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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的情报咨询会延迟的这样厉害?”奥帕瑞拉终于找到了症结。“我不懂!为什么在我们自己的国土上却无法做到即时传递战场咨询?除了对方布置在正面战场上的兵力,我们对敌战区内部的境况竟然一无所知!”
“殿下!”位列国防军一侧的爱森斯坦公爵步出队列,他已穿上黑色的国防军制服,并且佩带着上将军衔。
“我想……这是汉伐斯立德的屠夫干的好事!”爱森斯坦指了指敌战区那一大片领土。“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这个家伙的山地军从泰坦帝国的南部山区被抽调到北方战场。这支后卫集群后方的军团异常活跃,他们一边清剿沿途的市镇,一边有计划的驱逐难民。”
爱森斯坦从怀中抽出一纸战报,“而且……根据我刚刚接到的这份战报显示,这支山地军的战斗力十分突出,第九SS独立骑兵旅在昨夜的突袭行动彻底失败,旅指挥部已经与执行任务的第一师失去联系,估计他们已经被这支山地军歼灭了!”
“啊……”奥帕瑞拉扶住额头,她感到束手无措,但她猛的挺起胸,王国最高统帅部的军人都在望着她,她不能流露任何懦弱的表情,她要让军人们相信,她所拥有的王国是不会失败的!
“隆德耐因斯上将!”摄政王突然点到这位老将军。
“是!殿下!”
“带领条顿骑士团第一军上路吧,我委任你担任南方战区总指挥,负责作战,调度一切战事安排!”
隆德耐因斯上将几乎是跃到国主的面前跪了下来,这就是他苦苦等待的机会。
“殿下,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奥帕瑞拉轻轻点头,她用手中的国王权杖分别点了点老将军的双肩,这项任命已经具有法律效力,剩下的只是书面上的说明。
斯达贝尼里望着喜翻心的老伙计不禁轻微的摇了摇头,既然知道对手是阿兰还要上去硬碰硬,真不知隆德耐因斯是怎么想的!阿兰会打一场没有把握的大决战吗?斯达贝尼里认为,银狐已将王国军所有可能的反应全部计算在内了,说不定……这头老狐狸早就为仓促增援战场的条顿骑士团准备了一份大礼!
斯达贝尼里冷笑了一声,不过他那副狡诈的嘴脸全都被爱森斯坦看在眼里。不过……若在平常,爱森斯坦完全对最高统帅部的利益划分不感兴趣,可这次不同,面对泰坦人的顽强进攻,他不会允许家门口发生互相拆台的把戏。
“殿下!”从前的宫廷长官现在的国防军总指挥再次出列,“鉴于第九SS独立骑兵旅已经缺编,我想……我还能由西方增调第五SS独立骑兵旅。”
“这样更好!”奥帕瑞拉再次点头。
“呵!”斯达贝尼里在心中冷冷一哼!战争不是数字游戏!也不是我比你多几个人就能赢的事情!
“那么这样一来……我们的锋线就变成了这样!”奥帕瑞拉由座位上站了起来,她指了指地图上的阿尔伯托要塞外围地区。“三个步兵军、两个骑兵军,再加上三个独立骑兵旅。我们以六万人的兵力对抗泰坦近卫军五万四千人的集群……”
“是的!”隆德耐因斯上将兴奋的踩上标注泰坦人的位置,“并且我们的骑兵占据绝对的主导地位,泰坦人的步兵集群将遭受我的步兵和骑兵的轮番冲击,至于斯坦贝维尔的狼骑兵,我相信条顿骑士团绝对有把握克制他们!”
“别忘了!”斯达贝尼里上将突然接过老对手的话,“阿兰大肆清剿占领区的目的并不单纯!坚壁清野虽然有利于泰坦帝国针对我国的战略态势,但目前看来,阿兰很有可能在空旷的边境无人区藏匿了一些东西。”
隆德耐因斯仍想理论,可摄政王陛下已经出现在他与斯达贝尼里的中间。
“今天就到这里!”奥帕瑞拉分别看了看两位最值得倚重的老将军,然后她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鲁布罗西圆顶大厅!
黑色的军官群跟随公主殿下迅速离去,他们是国防军的将领,是罗雷斯堡王室纠集起来的忠实打手,这些贵族领主出身的军官和他们带领的独立武装只有一个目的——誓死捍卫王室利益。也是因此,他们成为独立于最高统帅部之外的一股强大军力。
直到登上马车,爱森斯坦才敢握住妻子的双手,这位已经成为半个国王的男人面对自己的伴侣竟然产生难以名状的忧郁。
“看得出……你的心很乱!还在为昨晚的事而烦恼吗?”
奥帕瑞拉点了点头,她想挣开丈夫的手,她对这个男人的亲密接触感到极不自在。
“别这样!”爱森斯坦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再逃避下去。“瑞拉!看着我!我知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你的心之所向,不要辩解!”
马上就要反驳丈夫的公主殿下终于靠坐下来。一瞬间!面对丈夫的眼睛,奥帕瑞拉已经失去辩解的勇气,她知道这对爱森斯坦并不公平。
“瑞拉!我很了解你,你渴望爱,渴望更多的爱!”爱森斯坦叹了一口气,他抚摩着爱人的面孔。“可你该醒醒了!彻底的醒醒!我知道你在犹豫、在焦虑、在煎熬!但你看看我们的四周!泰坦人的军队闯入家门,他们在欺辱你的臣民!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也背叛了你,他将你的婚宴变成屠场!他的逃亡路上铺满那些对你忠心耿耿的骑士尸体,他选择了自己的路,而你……也该踏入正确的轨迹!”
奥帕瑞拉低低叹了口气,“仍然……没有他的消息?”
爱森斯坦猛的握紧妻子的手,他淤积在心底的嫉恨和痛惜,“当海因里希得到他的死讯时,我一定会第一个通知你!”
就像受惊一般,男女交握在一起的双手倏的分开,萨沙伊尴尬的退开一步,她与面前的英俊男子分开了一段距离。
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在走入官邸之后会面对这种场景。很明显,他的小女儿刚刚哭过,而且……她与对面的那个男子状似亲密!
“我打扰你们了吗?”安鲁公爵走进客厅,他打量着年轻人。似乎……他在哪见过这个英俊的小伙子,可又怎么也想不起。
“公爵阁下!午间好!”费特楠德子爵恭谨地用晚辈对长辈的礼节向元帅行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我带来了我的爷爷,也就是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公爵对您和您的家族最诚挚的问候。”
“恩!我很荣幸!”多特蒙德点了点头,“坐吧年轻人,谢谢你的慰问,你的爷爷最近还好吗?”
在安鲁公爵坐稳之后明斯科才进入自己的座位,“是的,谢谢您的关怀,我的爷爷本来还好,可他自打担任内阁总理之后就变得不好了!”
“为什么这样说?”多特蒙德摆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可其实呢?卡契夫。德卡拉斯。费特楠德?跟这个老家伙打交道可不会有什么事情!
“哦!是这样,我爷爷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健康,在加上每天巨大的工作量,所以……”明斯科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卡契夫老公爵是帝国臣仆的楷模,年轻人,你应该为他感到骄傲!”
“是的,我为我的家庭感到非常骄傲!”
多特蒙德微微一笑,“那么……你的母亲还好吗?”
果然,年轻人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他的母亲是皇帝的情妇,泰坦人都知道,他只为自己的母亲感到羞耻。
“呃……家母还是老样子!”说到这里,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感到有些不自在了,他已经知道安鲁公爵对自己的兴趣不甚了了。
“那么……尊敬的公爵阁下,我想我该告辞了!今天我来只是代爷爷邀请您参加一个私人宴会,这是请贴。”
“哦!麻烦你亲自跑一趟!”多特蒙德接过了这张金丝镶边的邀请函。
明斯科转向小小姐,但他发现萨沙站得很远,这位子爵欲言又止。
“公爵阁下,小小姐,费特楠德衷心期盼俩位的光临。”明斯科在门廊向安鲁家族的家长深深一躬,然后他便在一位水仙军官的引领下匆匆离开了。
望着费特楠德子爵的背影,多特蒙德叹了口气,“萨沙,到这儿来!”公爵向小女儿张开了怀抱。
萨沙的泪在父亲宽阔的胸怀中喷涌而出,“奥斯卡……是不是不会回来了?”
多特蒙德轻轻一笑,“是那位子爵告诉你的吗?”
萨沙从父亲的怀中抬起头,“您怎么知道?”
安鲁公爵对着女儿挤了挤眼睛,“一点都不难猜,我得出!那个年轻人喜欢你,他自然不希望奥斯卡回到你的身边。”
小小姐突然严肃起来,“父亲,费特楠德子爵不是那种人!”
“谢天谢地!”多特蒙德边说边将女儿放坐在沙发上,“我的小女孩儿!感谢光明神!你称呼他为费特楠德子爵,这说明你与他只是正常的交往。”
“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是说,我的花冠!你以后要离她远点!最好……你今天就离开都林!”安鲁公爵面对女儿已经不苟言笑。
“父亲!我更不明白了!离开都林?为什么?”萨沙惊讶极了。
多特蒙德揽住女儿的肩膀,这是一家人的珍宝!
“萨沙!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听我说!一会儿,佛利会带你和安东妮。霍曼伯爵夫人离开这儿,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到时勒雷尔少将会接应你们,一切都听他的安排!”
萨沙不断的摇头,“父亲,我当然会听您的话,可我已不是一个小孩子了!你总得为我解释一下着都是为了什么?再说勒雷尔少将是谁?”
“勒雷尔。休依特。普雷斯顿!”安鲁公爵舒展开眉头,“你难道忘了吗?阿兰元帅的小孙子,他在咱们家的骑士团任职。”
“父亲!”萨沙不依的叫了起来,“我不是说这个,我管那个勒雷尔是谁呢!我只想知道您为什么要……”
“萨沙!”多特蒙德突然打断了女儿的话,“看着我,说实话!刚才那位明斯科。德卡拉斯。费特楠德子爵还对你说了什么?”
小小姐别开头,“为什么说起这个?”
“回答我!”多特蒙德摇撼了一下女儿的肩膀,作为安鲁家长他已经发出命令。
“他……他还说了一些不愿看到我悲伤,愿意永远守护我……恩……就是这类的话!”
“果然是这样!”多特蒙德冷笑了几声,他的阴冷面色将女儿吓得缩了缩。
“有……有问题吗?”萨沙怯生生的问到。她本来不打算对别人提起费特楠德子爵的事,因为她已经很明确的向对方表示不感兴趣,可那位子爵似乎不懂她的态度叫拒绝。
“有!而且很严重!”安鲁公爵放开女儿,他独自坐到一边,“就像我猜想的一样,家里人,或者说只是一部分家里人,他们更愿意看你与那位子爵的结合。”
“父亲!您在开玩笑吗?”萨沙悚然动容,“您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答应我萨沙,不要对第二个人提起这件事!”多特蒙德看到女儿连连点头,“那么好吧!事情是这样的,就在之前,家族针对奥斯卡被俘一事进行讨论的时候,我发现家里那些保守的老头子和喜欢惹是生非的小伙子都在保持沉默,而都林地区的军统系统又出了纰漏,再然后就是本来不该出现的人纷纷涌上台面,这一切都说明!家里有人在从事极度危险的事情,涉及到背叛、出卖和勾结的事情!”
萨沙大张开嘴,她很难相信这是真的,可对自己说这番话的人就是家族的统帅。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