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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殿下大发雷霆,他的声音在整个原始森林里回荡。
经过一上午的排查。嫌疑人出现了,这个家伙是集群参谋处当晚的值星官。输钱输得发神经,偷东西偷到元帅的头上啦。
奥斯卡阴沉着一张脸,他好像不知该说什么,不过他地火枪是必须追回来的。近卫军元帅将这个注定该死一千次的倒霉鬼交给了恶魔桑迪,桑迪南已经有半年多没有见过鲜血了。他在接管嫌犯的时候兴奋得像头发情的母狗,一个劲儿的对着他的主人摇尾巴。
很快,另外一个从犯出现了,这是一位年轻的少校,据说他家除了钱就什么都没有。他招认,自己花了三千金泰将火枪买到手,不过这个蠢货并没过问火枪的来历,只知道把这玩意儿挂在腰上可以向人炫耀一把。
奥斯卡把他叫到身边,问他:“你知道这东西怎么用吗?”
少校傻呼呼地对元帅说,“我还在研究呢!”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还是我教你吧……”
于是,帝国亲王像重复过无数次那样拉开火枪的撞机、装填火药、塞好弹丸,然后对准那个白痴地眉心。
枪火惊飞了森林里的候鸟。似乎整座宫殿都在这声清脆的轰鸣中晃了一晃。年轻地少校倒在地上,翻着死鱼一样的眼睛。除了这双眼睛,他的表情仍算生动,据说还带着笑。似乎在笑亲王殿下的兴师动众。
众目睽睽之下,来自波西斯地异教徒将倒霉的少校拖出宫殿,鲜血在白色大理石地砖上涂抹了一层艳丽的印记,就像一幅看不懂韵意的印象画。
少爷们惊恐地瑟缩在宫殿的角落里,他们还搞不清状况,只是觉得亲王的举动太离谱了。但没人敢抱怨,他们现在才发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赫赫威名并不是平白得来的。
最后,其实也就是十几分钟以后,恶魔桑迪将不成人形的盗贼和伏罪状一块儿送到元帅面前,奥斯卡还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他决定用一种酷刑来对付这个家伙。
泰坦帝国军议庭狱押司一共有六位刽子手,奥斯卡的第二攻击集群带有了其中一位,也是最棒的一个。在神圣泰坦从事刽子手这个行当,注定要被人看不起,人们戏称这些靠屠刀吃饭的人为“姨妈”借用这个专门管闲事的老女人来嘲笑刽子手,或许……人们用的是姨妈的另一层与肮脏的血液有关的引申意。
不过……军议庭刽子手并不认为“姨妈”这个词汇侮辱了他们,他们还按照手艺的高低进行了排序。最高明的刽子手就是“大姨妈”往下是“二姨妈”、“三姨妈”、“四姨妈”……
奥斯卡很高兴,他带着最高明的屠夫,他在赫波霍普宫的主客室接见了这名年纪够做爷爷的老刽子手。
“斯巴克大姨妈!你入行几年了”
斯巴克面色从容,“报告殿下,四十四年!”
“做大姨妈几年了?”
斯巴克皱着眉头想了想,“报告殿下,三十四年!”
奥斯卡非常满意,他打量起这名狱押司的老刽子。屋堂里大部幽暗,阳光从窗棂间射进来,一条条一框框地嵌在斯巴克的脸上。老人眼窝深陷,形容枯槁,罗圈腿、佝偻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着的嘴,活脱脱一条刀疤。
斯巴克微微睁着眼,一线冰冷的目光就落在帝国亲王的身上。奥斯卡就寒了脸,他就对老刽子说:“斯巴克大姨妈,给我介绍一种酷刑吧!”
老刽子手像报菜名一样,把军议法庭狱押司历来用过的刑法一一报了一遍,不过无非是打军杖、压木杠、闷口袋、火刑架、五马分尸、大卸八块什么的,奥斯卡听了后,连连摇头,说一般一般太一般了,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
亲王殿下在最后还补充到,“小时候,我在多摩尔加可见多了!那里的大姨妈总是能够推陈出新!斯巴克。你再想想吧,别砸了军部法庭狱押司的招牌啊!”
老刽子手这才诚惶诚恐起来,同行之间地竞争之心令他完全打起精神。不过他更看重的是面前的这位亲王殿下。看来都林城地传闻多半都是真的,这位帝国亲王在多摩尔加监狱可不是白呆了十年。真可谓见多识广啊!
老刽子手从宫殿出来,遇到他地人都认出他那身象征屠夫的红字斗篷,集团军群里的军官都知道他要干什么,于是都远远躲开了。老刽子仍是那副谨小慎微的表情,但他却在心里冷笑。这个世界缺不了刽子
就像罗曼圣城缺不了光明神。但人们都瞧不起刽子手这个行当,而斯巴克也瞧不起任何人,就跟你瞧不起任何猪狗没两样。
帝国军部里的将军元帅走马灯一样地换,只有斯巴克这一位大姨妈,稳如磐石,坚如阿卑西斯。所以……若是换你做了四十年刽子手用世间各种酷刑将近千鬼魂送进地狱,相信你也会觉得生命其实是猪狗不如的东西。
老刽子手从华丽的皇室宫殿回到了他在森林里的小窝棚,那里有他的几位徒弟。开门见山,斯巴克对徒弟们说,“老子这辈子就没进过皇宫。即使是一个小小的门卫也觉得咱们晦气。当年陪导师斩杀一位皇后的时候没有进过宫门、前几年斩首近卫军总参谋长的时候也没受过奖励!可今天我去了!说实在的,你们这些小狗崽子做梦也想不到帝国的宫殿是怎么一副样子。这说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看得起咱们这个行当,而咱们在干活儿地时候也得对得起他!”
几名小徒弟胆战心惊地点头。进皇宫?他们确实连想都不敢想!入了刽子手这个行当,就等于与现实世界完全隔离。他们就像帝国圈养的囚徒一样,过着苦行修士那样的潦倒生活,只在执行死刑地时候才有一些微薄的收入。这点收入可以决定死刑犯要遭受的罪过和疼楚。
“那个不长眼的家伙怎么会去偷亲王殿下地东西?”一名小徒弟恨恨地说。
斯巴克灵机一动,有主意了!他屁颠屁颠地跑回宫殿,对高高在上的帝国亲王说,“我发誓,您一定没见过这种刑罚!对于那些有眼无珠的人,我们可以用‘劐首刑’!殿下请放心,虽然我只见过我的恩师用过一次,但我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奥斯涅亲王极感兴趣的哦啦一声,“你们听听!你们听听!”他向在场的军人大声叫嚣,“劐首刑!劐首刑!我还真是头一次听说呢!地点就定在殿外的校场吧,咱们都过去,长长见识。”
军令如山,近卫军第二攻击集群的将校第一次全员集结,他们在宫殿外的校场排成方队,准备观看从未听说过的古老刑罚。
斯巴克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才将执行戴首刑的材料准备停当,首先他量了量罪犯的脑袋,又量了量罪犯双目之间的距离,然后他找到军需长,领了一块上好的熟铁,亲自操炉,打造了一副露出双眼的铁箍,这个铁箍像面具那样,在脑后留了一个开口,两边开口上都有一个小孔,小孔用来串系皮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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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姨妈的徒弟们也没闲着,他们做的是精细的木工活儿,这些劲头十足的帮工制造了一个小巧的绞盘,还选了一条弹性十足的牛皮绳,然后又将皮绳拴在绞盘上,另一头连着铁箍。
下午四点,就在军人们哈欠连天的时候,斯巴克大姨妈的表演开始了。军事法庭狱押司最高明的刽子手先向端坐在校场高台上的奥斯涅元帅致以军礼,然后便示意身边的小徒弟当众宣布罪犯所犯的罪名和最高统帅确认的刑罚。
在这之后,高潮戏码就上演了!老刽子将人犯的脖子固定在木栅栏里,这样一来犯人就无法移动头部,然后他便给犯人带上头箍!啧啧!
瞧瞧斯巴克大姨妈的手艺,这个铁箍不大不小,戴在犯人头上刚好合适。
斯巴克凝神注视犯人的眼睛,他可不是在欣赏犯人眼中的惊恐绝望,而是寻思这双眼珠和铁箍的位置是否恰当。
最后,大姨妈满意地叹息一声。他再次转向元帅,“准备好了,请您下命令。”
奥斯卡随意挥了挥手。他在座位上不安地扭动着,并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兴奋得发抖!记得小时侯,他不止一次地见识过多摩尔加监狱那位大姨妈的表演,可每次都把他吓得屁滚尿流,不过时间一久,他也就麻木了!既然今天好不容易兴奋起来。但愿军部地大姨妈别令他失望才是。
斯巴克得到了首肯,他便开始动作。其实很简单,他要做的就是转动绞盘的把手,牛皮索不断收紧,连带犯人头上地铁箍也不断收紧。也许最开始还没有什么感觉,可不多一会儿,犯人还是呻吟,再接着,他疯狂地撕喊、不断地踢动双腿,似乎他身上的没一块肌肉都在颤抖、都在蠕动。可他就是阻止不了头上地铁箍,铁箍在眼眶的位置完全凹陷,陷入他的眉骨。压迫他的眼珠。
围观的军人像秋天地蚂柞一样瑟瑟发抖,有的不忍再看,紧紧闭着眼睛;有的呆若木鸡,神志不清;不过。仍有一些人表现得十分平静,这个时候就听奥斯涅元帅对他的参谋长说,“留意一下,开战的时候,把精神正常的人排在第一线战斗序列。”
鲁利斯通少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他像捣蒜那样点着头。亲王殿下的安排确实高明,能目睹这一切而不痛哭失声的家伙绝对有资格登临战场第一线。
斯巴克大姨妈一直在观望奥斯涅亲王的眼色,就在犯人被折磨了一小时地时候,近卫军元帅流露出一丝困倦的神情。军议法庭狱押司的老刽子手当机立断,他猛地转了一下绞盘,犯人立刻发出一声惨绝人寰地凄喊,两粒仍带神采的眼珠就像出膛的枪弹一样急射而出,铁箍上的两处眼形缺口血迹斑斑。
急射而出地眼珠飞出好远,弹在一名围观的军官身上,这个家伙先是看了看铠甲上沾着的一点眼肉,又看了看滚落在地的球状物,然后便双眼一翻,人世不醒。
酷刑仍在继续,犯人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动能,他的凄喊惨叫惊天动地,他的挣扎颤抖令固定他的木栅也生出裂纹。
斯巴克大姨妈用虔诚的目光注视着犯人的眼睛,哦对了!那里已经变成两个深不见底的血洞,随着铁箍的不断收紧,血水、碎骨、肉末一涌而出,这使那两个小小的黑洞更像藏匿了无数鬼魂的深渊。
终于!犯人的喊叫变做断断续续的呻吟,疯狂的挣扎化为精确到每根筋腱的痉挛。铁箍已经切开脑壳,深深嵌入颅骨,黑洞洞的深渊也已流出涓涓白浆。
又过了一会儿,斯巴克大姨妈探手试了试犯人的脉搏,他轻松地叹息一声,然后像往常那样恭身退到一边。
“元帅阁下,请您验刑!”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志得意满地走下校场高台,台下的军官队列立刻让出通道,只有在行刑过程中晕倒的几个家伙仍然躺在地上充当障碍。奥斯卡小心地避开这些不醒人世的家伙,又谨慎地避开地上的那些呕吐物,然后他才看到被他处以劐首之刑的那个可怜虫。
奥斯卡只是用眼尾一扫便移开视线,他转向恭立一边的刽子手。
“不愧是军部狱押司执掌刑杖三十四年的斯巴克大姨妈!我对你的手艺满意极了!”按照传统,帝国亲王边说边丢给刽子手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透过袋口的缝隙,斯巴克老头儿看到一丝耀眼的金光。
“我的殿下,感谢您的恩赐,我等时刻为您效命!”
奥斯卡看了看单膝跪地的刽子手,他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然后便转向仍在一边呆站着的军官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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