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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黑!越来越冷!深如幽明的水道突然出现一点细微的光亮,奥斯卡被这点忽明忽暗的光亮指引着,他奋起全身的劲力扑了上去。
入手的躯体冰冷至极!奥斯卡知道身处一片浑黑的水道之中,可他发现怀抱中的女体是那样的耀眼,就像是一位睡美人,在等待着心上人将她叫起。
年轻人吻住了一双冰冷的嘴唇,他锹开了她的牙齿,度入炙热的气息!时间仿佛精制了!水底也不复存在,奥斯卡拥着女体飞入棉絮一般的云团,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他的感知已经消失。
一双湿热的舌头不知何时已与他交缠在一起,奥斯卡迷茫的睁开眼,他迎了阿卡的目光,那是初见面时的无助!那是相互结识时的欣喜!那是被挑惹时的娇羞!那是被揭穿身份时的决绝!也许……还有一些东西!但奥斯卡在不停的沦陷,他已想不清楚那些东西!
一股大力猛的涌来,奥斯卡拥紧了怀抱中的人体!
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再放开!
这是承诺……
谁在拉我?好疼!浑身都在疼!
身体在上升,为什么?
能够呼吸了?天啊!这是真的!
突然!一切声响一切感知突然席卷脑海!奥斯卡颤抖着四肢,他猛的吸气!心脏为血脉填注压力,血液带着新鲜的氧气瞬间游走全身!尽力克制昏厥的欲望,奥斯卡在心中大吼:“我TMD还活着!”
年轻人猛的转向怀中的躯体,他发现阿卡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上的触觉也感知不到她的脉搏!奥斯卡再次锹开阿卡的口,他猛力的敦促女人的呼吸。
保尔翻了个白眼,他不知道小亲王是在占便宜还是在忙着什么别的事。杀手之王顺着女伯爵的胸腹向下摸索,他找到了肺部积水的正确位置。
暴雪猛的击出一拳!确切一点说,拳头的落点是在女人乳头下缘第四肋骨处,这里是心脏左右心室交接的地方,也是人体最脆弱的环节!不过现在却是救命的关键!
阿卡猛的弓起身体,她的心脏被来自外界的巨大动量强行带动!四肢像痉挛一样剧烈抽搐!她沙哑着嗓子大张开口!肺部和胃肠积累的冰水被心脏供给的血液和那一拳之威彻底逼了出来,整口水井都响了可怕的呕吐声!
男人们在静静观望,没人敢打扰濒临死亡一般的女伯爵,虽然阿卡刚从地狱边缘折返而回,但她的样子却比凶猛的厉鬼更加恐怖!
奥斯卡拥抱着阿卡,直待她彻底平静。阿卡枕着男人的肩膀,她以无法言语。
“为什么要割断绳子?你就不能不做傻事吗?你什么时候变得比萨沙还傻?”
面对男人的责备,刚刚发觉自己仍然生存的阿欧卡亚终于哭了,她没有力气放声纵容包含诸多情感的泪水,她只是不停的抽泣。
“好啦!没事啦!没事啦!再也不会有事啦!”奥斯卡抚摩着女伯爵,用最柔和的语调安慰着她。
亲王边说边望了望显露一点微光的井口,他苦笑了一声,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回家的路还长着呢?
“是啊!回家的路还长着呢!”西尔老大哥边说边敲了敲一名小战士的头,“你这个小鬼,连一仗都没打就开始想家!那你参军干嘛?你还不如跟你父亲学点伺候女人的手艺!”
“哈哈哈哈哈……”泰坦帝国第八军区第二军的行军阵营爆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声。
西尔上士!还记得吗?哦对了!西尔被破格提拔为中尉了!现在他已是第二军军长的副官兼卫队长!可别忘了他!他就是那位带领突击队将意利亚汉伐斯立德要塞的主堡敌楼变成一片火海的帝国勇士,虽然他是声名显赫的特等战斗英雄,可熟悉他的人都记不清他的容貌了!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深入人心。
从前那个高大魁梧的山地战士已经变得像根枯草一样,他暴露在军服外的肢体都被深褐色的烧伤所掩盖。他的面孔!天啊!他的面孔已经使人无法分辨他的五官,只有一双精光闪亮的眼珠在显示一位战斗英雄应有的光彩!
近卫军第八军区第二军是唯一一支由南方山区抽调的独立军团,战士们对充满异域风情的德意斯好奇极了!这里的人在丘陵间种植紫色的苜蓿和各种稻谷,还在地下酿酒,还用嵌满花草的围栏圈牲口,还用宽大的粗布石榴裙包裹身体。
天气有些凉,这些远从南方赶到战场的小伙子们仍然兴高采烈的行军,他们知道军团的任务就是负责清剿主力部队后面的敌军残余。不过……一上午了!八区第二军的三个整编山地师并没多少收获,沿途的市镇都已悬挂象征非战区域的旗帜,这多少都令战士们涌起些许郁闷的情绪。
在战线后方清剿敌军残余!这个命令可不是很好界定,士兵们通常将其理解为烧杀放纵,不过对于西尔维奥。伯里科来说,这正是他来到这里的目的!
第二军第一师在一处小市镇的外围穿越而过,市镇规模不大,站在高地上就能目睹它的全貌。就像许多德意斯小城一样,居民用篱笆栅栏做围墙,用鲜花和树木分散街区。
第一师没有遇到麻烦!战士们排列着整齐的步兵阵势快步前进,他们今天的目的地并不是这里。
突然!在一队战士经过市镇外围的一座小楼房时!队伍中传来一声惊叫!紧接着,咒骂响了起来,哄笑声也响了起来!小楼房开着一扇窗,小男孩金色的头发在风中飘扬,他的弹弓仍在颤抖,他似乎打算再向侵略者投一块儿石头,可他的母亲却猛的将他提了起来,并大力的关上窗子。
师里的军医官赶了上来,这起突发事件已令整个队伍停止了运动。一个倒霉的战士捂着面颊,他的脸似乎被弹弓射来的石块儿打了个洞,鲜血从指缝中缓缓滴落。
“发生什么事了?”
西尔维奥。伯里科策马赶到现场,他还不清楚队伍为什么停止前进。
“军长!”第一师的师长马上迎了上来,“我们的一名战士被弹弓打伤了!对方是一个德意斯小孩儿!真不知那位战士怎么会那么倒霉!”
西尔维奥的面孔冷了下来,他转身打量面前的市镇,好半晌他才开始低低的自言自语。
“不!不对!是那个孩子和他的市镇倒霉!”
望着军长的脸色,作为副官的西尔中尉在一旁闪烁着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军长想要干什么了!
“敌袭!”西尔用沙哑的喉音撕喊着。
战士们有些疑惑,“敌人在哪里?”
“列阵!目标……对面的市镇!目的……清剿潜在的敌人!纠出其中的抵抗份子!”
尽管仍有些迷惑,但山地战士们已经面对毫无防守可言的市镇排开战斗队形。
不一会儿,浓雾般的烟火和吵杂的哭喊哀鸣便在市镇中响起。
第十四集 第四章
自古以来,柏恩斯堡只对少数人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无论在这个城市的任何地方,随处都有既别致、年代又久远的房屋造型,鸟儿从阴暗的教堂殿顶飞向明媚的天空,自己院子里的奶牛悠闲自得地嚼着葡萄叶。当然,所有的这一切都不是柏恩斯堡独有的,作为德意斯王国的首都,柏恩斯堡独有的是世界一流的音乐厅和世界上最大的圆顶剧场!
所以我们说,柏恩斯堡只吸引着少数人。就像……艺术家、音乐家、哲学家、诗人、清洁工人,哦对了!还有贵族!
德意斯人只会在两种情况下离开自己的土地,一是战争,二是瘟疫。对于许多德国贵族来说,他们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自家的庭院里,看着麦穗和各种作物茁壮成长,他们需要音乐的话可以自行解决,才不会跑到首都,去忍受大主教、大领主的唠叨和城市,还有那种令人绝望的城市喧闹。在没有音乐的时候,德意斯人喜欢静。
至于那些佃户,天啊!关他们什么事?他们不提也罢!除了战争,有时就连瘟疫也不能让他们离开自己的田地!不过……概念似乎错了!在德意斯,除了王室和贵族,没有人拥有自己的土地。就连那些英勇的骑士,他们也是在领主进一步分封的土地上讨生活。所以……说这些干什么?如果一个佃户自称他到过伟大的王国首都柏恩斯堡,那么再过一会儿他就会被当地的宪兵抓起来,这些一肚子坏水的酷吏自然要看看可怜虫是不是在柏恩斯堡偷了什么好东西。
说到哪了?是的!柏恩斯堡独有的东西!除了世界一流的音乐厅和世界上最大的圆顶剧场,这座历史悠久经历过无数次战火洗礼的王都与西大陆其他国家的首都比起来并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主要宫殿建筑被各式各样的贵族官邸和城堡式大厦拱卫在城市中心,管理王国事务的各种官署又散布在宫殿建筑和这些官邸大厦四周,然后就是雕塑、广场、喷水池、林荫路、洒过水的马车道、穿着圣袍在户外宣讲教益的修士。
如果下面要说的事情不算杀风景的话,那么说句实话,柏恩斯堡最著名的地方并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些,而是被整整一个师的宪兵严密护卫起来的最高统帅部!
德意斯王国军最高统帅部,顾名思义,这是这个王国武装力量的最高权利机构。不过千万不要误会,最高统帅部并不是直接领导军队的部门,它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大型的参谋部,或者说,一个为国王代理军队和战争事务的秘书。在德意斯,如果国王陛下不想发动战争,那么统帅部里的将军们完全可以给自己放个大假;如果某一天国王陛下突然想要运做战争机器,那么最高统帅部便按下开关,王国军便动起来了。
在教历六世纪早期,随着领土和战争规模的不断扩大,德意斯王室在鲁布罗西城堡建立了最高统帅部,意在对军队行使完全、有效的控制。鲁布罗西城堡占据了王都北部的一整条街,它是一座融合了罗曼和哥特式的高大建筑,有护城河、敌楼、箭堡、栅栏铁门,还有一排爬满藤蔓的高墙,当然,还有闻名于世的鲁布罗西圆顶大厅!
占地几近六百平方米的鲁布罗西圆顶大厅并不算是多么恢弘的建筑奇迹,它的显赫主要来自地面上铺嵌的大理石。六世纪中期,德意斯王室纠集了世界上最优秀的地图绘制家以及各种专业人士进行了一次大陆历史上规模最大、范围最广、测量最精确的地理勘测工作。这项工作一直持续了半个多世纪,当基本完工的时候,鲁布罗西圆顶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便出现了一副西陆国家地理全图。
这副用特殊油彩描画在地面上的大地图开创了科学地图测绘的先河,德意斯军人为了区分国别,他们给每一个国家都赋予了不同的颜色。在五彩斑斓的地面上,我们可以找到面积广大的泰坦、也可以找到“方桌”般大小的北海诸公国。
经过实践的检验,德意斯王室为这副大地图投入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确实是值得的,通过这副地图,最高统帅部甚至可以将军队的位置圈定在某个小村落,这在很长一段时间仍是其他的君主国无法想象的事。也是因此,各个君主国掀起了国土测量和地图绘制的浪潮,人们都不希望急擅长途奔袭的德意斯王军出现在自己家的院落。
教历797年11月2日,虽然国王陛下没有明确表达动武的意思,但最高统帅部的将军们都很清楚,那只不过是因为陛下被疾病折磨得说不出话!所以这天上午,将军们还是照例举行了军议。于是,在鲁布罗西圆顶大厅的五彩地图上便出现了十几位可以用胸前的各式金属勋章造副铠甲的“铁皮罐子”。
“好了!大家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