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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她下去之后,便打开盒子探手仔细摸下去,盒子内壁上居然有细微突出来的一块。我轻轻压下它,盒子底部突然弹起,露出了里面被红色丝帛包裹着的东西。确实是‘暗底乾坤’啊!
我将其拿出来,剥去覆盖,看到的却是一块精致的令牌。赤红的背景上刻着一条飞腾的龙,左下方还刻着一排满文。就算我不认识那些满文,我也能猜到这应该是镶红旗的令牌。厄俄为何要送我一支镶红旗的令牌呢?而且还放得这么神秘?如果不是我今天无意中抽出那本书,恐怕这辈子我都不会知道这盒子里另有礼物。或者说这礼物根本就不是厄俄送的?难道是岳托?可是他又为什么要送我镶红旗令牌呢?
我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素玛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主子,大贝勒新福晋回宫给您请安来了。”
我知道是玠戈葡来了,迅速将镶红旗令牌包好复又放回暗格中,并把盒子顺手藏入书架底下,然后对着门外说:“快请大福晋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玠戈葡身着大红色旗服俯身下去为我行礼道:“给侧妃请安,侧妃吉祥!”
我迅速走过去免了她的礼,拉起她手的瞬间一股冰冷穿透掌心渗入骨髓,再看她抬起的面容却是无比的憔悴。
我惊讶地问道:“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狼狈?”
她‘扑通’一声给我跪下,两行泪水瞬间滑落,哽咽着道:“玠戈葡罪过啊!”
我被她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一步,心突然剧烈跳动了起来。
我看了眼立在门口的素玛,她立即会意退了出去,关上了门。我又看着玠戈葡说:“你还是先起来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玠戈葡依旧跪在地上不起身,一脸悲伤地说道:“那夜您走了之后,贝勒爷回新房时发现了玠戈葡脸上的指印,玠戈葡真的什么都没说;可是贝勒爷——却又给了玠戈葡另一巴掌,然后要玠戈葡站出来指证是大福晋的所作所为。玠戈葡好怕贝勒爷,不敢不从。——现在全府上下的人都知道贝勒爷为了玠戈葡迁怒了大福晋,可是没人想到——当晚贝勒爷居然就秘密囚禁了大福晋与她身边所有的亲信;并且还命令不许人送水送饭。至今已经整整五天五夜了,——玠戈葡怕——怕大福晋已是活不了,——呜——呜——”她双肩剧烈抖动了起来,用双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嘴,极度压抑地失声痛哭了出来。
我颓废地一下子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整个脑袋就像被炸开花了一样!突然丧失了所有的机能,唯一的意识就是为什么会这样?事情怎么就会演变到这一步?厄吉娅当初的举动虽然错了,但是作为一个妻子也是情有可原,豪格怎么忍心啊?
“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我出口的声音居然颤抖的可怕。
玠戈葡努力压抑哭声回道:“除了贝勒爷与我之外,就只有管家与几个贝勒爷身边的随护。”
“哈达公主可知道此事?”我此刻多么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玠戈葡却是摇了摇头恐惧绝望地看着我。
“难道她做母亲的这几日没有厄吉娅的消息,都不会过问吗?”我又问。
“哈达公主就算知道贝勒爷惩罚了大福晋,但是却并不了解真正的实情。因为贝勒爷每日都会秘密命人送大福晋的亲笔信去哈达公主府上,所以——”玠戈葡脸上的恐惧更深一层。
这次连我都要绝望了,其实不问也该知道,如果哈达公主了解实情的话,宫里最近几日又岂会如此平静?好精心地策划啊!豪格是铁了心肠要治厄吉娅于死地了。厄吉娅不存在了对他究竟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不幸真的发生,他最终又要如何向哈达公主交待?
已经五天五夜了,人体正常机能的运行在无水的情况下,这个时间已经差不多是极限了。一旦失去身体20%的水份,到时候想救也救不活了。
可是我要怎么做才能救她呢?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通知哈达公主,但是我又能派谁去呢?我宫里几乎没有一个百分之百可以信赖之人。如果通风报信不行,那么让玠戈葡偷着送些水和食物呢?可是看着已经被惊吓的如一只小鹿的她,我知道这条路更是走不通。再加上豪格的心狠手辣,厄吉娅嫁给他那么多年他都毫不顾及,更何况一个玠戈葡?
我颓唐的托住已然发痛的脑袋,为何就没有一条路走得通?这可是一条人命啊!厄吉娅还是这么绝代风华的年纪,她现在的情况一定是在死亡边缘挣扎,为何事态会演变到如此地步?
我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素玛的声音又一次自门外传来:“主子,玉侧妃到访!”
布木布泰现在出现简直就是火上浇油,我迅速拉起跪在地上的玠戈葡压低声音说:“擦干泪水,什么也别表现出来。”
玠戈葡立即拭泪,连连点头。
我对着外面的素玛说:“请玉侧妃进来吧。”
下一秒钟,门就被推开了。布木布泰依旧笑得十分灿烂地打招呼说:“听说今日大福晋回宫了,却一头就扎到姐姐这里不出去了,咱们想念的紧,也只好亲自上门看望了。”
我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她说:“咱们原本打算聊会儿天就一同去正宫给大妃请安的,谁知刚要动身妹妹就到了。”
布木布泰笑着将眼光转到了身边的玠戈葡身上,惊讶地喊了句:“大福晋眼睛怎么这么红啊?可是哭过了不成?”
玠戈葡紧张地俯身边请安边解释道:“玠戈葡给侧妃请安!玠戈葡昨夜未歇好,所以眼睛有些许发红。多谢侧妃关心,不碍事的。”
布木布泰又笑着说:“大福晋可千万要休息好啊!作为新福晋现在正该是最幸福的时候。”
听了她的话,玠戈葡眼中几乎又要泛出泪花了。我迅速转移话题道:“妹妹可是自大妃那边过来?”
布木布泰笑着回道:“姐姐说的正是,大妃要布木布泰过来请姐姐与大福晋今晚赴宴。”
“哦?什么宴席啊?”我有些无力地问道。
“大妃今晚在揽月楼宴请哈达公主与额驸,到时姐姐与大福晋可一定要出席啊。”布木布泰看着我与玠戈葡盈盈地说道。
“那当然!”我从没回答这么干脆过。哈达公主入宫赴宴,这也许是厄吉娅最后的机会了,她活不活得了只能看今晚了。 但愿她的母亲来得及救她一命!
正文 鸿门宴
晚上酉时当我与玠戈葡一起到达揽月楼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若想偷偷告知哈达公主厄吉娅的事情,简直比登天还难。因为今天出现宴席的不仅仅有哲哲与布木布泰,哈达公主与其额驸琐诺木杜棱;甚至还有皇太极,岳托与豪格。
看着皇太极的出现,我突然感觉事情也许不止豪格欲杀厄吉娅这么简单吧?他可是在谋划什么?
豪格特意走近给我请了安后,特别温柔地问玠戈葡道:“福晋今日在宫中可有给侧妃添麻烦?”
一瞬间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集体显现;他还真是演技高超啊!
玠戈葡战战兢兢地低头回道:“回——回贝勒爷的话,没有。”
“那就好,福晋随我入座吧。”豪格依旧是温柔的笑着,牵着玠戈葡便入了座。
如果我不是事先清楚内幕的话,我也许真会认为他们是新婚燕尔的甜蜜一对。
哈达公主的不舒之气已然郁结脸上,似是随时有爆发的可能性;但是碍于皇太极在场,她却不得不压抑心中怒火。
皇太极的气色却是平静的可怕,我很少看到他如此感情空白的面孔。让人捉摸不透却又莫名的惧怕。
众人皆入座之后,皇太极率先端起酒杯对着台下在座道:“今夜酒席名为豪格新婚庆贺,实则为戚家团聚。我在宫中许久未见到敖汉额驸与哈达公主,甚是想念。这第一杯酒就先敬敖汉额驸与公主吧。”
琐诺木杜棱紧张地端起酒杯,双手捧起,恭敬地说道:“琐诺木杜棱感激国汗记挂之情,国汗如此眷顾下臣,琐诺木杜棱庆幸之心无以言表,愿为国汗效犬马之劳。”
皇太极扯动嘴角一丝笑意说了一声‘好’,便仰首饮下满杯。
琐诺木杜棱与众人跟随其后喝下酒,哈达公主却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是满脸的阴沉。如此行为,她难道是要皇太极知道她的不满?
布木布泰瞥眼注视了一下皇太极,皇太极依旧是平静的神色。她转头笑着问琐诺木杜棱道:“敖汉额驸今日进宫为何未带托蕴大福晋一起啊?”
琐诺木杜棱瞥了身侧的哈达公主一眼,随即回道:“承蒙侧妃惦记,托蕴身份低微,岂配出席国汗的宴席。这点公主与下臣想法一致,——是吧,公主?”琐诺木杜棱话音一转,丢了个‘地雷’给哈达公主。
这一句话问得哈达公主原本阴霾的脸上更添雷电,但是却不得不压抑的回道:“一切皆是由额驸决断,莽古济没什么想法。”
整个酒席的气氛被这两句话弄得沉闷不已,哈达公主夫妻不睦似是一目了然。
“敖汉额驸该不是误会公主了吧?公主又岂是无胸襟之人?此番豪格贝勒大婚,公主非但未有不悦,更是不辞辛劳操办婚礼;其中胸怀不得不令人敬佩。”布木布泰出来打圆场。
“侧妃所言甚是,豪格感激额娘成全之心。”豪格出声站起,端起酒杯对哈达公主接着说:“这杯酒豪格敬额娘,额娘厚爱之情,豪格定当‘回报’!”
“哼,回报?”哈达公主怒视着豪格,咬牙切齿的突出两个字。
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息瞬间升腾起来,每个人似乎都有意要激怒哈达公主一样。厄吉娅受处罚之事,哈达公主虽不知真正实情,但是也清楚豪格迁怒厄吉娅了。豪格现在跳出来说什么‘回报’, 岂不是往她心上扎针。
豪格依旧笑看着哈达公主,举着酒杯。而哈达公主却只是怒视着他,未有表示。皇太极始终面色平静,一言不发。其他人是根本无话可说。
眼看就要彻底冷场了,岳托突然起身也端起酒杯道:“额娘,这杯岳托也敬您。算是庆贺厄俄得孕吧,总之都是喜事。如此双喜临门,国汗恩典赐宴,额娘应该是最高兴的。”
岳托直接地替豪格解了尴尬,也间接提醒了哈达公主自己现在的处境。在皇太极面前如果她还不懂得收敛,问题会随时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哈达公主终是接收到了岳托要传达的讯息,端起酒杯爽利的喝下满杯。岳托与豪格也饮尽复又坐下。
接下去的酒席中,哲哲与布木布泰虽然尽力维持着宴席的气氛,不断与众人穿插饮酒,但是这场酒席整个都透着沉闷,甚至一丝丝杀气!
我彻底看清豪格确是个可怕的人,他席间居然一点反常的情绪与举动都没有;简直一如从前,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可是厄吉娅现在的生命随时都会终结。看着豪格笑得如此自得,真想知道他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就算他对厄吉娅没感情,但是也不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吧?!难道这十多年夫妻是可以作假的吗?还是他背后有更可怕的目的驱使他要杀妻?
我心中虽然很怕去想厄吉娅已经遭遇不幸了,却更怕现在身边的皇太极,他提醒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插手。我担心此事或许也在他的计算范围之内,他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必需要牺牲厄吉娅吗?
哈达公主始终是一脸深沉,明显把她的心情不悦摆给每一个人看。我的座位与她成对角,我频繁地注视着她,而她却根本懒得看我,明显是对我充满敌意。
玠戈葡一直唯唯诺诺地静坐豪格身边,甚至连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