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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媳宁苏见过皇上,皇后,皇上皇后大安。”宁苏低头,乖顺的很。
李戈忙笑道,“诶呀,朕可是第一次来看孩子,宁妃不必如此大礼,都起来吧。”
宁苏谢了恩,带着几人都站起来了,上官华清笑着对李戈道,“皇上可是没见过,那两小家伙那叫一个有趣。”
“哦,是吗?来人,抱过来给朕看看!”李戈挥挥手,丝毫没注意这屋里还多出一个孩子。
宫女将孩子抱了来,两小家伙又睡了过去,安静得很,李戈眯着看了几眼,“嗯,果然秀气可爱得很。这一男一女,倒是给咱们皇宫添喜了!”
“可不是嘛,皇上,你看,这孩子如此可爱,倒不如赐个号,也是对昭启王和宁妃的恩赏了。”上官华清悄悄瞥了一眼宁苏,见她神色微怔,挑眉一笑,“宁妃你说可好?”
“回皇上皇后,只怕,着两孩子福气太好。”宁苏欠身,“实在,得之有愧!”
“如何来的愧,朕许久未见如此可爱的娃娃了。”李戈抬头,笑意满目,“还是皇后说的对,这样,来来来,这孩子名字可有?”
“已有姓名,女孩子叫李莜玥,男孩子唤李墨然。”
“莜玥,墨然,好名字!”李戈哈哈一笑,“那赐字瑾,封瑾世子;赐字歆,封歆郡主。再赏蓝海之珠一对。”
言芝莜微微抬头,喃喃道,“蓝海之珠不是只有一对么?”
宁苏忙上前,笑着道,“宁苏代莜玥墨然,多谢主隆恩。”
李戈点点头,顾了一圈,“怎么没见到昭启王?”
“王爷来过了,只是王府内还有些事宜,就急着走了。”宁苏不敢多说,她可不知道他是否事务繁忙,只好借口王府之事。
李戈笑着点点头,“朕的侄儿处事有方,朕近日又命了他做事,可倒没想冷落了宁妃。”
“皇上哪里话,男人,应当以君为上。侄媳乃应当以夫为上,未有冷落只说。”宁苏心里冷笑,她就不相信这皇帝一点都不防这李御南,最多也不过是惺惺作态而已。
李戈眼中掠过一丝欣赏,收敛了颜色,“好了,朕该走了……”
“哇……”忽地,只听到孩子响亮的哭声,李戈放眸看去,却未见莜玥和墨然在哭,眉头立刻拧紧,“怎么,还藏着一个孩子呢?!”
抱着成斐的言芝莜,见躲藏不下去,抱了孩子出来跪道,“民女言芝莜,见过皇后皇上。”
“大胆,你又是何人?!”李戈立刻脸色一变,“来人啊,将这民妇和孩子拉出去。”
“皇上且慢!”宁苏着急了,不由得以道,“这是十皇子的……儿子,言姑娘是孩子的生母。”
李戈和上官华清脸色皆大变,上官华清怒意噌就上来了,“一派胡言,十皇子至今未有娶亲,哪里来的孩子?”
言芝莜低下头,这时候,不由她说话,她只是在心里将李骁沣和成斐骂了个遍,一个在该出现的时候却不见踪影的爹,一个是在不该哭的时候哭的儿子,就给她添乱!
“回皇后……”
“宁妃,本宫在问这民妇,你还是不要插嘴的好。”上官华清瞥了她一眼,站起身,看着她怀里哭闹的孩子,“你说,怎么回事?”
“民女一年多前在凰州与十皇子相遇,我与十皇子情投意合,后……后来就有了这孩子。只是因为近来战事多有,我与十皇子的婚事,也就一推再推,直到今天。原本今日是来向皇上禀明此事的,可来时皇上没空,就来看看王爷的孩子。”言芝莜低头看着地板,还好和李骁沣有对过话,不然就穿帮了。
“你……的脸,为什么用面纱蒙着?”上官华清疑惑,伸手要去摘那面纱,宁苏心口一滞,却见言芝莜跪地更倒了,“民女并非倾城女子,怕,污了皇上的龙眼。”
李戈无所畏一笑,“你不必担心,朕不以貌取人。将面纱摘下来!”
宁苏握着云姜的手都出汗了,她不介意言芝莜的样子,可不代表别人不会。若是他们看到言芝莜的脸,一定会否认她的。
谁知,言芝莜愣了几秒后,自己将面纱摘了下来。
迎着日光看去,那是一个皮肤白皙而又细嫩的女子,嘴角微微带着一两丝笑意,红色的唇勾勒出美丽的唇形,顾盼生欢的柔目,让人不由得一惊。
原来,她和李骁沣已经设计好了。云姜一笑,对宁苏轻声道,“芝莜带了人皮面具!”
宁苏这才点点头,心中的疑虑也消失了。
李戈一笑,“也还算是绝色女子,只是不知道,女子的家世……”
言芝莜这会儿就没话对了,她没考虑需要回答这样的问题。欲要遮遮掩掩逃过之际,只听到屋前传来两阵急促的脚步声,门吱呀一下就被打开了。
李骁沣第一眼就见到了跪倒在地的言芝莜,心里有些不舒服,忙扶起她,“你没事吧。”
李戈冷哼一声,“放肆,见到朕还不行礼!”
李骁沣微微行礼,脸上却有些难看了,“父皇,这件事,儿臣本就打算告知,却没想到父皇先知道了。”
“老十,你胆子太大了,有了子嗣也敢不告诉朕!”李戈勃然大怒,“还与来历不明的名字生下孩子!你让我皇家的颜面于这天下何存?”
“父皇,她并非你所说的来历不明的女子!”李骁沣有些厌恶地反驳,“芝莜乃是上官丞相的义女!”
“哈哈,义女?”上官华清踱步前来,细细的打量着言芝莜,冷眼盯着李骁沣,“本宫怎么从来不知道,哥哥还有一个义女?莫不是,是十皇子杜撰的?”
宁苏和云姜也不明白,哪里有义女这一出?方才还在担心呢,考虑的时候忘记了家世。言芝莜嫁给十皇子,若是成斐要做嫡出,那言芝莜必得是做皇子妃的,这家世若是没有三品之上,恐难入李戈之目。
☆、第九十一章
上官华清瞪目,一改刚才的和容悦色,“来人,命丞相入内。”
李骁沣有些嗤笑地别过头,伸手抱过言芝莜怀里的成斐,站到一边。
上官尤进来低着头,“臣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起来吧,上官爱卿,朕问你,这女子叫何名你可知道?”
上官尤站起身回头看了看身旁的女子,一下子笑容舒展,“这怎能不认得,这是小女芝莜,今日臣进宫就是为了小女和十皇子的婚事!”
上官华清摇头,眼中掠过一丝愤怒,“哥哥,你莫要说谎,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如此一个义女?”
“皇后言重了,臣的家事皇后自然无心顾及。”上官尤和上官华清之间有些隔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上官尤本就想靠拢李御南,李骁沣来找他他是很乐意的。
“你!”上官华清气急,在这么多人面前,自己的亲哥哥却让自己毫无面子。
“好了!”李戈不悦地瞪了上官华清一眼,倏尔又有些怪罪地看着李骁沣,“老十,朕知道你年纪差不多了,是可以成家了。只不过,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若是是一般女子就算了。还是上官丞相的义女,简直糊涂!”
“父皇教训的是,儿臣与芝莜其实早想将婚事定下,可,战事不断。儿臣不想我们才成婚就两地分离。这件事的确是儿臣做的不好。”李骁沣一笑,他将孩子抱到李戈面前,“父皇,这是我和芝莜的孩子,你看像不像?”
其实。成斐和李骁沣一点都不像,可偏偏这么问了,在眉眼处倒真能够找到一两丝相似之处。李戈抱过这个咿呀咿呀的小孩子,哈哈笑开了,“像,像,真像!”
言芝莜与宁苏相视一笑,这皇帝说聪明是聪明。说傻是真傻。
李戈心里因为这个皇孙是很骄傲的,李御南虽然有了两个孩子,可对于他来说并非是自己嫡亲的皇孙。皇家重视的,无非是血脉和嫡亲。李御南只是亲王的儿子,与李戈再亲也隔着一层关系。李戈登基以来,只有五个儿子还尚在人世,另有一个小女儿养在深宫。近十年来,在嫡亲的儿子里。没有任何人有所喜事。
即使是太子成婚已有两年,妻妾也多,可是却没有任何喜脉有所诞生。
所以,李骁沣这件事虽然是破洞百出,多多询问定有不妥。可这人一高兴起来,就有所忘怀了。
李戈叹了叹气。“这事……既然有了上官丞相在,朕就赐婚给老十和言姑娘。再加者,此次征战老十有功,特封沣王,赐府邸一座,良田千亩,千金。赐言姑娘凤冠霞帔。为了弥补你这一年来的辛苦,朕再特封,你可永远独享王妃之荣。至于这小孩子。来啊。去将朕的玉珠环拿来赏给朕的皇孙!哈哈哈……”
李骁沣回头朝言芝莜招招手,言芝莜上前,两人都跪下道,“多谢皇上恩典。多谢皇后娘娘。”
上官华清一脸冷笑,连看都不屑看一眼。
上官华清跟着李戈走的时候,看了上官尤一眼,似乎是有些失望,“哥哥,你真的……要与昭启王为伍?”
上官尤面色坦然,没有半分他们是兄妹的亲近之感,“自从你一年前算计你的嫂嫂开始,我就没你这个妹妹。所以以后,娘娘还是以君臣之礼相待吧。”
“我……”上官华清眼中蓄了泪水,“妹妹当年也是无奈之举,嫂嫂当年嫁入上官家,就所有设计,若非她的有意安排,我又怎会进宫?”
“进宫?”上官尤冷笑,“你如今位至皇后,母仪天下,你不得感谢你嫂嫂?今日的荣华富贵,不是让你很舒心吗?”他背过身去,“皇后还是移驾吧,臣要与家人独处。”
“我……”上官华清心里是认这个哥哥,只可惜,上官尤对他实在冷淡,她好歹是一国之母,这样实在有损威严,只得甩甩衣袖含着泪走了。
宁苏恭送了这几人,回身对着上官尤欠身,“上官丞相,多谢。”
上官尤连连摆手,“哎呀,哪里说得上谢?有情人终成眷属,老身能帮个忙,也算是积德了。”
宁苏莞尔,“前几次王爷提起,丞相热情相邀去贵府,只碍于我的身子不便,还是请丞相不要见怪。”
“宁妃说的是什么话,是老身没有考虑周全。老身可是要恭喜宁妃,生了龙凤胎啊!”上官尤看着宁苏的目光,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眼中有些激动,也有些失落,“不知,可否让老身瞧瞧小世子和小郡主?”
“当然可以。”宁苏招招手,宫人将孩子抱过来,上官尤眯着眼看了几眼,直至说可爱。
宁苏只是微笑着站在一边,没有多说话。
“好了,老身也该告退了。”他说着向李骁沣道,“既然说言姑娘是本相的义女,那成婚当然自然也是从丞相府娶亲了,本相这就回去准备。十皇子可过来看看。”
“那可是多谢丞相了。”李骁沣点头,送他到了门口。回头关了门,“怎么样,我还做的不错吧。诶哟,小成斐……来来来,爹抱抱!”
言芝莜挑眉,似笑非笑,“你如今又称自己为爹爹了。”
“那可不是。”李骁沣笑得开怀,小成斐咬着苹果,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一脸天真无辜的样子。
宁苏看着这几人开心欢笑的样子,心里竟然有些落寞,她看着摇篮里的酣睡的孩子。心里却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事情要发生,或许是李御南不在,才会让她的心里有所缺失的样子。
云姜走过去,笑着拍拍她的背,“宁妃,想回去了?”
宁苏笑着点点头,眉目间有些难受,她问道,“我的身子感觉好多了,能不能回去了?”
“当然可以。”云姜眨眼,“其实皇后的顾虑是对的,可是,这已经过去八日了,虽不能说过了月子,可这点路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