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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欢这才又提起兴致,把蛋糕放到大盘子里,然后又找来各色水果就排到裸露的蛋糕上道:“我们拿到客舱里去。”说着捧了蛋糕去了客舱,芮葭也忙碌的差不多了,便也跟了出来,留下染杏和落琴做余下布置工作。
“芮葭姐姐,这就是我做的生日蛋糕,虽然不很好看,但是我们故乡过生日时,都要吃这种蛋糕。”
芮葭侧头看着蛋糕,“虽然难看了点,但难得是心意,这个立意倒好,不知景儿的家乡在哪里呢?”
景欢苦笑一声,心中酸楚,“我的故乡啊,很远很远,远到我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芮葭见景欢面色凄苦,不由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景儿别伤心,以后姐姐的家就是景儿的家,回不去家乡就跟姐姐一起,好不好?”
景欢见芮葭神色诚恳,知道她不是奉承之语,心中也甚为感动,第一次真诚地反握住了芮葭的手,“芮葭姐姐,你真好。”
两人便依偎在一起,芮葭认真地听着景欢说起“家乡”过生日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吃蛋糕的习俗,景欢说着不禁唱了一遍生日歌,唱着唱着思乡之情更溢,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挂了几滴清泪。芮葭看着不由搂住景欢道:“今天景儿生日,该高兴才是!以后一切都有姐姐,这次姐姐不知道,是你亲手做了蛋糕,等明年过生日,姐姐给你做蛋糕,好不好?”
景欢点头,心底却是感慨,明年生日,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呢?“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庆祝生日了?”
芮葭招手,蓝儿便进来道:“小姐,饭菜都准备好了,在二楼听风间。”
芮葭点头,吩咐蓝儿把蛋糕也搬到二楼听风间,便拉了景欢也上楼而来。
楼上,荀涯负手立在轻纱的格窗前背对着门,染杏和落琴站立在门口两边,景欢一眼便看见自己做的那个发黄难看的蛋糕正放在桌子中间,上面已经插了几根细小的蜡烛。
听两人进来,荀涯便转过身来,笑意盈盈地看着两人,景欢不知为什么对荀涯的目光有所躲避,低着头也不吭声,只随着芮葭将自己按到椅子上。芮葭和荀涯也坐定后,便讲起生日蛋糕的来历,讲完又对染杏和落琴说:“把大家都喊来,我们给景儿唱生日歌。”
景欢这才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芮葭,芮葭却笑容满面,对景欢做了个调皮的表情,景欢勉强笑了笑,眼角正看到荀涯看着芮葭温柔的目光,心中酸楚不由又深了一分,一切不过又是一场无来由的孽缘。
“景儿,我来先唱。”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屋外已经满满的人了,景欢呆呆地看着芮葭站起来,用她特有温柔如莺的声音唱起“祝你生日快乐”,极现代的歌曲唱在这样一个美艳美仑的古代女子口里,却那样自然,景欢眼角又不由挂了几滴泪珠,含着泪也随着众人唱起“祝我生日快乐!”
荀涯并没有开口,一直看着众人唱歌笑闹,生日歌唱完,芮葭便拉着景欢许愿,景欢看着芮葭娇艳诚恳的面容,又环顾了四周几双期待的眼神,最后目光落在荀涯身上,这才闭上眼睛,默默许了个愿。
染杏见景欢睁开眼睛,便忍不住拉住景欢问道:“许了什么愿。”
景欢一吐舌头对染杏做了个鬼脸,“土包子,愿望是不能说的,说了就不灵了!”
说的众人是一阵哄笑,景欢突然一挥刀,寒光一闪,众人的笑容都凝滞到了脸上,眼睛跟着景欢手里的刀孰地落下,景欢大喊一声,“切蛋糕!”
众人被景欢唬了一跳,不由又笑了起来,景欢也欢笑着,眼里却一直没忽略最亲近的那两个人,只见芮葭和荀涯相视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和谐和心灵相惜,景欢不由避开了眼睛。
蛋糕被景欢切的乱七八糟,但总算成了一块一块的,景欢亲手把最大的递到芮葭手上,又每人分了一块,然后期待地看着众人吃蛋糕的表情。只见芮葭最先尝,先是满脸笑容地尝了一大口,接着那笑容就凝固到了脸上,嘴也很不雅地张着,很久才嚼动了一下,景欢满眼期待,“怎么样?”
芮葭大大地附送个笑容点头,众人这才舒了口气,尝试着第一口,景欢又看向荀涯,表情跟芮葭差不多,再看染杏和落琴,再看蓝儿和青儿……
一个个看去,表情各异。景欢不相信,流程没错啊,就算放了那么多鸡蛋和糖的份上也没有那么难吃吧?于是犹豫着吃了一口,刚入口,便“噗”地吐了出来,大叫了一声。
染杏尖细的声音同时拉起,“放的是盐不是糖!”
景欢沮丧着脸撇嘴,忘记了古代是没有白糖的,那白色的是盐啊!
(过年回老家啦,1。25-2。8日不能更新,9日回来更新啦,真是不好意思。)
十七 星夜愿望
古代的星空总是特别的美,干净的让人忍不住想摘几颗星星,景欢和芮葭坐在船甲上吹着夜风,秋渐深,夜风中也夹着些芙蓉香气,景欢深深吸了口气,“好香!”
芮葭却笑了起来,推了推景欢,“没你那蛋糕香!”
景欢听芮葭又提起蛋糕,老脸也禁不住一红,不过夜色浓郁,唯有星光清幽,所幸也无人看见,干脆躺到船甲上,看着星空朗朗道:“芮葭姐姐,你也这样调皮,明明知道蛋糕咸的不能吃,也不说,害得大家都中招了。”
芮葭自见到景欢,童心大起,那多年游历江湖的女侠风范算计心理都放下了,也跟着景欢一样不顾形象地躺到景欢身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可是我江南一秀的为人标本!”
景欢侧头见芮葭秀发散漫铺洒在船板上,鬓角的一朵绒花几乎落了下来,不由伸手替她将花重新戴好,“芮葭姐姐,你这绒花真好看。”
芮葭的笑声渐止,望着星空幽幽道:“这种绒花我戴了将近十年了,想那年若不是我送了五妹妹那朵绒花,她也不至于……”说着芮葭声音渐低,不肯说了。
景欢对自己的身世知道的实在不多,四姨娘仓促而死,根本就没跟她说过太多有关何家有关自己身世的问题,于是景欢便问道:“不至于怎么了?”
“跟你说也无妨,我那妹妹若还活着,跟你差不多大了,今天也是她十四岁生日。她是我大伯的四姨娘生的,四姨娘生的太好了,以至于成了大太太和众姨娘的眼中钉,母女俩受的诽谤太多,也不受老太太待见,自从大伯入京做官后,母女俩日子就不好过。那年,五妹妹不过刚过了四岁,大过年的,母女俩好不容易被大太太准许出了阴冷的杂物间玩儿一天。我见五妹妹大过节的连朵新绒花也没有,便给了她这样一朵绒花。”芮葭说着便取下头上那朵芙蓉绒花,放到眼前看着,久久不语。
景欢听着芮葭的叙述,脑子里也慢慢浮现出这个身体五姐儿本来的记忆,她似乎能穿透朦胧的夜色,看见那个四岁多的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带着三姐姐给的新绒花,怀着无比幸福的心情跑到后花园去玩。
“后来,五妹妹便戴着绒花去后花园里玩,不想跟大哥哥家的瑞哥儿跑到湖阁里去了,瑞哥儿淘气不知怎么扔了五妹妹的绒花到湖里。五妹妹年小气性却大,就一把将瑞哥儿推进了冰冷的湖水里了,瑞哥儿身体本来就不好,哪里经得起那样一冻,虽捞起来的快,却依旧病危,眼看着就医石无效了。”
后来的事,景欢已经清楚记起,何家那个银发老太太便一脸愤恨地叫人将她们母女扔进一间湿冷的小房子里,她现在还记得四姨娘当时哭泣求饶的声音,还记得那屋子里冰冷侵骨的滋味。
“当时老太太很生气,不许家里人去管她们母女,我娘……也惧怕老太太把我也锁到了房里,我只能让染杏偷着给她们母女送点吃的。可怜,三九天气里,她们俩那样单薄哪里经得起那样的饥寒交迫,后来……”说到这里芮葭已经有些哽咽了。
景欢想装作无事安慰芮葭几句,但试了几次都没成功,只有僵硬地躺着,机械问道:“后来呢?”
“后来几天之后,三叔就来禀告老太太,说五妹妹去了,又说四姨娘是不祥之人,又将她送入城外尼姑庵。”芮葭抽噎了几声,“自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五妹妹娘儿俩。他们都说五妹妹已经死了,但是我不相信,我一直在想,一定是三叔怕老太太生气,所以把她们偷偷藏了起来。”
景欢犹豫着伸手握住了芮葭因激动而颤抖的手,“你很疼你那五妹妹是吗?”
“是啊,五妹妹其实特别可爱,长得好看,天真烂漫,特别依赖我的。”芮葭握着景欢的手只觉心安了许多,“后来何家的人就在城外找到了四姨娘的尸体,却依旧不见五妹妹,老太太和太太们自然不在意,只将四姨娘草草掩埋了,也没人问过五妹妹到底去了哪里。我也曾问过三叔,既然五妹妹早死了,又埋到了哪里,但三叔却说五妹妹是幼殇,不能立墓,所以送到山里随意找个地方埋了,却又不肯告诉我埋在了哪里。所以,我便怀疑,五妹妹根本就没死,而且我一直有个感觉,她一定活在某个地方。”芮葭突然回头目光炯炯地望着景欢,“景儿,你说是不是,我的五妹妹一定还活在某个地方,或者她现在就在看着我?”
景欢被芮葭的目光逼得差点就招架不住,差点就想承认自己就是那个何家五姑娘,但一想到何正起那副嘴脸和四姨娘倒在血泊中尸体,还是忍了下来,装作很安慰地点头道:“芮葭姐姐,你人这么好,五妹妹一定好人有好命,就算她真的死了,也是活在你的心里的。”景欢又一指星空,“姐姐,你看那些星星,我们家乡说那些星星都是一颗颗人心,人死了便变成星星到了天上,他其实一直守在你身边,看着你呢!”景欢心里却道,芮葭姐姐,你那五妹妹其实是真的死了的,我不认你,你也能不怪我,我本就是个孤魂野鬼,不是你那疼在心底的妹妹啊。
芮葭见景欢如此神色,略有些失望,顺着景欢的手看向星空,“或许你说的对,五妹妹就在天上看着我呢!”
景欢与芮葭说起何家往事,心中也不甚爽快,坐起来道:“芮葭姐姐,夜已很深了,你也不要太伤心,我们还是先回去睡吧。”
芮葭也坐起来,给自己鼓了口气道:“好吧,去睡觉!总之我不会灰心的,一定要继续在江湖寻找我的五妹妹。”
景欢赶紧点头,“对,我也会帮姐姐的。”
芮葭与景欢站起来,便回舱而去了,船甲上,荀涯慢慢从暗影里走出,星光洒满了他的全身,铺上一层清幽的光芒。
景欢并未就此睡去,与芮葭分开各自回房后,依旧回到了船甲,见荀涯长影孤立站在船舷边,星光水光辉映,更衬得他的身形颀长挺拔。
景欢轻脚猫着过去,踮脚刚想伸出手捂住他的眼,便听荀涯道:“景儿别闹!”
景欢顿时泄气,跺脚道:“不好玩!”
“你怎么还不睡?又跑回来干什么?”荀涯干脆转身靠在船舷上,看着景欢。
景欢也靠到他身边,仰头看着漫天星光,却道:“你刚才一直在偷听我们谈话,不觉得害羞啊?”
荀涯却一本正经道:“有吗?应该是你们说话太大声惊醒了我,害得我睡不着觉。”
景欢顿时气噎,鼓着腮帮子看着荀涯渐渐泛起的笑容,突然道:“你为什么要带我去何家?”
荀涯笑容骤然凝固,“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景欢转身,看着星光闪烁的河水,“荀大哥,你不会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谁吧?”
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