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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鄢姜王反应过来的时候,璇玑已经被少煊拉了过去,他的心头盛怒,所以从一开始,西凉皇帝的字里行间都不曾透露璇玑是鄢姜公主的信息,那都是因为他已经知道璇玑不是真正的兴平公主?可是,这怎么可能,谁告诉他的?
璇玑?
目光落在面前女子的脸上,就因为不想回鄢姜,不想受他的牵制,所以她自己告诉了西凉的皇帝她不是兴平公主?
一连串的问题充斥在他的脑海里,他却是咬着牙,又道了句:“朕不明白!”他是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一切不过是自己的空想,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见他到如今还不肯承认,少煊眼底的怒意更浓了,他只冷声道:“国主如此刻就不近人情了,先帝在时,西凉与鄢姜两国便是邦交国,朕以为朕都不追究你用个假公主来西凉和亲的事,请国主也别再以为朕是个傻子!”
如此一句话,竟是将什么都明说了。
少煊感觉到璇玑的手有些冷,他又开口:“她虽然是鄢姜人士,可如今已成了朕的妃子,自然就已经是西凉人了,也希望国主再不要为难她!”
璇玑有些吃惊地看着他,鄢姜王倒是也震惊了。
他居然以为璇玑是鄢姜人?鄢姜王的脸色在铁青之余,心下倒是清明了。夏玉曾说过,璇玑是他无意间在西凉救下的女子,那时候正值西凉内乱,夏玉奉命来西凉刺探军情的,但是不想,当时的权安王下手极快,也根本不给别人丝毫的机会。可是现在面前的男子却说璇玑是鄢姜人士。鄢姜王不免又看向璇玑,看来她不是兴平的事,也不是她说的,否则,何以说自己是鄢姜人?
看来璇玑的心也未必就全在西凉皇帝的身上,否则有何以还瞒着他这些事?鄢姜王的心下像是又升起了希望,他低沉一笑:“帝君此言差矣,可不是你说她不是兴平她就不是的。你让她出去看看,如今还有谁说她不是兴平公主?”当然她回苍都,也没有任何人将她辨认出来,想到此,他越发地得意了。
少煊的话语冰冷:“看来这件事,等晚上国主入宫的时候朕再好好地来说服你!”等他见了真正的兴平公主,看他还有什么话好说!
“朕此刻就先回宫了,稍后再恭请国主入宫来!”他的话语依旧带着怒,拉着璇玑的手出去。
鄢姜王也不知道真正的兴平公主就在他手里,便也断定他必然就是说说的,还能有什么借口说璇玑不是兴平呢?此刻也不想与他闹得不可开交,便开口道:“朕难得来西凉,帝君可莫要小气了,宴会的事,人不多就不热闹了。再说西凉安定了三年了,帝君治理有方,必然也是手下能人干将多。不如也让朕见见,也让夏玉和他们交流交流。秦公的美名,朕也耳闻多时了。”
行至门口的身影一滞,少煊有些不解他的用意,不过他的话中有理,两国互相借鉴经验的事在历朝历代也是有过的。此事他倒是也拒绝不得,便点了头。
夏玉见他们出来,忙抬步上前,房内,鄢姜王的脸色有些难看,他低唤着:“王上……”
他冷冷一哼:“他竟然知道了璇玑假公主的身份!”
夏玉一震,脱口道:“璇玑告诉他了?”
他却摇头:“倒是不像,他还想因为不让朕将璇玑带回鄢姜去,哼,朕倒是要看看,究竟谁的手段更高明一些!”
夏玉还愣愣地想着,怪不得西凉皇帝来的时候那么气势汹汹地说要接自己的贵妃回去,原来,是知道了璇玑的身份。
少煊拉着璇玑到了外头,将她抱上马,自己翻身上去,从她背后握住了马缰。他此刻又不免回头看了一眼,才下令回宫。璇玑靠在他的怀里,低声叫他:“少煊……”
他低头看了看她,轻声道:“不必说,我都明白,你不是自愿来这里的。是我想错了,璇儿,对不起。”
她吃惊地抬眸凝视着男子的眼眸,听他又道:“他以前虽是你的主子,可以后再也不会是了。你是西凉的贵妃娘娘,早就是西凉人了,和鄢姜再无半点儿关系。我也不会再让他伤害你。”
她心里感动,他一手握住她的手,心满意足地一笑。
及至宫门口,他勒停了马,转身朝孟长夜道:“去各位大臣府上,就说今夜朕设宴,让他们有事没事的,都务必来参加。”
孟长夜吃了一惊,忙应声吩咐下去。
少煊再次驱马往前,璇玑竟是突然想起一事,忙开口道:“一会儿群臣晚宴上,可不能让大家都知道有两个公主的。少煊,夏清宁还是他的手上,我不得不顾及他的安危。”她知道万不得已的时候,少煊会选择西凉的安定,可是夏清宁于她,到底是有救命之恩的。要没有他的及时赶到,她早就被那显国的两个侍卫给活埋了。
少煊微微一怔,终究是点了头。
马没有骑入后宫,他抱她下来,却没有让她的脚尖及地。璇玑惊得拉住他身上的裘貉,小声道:“少煊,你做什么?”
眸中的光是柔柔的,他定定地凝视着怀中的女子,见她的眼底带着惊讶,脸颊却是红扑扑的,带着羞赧。他的心情忽而好起来,轻声言道:“没什么,就是想抱着你。”
她的心有些慌乱,依旧是拉着他的裘貉:“还是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他却不依,浅笑着:“你就休息一会儿,马上就到了。”
他身上的裘貉软软的,她的脸颊贴着它,很柔软很舒服,清寒的风吹在她的脸颊,此刻却没了寒意,仿佛是到处生出了温暖。
一路上,看到他们的宫人们个个都撑大了眼睛,一副吃惊的样子,随即又像是看到了什么不能看的东西般,都急急跪下,头也随之低下去。
思昀见皇帝抱着璇玑进去,又惊又喜,忙小跑着迎出来。见皇帝只一人,身后也不见苏公公,她显得有些奇怪,却也不多问。替他拂开了珠帘,便是识趣地从内室退了出来。
少煊却叫住她,吩咐着要她去乾承宫告诉苏贺今夜他要设宴的事,让下头的人此刻去准备。思昀忙应着,恭敬地退下去。
少煊俯身,将璇玑放在床上,自己在她的床边坐下来,紧握住了她的手,定定地瞧着。温柔的眸中带着庆幸,仿佛是在看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
璇玑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别开脸,小声道:“做什么呢?”
蓦地,将面前的女子揽入怀,他释然松了口气:“你失踪的一天一夜,我担惊受怕了一夜,却是怕你又是丢下我不管了。可原来你是被逼离开的,璇儿,我错了,原谅我。”
她的心微微痛起来,说起来,这次的事,她也确实是主动走的,也不存在什么逼迫。不过此刻,她还是不告诉他为好,抬手,抚上他清瘦的面容,心疼地开口:“伤才好,你又不好好休息。”
他“唔”了声,又低言:“以后不会了。”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他一定会好好地照顾自己,因为,他还要留着力气,去照顾她。
抬手,拉住了胸前裘貉的带子,手指轻轻一挑,厚厚的裘貉瞬息间从他的后背滑下去,半落在床榻边。他已低下头去,柔软的唇瓣相触,在他的心头激起一丝波澜,她没有抗拒,轻阖上双眸,双手有些颤抖地轻放在他的后背上。
床前的暖色绡帐不知何故竟半落下来,他与她嵌在柔软的被衾上,不知何时竟已宽了衣衫,只隔了薄薄的亵衣。大寒的日子里,此刻竟也不觉得冷。少煊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他的唇角,他的掌心,他浑身上下都是灼热的烫。
抚过她的后背,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疤他不必看,都已经心了。俊眉不觉紧蹙,他很是心疼,不知她之前是受到过怎样的伤害。他只是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自己绝不会伤害她,绝不会。
璇玑低喘着气,半覆着眼睑,她从来不是胆小之人,此刻却是羞涩地不敢去看他的眼。置于他背后的手也有些微微的颤抖,他的舌尖所到之处,仿佛是顷刻间都化开了她所有的防备,而她尝到的,全是甜甜的味道。
温柔的手指缓缓移过来,落在她的胸口,他的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意,解开女子的亵衣,他的指腹已经触及她脖颈下那光滑柔软的肌肤。
璇玑忍不住微微呻吟出声来,二十多年了,她的身子还不曾让任何的男人这般亲密地碰到过。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来回地冲撞,让她觉得难受,却又不想推开他。这是一种什么感觉,怕是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床帷中,到处盈满着暧昧的气氛。
外头,却传来思昀轻柔的声音:“皇上,孟大人来了。”
少煊猛地回了神,目光,再次落在璇玑的脸上,见她也看了自己一眼,他浅声一笑,似是无奈,却并不曾马上起身,低下头去,靠在她的身上,轻轻吐着气。
璇玑细细听着,知道思昀还站在珠帘外,虽然里头还隔了一道屏风,她亦是可以朦胧地看见里头的一切。她显得有些窘迫,轻推了推他:“少煊……”
他“唔”了声,开口朝外头的思昀道:“朕知道了,让他在外头稍等。”
思昀应声退下,他却还不起,略转过头,唇角抵触在她的面额,低言着:“你歇着吧,晚上好好打扮一番。”
她应着,声音细如蚊声。
外头,思昀给孟长夜倒了茶,他才喝了几口,便瞧见皇帝过来。他忙起了身行礼,少煊的身上此刻已去了裘貉,只着一身常服,整个人看着精神很多。孟长夜上前禀报着:“属下是来告诉皇上,话都已经给各位大人送去了,只是秦先生问,他早已不在朝中为官,也要来么?”
少煊点着头:“自然的,不然朕让你去做什么?怎的先生不来么?”
孟长夜忙摇头:“这倒是不是,就是觉得奇怪。”
他端起思昀方才上前泡的茶轻呷了一口,才言:“是鄢姜王说要与西凉的大臣们交流交流,朕岂能扫了他的兴?届时,都帮朕留意留意便是,想来,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孟长夜这才想起什么来,忙问:“今晚宴请鄢姜王么?”问了出来,才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傻,他不好意思地笑笑,见皇帝心情甚好,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这几年,璇玑让皇上成了惊弓之鸟了,他们一个个的都跟着成了惊弓之鸟了。
少煊起了身,抬步朝外头走去。孟长夜跟着上前,听他道:“皇子所的那人让灵犀看好了,今晚不要出什么纰漏。”那人才是叫鄢姜王有口无言的关键,他必然是要小心的。
“皇上请放心。”其实灵犀办事一直比他谨慎多了,是以那时候有什么要紧的事,秦先生也会让灵犀去做,因为她比自己心细得多。
思昀步入内室的时候,瞧见床前的绡帐已经全部落下,里头的人影若隐若现,却是安静地躺着。她也不知道她是真睡了,还是只是躺着,此刻也不敢上前去叫她,又轻轻地退出去。
璇玑昨夜是失了眠,此刻是有睡意的,只是想着方才少煊对她做的事,她的心到现在都还没有平静下来,脸颊也始终是烫烫的,便只要躲在被子里,谁人也不见。
思昀出去的时候,外面穆妃闻声来了。她的神色很是焦急,见了思昀便问:“听说姐姐回来了?”
思昀点着头:“回来了,此刻正在里头睡着。”
闻言,才要入内的步子收住了,穆妃皱眉问:“身子不舒服么?”
宫女摇头:“没有,可能……是身子倦了。”她想起方才立于帘外隐约瞧见的一幕,脸颊有些烫,那种事,又怎么好说出口呢?
穆妃这才放了心,轻笑着开口:“那就好,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