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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殇-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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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有人识得自己的主子,小意顿然一喜,忙道:“正是!”她说着微微抬头偷偷瞥了说话之人一眼,只见她的装扮该是三十来岁的年纪,却偏偏生得皮肤白皙,就像二十多岁。

却正是润泽楼以及华家三大总管之一的华柔。

“月妃娘娘怎么了?”

“许是染了风寒,从昨夜到现在一直咳个不停,浑身发烫……娘娘不想劳烦他人,就让奴婢去取些药来……”

华柔的身份周围众人都心下明了,见她开口,其余人都不再说话,等着她决断。只见华柔沉吟片刻便淡淡一笑,道:“娘娘病了,怎的不请太医看个究竟?光是吃两剂药怎的能行?你——”她说着指了指小意,“你是娘娘的贴身宫女?”

“奴婢是跟着公主一道从大宣来的。”

华柔便点点头道:“娘娘远道而来,尚不熟识宫里的人也是情理之中,弗如你去请皇上过来瞧一瞧,免得耽误了病情。”

小意不由眼睛一亮,喜道:“是啊,奴婢怎的就大意了?奴婢这便去请皇上来,多谢夫人指点!”

“去吧。”华柔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

直到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了,身边众人方才不解地叽叽喳喳问华柔,只听靳夫人问道:“柔妹妹方才何故要让她去找皇上?妹妹明明知晓这月妃娘娘与皇后娘娘那可是……”

她本欲说“敌手”,然话到了嘴边又觉不妥,被华柔以及冷冽眼眸压了回去。

“都别耽搁了,太后在等着我们。”华柔只沉沉一笑,并未解释,带头朝着凤寰宫的方向去了。

从田赋、水产到丝绸绫罗,一一汇报下来倒也需要不短时间。

屏风后,华太后拉了华柔一道话家常,待听得含象殿外一事,她忍不住连连轻笑点头,道:“这事儿你做得很好,这两个小丫头为了自己的主子不惜以身犯险,倒是多亏遇上了你。”

华柔亦轻笑,道:“左右都是要惊动皇上那里,与其让您来发话,倒不如顺势卖她们一个方便。不管怎样,她们这么冒失地闯出来,本就是因为得知今日我与靳家夫人要进宫见您和太妃娘娘,为的不过是让我们把事儿闹到您这里,再转告皇上,总之,让皇上知道她们的月妃生病了就是。”

说到这里,华柔停了停,微微凝眉道:“这大宣公主进宫已经快四个月了,皇上待她……”

华太后顿然摇了摇头,颇有些无奈地叹息道:“哀家本以为有新人入宫,且这皓月公主知书达理、聪颖异常,皇上至少会在意一些,确实不想,就算他与衣凰吵了架闹得不愉快,也很少踏足含象殿。好在这大宣公主算是识大体,从未有过丝毫抱怨和不满。哀家看着又喜欢又心疼,可是却又不敢劝皇上什么……他与衣凰是历尽怎样的险难方才走到一起的,旁人不知,咱们自个儿人都是心知肚明的,你叫哀家怎的忍心逼他?”

对于苏夜涵和衣凰只见的事情,华柔也知道得七七八八,听华太后这么一说,不由也觉得颇为为难。一面是皇嗣沿袭,一面是苦命鸳鸯,身为长者又怎会不为难?

也许,真的是他们错投了帝王家,如果没有这样的身份,他们会不会能活得更自在潇洒些?

微微摇摇头,见华太后面露倦意,华柔便不再多言,替华太后轻轻捏着手腕,让她安睡一会儿。

含象殿内却是热闹一片。

小意倒也真有几分胆识,竟真的把苏夜涵给请了来,眼下苏夜涵正陪着玄音在院子里的亭下对弈,看着闲逸的两人,却忙坏了含象殿的宫人,忙着跑进跑出,端茶送水送点心。

见之,苏夜涵虽未说什么,眼底却有一丝异样一闪而过,微微抬首看了对面之人一眼,见玄音神色淡然清净,全然不似小意几人的欣喜或是急切、小心翼翼。

“听说你病了,既是病了,何不好生休息?”

玄音微微一笑,摇头道:“哪有那丫头说得那么严重?臣妾不过是在屋里待久了,有些闷,出来走走就好了。”

“这么说来……”苏夜涵嘴角陡然一扬,沉声道:“她们在骗我?”

玄音蓦地一愣,似是没料到苏夜涵会这么说,怔怔地看了他片刻,突然起身行礼道:“皇上莫怪,她们也是为了臣妾……”

苏夜涵一伸手将她手腕拖住,轻轻一笑,笑意看不出深浅,玄音甚至看不出他的喜怒。“你不用惊慌,她们的心思我看得出。你坐下,该你落子了。”

看他笑意泠泠,却不知其意,玄音顿觉自己离这个男人明明是越来越近,可是他们之间那段无形的距离却已经越来越远。

顿有,咫尺天涯之感。

她起身,心有忧虑,慌乱落子,棋局残败一片,惨不忍睹,可是她却无心去关心这些。

苏夜涵不由沉了脸色,神色清肃利然,如炬冷眸中清光乍现。

“心乱了。”他冷声道,听得玄音又是一怔。

“玄音,你的心已经乱了。以前那个淡然自若、冷静如水的玄音,在哪里?”

玄音愕然,呆呆地坐着不知如何答他。

苏夜涵站起身,颀长身形玉立,正好遮住了从头顶照下来的光。玄音抬头仰视眼前这个如神一般的男人,心中有万般滋味儿。

他终究是出手了,出手救她的国家,救她的哥哥她的大宣。然玄音却只觉这一双援手冰冷生硬,没有一丝温度。

究竟是他变了,还是她自己变了?

“大宣的事你不必担忧,两天后我会亲自领着五万人马离京赶往大宣,此行无论如何势必要拿下这一战!”嗓音醇厚雄浑,略带一丝王者霸气,他嘴角有残冷笑意,不是因为玄音,而是因为这一战。

闻言,玄音心中担忧不已,她并不想他亲自前去,尽管她知道若是苏夜涵去了,这一战就有了必胜的把握。

“那皇后娘娘……”

提及衣凰,苏夜涵眼底没由来的轻轻一缓,沉吟片刻,幽幽轻笑,“衣凰,伴驾。”

【三百七十】兰花如玉春正闹

嘉煜帝御驾亲征,皇后娘娘伴驾随行。

消息方一传出,京中就有人开始坐立不安了。

苏夜泽第一个兴冲冲入宫,彼时衣凰不在清宁宫,他便又直接找到了永德宫。刚刚进了永德宫后院,远远地便看到那道身影正伫立白玉兰树下,微微抬头凝望,神色恬静淡然,清丽容颜如花绚丽,静放。

“你果然在这里。”看到衣凰的人,苏夜泽的心没由来的一阵安宁,只是一想到她要前往大宣,便又感觉万分惶然。

衣凰侧身只匆匆瞥了他一眼便又收回目光,随意一笑,“怎么?你也要劝我?”

“怎么,还有人比我更早一步?”

“我爹。”

苏夜泽顿然沉默不言,过了许久方才轻声一叹,道:“老国公有你这么个女儿,真不知是好是坏。”

衣凰便白了他一眼,狠狠瞪他,嗓音清朗醇润,“若是来劝我就算了,若是来找我陪你喝酒,我倒是可以考虑,依心情而定。”

闻言,苏夜泽不由直直摇头,颇感无奈,似是苦恼万分,下一刻在衣凰变了脸色之前有迅速转为笑脸,与她一起抬头看了看纯白映绿的白玉兰树。嫩白翠绿一片,含苞待放有之,紧紧相扣有之,花瓣怒放有之,各有风韵。

“你怎会想到我在这里?”衣凰侧身问他。闻言,苏夜泽狡黠一笑,“早就听七哥提起过,你有事没事儿的时候就喜欢来这里看白玉兰,以前皇祖母健在,你每每来到永德宫都会过来,皇祖母过世后,你来的次数虽然少了,但每个月都会抽空过来看一看。所以,我便猜……”

衣凰轻呵一声,嘴角笑意却清和,“你倒是没我想象中的那么愚笨。”

“你……”苏夜泽顿然一瞪眼,衣凰哪顾得上他的表情,接着说道:“此一行不知要何时才能归来?能肯定的是等我回来了,这里的白玉兰必定已经败落,所以,就想趁着尚未离开,过来好好看一看。”

听着她澄静无波的嗓音,苏夜泽略有躁动的心也跟着沉静些许,他点点头,却又不知自己为何点头。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劝阻,就已经被她将所有的话都堵了回去。

“罢了……”他连连摆了摆手,自知自己多说无益,“既然说了也没用,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了,你就陪我喝酒吧。”

却见衣凰清隽凤眉突然一挑,昂首道:“不了,早说了看心情,现在看来,这心情不宜饮酒。”

“你……”苏夜泽再次语塞,却又无可奈何。定定看着衣凰眼底满是狡黠笑意,他又忍不住跟着笑开,连连摇头。

也许,这未必是一件坏事,有衣凰在,至少能助苏夜涵一臂之力。

两人都不再说话,并肩坐在路旁花园的台沿上,微微抬头看着枝头的白玉兰,沉默久久。

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门外有宫人匆匆走进来报:泽王妃差人来寻泽王殿下,问其晚间是否回府用晚饭。

衣凰揶揄地笑着,斜视着苏夜泽,太息道:“你说,等我再回来的时候,你会不会已经做了孩子的爹爹?”

一句话问得苏夜泽赧然不已,只是想了想,也不由得失声轻笑,道:“此行你若是去了,定然是看不到这个侄儿的出生了。”

衣凰轻叹:“算一算,也该有七个月了吧。”

苏夜泽连连点头,道:“是啊,时间过得真快,想起翩儿受伤的那时候……唉!”他沉沉地叹一口气,略有些后怕与心惊,后面的话虽然没说话,衣凰却已明白:他差点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儿!

“人都已经寻到宫里了,你莫不是还不打算回去?”

“回,自然是要回。”苏夜泽抿嘴得意一笑,又担忧地看了看衣凰,道:“到了那边别逞强,同行那么多男人,没有必要事事都由你出头。”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别忘了答应我的事情。”衣凰有些不耐烦地向他挥挥手,示意他赶紧滚蛋。

苏夜泽没好气地嗤了嗤鼻,道:“回来之后若你少了一根头发,我定要与七哥算账。”言罢,这才不舍地看了衣凰几眼,转身离去。

他一走,整个后院顿然就安静下来,衣凰一个人坐着,有些懒散,哪里也不想去。她靠着那可粗大的树干,竟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正睡得朦胧之中,突然她感觉肩上一沉,顿然惊醒。

站起身,只觉一道高大的身影正站在自己身侧,遮住了那一丝从西侧照来的霞光,也替她挡住了这傍晚骤来的西风。

苏夜洵神色是同样的担忧,只是担忧之余尚有一丝怜惜、一丝责备。衣凰侧身瞥了一眼,只见他的锦袍正沉沉地披在自己身上。

“怎么睡在这里?晚来风凉,小心冻坏了身体。”

衣凰冲他浅笑,想要伸手解下袍子,却被他一把按住,阻止了。“放心吧,我只是来看看你,没有要劝你的意思。”

“呵!”衣凰忍不住轻笑一声,作罢,站起身来与他并肩缓行,“十三来劝我,你来了却直言不劝,倒是让我糊涂了。”

苏夜洵笑声清淡,神色看似柔和,却又遮掩不住的冷寂,他道:“我若劝你,你会留下吗?”

衣凰直接答道:“不会。”

“那就是了。”比之苏夜泽,苏夜洵坦然许多。“既然明知劝不了,我又为何还要惹你不开心?更何况,皇上已经答应让你去了,还有谁能说一个‘不’字吗?”

衣凰看着他眼底那般了然的神色,心底微微一凛,正是因为了然,所以才会放任。他待衣凰之心,衣凰不是不知,她只是装作不知,当做不知。她把他当成苏夜涵的兄弟,天朝的洵王爷,朝中大臣,这样,她便能客观地对待、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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