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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地地面建筑似乎装不下四五十个人?”奥斯卡转向一边的桑迪楠上校。
小恶魔点点头。“我也怀疑这伙匪徒都藏在地下设施里面,就像地窖或是酒窖,附近的农庄大多都有这种建筑。”
奥斯卡叹息了一声,“这就有点麻烦了!”
保尔耸了耸肩,“谁说不是?”
“咱们的人手准备得怎么样?”奥斯卡突然转向始终没做声的军情处长。
默茨海尔刚才打了个盹,不过这可以原谅,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哦!我们已经完成了包围!”男爵指了指摊在一张烂椅子上地作战图。“人员都是特战旅各个团队最优秀的战士,他们分成十个小队。每队十二人,在不同的方向隐蔽待命,不过他们距离农庄都很远,最进的也在六百多米外的地方。”
“你是指距离那些栅栏还是农庄主屋?”
“外围栅栏!”军情处长打起精神,他又指了指农庄边缘那条隐隐发光的红色亮带。“栅栏是红松木造的,这个时候又脆又硬,上面每隔几步就绑着铃铛。还有您注意到草坑里那几个特别明显突起了吗?”
奥斯卡透过望远镜的呈像找到了那个地方。“这里怎么了?”
“保尔怀疑那是连动式陷阱。”
奥斯卡看了保尔一眼,他有些不确信地打量着杀手之王,“若是能从这样地距离一眼便看出来的东西还能是连动陷阱?那应是隐蔽地堡!你们再来看看。各个主要方向都有,尤其是背向道路那一边。”
保尔连忙凑了上来,他使劲儿盯着望远镜里的呈像,结果就像老朋友说的那样。那个看不真切的突起应是匪徒在地下修筑的观察哨。
“你是怎么了?连这个都会看错?”奥斯卡有些不满意地瞪了保尔一眼。
杀手之王只得抓抓头,低声说了句抱歉。
“查问农舍的主人了吗?”亲王殿下又转向默茨海尔。
军情处长连忙点头,他掏出一册卷宗。“农舍地主人叫欧德朗,不是本地人,几年前才购得这块地产。中午的时候我派地方巡兵跑了一趟,本来打算找个理由把他请到市镇上,但害怕那样会打草惊蛇,所以……”
“行啦!就是这儿啦!”奥斯卡打断默茨的话,他环视了一遍马舍里地人,“都想想办法吧!总不能在这儿傻站着,特勤处那边已经得到咱们要有所行动的消息,我害怕事情会向不好的方向发展。”
“关特勤处什么事?您害怕他们会拖后腿?”默茨海尔有些不解地望着亲王殿下。
奥斯卡犹豫起来,可最后他只是摇了摇头。“我不敢肯定,但我总是觉得法兰人的手段还没有这么高明,这里肯定有阴谋!”
“是啊是啊!”军情处长听到这句话才点了点头。“先是精确地发动袭击、再然后挟持人质、紧接着递送谈判条件,这要不是阴谋就怪了!他们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不该杀鸡,现在看来……杀鸡是要遭报应地!”
奥斯卡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虽然他担心得要命,可理智不断地提醒他,眼前的农庄并不见得就是真正的目标。
“用火怎么样?”恶魔桑迪突然说。“只要我们有一个成功溜进去,再点燃那个谷仓……就是牧场旁边距离农庄主屋最远的那个!只要点燃它,躲在屋子里的人就会出来救火,我相信到时他们一定会动员许多人。因为他们不会让附近地近卫军看到火光,这会给他们惹大麻烦。”
奥斯卡转向沉默不语的保尔,“你觉得怎么样?我看倒是合情合理。”
保尔只得点头,似乎他也没什么好建议。
“我觉得……理论上还是行得通的!”军情处长边说边小心地探看了一下亲王大人的脸色。“但得等到天色完全黑下来才能展开行动!”
奥斯卡沉吟半晌,最后他终于点了点头。
“桑迪!”近卫军元帅召过步兵上校,“去把这里的情况向咱们的老伙计们通报一下。让吕克。西泰尔准将准备两个团队,入夜地时候埋伏在这处山冈的后面。顺便叫缪拉将军把卡米尔雷阿伦的格斗骑兵调上来,就让他们……看到那片树林了吗?”奥斯卡边说边朝农庄左侧的丘陵指了过去,“就是那片树林,格斗师……哦不!就一个团吧!让他们在起火的时候进入出击位置。”
“遵命殿下!您还有什么吩咐吗?”桑迪楠边说边向元帅致以军礼。
奥斯卡想了想。“默茨布置地十个突击小队继续待命,叫他们注意隐蔽,然后……就这样!”
“是殿下!”桑迪楠再次敬礼,然后他便立即钻出马舍,不一刻就听见马蹄远离山冈的声音。
奥斯卡又将目光投向仿佛洒满玫瑰的天空,夕阳如火,可他的心情却像燃尽的木炭一样灰败。敏感的男人一向对自己的直觉非常信赖,可这一次他宁可相信那种猜测并不是真的!可是……万一被他猜中了呢?
奥斯卡甩了甩头。他不耐烦地转向军情处长。“默茨!实话说了吧,你是不是也在怀疑帝国内部有人要对付咱们了?要不然事情不会来得这么突然,而且威力十足!”
默茨海尔张了张嘴,但他硬生生地把就要出口地言语咽了回去。他不相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清楚这件事。面前这位殿下斗已经不是那个张口闭口杀人放火的少年犯,若是当今的泰坦帝国仍有人敢打他的主意,那么这个人只能是……军情处长别开头,有些事情、特别是这件事——随便说出来是会要人命的!若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是不能理解。或是感情上无法接受,那就怨不得任何人……
“哦啦!”奥斯卡突然放弃似的叹息一声,他好像并不希望能从军情处长那里得到答案。
“忘了吧。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面对突然陷入落寂的亲王殿下,军情处长只能摇头苦笑,因为这可不是说忘就忘、想提就提地事。
红日滚滚,似乎是翻腾着落入西方的地平线。都林这座巨型城市只在西方郊区还有一条火红色的光带在散发耀眼地光彩。而其他的地方已经陷入永夜一般的黑暗,街灯和店铺民居的光亮也无法撕开色调浓厚地幕布,只在人们伸手可及的地方辅以昏黄的微光。
画廊内的灯火与普通商家一样,杀手和军情调查员一块儿封闭了地下室,他们把武器收拢到一起,还给饥肠辘辘的小米卡尔特吃了一些水果和点心。在杀手之王往身上披挂那些刀兵的时候,在店门口放哨的罗克特终于拦住一辆出租马车。
13抱着孩子赶了出来,尽管他洗了脸有换了一衣服,可他那副野人一般的相貌还是把殷勤的车夫吓了一跳。
“肯辛特宫!快!”罗克特大声报出地址,他知道特勤处的行动部门随时都有可能赶到现场。
13大力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抱着小卡尔,就像慈父一样轻轻地按揉男孩儿的额头。
罗克特在马车起步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朝坐在对面的杀手笑了一芜“到了肯辛特宫就彻底安全了!那里驻守着亲王殿下的两个百人骑兵队,没人敢到那……”
对面一队急驰而过的骑士成功地让罗克特紧紧闭上嘴巴,他目送着这些披着黑斗篷的特勤人员与自己乘坐的马车擦身而过。
在画廊前地街道上,行动人员利落地跳下马匹。他们亮出的兵器将街道两侧的行人吓得一阵惊叫。
“看到有人离开这儿吗?”为首的一名长官气急败坏地冲出画廊,他搀扶着一名浑身染血的壮汉,并朝围观的人群大声吆喝。
一个好事之徒站了出来,他认得特勤人员地打扮,也许他的举报能得到一些赏金也说不定。
“我看到两个怪人和一个小孩儿从画廊出来,他们上了刚刚那辆出租马车!”
“你他妈应该早点告诉我!”恶形恶状的行动长官大声叫骂。他在上马的时候还踢了对方一脚。
当整队骑士奔驰而出的时候,身负重伤地房东休利终于软倒在地。
他咧着嘴,用嘲讽的眼神打量着那些看热闹的人群。说实在的,从开始为特勤处卖命那天起他就做好牺牲的准备了,但这种牺牲值得吗?他的同僚对他生死不闻不问。他的上司更不会在乎第十五号秘密看守所!在这个时候,他真不知该不该感谢那位恐怖的杀手,若不是那个囚徒手下留情,相信自己已经被送进地狱,可这样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特勤处对失职者地惩处很简单,休利可能还要再死一次。
“你应该灭口!”罗克特指了指身后,“那个幸存下来的家伙会揭发我!”
13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那个人罪不致死。而且我也搞不懂特勤处和你的那个什么局的关系,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罗克特耸了耸肩,“我也不太清楚我们两个部门的关系,不过麻烦已经来了!”
出租马车后面响起剧烈的马蹄声,杀手13微微一笑,他捏了捏小卡尔的脸颊,并与罗克特再次握手。
“我去引开那些家伙!”杀手之王自信地笑了起来。“顺便把贵国首都闹个天翻地覆!”
罗克特只得苦笑以对,他有一种直觉,面前这个东方人绝对有实力这样做。
出租马车转过一个街口。杀手之王拉开车门跳了下去,米卡尔特跟他父亲小时侯一样可爱,这个有些大舌头又有些懵懵懂懂地小家伙隔着车空向黑发老
人挥手告别,在马车远去的时候还能看到那双小手在不停地舞动。
是的。13老了!他地胡须已经出现斑斑霜白,他的眼角已经涌出深如鳞皮一般的皱纹。他在地底黑牢中度过二十余年的岁月,他累了,也觉得足够了!现在就是他为生命和东方武者地尊严做些什么的时候。
迎着路人诧异的眼光,这个打扮得不伦不类的小老头走到马路中心,他揭开了披风,露出一身精瘦扎实的肌肉和数把闪烁寒光的兵刃。
马蹄声由远及近,特勤处的凶徒终于出现在街口。西大陆的杀手之王抽出一把不算趁手的骑士剑,他将剑锋斜指地面,面对急冲而来的骑士和无数兵器交织在一起的寒光露出淡定的笑容,那样子就好像他已置身极乐净土。
保尔藏在一片枯草里,就在前方两座地堡暗哨的视野尽头。农舍里灯火通明,主人家在天黑之后就放出高大的德意斯狼犬,这些畜生在黑夜里露出绿色的瞳光,远远看去就像狼群一样。
黑魔不断地朝暴雪使眼色,他觉得该是时候了,可保尔仍在……发呆?
“你这是怎么了?”
肖卡连科差点叫出声来,他用难以置信地眼光紧盯着这名与B齐名的杀手之王、刺客中的佼佼者。
“嘘……”保尔不耐烦地瞪了过来,他确实在发呆,不过那是因为他感到体内一种特殊的力量在不断蒸腾!他的肌肉在疯狂的收缩、他的脉搏在凶猛的搏动,这种感觉就像第一次从事这个行当一样兴奋雀跃。
“咱们得大干一场了!”
“这是废话!”黑魔别开头,他在老朋友的眼中看到了那种炙如火焰的瞳光,这说明保尔仍是暴雪,似乎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杀手之王率先冲了出去!
没错!保尔从草地上跳了起来,然后向着两座地堡间隔的草垛奔了过去。黑魔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不知道杀手之王想要干什么!
在接近农庄栅栏的时候,躲藏在地堡内的作战人员终于发出示警哨音,保尔踩实木桩,借离腾空而起。他的左手擎着短弩,右手握着火引,火引只在皮靴上轻轻一擦便燃起光火。这点光火为地堡中的箭手提供了十分清晰的参照物,几枚雕翎细箭顷刻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