,一直不停絮叨,眼看着几个年龄小师妹都开始偷笑起来,悟尘师叔才不耐烦地打断了她。
“净焕,你别说了,净秋说!”
净焕无辜地“哦”了一声,心底却偷笑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净秋,只见她甜甜地一笑,“在大师姐来之前我一直是庵里最年长的师姐,最懂得师父心思,遵守门规的人,知道恨情对本门的重要性,所以绝对不会藏恨情的。我怀疑净天是有原因的,四师妹净天都十七岁了,却一直声称自己一辈子不出庵,不蓄发,可是前几天却偷了我的梳子和镜子。想来,她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谁知道她对大师姐成为恨情主人怀了什么心思?”净秋一番话已经引得几个师妹不停点头了。
净焕不由看向被指责的净天,瘦小干巴的,倒像十三四岁,只见她的脸色一会白一会红,眼神闪烁,恨不能马上开口打断净秋的话。
净秋刚说完,她就急不可耐地说道:“二师姐,你少污蔑人!”说着从怀里甩出一把梳子和一块小镜子丢到净秋怀里,“给你的镜子和梳子,我、我拿来研究研究还不行啊?”
不知道谁先笑了一声,殿中顿时爆笑一片,诡计寂静的气氛就这样被打散,净天鼓着眼睛气呼呼地指着净秋,“我就推净秋师姐是杀手!她看着温柔似水,笑靥如花,却最是阴狠毒辣,诡计多端,净画师妹那么小,不过嚷几句,她都能下那狠手抽打!所以像藏起恨情这种小事根本不在话下。”净天这样一说,众人也不由点头,甚至几个已经交头接耳起来。
“安静!”悟尘师太喝了一声,众人不由又低下头去,不敢吭声了。
“该净修了。”
净修为难地挠挠脑门,还是坚持说道:“我就觉得是大师师姐自己藏起来玩的了,那时我叫大师姐来见师伯,是先出去的,路上看见了悟洁师叔,还去厨房端药,时间一点都没间隙。而大师姐好半天才跟出来。或许……我想着大师姐年龄还小啦,又对恨情剑好奇,所以就故意藏起来,让大家着急。”净修见众人半信半疑,立马大声加道:“大师姐刚才在屋里问我青竹门的门规宗旨什么的,又拿着恨情剑看了很久,所以我觉得是大师姐不愿意承担青竹门的责任,所以故意藏起恨情剑!”一席话说的众人也不停点头。
净焕故意委屈噘嘴,看着净修,却已经轮到净瓶辩解,净瓶的话很简单,“是净画,直觉。我对那东西没兴趣!”多了便一句不肯说了,殿中又开始寂静起来。
这下该净画了,净画趴净焕在怀里打了个哈欠,净焕哄了她几句,她也没明白到底在说什么,只指着净静不停嚷嚷,仿若主人对自己小狗似的趾高气扬,让净焕很是苦笑不得。
悟尘师太便免了净画的申辩,“现在几位被推理者都有了申辩的理由,各位重新推定。如果觉得这几位都不是杀手,可以重新推理。”
于是众人又重新推理申辩,最后的结论排除了净天和净瓶,只剩下净焕,净秋,净修,和净画,净画留下的原因却是因为净瓶的坚持。
净焕对净瓶的无理取闹感到无比愤怒,她脑子秀逗了吗?怀疑一个两岁多受伤了的小女孩藏了一把剑?但净瓶不管净焕怎样瞪她,她始终就是那句话,让净焕不得不佩服她的勇气。
新一轮的申辩又开始,净焕已经不能胡乱瞎扯了,装作理清思路,慢慢叙述了下午发生的所有事,一丝都没漏掉,最后她被排除,力主排除她的却是净瓶。
现在就剩下净秋,净修和净画三个受怀疑者。
悟尘师太刚要宣布重新开始推理,净焕却出声问道:“师叔,找到杀人者,到底要怎么处罚?”难不成真的杀掉?
悟尘师太回道:“指定为杀人者,若承认自己是杀人者,视情节轻重而定,轻者去大悲殿面壁三天,重者鞭杖或去蛇窟面壁一月;若依旧不肯承认自己是杀人者,可以找出真正杀人者,找不出又不承认的,鞭杖或去蛇窟面壁一月。”
净焕听着悟尘师太淡淡的口吻,浑身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可怜的净画如果净瓶再不改口怎么办?已经有好几个小丫头相信净瓶的“直觉”了。
下一轮,净修被否决,只剩下净秋和净画。
净焕更紧地搂了净画,对净瓶的“直觉”也怀疑起来,摇醒昏昏欲睡的净画,她认真地问道:“净画,跟姐姐老实说,是不是你藏了我的恨情剑?”净画打着哈欠,清凉的眼睛仿若能看透人心,净焕差点就对自己对她的怀疑感到愧疚。
“姐姐,剑剑在你被窝里。”
净画脆脆的声音惊得净焕几乎跌倒,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两岁多天使一般的女孩子,手脚都渐渐发凉了。
“净画自己主动承认,属于轻犯,罚去……”
寂静之后,便是悟前师太的宣判处罚结果,“师叔!”净焕向悟前师叔跪着,叫了一声,“净画还小,求师叔不要罚得太重,而且她早上的伤还没好……”
“净焕,你是掌门师姐,是恨情主人,却没保护好自己的剑,已触犯门规。现在为犯错的师妹求情,再错。两错加身,若你要净画不受罚,|奇…_…书^_^网|只能再背一错,就是三错!”
悟前师太毫不留情娓娓道来,净焕看看身边吃着手指天真未泯的净画,咬牙,“那净焕一个人都领了罪吧!”
“阿弥陀佛,那好,就罚你去蛇窟面壁一月吧!”悟前师太爽快地做出了决定。
“不,师叔,我能不能选择杖责?”净焕听着蛇窟二字就浑身发抖,不由惊叫道,“我怕蛇!”
“因为怕,所以更要面对!”悟因师太幽幽说道,“净焕,入我门不过一日,你所经历够你面壁一月的了。”
净焕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陆续起身离去的众人,眼底再也藏不住任何东西。
“姐姐……”净画软软的声音将净焕惊醒,净焕一把推开她,净画委屈地瘪嘴,却没哭出来。
净焕站起来,迎住净瓶无波的一眼,甜甜一笑,穿越后两日,所历之事,真的够她面壁一个月了。
十二 蛇窟面壁
净焕回到庵室,将净画丢到床上,从薄被中摸出恨情,沁凉的触感已有些暖意,净画似乎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讨好地瞪着大眼睛看着净焕,净焕却不理她。
抱了恨情,去悟因师太的大悲殿,跪到她面前,“师父,教我一些护身之法吧,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蛇窟。”
悟因师太却莫测地一笑,“净焕,时间到了,你该去蛇窟面壁了。”说话间悟前师太已飘了进来,跟悟因师太一样莫测地看着净焕。
净焕左右环顾着她们二人,狠心站起来,总不能将她这个刚选出来的大师姐就这样丢进蛇窟喂蛇吧?净焕心中笃定。
净焕跟着悟前师太穿过竹林,直走向一处峭壁,在山涧尽头,半空峭壁之上有一个紧容人身的小洞,悟前师太裹起了她,腾空跃起,脚步蹬了几步峭壁,千云纵就上了峭壁,钻入空穴之中。洞口渐黑,当她的身子再次落到地上,不由打了个冷颤,好冷!潺潺的水声从洞心深处传来。跟着悟前师太再走几步,净焕不由捂住眼睛,好刺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