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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幕中,如果奥斯涅亲王没有发动意在兼并斯洛文里亚的战事,而在边境大动干戈的费戈自然不会放弃动武,那么就像前不久阿兰在与亲王殿下的交谈中提到的那样,家长与统帅地沟通是必须的,在这个时候。如果费戈遇刺或是奥斯卡身死,安鲁内部会发生什么?
两种可能!费戈遇刺身亡很可能导致他的弟弟对家族内部展开新一轮地清洗,从此埋下分裂和仇恨的祸根。阿兰不愿意见到这一点。他不希望安鲁自乱阵脚,更不希望自乱阵脚地安鲁令帝国引火烧身。
第二种可能。奥斯卡身死!这个结果是阿兰做梦都想看到的。之前他已肯定地说,费戈是安鲁传统思想的代表,他的矛头将指向东,而不是身后的帝国,这也是阿尔法三世敢于击杀前任安鲁公爵地原因。因为安鲁家族对莫瑞塞特皇室最激烈的报复莫过于口头上的诅咒。所谓“侵犯安鲁的人都会遭殃!”这句话不是说给皇帝听的。
即便阿兰并不知道阿尔法三世的身死的确出于某位安鲁人状似失心疯一般的报复,但他已看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决不会遵循安鲁家族的一贯传统,这位亲王殿下并不是家族环境的熏陶中成长起来地,他来自一个不具备任何是非观念的地方。在那里,他养成了睚眦必报、不择手段、争强好胜、极力排他的恶习。这导致他在处理问题地时候不被任何道德范畴的传统思考所约束。
也许这正是阿兰一门心思想要毁灭奥斯卡的潜在因素,这样一个恶棍并不适合上层统治结构,他的到来只能给帝国留下一个无法收拾地烂摊子。
那么说说第二幕,如果第一幕无法实现……估计也不会实现了。阿兰的临时脚本足以令小恶棍怀恨一辈子,若是想用同样的方式第二次刺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所以……第二幕的主旨在于利用一切可能的方式破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即定步骤。首当其冲的自然是灯塔计划。阿兰的分析表明,尽管灯塔计划算不上天衣无缝,但并不存在导致军事失利的纰漏。那么就要从军事投入上做文章,这是阿兰的长项,他可以从多方面入手,削弱南方集团军群用以投入斯洛文里亚的兵员数量。
接下来。阿兰得意的笑!说到南方五省联合政府,人们在理解这个新生事物的时候总会对“政府”这个字眼产生意识上的偏失。这不是一个独立政权,也不是一个区域自治机构,五省联合政府充其量就是该地区各大省政府在调节过后产生的权利结合体。既然是权利结合,那么包含其中的利益也要进行分配和调控,一旦在利益的环扣上打乱调控的秩序,那么这个权利结合体的内部就会陷入动乱和纷争。到时候……对政府运作和经济次序一窍不通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会干什么?这似乎没什么好期待的。
看得出来,第二幕的脚本在于限制奥斯涅亲王的武力扩张和政治资本,那么紧接着的第三幕……阿兰似乎还没想清楚,因为从国际国内的形势来看,当第三幕脚本最后定稿的时候,估计西方王国联盟的主力大军已从三个方向逼近泰坦,到了那时……演出就该落幕了,阿兰甚至已经想好了军部的讣告——“帝国亲王、近卫军元帅、军情局长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力战殉国!”
“哈哈哈哈哈哈……”
汉密尔顿宫的大书房里传来女皇陛下爽朗的笑声,负责守护殿门的几位圣骑士诧异地互相望了望,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陛下的欢笑了。
阿兰元帅和一直默不作声的新任特勤处长交换了眼色,最后还是近卫军统帅最先站了出来。
“陛下!我以为……咱们不是在谈论一个笑话!”
阿莱尼斯连连摆手,“抱歉!抱歉!不是笑话!你说的绝对不是笑话!”
女皇还是没有止住笑,她用手捂住腹部,眉眼弯得像初生的新月一样漂亮。
“元帅!您能告诉我吗?你的……呃……宏伟蓝图不是笑话是什么?”阿莱尼斯终于抬起头,她带着满面笑意,可出口的言辞却透射出森严的冰冷。“经过旧号凌晨的那场变故,你以为我的丈夫仍会像从前那样莽撞行事吗?看看默茨海尔男爵的下场!你会不会太过轻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拥有的一切?”
阿兰沉吟不语,特勤处长费瑞德也只是眨了眨好看地蓝眼睛,他们都无话可说。因为没人知道默茨海尔。德。库西特男爵是如何死在马车里的。这件事从侧面印证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强大实力和手段地残酷,但……该做的还是要做。
“陛下……”阿兰又往前走了一步,“我知道您仍对帝国军部和特勤处在18号凌晨地非法……”
“得了吧!”阿莱尼斯恼火地站了起来。“你还知道那是非法的?我以为你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呢!”
帝国女皇丢开书桌上文件,推开挡住去路的特勤处长。她从一个大书柜里拣出一册手抄卷轴。
“这是泰坦法典,上面有历任莫瑞塞特帝王的誓词,比照一下你们俩个做过地事情,看看咱们要怎么处理这件事!”
阿兰微微一笑,他知道自己留给女皇陛下的台阶还不是很高。上去下来还是十分困难的。
“陛下!经过这次事件,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处事的时候会更加谨慎,我们只是希望他会理解帝国的真正概念!”阿兰边说边接过女皇手中的法典,就像丢开厕纸一样把它扔到一边。
“帝国需要他的勇武、需要他的智慧,但不需要他的无事生非和带有割据性质的利益集团。而且……这还只是事情地表面!”阿兰打量着女皇的面孔,他不知道该不该把事关改朝换代的那番理论抛出来,如果阿莱尼斯能够接受地话倒是好事,可她若是不接受,作为近卫军统帅的银狐就要面对皇室的猜忌和疏远。
“我不想讨论深层次的问题!”阿莱尼斯再次回到她地皇椅上。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是我的丈夫,是我的一双臂膀。你们俩个!以后行事的时候最好记紧这一点。”
阿兰长出一口气,一方面他在担心女皇陛下决然的排斥,另一方面他又在庆幸不必探讨那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这个问题固然严重。
可放到现在,真正了解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人都知道在他身上不虞发生那种危险,阿兰担心的只是以后,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南方……”阿莱尼斯一世皇沉吟起来。不管阿兰的蓝图有多少可行性,那番针对南方的策略还是极为可信的。“如果在不动摇当地权利结构的前提下采取一些强制措施,会不会遭遇很大的阻力呢?”
阿兰和特勤处长对望一眼,他们都不回答不上来,因为他们也不是政府事务的内行。
“陛下!我想向您推荐一个人!”
“哦?”阿莱尼斯转向一直默不作声的特勤处长。
“我的叔叔曾在四个地方省份担任省长,他对南方特别是勃特恩省维耶罗那方面的地方事务了如指掌,您可以在召见他的时候……”
“等等!”阿莱尼斯即时叫停,“你父亲是个废物,抱歉这么说!但我可不知道他有一个做过四任地方省长的兄弟。”
费瑞德子爵只得苦笑,“那得说到兄弟分家的时候,我的这位叔叔和您一样认为家父是个……是个废物,所以兄弟两不是经常来往。”
阿莱尼斯还是摇了摇头,“这太奇怪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认识一位做过四任地方省长的皇室宗亲?你的叔叔叫什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阿必莫德尔罗西斯,他在791年南方大暴动期间时任维斯里维亚省省长,您知道,三世陛下在当时把所有的南方省级长官都交付公议庭,我的叔叔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开革公职,至今一直赋闲在家!”
“怪不得……”阿莱尼斯呻吟一声,这已是十年前的事。
“你去安排一个时间吧!”女皇陛下终于做出裁决,她迫切需要这种精通地方事务的官员能够为她出谋划策,尤其是在南方人的利益集团已经形成一股强大的政治势力的时候。
特勤处长连忙躬身行礼,他在考虑这件事时多半是存着私心的。那位阿必莫德尔罗西斯侯爵自然是政务方面的行家,但罗西斯家族的振兴还需要更多、更大地权势作为基础。在初步达成目的之后,年纪轻轻的特勤处长下意识地向阿兰元帅使了个眼色。他已经把成功地把女皇陛下地注意力引离焦点,接下来就看阿兰如何脱身而出。
“根据地方奏报,亲王殿下一行人已经离开首都区。估计现在已经抵达多摩尔省的夸塔克城!”
望了一眼状似无心之语地近卫军统帅,女皇陛下信步走到书房一角的帝国政区图例前。
“多摩尔省的夸塔克……”阿莱尼斯费了好大力气才找到这个毫不起眼的地名。
“一昼夜就急行一百公里!我们的亲王殿下着实被吓得不轻!”
阿兰地戏语只换来女皇的一个白眼。
多摩尔的夸塔克。这样一座一闻不明的小城并不会引起权贵和游客的注意,这种一无是处的面貌使小城保持了千百年来固有的风骨和平易近人的处世原则。当一位帝国亲王率领的大队人马在小城内安歇下来的时候,大部分地居民都为突然而至的荣耀感到恐慌,他们听说过这位亲王的大名,但市民们对这位亲王地理解就是帝国又要打仗。
奥斯卡没心思给当地人解释自己的到访。他只是霸占了城市中最好的一栋大屋,又把四面八方跑来慰问他的地方贵族全都赶跑。
即使有善解人意地薇姿德林陪在身旁,懊恼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还是无法彻底安静下来,他真是庆幸自己的小儿子不会像正常的小男孩儿那样缠着父亲打闹,若是一个不好,他会亲手宰了那样的孩子也说不定。
面对情绪紧张的亲王殿下,大多数人都选择暂时避让,军人们就忙着关照队伍,随行的军情官员就忙着摆弄那些陈旧的情报。奥斯涅亲王把自己和薇姿母子锁在卧室里,并让保尔守住门。黑魔辛苦一点、守住窗户,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安安稳稳地睡上一觉。
“哦啦……睡不着……”
奥斯卡望着2月19号的夜空长叹一口气,他把熟睡的儿子放好。然后蹑手蹑脚地溜下卧床,直到这时他才发现情人正在凝视着他,这又令他感到一阵心焦。
厨房按照亲王殿下的吩咐准备了夜宵,食材不算丰富。但少不了夸塔克的传统小吃。奥斯卡倒是对这种涂抹了蜂蜜的牛肉馅饼不怎么感冒,但他在尝了几口之后就完全失去食欲,这与最令夸塔克人骄傲的馅饼无关,只是亲王殿下的胃口和他的心情一样糟糕。
“喝点酒吧!”薇姿向男人提议,她特地换上了一件材质单薄的睡衣,丝质布料在走动的时候会使身体的曲线更加突出,可她的男人一直都没注意到。
“哦啦……那就喝点酒!”奥斯卡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侣号夜里的烤牛肉和伏特加令他一直拉肚子,可他还是想要挑战一下自己的肠胃。
“哦!这里有拉蒙诺尔的松子酒!”薇姿德林兴高采烈地捧起一支酒瓶。
奥斯卡有点担心,“松子酒?我以为你要喝水果酒!”
薇姿没有理睬罗嗦的男人,她径自取过酒杯,然后仔细斟满,“来!干杯!”
奥斯卡嗅了嗅香氛浓郁的拉蒙诺尔松子酒,“为什么干杯呢?”
薇姿德林想了想,“就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终于脱出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