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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别提这个!山上怎么样了?”别列斯基一把揪住惊魂未定的小战士。
“山上……山上全都是匪徒,我……我是从距离右翼锋线一百多米处的一个坑道口钻出来的,我觉得匪徒的坑道可能一直延伸到高地。”
奥斯卡面目冷峻地打量着小战士,“你是说……匪徒就在我们脚底下!”
阿克谢连忙点头,“我在那个坑道口看到前面还有路,但这个时候有匪徒在叫喊,我就赶快从他们的坑道里爬出来了!”
奥斯卡转向立在自己身边的桑迪南,“有办法对付这些耗子吗?”
恶魔桑迪点了点头,他转身走出大门组织人手去了。
通讯员看了看他的团长。又看了看他地统帅,这位小战士有点明白了。
“您……您不打算营救第三大队?”
奥斯卡没出声,只有别列斯基点了点头。“第三大队已经错过了撤退的时机。现在漫山遍野都是匪徒,他们已经完了。”
“元帅!”阿克谢突然向面目阴沉的小奥斯卡立正敬礼。“我请求归队。我是通讯员,我要和我地长官和战友在一起,我正式向您请示命令!”
奥斯卡打量了一下意志坚定的通讯员,他缓缓地还以军礼。“命令第三大队原地待命。”
“是!第三大队原地待命!我一定传达到!”阿克谢再一次敬礼之后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也许……他们只是被切断了退路!”奥斯卡苦笑着望向他的突击团长。
别列斯基轻轻摇了摇头,“不元帅。被切断退路,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完了!”
5月20日下午2时16分,近卫军第一炮兵师布置在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上的四座炮台终于开始愤怒的吼叫起来。
在河床西侧的山岭上,大队地匪徒开始了集群冲锋,这些山民持着破烂的刀具,顶着硬木盾牌状似疯狂的跃离山林,他们奋不顾身地冲出山谷,以敏捷的身手、水银泄地般的速率冲进干河床。在中央高地上居高临下的特战箭士团立刻开始定点攻击,米吉安团长受到炮火演示图例的启发,他为每个小队都确立了攻击范围。为了精确打击的力度。米吉安果断放弃齐射,他吩咐堪比狙击手的特种箭士必须遵守一箭一命的规则。
皴裂地河床在日头下蒸腾着土尘凝结起来的烟雾,近卫军的炮火将河床重新犁了一遍。在火光冲天地爆鸣声中。人体像鸟儿一样四散飞舞,残缺的手脚在起飞中向外喷洒着血沫。浓重的血浆在炮火的轰击中化为漫天颗粒,炮弹地动量带起山风,一刻过后就将混合鲜血的气息吹入山林。等待出击的自由战士立刻就被浓烈的腥气感染了。
与炮声隆隆火光冲天的左翼不一样,右翼山岭静悄悄的,波德斯山主峰堆积着皑皑白雪,看上去就像白面包一样诱人。
平静的山林响起树木倒折的声音,第三大队的性存者将伤员安置在阵地核心。他们的队长马西米少尉终于得到片刻悠闲,马西米坐在一株参天大树的树根旁,他用短刀在粗大的树根上挖出一个小小的隐蔽所,然后就将一位伤重昏迷的士兵送到里面。
“21……22……23……24……”等了好久,响掣云天的炮声终于静止下来,一名战士靠向他的小队长,“头儿,不是说能打30几炮吗?”
马西米瞪了这小子一眼,“管好自己的事吧!”
战士就退到一边,他还在嘀咕一些不愿让队长听见的东西,但马西米还是听到了,战士说,“如果高地上的炮兵兄弟知道咱们在这儿,就应该给这儿的匪徒来上几下狠的。”马西米望了望静悄悄的山林,他觉得自己应该再派一个通讯员冲下去,可他突然看到山林中不断浮现的人影,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知道这个时候的第三大队已经哪也去不了,他们已经成为一支伤痕累累的孤军,也许……炮火应该落在他的阵地上,要不然这一切都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马西米突然挪开脚,他笑得更苦了,原来他一直踩着一名伤员的手掌,这位队长为伤员合上瞪大的眼睛,他召过一名士兵,“这个也离开我们了,把他抬到那边去!”
望着尸骸累累的干河床,贝蕾塔揉了揉红肿的眼睛,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的对手不是某个习惯仗势欺人的贵族小子,也不是某支被烟酒和女人惯坏了的近卫军师团!他的对手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帝国军事情报局特种作战第一旅,前者是那位打赢了妻女山阻击战的民族英雄,后者是那个在南方的深山老林中坚持战斗四年之久的8431。
贝蕾塔望了望身边,自由战士正在把伤员向后山转移,这位自由运动领袖终于意识到他的轻敌。对付奥斯涅元帅领导地一支五千人的作战集群。小规模的冲击和不间断地骚扰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事实证明,这种被自由战士运用得极为纯熟的战术连特战旅地一个步军大队都应付不了。
“口袋封死了吗?”
一名通讯员连忙朝领袖靠了过来,“已经封死了!八区第二军的两个团分别被阻在距离此地3公里的两处丘陵地区。”
贝蕾塔点了点头。他掏出怀表,“14时55分”战斗打响两个多小时,可他连一点成效都没见到。
自由运动领袖狠狠地啐了一口,他要改变对敌策略了,争取一击定立战场格局。
面对摊开的地图,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抓了抓头。然后他又拨开洒落在地图上的头皮屑。在他左近是一众防线指挥官,近卫军元帅利用短暂地炮火间歇召开了一次简明的作战会议。
“我要向大家检讨我的错误!”亲王殿下摘下了军帽,“事实证明,第二军西尔维奥。伯里科少将的猜测十分正确。匪徒就潜藏在这片山区,他们一直在这等着我们来找上门,然后动员全部有生力量打一次漂亮的歼灭战。”
“我虽然同样担心这种局面,但我还是冒险进入这处危机地段,所以我要向大家道歉!我的作战目的不明确,对匪徒的实力明显估计不足,而且战斗信心也不顽强。在面临突袭时的战术也太过保守,我……”
“等等元帅!”吕克。西泰尔准将打断了亲王殿下的发言,他喜欢这位敢于承担责任地元帅。“但是……我可不认为您的战术有什么问题!”
特战旅长指了指地图上的两大战区,“在左翼,匪徒对干河床发动地冲击被彻底粉碎!他们最起码在这里留下一百多具尸体。而右翼!那边已经没有任何动静,我们的第三大队虽已陷入重围。但匪徒绝对不会占到什么便宜。这一切只能说明……犯错误的人是匪徒,如果他们在我们没在中央高地站稳脚跟的时候就发动全员突袭……”吕克。西泰尔看了看时间,“我相信若是那样地话咱们都已经去见光明神了!”
“如果我的猜测没错!匪徒之所以安静下来……是因为他们已经打算改变策略!”奥斯卡敲了敲地图上的中央高地。“匪徒确实犯了与我一样的错误,他们打得太过保守,先用兔子引诱的我的一部,然后利用优势兵力切断这一部与中央阵地的联系,再动员中等规模的作战力量反复突击……”
“没错!”塔里竟然没有睡。“他们对我军的炮火明显估计不足,四门火炮还不足以封锁整个河床,匪徒们竟然没有其他两个方向发动佯攻!”
奥斯卡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们接下来要做的,由左翼河床和右翼山岭同时发动大规模进攻,也许……我们的车阵附近潜伏了敌人也说不定。”
“您下命令吧!”吕克。西泰尔准将第一个向统帅致敬,然后是满营的将官纷纷抬起手臂。
“调整部署!”贝蕾塔。纳伦夫斯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他满意地看到在场的自由将领立刻抬头停胸,尽管敌人的战斗力完全超出想象,但他们仍然坚信胜利的天平会倾向信仰自由平等的人民。
“在左翼,围绕干河床的争夺必须进行下去!”贝蕾塔用力敲了敲桌面,“中央高地”在他的拳头下面不停的颤抖。“尽管对方的火炮打得又准又狠,可他们的防守力量还集中在右翼和高地后方的车阵里。所以……我们要由右翼山岭开始发动突击,这次务必铲除山腰上那根已经折断的倒刺,然后直接攻击奥斯涅的中央阵地。”
“在右翼发动攻势的同时!”贝蕾塔的手掌捂住了高地北方的车阵。“我们要用最顽强的攻势进攻车阵!但那里有一个重装步兵团和一个骑兵团在据守,所以这个地方不适合冲顶,我们在这里的战斗只是为了吸引奥斯涅的兵力和一部分炮火。”
“也就是说……”贝蕾塔用手指描画着染满鲜血的河床,“最致命的突击仍然来自这里。”
5月20日3时21分,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已经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地平静。一匹孤单的战马从通往高地的战道上急驰而来。守卫车阵地特战勇士远远便看到马背上那具仍在喷洒血水的无头尸体。
“是我们派往后方地通讯官,看来我们的确被包围了。”野牛比尔嘀咕了一声,他看到自己的战士们拉开了封闭车阵的钩索。拦下了不断喷着鼻息的战马。
“太静了!”比尔又冲身边地火眼亚瑟小声说了一句。
“是啊!很不正常!”亚瑟仔细打量着车阵前的高草丛,那是他和元帅来到这里的地方。他相信此时的草丛已经隐伏了无数匪徒。
“塔里!”重装团长向高地上大力喊了一嗓子,炮兵准将不一会儿便出现在野牛比尔的视线内。
“干嘛?”塔里回应了一句。
“这样等下去可不是办法!”野牛比尔仍在高声叫喊,“能不能让你的人向所有可疑的地方或是会动的东西开上几炮?”
塔里又消失在高地顶端,但是不一会儿就听到车阵中传来炮兵将士的呼声。
“六号炮准备!正前方二百米!调整炮距……”
“装弹……装弹完毕!”
“放!”
伴随一声巨响,设置在车阵中的一座炮台藤起刺鼻地烟雾。炮弹几乎是平行穿越地表,准确地落在车阵前方的萱草地。
一截断去的手臂在爆炸地光火中飞入天空,近卫军战士立刻擎起刀箭。炮火过后的平寂只持续了数秒钟,高草丛中猛然爆发出一声呐喊,紧接着,匍匐进入战场的自由勇士终于跃了起来,他们向车阵飞速逼近。
“哈哈哈!”野牛比尔将抗在肩上的巨大战斧拿在手里,“我可真聪明!”
“是啊是啊!你可真聪明!”火眼亚瑟边说边将手弩指向一名冲上车阵地自由战士。
聪明的将领可不止野牛比尔一个人!第三小队唯一幸存的指挥官马西米少尉早在战场平静下来的时候就预料到匪徒的大规模攻势即将降临。
没见过自由战士冲锋陷阵的人一定会被那种场面所震慑!漫山遍野的山地战士仍以小队为单位,他们在树丛和山岭之间像猿猴那样轻快的闪躲腾挪,在近卫军第三大队那道脆弱的防线前保持着高效的冲击速率和狭小的锋面。
聪明的马西米根本就没有理会在他的防线两翼穿插而过的自由战士。他只是专注的瞪视正前方的山岭,直到一队山地战士突入而至。
马西米高高擎起自己的长剑,他的军衔章在烈日下闪闪生辉!
“统帅与神明与我们同在!近卫军……前进!”
箭矢击倒了最前排的敌人。后面的敌人依然蜂拥而至:长剑刺穿对面的盾牌,盾牌后的敌人竟然用身体滞懈剑锋的移动;长枪终于寻到空隙,这一枪可以刺穿两个敌人,可第三个敌人的马刀已经由山石上劈落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