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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的脸上余怒未消:“何人竟如此大胆,连哀家也敢谋害。”
苏怡听的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看来,今日之事是冲着自己来的。这背后捅的一刀,竟是活生生想要了她的性命。
张君正环顾四周:“今日内膳房当值的是谁?”论嫌疑,最大的当然是内膳房负责膳食的宫人。
晓云吓的魂不附体,一张脸瞬时变的惨白。
“太后娘娘明鉴,这几日都是由苏贵人负责料理食物的。奴婢实在不知道为何汤里会掺了蜂蜜?”
众人的目光一致望向苏怡。的确,苏怡是最有时间和最有机会做手脚的人,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大家巴不得能有人顶下了这桩罪名,心里竟都隐隐信了。
张君正脸色阴沉的像能滴出水来,他转头问向苏怡。“还请苏贵人解释下,为什么要在汤里掺蜂蜜。”
苏怡冷笑:“都已将罪名按在了我身上,解释听在大人耳里也只是狡辩罢了。”
张君正随即向太后请旨:“请太后下旨,苏贵人涉嫌此事,应先暂行关押,再交刑部审理。”
太后叹了口气,望向苏怡的目光里有着失望。“就依院使大人的意思吧,论理也该彻底查查,若不是也好去去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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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苏怡被关押的消息,尹兰芷一脸不敢置信,她瞪大眼睛,望着面前急的不知所措的沈媛道:“怎么会这样,快想个办法救她呀。”
正说话间,姚锦瑟匆匆掀了珠帘进来,神色焦急不安。“我才打听到,刑部定了五天后审理,若是不想办法替怡姐姐洗脱罪名,怕是凶多吉少。”
沈媛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若是转交了刑部,只怕没罪也要定出个罪来。这事决不可能是苏怡做的,不说十几年来对她的了解,单从整件事说来,她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人人都知道负责太后膳食的是她,出了什么事,自然第一个怀疑到她头上。这分明是陷害无疑了。
尹兰芷见沈媛只顾在哪里沉思,却一言不发,早耐不住气,转身便朝宫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姚锦瑟忙拉住她。
“我去和太后说,怡姐姐是被人陷害的。”尹兰芷冲口而出。
沈媛冷笑:“无凭无据谁会信,你别太天真了。”
尹兰芷被沈媛拿话一堵,僵在原地,心里又委屈又伤心,止不住低低的抽泣起来。沈媛也是一时之气,见她这样,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姚锦瑟。
姚锦瑟勉强笑道:“这紧要关头,怎么自己倒先乱了起来。快别哭了,想办法要紧。”
尹兰芷慢慢收住哭声,叹息道:“要是怡姐姐在就好了,她那样聪明,一定可以想到自救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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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室的门被缓缓打开,负责看守的侍女微微朝苏怡行了一礼。
皇宫中的暗室专用来暂时关押犯了罪的宫妃,再根据性质由刑部或宗人府审理。像那次赵玉莹的事,因为只是牵涉到一个普通的秀女,性质不算太严重,所以只是提交了宗人府。但苏怡这次是被安上了谋害太后的罪名,这可是死罪,一但定案,只怕满门抄斩都有可能。
负责看守的人也比之前多了好几倍,众人望着她的目光都充满了同情怜悯。
即使她是被冤枉的,即使她是无辜的又如何,死在宫中的冤魂还能少吗?哪个不是被陷害被冤枉的,势不如人,那也只有认命的份。
苏怡淡淡的笑了,真的要认命吗?姐姐的事尚未找出真相,自己就已经陷在了牢狱中。
她突然明白为何姐姐会被传郁郁而终了,在这样步步惊心的深宫里,单是为了自保就不得不耗尽了所有的心力了。或者选择去害人,或着等着被人害。这样的生活下,哪有何快乐可言,能平安保得性命就已是万幸了。
可我不会是第二个姐姐!苏怡的眼中现出一丝精光,即使是在这暗不见天日的地牢中,也会有着一现生机,即使只是那么微小的一点,也要紧抓住不放。
就在此刻,暗室的门再度被打开,宫女的声音缓缓响在了耳边。
“娘娘,苏贵人可是重犯,您得抓紧了时间。”
“有牢姑姑了!”伴随着女子轻柔的嗓音,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暗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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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真相一
御书房内,青缡案前的烛火被夜风吹的半明半暗。侍墨太监小德子悄悄比了个手势,便有小太监过去轻轻关上了南面半启的窗扉。
饶是动作轻巧,仍惊动了埋首于书案前的齐尧。他放下手中的折子,抬起头,一面揉着鬓角,一边问:“什么时辰了?”
小德子忙伏身答道:“回皇上的话,已经二更了。”
齐尧有些讶异,不知不觉,竟然这样晚了。他伸手将书案前如山般的奏折一推,随即缓缓起身。
一旁的宫娥忙端上玉盆香帕等服侍齐尧净了手,又有侍膳女官唤宫女去御膳房传皇上夜用的点心。
齐尧见状便摆手制止:“不用传膳了,朕不饿,到是有些累了。”
大内总管黄大富忙躬身上前:“皇上,这几日朝阳宫的白玉夜昙开的正好,您要不要……”
齐尧微微皱眉,目光冷冷扫过黄大富的脸。黄大富没由来的冒出一身冷汗,双腿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开的正好?”齐尧冷笑:“莫不成公公已经私下欣赏过了!何时竟成了朝阳宫的座上客?”眼神锐利如剑,刺的黄大富没由来的不安。
黄大富吓的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奴才该死,奴才自个掌嘴!!”说着,自己狠命打起嘴巴来。不多时,脸上已经是青红一片,显然是下了死劲。
满满一室的太监宫女皆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半点声音,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只怕一不小心发出半点声音,就将这祸事引到了自己头上。
只听见噼里啪啦的巴掌声,又响又脆,打的极快,没有皇上的命令,即使黄大富痛的要命,也是万万不敢停的。
“好了,起来吧!”齐尧终于挥手制止。又是这招苦肉计,他在心里暗暗发笑。“下次也该长长记性!”半真半假玩笑般的口气,却含着淡淡的警告。
“谢皇上龙恩!”黄大富这才轻喘了口气,他忍不住抬手擦了擦额前的冷汗。“皇上预备翻哪宫的牌子?”
“照旧吧!”齐尧目光有些飘忽,似是在想起了什么心事。
这一句照旧,黄大富自然是心领神会。这几个月来,皇上一直都宿在赵婕妤那里,这份恩宠不止让整个后宫侧目,更是让那些备受冷落的嫔妃们嫉妒不已。
虽然是做了别人的替身,只怕这后宫又从此多事。黄大富在心中暗叹,他忙朝齐尧行了礼:“奴才这就去夕梨宫通传。”说完便躬身退出。
才出了御书房,等候多时的柳絮忙迎了上来,一张俏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奴婢给公公请安了!”
黄大富皱皱眉头,低声道:“那事恐怕不成,才刚在皇上跟前提了个头,就被惩罚了。你该知道,皇上是最忌讳!”
柳絮一怔,脸现焦急之色:“那今日翻了哪宫的牌子?”
黄大富摇摇头:“还不是赵婕妤那里,这不,咱家正要去传旨呢!”说完,又停顿了片刻。“端妃娘娘的礼咱家怕是受不起,赶明便叫小太监送回锦华宫去。”这才转身匆匆走了。
柳絮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老乌龟,这几年不知收了娘娘多少钱。今日端妃还没失势呢,直赶着攀高枝去了。”
骂归骂,一想到回去又要承受端妃的暴怒,忍不住又犯起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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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尧由宫女们服侍着换过便服,正想往夕梨宫去,忽然想起了一事。
“太后那件案子,明日便要提交刑部了吗?”
正到前头引路的小德子一惊,半天才反应过来皇上指的是苏贵人的那件事。虽然奇怪这会怎么突然提及这个,但还是恭谨的答道:“回皇上的话,三日后提刑司的人就会来正式移交此案。”
苏贵人的事此刻正是后宫大热的话题,大家都在私下传递着消息。同情怜悯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更是不计其数。小德子自然也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齐尧默不作声,他的眼前突然浮现那个女子恳求的眼神。
“皇上难道不想惩治真凶吗?即使明知道苏贵人是被冤枉的?”
他早觉得此案疑点甚多,分明是有人要借此陷害苏怡。可是在没有确实证据证明苏怡的无辜前,他也只能下令将苏怡关入暗室候审。
“你今日说这番话,就不怕朕治你不敬?”他有意想威吓跪在他跟前的女子,却无意间被她眼中的哀求之色所打动。
“臣妾知道皇上不会的,对不对?”面对着这种眼神,他忽然有些动容,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挥手示意女子跪安。望着她离去的身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被她给说动了。
“好一个苏怡,居然还能找来说客。也罢,朕也想看看这场好戏。”
卷二 真相二
清髓芳的香气幽凉馥郁,犹如月下雪夜的那抹轻霜,清冽的让人心旷神怡。
赵玉莹最是喜欢这种清新冷凝的香料,她闻不惯宫里弥漫的檀香的味道,循例由内务府发下的香料都让她赏了下人,日夜只命人点着清髓芳。
她倚在软塌前,手指轻划过面前的菱花铜镜。镜中是一张未施粉黛的脸,却依然美的不染纤尘。
进宫前,她就知道,凭她的才华容貌一定可以深获圣宠。从小到大,她拥有了太多的宠爱惊艳爱慕。对她来说,得到别人的喜爱是一件太轻而易举的事,容易到让她心生厌倦。
万千宠爱在一身养成了她清高冷傲,目下无尘的个性,直到她遇见了苏怡。
这个苏怡,她的了解只限于府中婢女间相互传递的消息。
南怡北莹,苏怡是和她齐名的美人。
自她懂事以来,就时常听人提到这个名字。许是出于对自己容貌的自信,她根本不愿相信天下竟还有人美貌能于她比肩,下意识中便对这个名字的主人产生了排斥。
即使在那还未谋面的日子里,她已经把苏怡当做了此生唯一的对手。那日在神武门前,第一次见到苏怡,望着不输于已的倾城国色,她才有了既生瑜何生亮的感叹。
凡是貌美的女子总会忍不住去和另一个美貌女子比较,更何况绝美如她。
苏怡宽容淡然的性子,比她更易的人心。她心中免不了滋生嫉妒和郁闷。这是她第一次尝到挫折和失败,几乎严重打击了她的自信心。
直到遇见了齐尧,那个俊美的天朝皇帝。他赐予她锦衣玉食,赐予她华美宫殿,赐予她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恩宠,才把她从苏怡的打击下解救了过来。
“到底还是比你早获圣宠。这一仗,我终究是赢了你。”她忍不住沾沾自喜。
就在她沉浸在小小的欣喜中时,传来了苏怡因谋害太后获罪的消息。
她说不清那一刻心里是什么滋味,想起自己相似的那场经历,忽然生出了一丝悲悯。
这就是自己想要的吗?苏怡对于她真的只是单纯的对手吗?面对她期盼已久的结果,她迷茫了,迷茫过后只觉得更加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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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尧一踏进夕梨宫,看到的就是赵玉莹若有所思的样子。连宫女的通传都没有注意到的她,直到齐尧走到了跟前,才如梦初醒。
她忙直起身,躬着身行着礼。
“臣妾参见皇上!”
齐尧点点头,示意她起身。“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赵玉莹想了想,如实答道:“想苏贵人的事?”
原不过随口一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