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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好,做事也不想着要顾全大局,说打就打了!你如今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了,做事没人敢拦着,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你好……你好……咳咳——”她说得太急,一口气喘不上来,半掩着嘴不住地咳嗽起来。
少煊急忙回头,扶住她的身子,心疼地将她抱入怀中,哑着声道:“你提醒着我要记着这个为我的付出,记着那个为我的付出,你怎就不记得你自己为我的付出!”她什么都总想着别人,总是将自己的事放在最后。她难道不知道在他的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么?
他不能忍受鄢姜王时时刻刻想着要带走他,他不能忍受那个男人搂着她肩膀的样子,他不能忍受他在他面前说爱她!不能,什么都不能!
气得有些发抖,颤抖地抚着她的背。
璇玑咳了一阵子才平息了下去,有眼泪滑出来,仿佛是心酸的感觉,她辛苦那么久帮他夺回的江山,她只希望他可以稳稳当当地坐下去!
可是他却在宫里和鄢姜王大打出手,他怎么就像是变回小孩子了?
生气地抬手去推他,用力地推,他却抱得她好紧,任凭她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璇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低低地说着,“你不要生气,不要怪我。你说的,我都记着,我都记在心里,一刻都没忘记。宫外有人盯着这皇位,我也记着,你不要生气,今日的事是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了。随便鄢姜王说什么,我都不生气不动怒,好不好?”
她抬手捶打着他,嘤嘤地哭,少煊的心头软下去,此刻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狠狠地开口:“你是西凉的皇上,你想落得沉迷女色的骂名也不要拉上我一起!否则我一定恨死你!”话说得重了,重得连她自己的心都疼了。
说这些,无非是想告诉他江山为重的。
若是因为她,他丢了这手中的江山,那她辛苦做了那么多事还有什么用?日后去了阴曹地府,见了先皇后,她就是罪加一等,罪上加罪!可是这些他不会懂,他永远都不懂!
他心痛得紧蹙了眉头,用力将她抱紧,薄唇印上她的,狠狠地吮吸着,含糊地开口:“不准你这么说!这辈子你也做不了红颜祸水!我不让你做!”微微用了力,咬住了她的唇,双臂收紧再收紧,仿佛是要将面前的这个女子揉进他的身体里去。
他在心里发过很多次誓言,一定要一辈子对她好,不让她伤心。可是为什么每一次,他都像会做错事情?他有点痛恨自己,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让那瘦小的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你若是气我,就打我,可是不要恨我,更不要离开我!”
她微微喘着气,他的薄唇离了她的,凝视着满脸泪痕的她。璇玑却是略踮起了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流着泪开口:“你要记得,这皇位有我的一份,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丢了它!否则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他的心头怔了怔,被她说得阵阵发慌,紧握着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我答应你,你说的我都答应!”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方才鄢姜王来与他说的那些他似乎也忘记了,此刻心里眼里只有璇玑。
这个一心为他的女子。
她的唇冰冰凉的,只他唇上的温暖缓缓地传递过去,她忽而抱住他,将连埋入他的怀里:“少煊要做个好皇帝。”这句话,她念了三年。
他点头,只要是她高兴的,他都会去做。
动静地拥住她,他的声音亦是低低的:“璇儿你会是个好皇后。”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皇后,唯一的妻子。三年前如此,三年后亦是如此。
“少煊……”她有些惊愕。没想到这件事,他竟还记着。
他认真地凝视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相信我,我可以说服朝臣的。”等一个机会,一定可以的。
外头的宫人们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贵妃娘娘进去也有一段时间了,怎的还不出来呢?自鄢姜王急急夺门而出之后,里头像是一下子寂静了下去,他们也不敢靠得太近,那些说话声必然是听不见的。
思昀朝苏公公看了看,苏公公表示很无奈,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众人又只能站着等候。
…………
夏玉急急赶回去的时候,正巧听得里头的侍卫叫着有人闯入,他急着冲进兴平公主的房间,她累了一晚上,此刻还睡着。闻得有人冲进她的房内,兴平公主忙睁开眼睛,见是夏玉,她不觉惊叫一声。夏玉**得自己鲁莽了,忙转过身去解释:“臣是听闻有人闯进来,才……才来看看公主是否安好。”见她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鄢姜王是拼命地赶回来的,走到大宅门口的时候便听得兴平的一声尖叫,他的脚下像是生了风,直直地冲过来,恰巧见夏玉自她房内出来。
“怎么回事?”他忙上前问。
夏玉吃了一惊,才欲开口,便瞧见一侧的侍卫上前,禀报道:“夏大人,只是虚惊一场,一个翻墙入内的小偷罢了。”他见鄢姜王也回来了,又忙行礼。
鄢姜王闻言,也明白为何夏玉会从兴平房内出来,也不再多问。
夏玉只问那侍卫:“确定么?”
“确定,那该如何处置?”
夏玉朝鄢姜王看了一眼,听他恹恹地开口:“先关押几日再说,再有人闯进来,你们一干人等都给朕回家种田去!”他今日心情不好,此刻又遇上这样的事,自然更加生气了。
侍卫忙点头称是。
夏玉见他回身朝前走去,他才想起出宫之时,有太监来禀报说,王上和西凉皇帝在水榭阁内打起来了?想到此,他不免又是吃了一惊,迟疑了下,终是抬步上前。
…………
璇玑与少煊回钟元宫的时候,已过了午时,此时苏公公才急着派人去御膳房传膳。
唤了宫女打了水进来,璇玑先洗了把脸,回身的时候,瞧见少煊默默地坐在床上。见她过去,他朝他伸出手去,自然地握住她的手,竟是自嘲地笑,想着自己方才在水榭阁做的事,也真是太鲁莽了。可是,又想到会有这样一个贤惠的女子陪在自己的身边,他觉得上天真是对不薄。
用过午膳,遣了宫人都退下。
里头的熏香重新换了新的,闻起来略浓了些,倒是不腻。
少煊将窗户略微打开了一些,低声道:“多开开窗,透透气,对身体好。”太医对他说的话,他都替她记在心里。
璇玑“唔”了声,上前解开他衣衫上的扣子,低言着:“去躺着歇会儿。”他应着,也不动,就由着她将他的外衣脱下来。
方才在水榭阁,二人还吵得不可开交,此刻回来了,倒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少煊定定地瞧着她,越发地觉得这个女子的难能可贵起来,他还觉得鄢姜王不喜欢这样的女子才奇怪了。
蓦地,又自嘲地笑,方才还说想着生气呢,此刻如何竟又想了?
十指,圈住了她的手,璇玑抬眸,见他的表情怪怪的,也不说话,径直将他的外衣挂上一侧的架子。他却从她的身后抱住她,喃喃地开口:“真想是做梦。”
璇玑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了,回头道:“又想胡闹什么?”
他笑了:“没有。”只此一句,倒是也不再过多地说什么。
上床躺了,拉着她一起睡下。他睡在她边上,就仰面躺着,璇玑闭着眼睛,想着方才在水榭阁与他说的那些话,倒是睡不着了。
忽而感觉被衾被人掀起来,睁开眼睛的时候,瞧见他踢走了身上的那床被衾,竟是钻入她的被窝里面来。
“少煊……”
她略吃了一惊。
他的伸手将她抱住,头埋入她的颈项,那属于她独特的体香从他的浑身上下融入心里,方才她在水榭阁对他狠狠地说的那些话,才像是叫他真正觉得这个女子会留在自己身边的,不是梦,那就是真实的。
“骂的好。”
低低地说着,骂得真好,他就希望她时刻在他身边提醒着他,骂着他,让他清醒地做个明君。
璇玑一时间还不曾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他的唇已经覆下来,柔柔地吻着她。此时二人身上都只剩下薄薄的亵衣了,也不知是被衾太厚,还是屋子里的暖炉放多了,璇玑像是一下子觉得整个人都热起来。急促地喘息着,腿不自觉地动了动,竟是不慎,就碰到了那男子的坚挺。
她的脸骤然红了个透,紧张地抓着他肩膀的手,掌心已经是湿漉漉的一片。
他闭上眼睛轻轻吻着她,离了樱唇,吻上额头、眼睛、鼻子……然后又俯身,浅浅地咬住她小巧的耳垂。
“少煊……嗯……”她忍不住呻吟出声,置于他肩头的手猛的收紧,他柔柔地应着,呼吸也是越来越粗重。指腹从女子的脸颊滑下来,挑开了亵衣的带子,里面是绣着好看图案的玫色肚兜,他没有揭开,炙热的手掌滑进去……
浑身都难受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欲从身体里面冲出来,比之上一次,他在她房内吻她的那种感觉还要难受。
他忽而睁开眼来,微喘着气,笑着轻言:“璇儿,帮我把衣服解了。”手,撑在她的身侧,他俯身定定地瞧着她。额角竟是有汗流下来了,从下颚处滴下去,“啪”地落在女子白皙的颈项。
璇玑不免咽了咽口水,浑身都好热,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她迟疑了片刻,才抬手,带子系上的时候分明就是好解的活结,她现场的手指竟是纠缠地弄了好久才颤抖地解开。他抬手,将亵衣从身上褪下,她看见他的胸前,涔涔晶莹的汗滑落下去。
外面,阵阵微寒的风卷进来,里头的二人已经褪去了所有的衣衫,毫无距离地紧紧贴在一起。
内室,一深一浅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似乎一下子吹散了袅袅飘曳的熏香……
少煊喘息着看着底下的女子,一个挺身,进入她的身体。
璇玑咬着唇嘤咛了一声,秀气的黛眉已经颦蹙了起来。少煊忙俯下身,轻吻住她的樱唇,低声道:“痛就告诉我,我会轻点。”
她羞赧地说不出来,那置于他肩头的丹蔻已经紧紧地嵌入他的肩膀,她自个儿却是浑然不觉。少煊竟也不觉得疼,低声笑着,软软地含住女子逐渐温暖的唇瓣。
身子微微地律动起来,他的动作很轻很柔,太医说,她的身子很弱,他也不敢太用力,怕她承受不住。她的身体紧紧地包裹着他的坚挺,两具身体紧密结合在一起,犹若鱼儿和水,此时此刻再也分不开。
他在她的身体内缓缓地动着,璇玑忍不住呻吟出来,却是被他吻住了嘴,只剩下阵阵轻呢声,自她的喉间传入他的喉间。
“少煊……少煊……”呢喃着唤着他的名字,她到底是失声哼出来,“啊——”
他喘着气,看着她****的样子,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小心捧住她的脸,看着她羞涩不已的样子,他这才觉得原来她也不过是个小女子。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叫他一刻也移不开目光了!
额角抵在她的额上,轻声说着:“璇儿我爱你,璇儿我爱你……”
她听了,哽咽得再没有任何的言语,剩下的,只有幸福内疚的眼泪……
【宫闱血】32
少煊的手缓缓地拂过女子姣好的脸庞,她已经累的沉沉地睡去,有些心疼地将她圈入怀中,裸露在外的半个肩头有些微微的寒,他扯过被衾,替她好好地掖好了被角。
璇玑醒来的时候已至傍晚,侧脸的时候,瞧见他就睡在她的边上,手臂还紧紧地圈着她的身子。略动了下,他倒是醒了,直直地瞧着她,眼底是缱绻温柔的笑。
指腹缓缓地抚过她的眉心,低柔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