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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微微一惊,她知道卫枫向来是不喜欢她的。李御南为她打破了许多常规。如今口气,倒也不解他的意思了。
宁苏身怀有孕,马车也不敢驶得太快更何况泥路坑坑洼洼很不好走,卫枫带了一些水果和粮食,一天的脚程差不多够吃了。天气太炎热了,宁苏身子很不适,总觉得有些反胃恶心。这几天又吓着累着了,到了军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了。
李御南心中窝了团火,舍不得她又如此折腾,拦腰抱起她就怒吼,“去把云姜给本王找来,马上!”
宁苏有些昏昏的了,缩在她怀里,连言芝莜走近她都没发觉。
李御南瞥了言芝莜一眼,冷声道,“算你命大,若是下次再如此保护不周,你直接自裁!”
言芝莜冷着眸子点点头,她看着脸色惨白瘦了一大圈的女子,心中愧疚万分。本是一个娇态雍容的女子,都怪她一时大意,出了这等事情。幸亏的母子都没事,否则岂是自裁了得。
云姜皱着眉赶过来,李御南见了,沉声道,“你好好看看!”
云姜点点头,轻轻叫了宁苏一声,“宁妃,听得见我的声音么?”
床上的人微微睁开眼睛,毫无力气地点点头。
云姜舒了口气,“幸好问题不大,我这就去煮一碗药来,喝下就好。这几天太劳顿了。”
李御南点点头,他倏地又想起什么,拉住云姜,“我受伤的原因,你别告诉她!”
云姜冷笑,“王爷你有这个心做,没这个心承认?”她转头看向帐子不远处那个蓝衣姑娘,“人家姑娘未必领你的情,和十皇子很聊得来。”
李御南怒喝,“你丝毫不知情,若是让宁苏知道,定要胡思乱想,出了事谁承担?”
“当然是王爷你了!”云姜收回笑容,眉目间十分镇静,“你可别忘了,这一刀,是她刺下去的。”
李御南阴着眸子不说话,云姜也对他不满,“昭启王如此几年来,有哪次是受了伤不报仇的,宁妃都未能伤你半分,她到底是如何魅惑你至如此?”言罢,甩袖出门。
李御南眉心一跳动,还未有思绪间回神过来,听得身后人在叫他,“御南……”
他折回身抱起她,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你可好些?”
宁苏微微睁着眸子,身子毫无力气,连呼吸都很微弱了。她体质并不算好,只是因为平时有用香料的缘故,要尚好一点,可这几日来,受了不少惊吓,整日神经绷得很紧,昨天两人见了又缠绵这么久,身体是有些受不住了。她看着他,忽然觉得他眼中的神色很慌张,“你怎么了?”
“……”李御南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下去。如若是宁苏没有这么虚弱,那么关于那个蓝衣女子的事情,他定会相告。只是她如今这样子,实在怕她接受无力。
宁苏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柔声问,“有什么不可以说么?可我想知道,不然,我定会难过。”
李御南看着她,其实这一切都不重要吧。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都是她,都是她。
他握着她尚还温热的手,放在嘴边轻轻一吻,就着她的手开口道,“我娶的是昭阳公主,可不是你。”
☆、第六十六章 因是一切有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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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帐内,微弱的烛光跳跃几下,人影走过,又忽得变得亮堂。
外面传来了一阵阵蝉声,悠远地不真实。
云姜端着药进来的时候,正巧撞上这一句。她沉了沉眸子,似乎有些没心没肺的感觉,“王爷,药来了。”
李御南晗首,伸手要接过时,她躲开他的手,从她手里扶过宁苏,“锦姑娘在外面等王爷,还是我来喂宁妃好了。”
“云姜,你这是什么意思?”李御南心中恼怒,空着手看着她。
宁苏为适才那一句话,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她拉了拉李御南的手,“御南,你呢?”
你又是什么意思?是你娶的不应当是我,还是,我并非昭阳公主?
李御南拿过药碗,搂住她的腰身,“我要的是你,其他都不重要。先把药喝了,我再告诉你。”
他还是后悔这么快把话说了出来,这个小丫头又是很会多想的,她的身子这么虚,这几天也没好好休息。
宁苏氤氲着眸子,柔夷紧紧的拉着他,丝毫不肯放手。李御南忽得心疼起来,她很害怕。
云姜没有办法,要说李御南风流,那绝对只是表面的样子,他对亲人的感情,很执着。
云姜叹了口气,“御南哥,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然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李御南没抬头,淡淡地道了一句,“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云姜起身要走,李御南又叫住她,“让她先回去,明日我自会派人找她。”
她点点头,又忍不住赞道,“十皇子今日一战,恐怕要把你昭启王的名号给比下去了,直擎那大皇子,受了很多的伤。”
李御南仍是淡淡,“知道了。”
胜败与他,只在于怀中的女子了,她若在他身边,那就是最大的胜利了。
是夜,李御南将她搂在怀里,把她的头压到自己的肩口,轻抚着她紧皱的眉头。一两丝烛光落下来,在她的眼睫上偷下一片蝴蝶般的碟影。
她的肤色是白皙的,可如此时看来,却是苍白无力得很。樱唇微微上扬,吐出匀恒的呼吸。
李御南闭了眼,忽得宁苏叮咛一声,“御南……”
李御南睁开微带血色的眼,“我在。”
“御南……”宁苏似是毫无醒着的感觉,而是在梦里喊着他。
他心里针扎一般,她是这么地依赖他。心里的酸楚与喜悦不由得加深,他深深地抱紧她,亲吻她的耳垂,“我在,我一直都在。”
离营帐不远处,李骁沣迎着暖风站在山坡上,身后的将士一瞬不瞬地站着,即使今日的胜利如此令人激动,可是仍旧不能松懈半分。
言芝莜刚从云姜处回来见到他一个人吹风,想到他今天的战绩,不由一笑,抱手道,“怎么?十皇子赢了胜仗还如此失意?”
李骁沣扭头看着她,披着一身月色走来,他笑笑,“多谢。”
言芝莜装是不知情,斜着头看着他,“谢我什么?我可是什么都没做。”
“你不做,却比别人也要来得好。”李骁沣所说乃是实话,他心里知道言芝莜是故意将那件事告知的。既然她装作不知道,也不过是给他一个人情而已。
言芝莜低着头,脚划着地上的小草,“你…认识那位锦姑娘?”
“谁?”李骁沣听得不真实,走到她跟前,庞大的身躯挡住了照下来的月色。
“王爷带回来那个姑娘,锦云香。”
李骁沣大惊,他的心头蓦地一动,竟抓上了她的肩头,“锦云香?可当真,你听谁说的?”
“方才去找云姜时,她也在。她可是自己说的。”言芝莜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也太激动了吧?
李骁沣原本有些愁颜的脸,一下子笑了起来,他连忙松开她,边朝云姜处跑去,边对言芝莜喊道,“芝莜,谢谢你!”
言芝莜不解,挑眉看着他越来越远的身影,不由得耸耸肩,“夸张!”
李骁沣是极喜的,他没有想到那个只见过几面的女子,竟是他想要找的人。
原本有些惆怅的心,也变得开朗起来。
他应该是要找到她了吧。
“云姜云姜,锦云香在哪里?”他一时兴奋,完全忘记了礼节,撩开帐篷就进去。
不过很不巧,云姜正坐在云秋白的腿上,媚态万千。
云秋白随即一杯水泼过去,李骁沣忙闪躲,再看去,两人已经面色坦然地站在跟前了。
云秋白很不愉快,他一拳打在李骁沣肩口,“你小子下次再这么鲁莽,我让你断肢断足!”
李骁沣发了笑,忙赔不是,“行行行,算我坏了你们好事。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保证?”云秋白从头到脚打量他,“你拿什么保证?”
“锦云香!”
云姜微微一愣,她轻笑着摆了摆手,“你还是别打她的主意。她可是你御南哥带回来的人。”
“那怕什么,御南哥早就知道她了的。”李骁沣信心满满,见这兄妹两人抱着胸一脸不信的样子,果真是急了,“我这就去找御南哥。”
“你要是现在去,那估计泼你的就不是水了。”云秋白仍是那副不改的笑容,“是一把剑。今天他和宁苏才回来,听姜儿说,宁苏身子很不好。”
李骁沣皱皱眉,他今日赢了胜仗也知道李御南回来了,可未曾见他来找自己,像之前那样鼓励自己。李御南于他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他们从小都是没有母妃的人,他在皇宫里受尽凌辱。但李御南是小王爷,还是皇帝亲弟弟的唯一一个儿子,到了宫里自然都让着他。于是在仅次一面的情况下,他颤抖着手拉住李御南的衣袖,问,“御南哥哥,你能保护我吗?”
那时候,李御南已经很老成的样子了,他瞪着他很久,“把手放开。”
小骁沣摇摇头,依旧紧紧地抓住,“你答应我?”
李御南又是直愣愣地盯着他,直到有人来请他走了,他才冷冷地用手扒开他的手指,对着前来的皇后道,“我要带他回王府。”
自从那时候起,小骁沣便经常出宫去,跟着李御南学武,出去玩学习。也或许是他逐渐变强的原因,渐渐地皇宫里的人都对他很尊重了。
想起这段往事,又因为李御南没有来给他鼓励,才会心里觉得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做错了。
他终究,还是脱离不开李御南。
可听云秋白如此一说,想到他那原本冷淡的御南哥,已经变成情痴的时候,心里还是挺高兴的,有听闻宁苏身子不好,忍不住问道,“堂嫂的身子这么差?不应该啊,她在王府药膳不断啊!”
云姜摇摇头,“药膳可补的量少得很,何况她这一个多月来都在洪武,哪有时候好好伺候,再加上肚子里这孩子还要闹腾。这几天又受了惊,要是这会儿还活奔乱跳,那我倒要担心了。”
云秋白斜睨了她一眼,“我怎么记得你不管生什么病,精神都这么好?”
云姜默默地瞪他,“我是底子好!”
云秋白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的确,底子很好,不觉得累是好事。”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话传到李骁沣耳里,他比云姜可要青春,云庄主这若有所指的,他又想起昨天两个人拉着他作证明的事情,伸手推了推云秋白,“说好了,妲岩若是被我们天启所得,你们回去可是要成亲了。”
云姜微微有些脸红,她兀自走开了,还不忘嘀咕,“谁和你们说好了?”
云秋白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有眯着眼看了看李骁沣,“是该成亲了。你小子……是不是对人家姑娘……”
“远观远观!”李骁沣说到底还是不清楚自己对锦云香的感觉的,到底只有几面之缘。说着,就从帐子里出来了,心情摹好地回去了。
翌日,宁苏很早就醒了,云姜的药果然不是一般的好,早上起来的时候,面色好看了许多。手脚都有力了。
天色还早,可李御南已经出操去了。
不一会儿,帘子撩开,进来了一个蓝衣服的女子,她见了宁苏,朝她一笑,“宁妃,要梳妆么?”
“好。”宁苏当她是李御南找来的丫鬟,也没多在乎,等她帮她洗完了脸,她才道,“你叫什么?”
那女子莹莹一笑,“宁妃许是认得我的。”
宁苏眉黛微微一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