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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的女子?
歌起裂石,舞动天地变色,娇笑间花容失色,蹙眉中人为之悲,好一个绝色女子!可是怎么看着都那么熟悉?风月缓缓放下杯子,揉了揉有些晕涨的头,那个女子,现在在做什么?
刻意的忽视,绝对的软禁,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是,不见真的是为了即将而来的用处,还是怕自己心动沉迷?风月有些迷惘,望着玉画儿娇艳的脸,勾上一抹深笑。
二十六、姐妹双花
景欢跪在念佛寺的蒲团上已经很久了,她倾听着院内袅袅佛音,试图找到一丝平静。一个年轻的尼姑拿了烛剪一根根减去香烛的烛心,景欢终于起身,向公德心里投进一张银票。尼姑对景欢合十念道:“阿弥陀佛。”
景欢望着尼姑的眼睛,终究没说什么,转身离去。佛门清静之地,从她来的第一天从来就没有清净过,净有坚持如此,卷入漩涡,她也没有办法。
景欢回到清宅,继续打坐念佛,寂静的夜,静神的佛香里有安神的良药。烛花一响,景欢骤然睁开眼睛,暗影中有人哼了一声,景欢没有动,那个声音隔了很久没有听见,却一点都不陌生。
风月从暗影中走出来,洁白的衣衫映在珠光中,有淡淡的光晕,风月负手,随手拨弄了下窗下的琴弦,铮一声,刺耳难听。“这里还真被你弄成佛门静地了,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皇上的佛心阁呢!”风月讥讽地勾唇冷笑,也不看景欢,径直走到窗边的躺椅上躺下,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十分悠闲的样子。
可是景欢知道他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信步走到琴边,也铮地勾了几声,琴音幽远,铮铮中似有仙音,“王爷,有何吩咐就直接说吧,景儿照办就是。”
“你何时变得这么乖巧了?”景欢浅笑,“王爷不自恃早抓住景儿的软肋吗,何必又说这种讽刺之语?”她又怎能不知风月让晓影等人传给自己的话?芮葭和荀涯自那日后便消失不见,何正元的病也就在这几日光景,清源何家正受瑞王风起追查清平贪污案,牵扯其中,是非公断谁能说清?何正元的病,何家的祸。谁又能说不是党争后的清查?
“我记得景儿和何家三小姐有些渊源,何家三小姐最近在京城何府养病,景儿若有空,去看看吧。”
景欢摇头,“多谢王爷好意了,我并不想见他们。”
“哈哈!”风月笑起。看向风月地眸子清冷中带着某种试探,“学聪明了!”
“在你们这些聪明人面前,我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蚂蚁,落入水潮中,随风飘荡罢了。”
风月突然跃起,落在景欢面前,深深看着她的眼睛。突然长叹一声,伸出手摸上她的脸,“傻丫头,到现在还跟我怄气呢!难道不明白我为何要留你在府中吗?真的以为我一直在利用你,你仔细想想,你哪里有值得我利用的地方?”
景欢被他突然地柔情吓了一跳。不安蹙眉,“王爷?”
“何家的事我帮不了,你能放下最好不过,何正元在最后的时刻得罪了当今皇上,何家的下场定然好不了。最后在蜀城的事他们也没办好,反而落下把柄,所以三哥必然要除掉他们。但荀门跟何家不一样,荀门江湖势力太大,皇上最后只会给荀门一个教训。让他们从此不敢妄为。只是我能保的一定会保。你放心,你那姐姐我已经安置在妥当的地方了。”
“多谢王爷。”景欢迟疑着,望着风月笃定地眼神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这些天想了这么多,将他的立场他要挟持自己的目的想了千万遍,可到最后却被他这样几句话便摔得一干二净。“这三个月……”
“这几个月我日日到宫中听新皇训政,冷落你了,你别生气。”风月一笑。风华灼起。“从今以后,我是无官一身轻。就在府中将养了,我们倒可以安生抚琴舞剑,无关世俗了。”
景欢被风月逼在身边的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退了半步,“王爷此语我不懂,我只是个江湖女子,我想,如果没有其他,我想请求王爷准许我离开。”
风月的手臂一揽,将景欢勾到自己怀里,“你真地舍得我走了吗?”
“啊?”景欢脸色一红,“庆王爷,你要干什么?”
“别紧张么!”风月手一松,坐到琴边,轻挑慢抹,一曲春华缭绕而出,景欢听着渐渐似痴了,慢慢坐到躺椅上,闭上眼睛,听着那曲中无关风月的豪情,身心渐渐放松。
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此后,清宅时而会有豪气的琴音,宅中也多了一些粉墨山水之画,诗酒书画琴词,风月之情不过如此。
景欢心中清醒,也未免沉迷。或许这就是宿命。
这日庆王府前厅,明王风清,成王风华,灵郡王风灵,靖王风蓝,张大人,吴大人,等十几人围坐一处,为庆王庆寿。
明王拍手,宫灯摇曳处,缓缓走来一个妙曼女子,明眸皓齿,一笑一颦醉人心魄,众人不由都有些痴了,明王捻须,“今日是八弟二十二岁生辰,做哥哥的也没什么礼物,就将玉画儿送给八弟做个服侍人,如何?”
风月也似痴了,猛地喝了一杯酒,哈哈大笑,风灵嘴快,“好是好,就怕回头七哥拿了剑就要跟八哥比武!”
远处一声豪爽大笑,“十弟,你又在编排我什么呢!”
风灵和风月对望一眼,风月懂得风灵的腹语,“好快的
风月起身,弹了弹衣角,俊颜含春,浅笑,“七哥来了,快请坐。”
来人正是身材修长,目含秋月的风起,他的星目似剑寒而不露,似无意落在玉画儿脸上,又很快滑过。风月暗笑,手一招,玉画儿就被推到自己身边,风月拉着玉画儿坐下,招呼风起,“七哥来晚了,当罚三杯!玉画儿给瑞王爷倒酒!”
玉画儿低眉,纤手执壶缓缓走向风起,壶起酒清,落入碧玉瓷杯中,浅黄的颜色,如新人娇颜,风起地手抓着酒杯。青筋微露,却哈哈一笑,执杯仰首干尽,“当罚!”众人哄人叫好,撺掇着风起换大杯。
景欢远远便听着外面地喧闹之声,晓影倒茶。似无意转动着大眼睛,“明王爷送了玉画儿给王爷做生辰礼物呢!”
景欢正挽头发,手一抖簪子落在地上,悄无声息,晓影已习惯景欢如此,无声地拾起簪子,替景欢挽上满头乌发。“姑娘,真漂亮。”镜子里的那人,一身青衣,乌发净面,只有一双眼睛格外的透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她们对景欢的称呼已经由“爷”变成了“姑娘”。
景欢站起。“我去看看。”
晓影当先打开门,“我给姑娘带路。”
一群人已经闹得不成样子,几个歌姬不停倒酒,玉画儿一直默默地坐在风月身边,若风月叫她倒酒她便动一下,若不吩咐,她就低着头静静看着面前地酒盏。风起一双星目,偶尔扫过她颤巍巍的一根发簪,便闪过一丝心痛。
风月等人自然将这情景看在眼底。风灵起哄。“今日八哥好不容易得了这个京城第一美人儿,我们可不能免了眼福,一定要看看八哥如何怀抱美人入洞房,如何?”
风清和风华拍手赞同,其他人等有几个立马附和,有几个与风起一路,便静静观看,风月干尽一杯。毫不在乎说道:“抱美人儿。这有何难?”说完长身一起,一把抱起身边的玉画儿。玉画儿呀了一声,众人哄人大笑。
景欢站在阴影中,远远看着风月眼眸中的柔情笑意,再看着俯在风月怀中似微微颤抖地玉画儿,手扯上一朵石榴花瓣。
“什么人?出来。”风月在玉画儿脸上亲了一口,坐下,依旧将玉画儿搂在怀中,目光掠来,喝了一声,景欢无法,只得现身出来,对众王爷大人敛衽行礼,浅言道:“打扰王爷雅兴了。”
“过来,坐下。”风月看也不看景欢一眼,拍了拍身边玉画儿刚才坐地地方。景欢抬头,正好玉画儿地脸从风月怀中抬起,四目相对,玉画儿瞳仁放大,乌黑地眼睛有了惊骇之色,景欢忙寒了下眼睛,示意她不要说话,玉画儿的嘴巴张了下,很快敛目静气,低下头去。
风月俊目一扫阴影中的景欢,“景儿,我让你过来,这里都不是外人,不要害羞。”口吻中满是浓浓的暧昧情愫,景欢皱眉,今夜的风月很是奇怪,他骗自己到这里来,到底在算计什么?难不成是要让自己看他**?景欢没再犹豫,缓步走了过去,坐到风月身边。
风月往身边一让,已将玉画儿放到身边另一侧空凳上,凤目一扫众人,“看什么看?没看过本王私藏的美人吗?”
众人吸气,风灵拍桌子,“京城人人都传言,八哥在蜀城带回来一个绝色,果然不假!”
风华眼尖,在风月左右一扫,拍手大笑,“好一对玉人儿,就跟一对亲姊妹花一般!”
风灵大眼一瞪,“果然如此,不会真地是姐妹吧?”
景欢敛目一声不吭,风月去在桌下捏了一下她的手心,“五哥十弟,该罚酒吧?”
风华和风灵做了然状,“喝酒喝酒!”
景欢抬眸眼睛与风起撞到一处,景欢浅浅一笑,风起明显愣了一下,举起手里的杯子对景欢示意下,仰脖喝了。
“八弟有如此一对绝色姊妹花,是不是该让她们凑凑兴,来一段?”明王的提议没有人肯反对,景欢看着风月笑得格外风淡云轻的脸,心中冷笑,故事不该这么简单吧?
果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花园外传来,一声清冷笑声传来,“好热闹!八弟地寿宴怎么能少了朕?”
众人惶然放杯,仓促站起,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简文帝风梧。
景欢这才明白,一曲戏,等的原来就是这一刻。
二十七、阴谋合作
众人惶恐,欲跪,玄衣男子大步而入,欢快的笑声回荡在亭台之间,“各位免礼,朕今日也是闲了,随意出来走走,各位要是拘礼,就是朕扰了你们了。”
众人起身连忙都说不敢,风月作为主人当然让开了主座,让皇上坐下,浅笑道:“这奴才真是越发大胆了,就这样引了皇兄进来,也不通禀一声。”
皇上摆手,“呵呵,不关他们的事,是朕不让通告的。”环顾众人,“都坐下,继续啊。刚才朕听着谈什么诗词凑兴,可是继续的好?”
景欢和玉画儿并排跪在稍后,景欢一拉玉画儿两人站到阴影下,景欢伸手拉了一把玉画儿,在她手心捏了捏,玉画儿抬眸,似要说话,景欢对她摇了摇头。玉画儿眼眸中似有寒光掠过,手心也有些颤抖,景欢再紧紧捏住了她的手心,坚定地摇头,对她轻声说道:“不可。”
玉画儿却微微一笑,向前一步,皇上早看见了她二人,玉画儿从阴影中走出,烛光月华从她玉白的肌肤上缠绕着,便是一副艳丽图画,皇上的目光骤变,刚执起杯盏的手一抖,酒水撒到衣袖上。
风月暗笑,却不动声色,只执杯向皇上敬酒,“皇兄来的正好,臣正有一事求皇上做主。”
皇上似心神不安,但他到底是心思深沉之人,很快恢复一贯清冷模样,“你说。”
“臣弟要向皇兄告罪的便是,私自在国丧期间。请各位兄弟大人来府中小聚,有违仁孝。其二便是,臣弟有个不情之请,想正式将二哥送给臣弟的玉画儿姑娘收房。”
“八弟,你太过分了,父皇才先逝三个月,你居然……”风起腾地站起来,再也止不住怒气。
众人静默,都一声不吭望着目光阴测地皇上。只有风月闲闲地笑着,满脸不在乎,皇上沉默半响,突然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目光从玉画儿脸上掠过,眼角跳动,大有雷霆震怒之兆,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