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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大婚夜,此女一脚将朕踢下龙床,加之好生一顿羞辱,一切美好设想化为泡影。
大喜夜,反成汝父今生之大耻,朕饮恨至九泉犹不能忘。
父仇子报,此乃千古常理。若心中尚存一丝孝义,皇儿你千万记得擒下此女,将其所作所为,悉数奉还,扬我男子声威。
当年为父向其允诺,驾崩之日便是她自由之时,此乃权宜之计。此女乃千古极品,千载难逢,一旦错过,抱憾终生,怎能轻易放手?
驾崩之日,朕背弃诺言,下旨将其强留,必定触犯她怒。俗话说,父债子偿,若她报复于你,切记生受,如无完全准备不可抵抗,否则便是自讨苦吃。此乃为父切身之痛。
相处一年有余,对付此女,为父得出经验教训若干,仅供我儿参考:此女忽而吃软,忽而吃硬,忽而软硬皆不吃,记得依照情况自己拿捏分寸。
若擒得此女,千万记得到太庙,烧香祭拜,为父与我儿同乐。
番外
年少的悸动 1
暮春时节,御花园难免的一处院落,数十棵高大的美术错综植列。碧玉枝头,雪白的梅花竞相开放。满天满地都是一片雪白,仿佛堆积的白雪。
一阵轻风拂过,雪白的花瓣飞离枝头,在空中旋转,宛如飘落的雪花,美得清新素雅。
“十六殿下,就躺在这里可以吧?”小心地将主子安置在一棵树下躺好,小太监毕恭毕敬地道。
“嗯。”脸色苍白得快要融入周围的少年微微颔首,闭上眼低声道,“你们都下去吧!让我清静一会。”
“是。”闻声,原本跟随在他周围的宫女太监纷纷退下,就连贴身侍奉的小太监也在一瞬的迟疑之后,随着其他人一并告退。
“咳咳……”众人远离,看似闭眼假寐的少年突然喉中一痒,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咳了好久,咳得精疲力尽,躺在软塌上的身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这可怕的折磨才暂时告一段落。
他快死了吧?少年躺在榻上,闭眼静静地想着。或许,死了倒是一种解脱。被这个病折磨着,活着也只有无尽的痛苦,还不如死了痛快。
只是,为什么当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心底会空当得难受,几乎揪疼起来?似乎有一丝难以弥补的缺憾,叫他暗自饮恨。但细究起来,他却又不知该恨些什么。
正在沉思之际,身后一阵踩碎落花的声响传来,还有低低的窃窃私语声,叫他细细的眉拧起了眉心。
“呵呵,知道吗?梅花不仅好看,还可以煮粥泡茶酿酒做药,用风干的梅花瓣泡澡,更可以美容养颜呢!”细嫩娇媚如甜酒一般的嗓音,乍然听见,令少年胸口狠狠一震!
猛然抬首,映入眼帘的,是远处一片摇摆的粉红色宫装下摆。心中霎时升起一抹急迫,想要渐渐家人面。只是不知,她的人是否和声音一样娇甜可人?
“是吗是吗?难怪你说要来摘梅花呢!”
“春燕,快跟我们说说,怎么风干梅花瓣,又怎么泡澡?”
“是啊,快说快说!”
几个同行的少女立马急切地问道。
“这个嘛”,甜美嗓音的主人故作迟疑,“这可是我的独家辛秘哟,你们拿什么来交换?”顽皮的语气,少年几乎可以想见她脸上狡黠的笑意。
“小丫头,给你三分颜色,你就给我开起染坊来了。还不快说!”一个似乎年纪稍长的少女沉声道。
“不说不说就是不说!”甜美的嗓音假意拒绝。
“你说不说?再不说,姐妹们,棍棒伺候!”年纪稍长的少女下达命令。
“哈哈,各位姐姐饶命!哈哈,饶命啊!”继而,阵阵银铃般的笑声源源不绝地传来,甜美嗓音的主人最终还是妥协了,“哈哈,小妹如实禀报就是了!”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林外静候的侍从。少年的贴身小太监急急忙忙地赶到,厉声道:“大胆!何人在此喧哗?不知道十六殿下在此歇息吗?惊扰了殿下,你们如何担待得起?”
“啊?奴婢不知,请公公责罚!”
外面顿时一片骚乱,几个小宫女慌得不行,连声道歉。
少年的好心情也被贴身侍从的无礼打断弄没了。
撑着胳膊从软榻上坐起,他深吸一口气,厉声道:“石墨,不得无礼!”
“哎呀,十六殿下醒了!”小太监惊叫,顾不得她们,提起脚往少年处奔来。
几名少女不敢私自逃跑,只得悄悄地也跟了过来,在少年跟前跪下,齐声道:“奴婢参见十六殿下。”
几个人一起说话,分辨不出那甜美嗓音的归属,少年有几分泄气,淡淡道:“免礼。”
“殿下,她们私闯御花园,打扰了您的休息,理当责罚。”一旁的小太监板着脸很不高兴地道。
“石墨,闭嘴!”少年沉下脸,严厉地斥责侍从。
转向一脸惊慌的几名宫女,他随意笑笑,轻声道:“不要担心,这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不事先通报一声便占了这里,还遣散了侍从,你们不知道也是常理。”
“奴婢谢殿下大恩大德。”几名少女这才松了口气,为首的那名少女更是感激涕零地道。
细嫩娇美的嗓音,让少年咳得抽疼的胸口瞬间热烫了起来。
低头细看,发现这是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她眉清目秀,穿着普通的宫女服饰,梳着双髻,似乎与身后的少女们没什么不同。但是,那双大大的眸子里波光流转,摄人魂魄,让她自然而然地鹤立鸡群,让人另眼相看。少年心中霎时一动,似乎空缺的那一块,被填满了。
“殿下不怪罪你们,你们还不快走,免得污浊了空气,若是再扰了殿下休息,当心唯你们试问!”如此轻易地放过她们,小太监十分的不服气,但碍于主子的面子不便发作,便对几名宫女恶声恶气地道。
“是,奴婢告退。”几名宫女赶紧起身,施礼离去。
声音的主人也轻瞟了他一眼,纤细的身子转过,跟在伙伴身后离去,眼看就要消失在他眼前。少年心底忽的泛起一阵寒栗,差点就要伸出手去,擒住她的胳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霸道地锁住,再也不让她离开。
但是,才刚探出上半身而已,强撑着身体的手臂便一阵酸软,让他咕咚一声,滚下地来。
“殿下!”
侍从们一惊,赶紧上前,七手八脚地将他扶上软榻。
等一切尘埃落定,少女们也早走远了。
“原来这位就是十六殿下,人真不错呢!一点架子都没有!”
“是啊!他长得也真好看,若是脸色不这么苍白就好了!”
……
隐隐约约中,离去少女们的低语断断续续地传来。
少年不意外地也听到那令他心醉神迷的娇媚嗓音如是说道:“哼,也不过时做做样子罢了,你们还真信了?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你们看看他身边的那个太监就知道这位殿下实际上人品如何了。一个病鬼,有什么好招摇的?我最讨厌这些自以为高高在上的人了!”
年少的悸动 2
愁
伸手,接起一朵飘落的梅花,放在鼻边轻轻嗅着,唇角不觉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双有理的手猛然拍上他的肩,活泼的少年嗓音同时耳边响起:“嘿,殿下,想什么呢?”
少年回神,缓缓回头,对上一张俊逸健康的少男面孔,微微摇头,淡笑道:“没什么,发呆而已。你今日怎么得空进宫来了?”
“我进宫,当然是有要事了!”少男转过来在他身侧坐下,压低嗓音神神秘秘地道,“听说了吗?皇上要立后了!”
“哦?”少年挑眉,问道,“谁?”
回乡后宫之中的各色嫔妃,虽然才貌双全,家境殷实的不少,但享尽恩宠,也最有可能坐上皇后交椅的,似乎只有母妃了。
“是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似乎姓南宫,听说是户部尚书的长女。”少男思索着道。
“才十四岁?”少年皱起眉心,心中暗暗纳闷。父皇似乎不是那等贪欲之人,后宫也已经好几年没有纳入新的嫔妃了。自从在孝贤皇后死后,皇上便绝口不提立后之事,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却突然想起要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十四岁小姑娘为后了?
“你不知道这事吗?”见他苦苦思索的模样,少男疑惑地道。
少年摇头,想了想又道:“最近似乎听人提起过几次,只说父皇正宠一个姓南宫的姑娘。但她的人,我没见过,其它的也没见人说。”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少男惋惜地叹气,“我还指望着能从你这里得到一点一手消息的呢!”
少年摊手,无奈地苦笑。病成这样,每天只能躺在床上咳嗽不止,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八卦?
两个月后,封后大典。
当司仪高唱:“宣南宫氏春花进殿受封!”
人群中的少年随着所有人的目光一齐往外看去。
当看到那个一身盛装的少女徐徐从远处走来,缓缓从他跟前走过,不曾回眸看他哪怕是一眼。那娇艳的小脸,竟是自己魂牵梦绕千百回的。过于震惊,少年愣在远处,脑中轰然爆开,一片惨白。
眼睁睁看着她步上高台,手捧金印,接受百官朝拜,他听到自己胸腔里的一颗心,噼里啪啦,碎了。
怨
“咳咳咳……”
天凉了,这病也发展得越来越严重了。
一丝秋风透过窗户缝隙吹进,好冷!躺在床上的少年紧了紧盖在身上的厚重被褥。
“殿下,不好了不好了!”石墨高声叫着,一路冲进内殿。
少年缓缓抬头,淡淡道:“何事如此慌张?”
“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石墨慌慌张张地大叫道,“元妃……元妃娘娘,她……她被圣上打……打入冷宫了!”
什么!少年心中猛然一震,掀开被子坐起来,沉声问道:“为何?”
“听说……听说是元妃娘娘对皇后数次不敬,皇上对她再三警告,终是忍不下去,便命人将她打入了冷宫!”石墨吞吞吐吐地道。
竟有这回事!少年心理充满了疑问的泡泡,绝对不相信这是母妃被打入冷宫的真正理由,便跳下地来,虚弱地道:“我要去看看。”
石墨冲上前来,拉着他的臂膀阻止他的动作,并一再苦劝道:“殿下,万万不可呀!先不所您身子不适,吹不得风,而且皇上也早发过话了,不需任何人去冷宫探望元妃娘娘!”
少年愣住,不满地道:“连我这个为人子的也不可以吗?”
石墨迟疑一会,才缓缓点头:“是。”
“原来如此。”少年喃喃道,推开石墨的手,上床,躺下,盖好被子,睡去。
蹬蹬蹬的脚步声再次临近,石墨冲到临床读书的少年跟前,焦急地叫道:“殿下!”
少年微微抬眸,淡淡道:“何事?”
石墨顿了顿,才低声道:“元妃娘娘……”
四个字,促动了少年心底最敏感的那跟神经。心跳不觉加速,放下书,站起来,看向自己的贴身侍从,他勉力稳声道:“母妃?又发生什么事了?”
“元妃娘娘被圣上赐毒酒,自尽了!”石墨跪在地上,颤声道。
什~~~么~~~!
得此消息,宛如晴空一个霹雳打在头顶,少年身体狠狠摇晃几下,在石墨的扶持下才勉强站稳。
父皇,没想到,你竟是如此薄情!
“石墨,无论如何,我要去冷宫!我要去见母妃最后一面!”少年望着窗外漂移的白云,坚定地道。
“是。”这次没有阻拦,石墨赶紧出去吩咐人准备,送十六皇子去冷宫。
但他终究是来迟了。
等少年到达冷宫的时候,那里已是人去楼空。煊赫一时的元妃倒在地上早已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