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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行程便有意思了,卡米尔。雷阿仑和一。一雪狮的师长都跟少年是老相识,奥斯卡几乎跟这两个家伙形影不离,他们似乎有讨论不完的问题。作为亲王直属骑兵的领导者,缪拉并没抱怨自己受到的冷落,相反他还忙得很。红虎补充兵已经开始进行第一阶段的训练,缪拉为他们设立了丰富的课程,这都包括搭帐篷、挖壕沟、筑栅栏、清洁维护战具、修路、修马车、洗马、喂马、还有新兵最讨厌的擦靴子。
同样是两支拥有传说的英雄部队,红虎与雪狮的沟通是没问题的。两方士兵虽然营垒分明,但他们通常都会在晚饭后的休息时间溜到对方的营地去聊上一阵。雪狮的大部分战士都来自南部山区中雪线较高的地区,因此他们的脸膛都是红扑扑的,红虎战士喜欢叫他们“爱脸红的山地人”;红虎骑士那大红色的披风启发了雪狮的战士,他们向红虎回敬到:“背着一颗大草莓的水仙人”!
尽管每天19公里的行军进度令他的身心都感到极为疲惫,但亲王殿下就是喜欢这样的气氛,每天可以看着骑士早早列队出行,在午后会看到他们可爱得像豚鼠那样倒在一块补睡,到了晚上骑士们的活动就更多了,有摔交的、角力的、斗剑的、还有的健美爱好者在一群好事之徒的挑拨之下脱光衣裤攀比肌肉。这样发展下来的结果就是车队中的几位女性从来不敢在晚上离开自己的帐幕。
小亲王在一天中只有日落之后才有机会将自己平整的放在床上,床不是很舒服,但少年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出狱之后的小奥斯卡无时无刻不在改变着。首先要说他的性格,要是在多摩尔加,这个少年会因为侍女打翻杯子而大发雷霆,也会因为一个密探在经过他时没有行礼而痛下杀手。现在他已经很少发怒了,而且他已在家族的战场上亲身见证了生命的脆弱和宝贵;其次就是他的生活了,自打那些与他有着亲密关系的侍女被残忍的杀害之后,他已将自己接触的女性控制在极少的几人之内。还有他对舒适家具的嗜好也缓和了一些,军营里可没有冰熊沙发,一张简单至极的网绳吊床就可以满足这位亲王的需要。
此时的少年靠坐在床上惬意的品尝着山地特有的鹿鞭泡酒,奥斯卡从未听说过鹿鞭这个词,这可能是山区居民使用的方言,奥斯卡很喜欢这种酒的口感,更难得的是这种低度的泡酒竟然还有很强的后劲。
“殿下,我得跟您说说。”海耶克。布隆迪中校有些担心的看着少年,他看到这个小家伙在喝掉第三杯鹿鞭泡酒之后便再也忍不住了。“殿下,这东西您是从哪搞来的?”
“你的一位团长那里,那家伙神神秘秘的不肯给我尝,结果我就拜托我的一位随从把他的存货都偷来了!”小亲王边说边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呃……”海耶克挠了挠头,他觉得事情有点棘手,“殿下,这种酒……这种酒不适合孩子……啊不是,我是说这种酒只有那些成年男子才能喝。”
“我可没听说过!”奥斯卡摆了摆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相信我海克,我尝过的酒要比你多。”
“这个我相信……”海耶克实在不知该怎么表达了,“可是殿下,这种酒非常强劲!它……它能够彻底的激发男性潜能,它……呃……算了!总之您不能再喝就对了!”
奥斯卡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他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他感到这位中校有些莫名其妙。
“哦对了海克,我有个问题。”小亲王终于放下了酒杯,“据我所知……水仙骑士团和帝国近卫军对将校级别的设置是一样的,可为什么拥有红虎的是一位少将师长,而你仍是一位中校?同样是英雄部队,同样是师一级,为什么你和缪拉的级别差了那么多?”
海耶克有点狐疑的看着少年,“您不知道?”
“当然,我要是知道的话还会问你吗?”
“呵呵,”海耶克苦笑了一下,“殿下,看来您真的是在牢狱中呆了很长时间,您甚至已经失去了一个贵族的自觉,您知道吗?您的师长在不穿军装的时候是缪拉伯爵,可我呢?我脱下这身将校服之后就是一个护林员的儿子。这就是我是中校,而缪拉师长是少将的根本原因。”
“怪不得!”奥斯卡很聪明,他马上就意识到海耶克是一位平民出身的军官。
身份的差距、阶级地位迥然不同,奥斯卡和海耶克都想到了他们之间存在着的这些区别。
“殿下,您相信吗?如果您以帝国亲王的身份加入军籍,那么您立刻就会被授予中将甚至是上将军衔。而若是一个平民,这么跟您说吧,少将就是他军旅生涯的终点,泰坦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平民能够突破少将这个门槛。”
“不可能吧?”奥斯卡彻底的惊呆了,“这绝对不公平!难道平民出身的军官就没有可以指挥一个军甚至是一个军区的才能吗?”
“殿下,跟您谈话很痛快,但也让我感到非常压抑,”海耶克的笑容充满无奈,“殿下,您最好还是不要对人谈起这个。因为……如果对方是贵族,他一定会认为您不可理喻;如果是平民,他就一定会认为您是一个冒牌贵族。”
“你的意思是说……贵族都不会像我这么想?”奥斯卡有些难以置信。
“当然不是,但像您这样认为的人绝对不会很多。因为……因为……怎么说呢?”海耶克仔细的斟酌着言辞,“殿下,因为这是一种思维定式!帝国贵族阶层的传统和习惯里并不包含对平民的认知。您看看,土地是贵族的、森林是贵族的、矿山是贵族的、甚至连河流也是用贵族的名字命名的。这个国家是贵族的,跟平民根本没有什么关系,所以谁又会去在乎平民的想法呢!”
奥斯卡不断的摇着头,“不!不!你说的不对!这个国家怎么可能跟平民没有关系?这个国家的一切都是平民靠着双手一点一点从荒芜的土地上搭建起来的!”
“没错!”海耶克中校的声音大了起来,“但平民建造的一切都归贵族所有,而泰坦……归根结底是由贵族缔造的,这个国家的存在和发展都是为了贵族。”
小亲王哑口无言。
“殿下,您还不知道呢!多少年以来,贵族从平民那里获得的财富已经越来越少了,因此他们只能不断的翻新掠夺的手段!就像我小的时候,家门外有一个很大的湖泊,我最喜欢吃湖里的大眼银鱼,可有一天我和家人突然被告知,湖里的大眼银鱼是属于城里一位男爵的私人财产,捕获这种鱼就要向男爵交税。呵呵,等到我成年,湖泊出产的东西已经被瓜分干净了。”
“这……这是不公正的!”少年坚持着。
海耶克盯着少年想了想,他忽然醒悟过来,“我明白了殿下,您出身安鲁家族,安鲁家族是这个世界上最尊重平民的贵族,因为他们的战争完全是由人民推动的,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和拥护,如果没有人民义无返顾的参军,相信安鲁家族早就灭亡了!”
“是的,我来自安鲁,你说的没错!”奥斯卡又想了想,“家里人的思维方式和帝国这边的贵族完全不同,在水仙骑士团,大部分的高级将领都是平民出身,相反贵族倒占少数。”
“是啊!”海耶克露出向往的表情,“人们都说要参军的话就去水仙郡。平民是这样,就连一些贵族家庭也是这样,他们把子弟送进水仙骑士团,因为那里可不是臃肿的近卫军衙门,那里是培养真正男子汉的地方。”
“是的,你知道吗?就连帝国军务大臣阿兰元帅的小孙子都在我们安鲁家族的旗下服役呢。”奥斯卡想起了那位年轻的少将,但他把那小子叫什么给忘了。
说到这里,帐幕里忽然静了下来,看来对于贵族的问题,两个人都已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欲望了。
“换个话题?”奥斯卡出声询问。
“当然殿下。”
亲王从床上爬了起来,“嘿!我说海耶克,你是怎么保住军职的?我和公主是在你的防区出的意外,按理说你肯定会被撤职甚至是法办,本来我已经打算这次过去南方一定要营救你,但现在看你居然过得好好的!”
“殿下……”海耶克呻吟起来,“这又是一个让我感到压抑的问题,不过……在我回答之后您不会看不起我吧?”
“我为什么要那样?”
“那么好吧!十年前我刚刚入伍的时候,我和一位美丽的贵族小姐相爱了,本来我以为那位小姐的家族不会接受一位平民,但我没想到自己真的得到了那位将军的赏识,他没有半点犹豫就把自己唯一一个女儿嫁给了我。所以……所以这次我能逃过法办完全是出自岳父大人对我的维护,也就是说我是凭着裙带关系才熬过来的。”
“那位将军是谁?”
“帝国上将、近卫军南方集团军群总司令,尤金。穆。布拉利格。”
“你是说……你是说自己是南方三大军区总司令的女婿?”
“没错!将一位侯爵小姐嫁给一个平民,这种事全世界也只有尤金将军才做得出。”
“不,海克,你不应该这样想。”亲王像个大人一样拍了拍海耶克的肩膀,“尤金将军做的一点都没错,他为女儿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海耶克的眼睛竟然开始转红,“殿下,呵呵,说真的,这么多年您还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其他的人都在戳我的脊梁骨,其他的人都在为我的妻子感到不值,他们……”
“海克。”奥斯卡打断了中校的话,“你是一。一雪狮的师长,你是最凶最狠的那头!那些人那么说,难道你就那么想吗?他们是败类,他们是蛀虫!他们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就是去说别人的是非。我相信自己的判断,再说我的这种判断已是尤金将军早就看准了的,你,一个平民,是男子汉!是好样的!”
“谢谢!”海耶克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他想尽快结束谈话了。“那么……殿下,已经很晚了,我该告辞了。”
海耶克没等亲王答应便转身欲走,可他在琢磨一下之后又折了回来,“殿下,这瓶酒我要没收,它在您身边是非常危险的,它会让您……让您做噩梦。”
还没等奥斯卡反映过来,雪狮的师长大人已经夺过酒瓶溜走了。
奥斯卡看着掀起又落下的帐幕直发呆,他现在开始怀疑那瓶酒是真的有问题了。
问题很严重!
奥斯卡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起床了,他感到心脏在胸腔内疯了一般的跳动,而且下腹的某根东西正以前所未有的姿态肿胀着的!该死的!亲王低骂了一声,他现在总算知道那瓶酒为什么是只有成年人才能饮用的了。
头昏昏沉沉的,上下眼皮在打架,可精神却极度兴奋。这是怎么回事?这又是什么感觉?奥斯卡忽然有了一种围着营地跑几圈的冲动。
说做就做!
“殿下!”夜间的护卫骑士向亲王敬礼。
奥斯卡想让他们全都退开,但负责警戒的骑士说什么也不干。亲王无奈之下只得往营地中心僻静的地方转。
经过一座营帐,奥斯卡突然听到了隐约的歌声,少年有些动容,他下意识的停下来倾听。
“远方的故土啊,盛开着水仙花,那洁白如珍珠般的光辉啊,为我铺开了回家的路,回家啦!回家啦!家里有我的亲人,和洁白如珍珠般的水仙花。”
“安妮的摇篮曲!”奥斯卡想起了这首曾经陪伴自己度过了无数个夜晚的儿歌。
“哦天啊!您站在那多久了?”正在编织一件毛衣的安妮突然从烛火的光亮中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