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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德意斯人!我赌十万金泰!是德意斯人干的!”财政大臣阿尔莫多瓦。哥斯拉在皇帝寝室外的大客厅疯狂的叫嚣着。“大家难道没发现德国大使在中午目睹刺杀事件之后那副古怪的脸色吗?他们一定是在报复!”
“你没证据!”鲁宾元帅不屑的哼了一声。
“会不会是瑞尔人?”一位大臣加入进来。
“那是瞎猜!”又一名大臣回答了同僚的提问。
“那就是法兰人!”
“得了吧!”安鲁公爵不耐烦的站了起来,帝国最好的外科医师正在皇帝的寝室抢救他的儿子,他没功夫跟这些白痴在这胡扯。
“我说!在座的各位大人!为什么意图谋害亲王的人不会是你们中的一个呢?”多特蒙德恼火的环视了一遍首都圈的猛鬼们。
“难道你们认为自己一点嫌疑都没有吗?”安鲁公爵愤怒的瞪视着,海怪垂下头,老卡契夫则借着茶杯挡住面孔,其他的大人望着水仙统帅按着剑柄的手一句话都不敢说,只有军务大臣阿兰元帅微笑着迎了上来。
“多特蒙德!冷静一下!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的猜测有失公允!坐在这里的人都是为帝国鞠躬尽瘁的功臣,你不能污蔑他们!”
“哼!”安鲁公爵冷冷的拨开阿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瘦手,水仙统帅一个人坐到一边生闷气去了。
“苏霍伊子爵,你有见过刺客使用的火枪吗?”阿兰突然转向站在客厅一角的炮兵准将。
“我没看清!”塔里连忙应到,可他马上就警觉起来。“等等!等等!元帅阁下!把话说明白一点!您在怀疑什么?”
阿兰走了过来,其他的大人则开始围绕着苏霍伊家的火器窃窃私语。
“子爵阁下,我只想问问你对于那件火器的看法,就事论事而已!”
“没什么可说的!我绝对没见过那种模样的火枪,那不是我们苏霍伊的产品!”
“可你不是说没看清楚吗?你怎么知道那不是贵领的产品?”
塔里终于不耐烦了!他像流氓一样卷起将校服的袖子。
“老家伙!你是不是还没欺负够我们家?你是不是以为年纪大了就不用决斗了!”
“塔。冯。苏霍伊准将!”鲁宾元帅突然cr年轻人和银狐阿兰之间,“这是对一位元帅应有的态度吗?你给我滚出去清醒一下再进来!”
“是!”塔里连忙向曾经的导师立正敬礼,然后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出大客室,他不是傻子,就算阿兰真要跟他决斗他也不是对手。
无法借题发挥的银狐也不以为意,他再次回到自己的座位,并端起一盏透明的茶杯。
几乎与塔。冯。苏霍伊子爵擦肩而过,鲁道夫。霍斯伯爵面目阴沉的闯了进来,他的手里提着一支散发恶臭的牛皮纸袋。
特勤首脑的出现立刻引起军政大臣们的注意,他们纷纷离开席位围拢上来。
“陛下呢?”大特务头子转向阿兰元帅。
“还在里面,不确定亲王殿下性命无碍他是不会出来的!”阿兰的语气中似乎流露着几分嫉妒。“怎么样?你抓到人了?”
“不!”鲁道夫。霍斯懊恼的摇了摇头,“凶器找到了!有人看到事发之后一个可疑份子躲进一间公寓的厕所,我的人在马桶里面找到这个!”
大人们一惊之下纷纷散开,可他们都好奇地打量着特务头子拿出的那件凶器。
“有人见过这种火枪吗?”鲁道夫有些难堪的问了一声,他是特勤处总行动官,这种事他应该知道的,可他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
“给我看看!”塔里不知又从哪钻了出来,众大臣一见是第一军火世家的小子便纷纷为他让开路。
不顾火枪散发的异味,塔里仔细检视起这支造型独特的凶器,他在查验半晌之后终于摇了摇头。
“不是制式产品!太粗糙了!做工荷茵兰人的技术,铸造是法兰人的手段!这玩意儿应是几个铁匠攒起来的!”
“等等!把它给我看看!”近卫军第八军区司令长官卫冈。亚布宁。海格力斯排开众人走了出来,塔里将火枪递了过去,卫冈将军小心的接了过来。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南方那些暴乱份子私自打造的东西!我的平叛军曾经搜获过这种火枪。”
“这东西已经泛滥了吗?”阿兰瞪大了眼睛。
“不!”卫冈摇了摇头,“暴乱份子得不到火药,也得不到矿石,他们是从法兰和荷茵兰的军火贩子那里高价购得的!”
阿兰摇了摇头,“那我们就不能把目标限定在南方暴乱份子的身上,因为这东西既然有的卖,那么只要是有钱人就都可以买。”
“也不一定!”卫冈将军也摇了摇头,“法兰和荷茵兰打击军火走私的力度非常大,尤其是火器,这些火器的数量本来就不多,能够流入黑市的也只是个位数!”
“应该是这样!”鲁道夫。霍斯伯爵点了点头,“我同意卫冈将军的看法,看来我要把经常在帝国内地行走的那几个军火走私犯好好理顺一下了!”
“需要我这边帮忙吗?”军情局副局长蒂沃利。哈德雷中将这时也凑了上来。
鲁道夫。霍斯看了他一眼。“算了吧沃利!你还是让你手下的密探和军情特工冷静一点,我在回汉密尔顿宫的路上看到他们在搜查一群还没桌子高的孩子!”
蒂沃利。哈德雷耸了耸肩,“我有什么办法,我们的局长大人刚刚上任四天就遭遇这种事情,这等于是在军情局的门坎上拉了一泡屎!我的手下自然会被气疯!难道您想让我的人绕道走吗?”
鲁道夫刚想说点什么,可他已经发现皇帝的寝室大门缓缓敞开了。
多特蒙德第一个迎了上去,可他见到的只是疲劳虚弱的阿尔法三世。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关上大门,又靠在门上喘息了一会儿。
“怎么样……我的小儿子怎么样了?”
皇帝有些嘲讽的望了安鲁公爵一眼,他不清楚这家伙是希望孩子死掉还是希望他还活着。
“医师还在抢救,我出来只是看看事情有没有进展!”阿尔法三世边说边打量了一下室内的大人,“怎么?没人想向我说明一下吗?”
蒂沃利。哈德雷中将微微一笑,他不着痕迹的向特勤处的鲁道夫。霍斯伯爵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鲁道夫低低的啐了一口,但他只得无奈的站了出来。
“陛下,我们找到了凶器,凶手仍在追查之中,初步认定……”
“够了!”皇帝低喝了一声,“人都没抓到你能认定什么?你当我是白痴吗?”
特勤首脑退了一步,他被皇帝的吼声和突然喷过来的吐沫吓了一跳!
阿尔法三世猛的抬起手中的皇帝权杖,他用这根象征无上权柄的手杖缓缓划过室内的每一个人。
“你们千万不要怀疑我将此次事件追究到底的决心!我的女婿在流血,我的女儿在流泪,我要把敌人的血肉阉成酱菜才能抵消这项债务!国家的敌人最好从现在就开始祈祷!不要被我找到他!不要让我知道他是谁!”
军情大楼灯火通明,所有人员全部到岗,所有隶书首都的行动人员都已上街,大家就像没头苍蝇一样胡飞乱撞!与那些没有头脑只懂比对地图和情报的家伙比起来,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无疑轻松许多,他的左手边有西大陆的杀手之王在为他倒茶填水,而右手边有曾经的皇室刺客在为他调阅宗卷。
“好了!默茨!别卖关子了!那个小娘们是谁?”保尔不耐烦的靠近椅子。
军情分析处长突然放下茶杯,“肖!等等!就是那份东西!”
肖。卡连柯从一个破旧的帆布袋中抽出了一份厚厚的卷宗,“你是说这个?”
“没错!没错!快点把它给我!”默茨海尔兴奋的搓了搓手。“就是它!哈哈!”
保尔一把就将卷宗抢了过来,他将文件封页移到灯台下头。
“军情一处密字零号档案!什么东西?”
默茨海尔将文件又抢了回去,“你们不是想知道是哪个小婊子刺杀亲王殿下吗?就是她!零!”
“谁是婊子?”室内突然传来冷冷的女声。
保尔的匕首和黑魔的短剑同时化为闪电,室内猛的掀起一阵强劲的风声!几乎是在眨眼之间,风声嘎然而止!匕首与短剑已经分别贴上女人的咽喉和胸口!
女人微微笑了笑,她双手中的火枪已经分别对准两位顶级刺客的人头,“要试试你们的剑是不是比枪快?还是要承认你们已经完蛋了?”
虽然没有被火枪指住头,但默茨海尔仍然一动不敢动,他的额头已经布满细密的汗珠。灯台上的烛光摇曳生姿,女人的面孔在光影中渐渐浮现而出。
那是一副美丽的、紧凑的面孔,五官分明、眉宇撩人!但这精致的五官却不应属于西大陆速度最快、精度最高的火枪手!
军情一处密字零号档案!莫尼亚。阿默生,初生日期不详,父母不详,教历789年由德伦博尔姆斯孤儿院选拔进入近卫军第8431特种作战旅接受系统的军事训练和搏击训练,教历794年正式加入战斗序列,晋中尉衔。
由于莫尼亚。阿默生中尉是近卫军历史上第一位正式入籍的女性军官,由近卫军统帅、帝国军务大臣冯。休依特。阿兰元帅亲自批示,莫尼亚。阿默生,代号“零”!
第十六集 第三章
口令和各种呼喝在幽深的城市中不断响起,骑兵的蹄音打破了深夜的平寂。都林城中火光仍然没有平熄,每一条街道每一座楼宇都留有士兵的身影。从中午的枪击事件开始,全城大搜查已经进行了两次,看来急待答案的皇帝陛下仍然一无所获,那么搜捕仍要继续进行下去。
从皇帝寝宫退出的众位大臣三三两两的退了出来,街道两侧满是站岗的卫兵,大人们在盾牌和刀枪组成的阵列中步向汉密尔顿宫,他们一边走一边探讨即将由枪击事件引发的连锁反应。
“是你干的?”阿兰笑眯眯的对老卡契夫低声说到。
“怎么会?”总理大臣也微笑着回应一句,但他还是下意识的看看周围,人们似乎都没注意他与阿兰的身影。
“元帅阁下!我想……你也有嫌疑!”老卡契夫打量着这位近卫军的最高统帅。
“呵呵,卡契夫,这回你可猜错了!我一直都在维护我们的小亲王,难道你连这个都看不出吗?我怎么会意图谋害他?”
银狐的话令内阁总理大臣不住的摇头。
“阿兰,有些事情咱们心知肚明,我可从来不知道你在乎过那位小殿下的性命。”
“是吗?”阿兰语气危险的反问了一句。“既然心知肚明就不要再说了!但这次我是认真的!相信三世陛下也是认真的!在帝国皇室最高级别的婚礼上、当着皇帝和帝国半数权贵以及外国使节的面行刺一位神明的宠儿,我相信这家伙一定活得不耐烦了!”
“呵呵!是啊!”老卡契夫不着痕迹的笑了笑,不过他也迷惑极了,是谁会这么干?这等于是对帝国皇室宣战!阿尔法三世就算死了也不会咽下这口气!
“是你吗?”阿兰突然转向从后面赶上来的财政大臣。
肉山一样的阿尔莫多瓦。哥斯拉抖动浑身的肥肉连连摆手。
“我的光明神啊!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那样对待我的小朋友!我说过了!最有可能的是那些德意斯人!不过现在看来也有可能是那些南方人干的?”
“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很隐秘!”银狐阿兰不怀好意的瞪了一眼惺惺作态的海怪。“哥斯拉!你是陛下的宠儿,也是陛下青年时代的好伙伴,有些事情我只是睁只眼闭只眼而已,你要是做得太过分的话是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