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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帝国的摄政王,她是帝国摄政王的史记官,他和她在公开场合形影不离,他说、她记!他在说到关键处时都会下意识地放缓语速,以便她能清楚地记录,她在记录完成之后总会要他校验一遍,害怕曲解他的意图。
他和她早就有了默契,甚至会在四下无人的时候牵起手。
“爸爸爸爸……抱……”
伊芙泰勒的胡乱叫嚷唤回了父亲的神智,像天使一样美丽的女孩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抱了起来,在离地起飞的一刹那,伊芙泰勒惊恐地闭上眼睛,直到父亲的吻重重落在她的脸颊,她就笑哈哈地叫着:“扎!扎!”
奥斯卡也笑了,他留在脸上的胡子茬就是为了对付淘气的小美人鱼,每次他都要把女儿痒到求饶。
抱着女儿,奥斯卡又吻了吻他的妻子,阿莱尼斯、萨沙伊、卡罗阿西亚,阿赫拉伊娜没有到场,这很可惜,但这并不妨碍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认是天底下最幸运的男人,他有一双儿女,他有一个家庭,他对这个世界已经别无所求,就在家人为他送行的时候,他突然领悟到幸福的原理。
“我得走了!”帝国摄政王利落地跳上马背,他把美人鱼递给一位妻子,伊芙泰勒立即开始哭闹。
“一路顺风!”“保重!”“路上小心……”
“知道啦……”奥斯卡状似不耐烦地糊弄了一句,但他扫视妻子的眼光却流露出海洋一般深远的柔情。
仪仗骑士开路,红虎骑兵跟进、清一色的圣骑士队列簇拥着帝国摄政王走在中间,最后才是密密麻麻的掷弹兵方队。在都林斯科特大教堂的尖顶就要隐没于身后的时候,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终于忍不住回过头,他似乎看到妻子儿女依然矗立在教堂的门廊里,对着他的身影不停地挥手。
“我想起来了!”
卢卡斯被突然发作的小主人吓了一跳,“是什么?”
奥斯卡漫不经心地向街道两侧的市民不停地挥手:“我想起来……我有两次机会可以完全彻底地占有同一个女人!”
卢卡斯笑了笑,“哪个女人?”
“那是个可怜的女人,她的丈夫死于皇室特勤处的某座秘密监狱,到现在连尸骨也找不到!”
“那不是奥热罗……”
“代我保留那个名字!”奥斯卡打断年轻人的话,他不想在大街上把情人的名字满世界地宣扬。
“第一次是被一个讨厌的仆妇打断了,第二次是被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惊扰了……”
“后来呢?”
奥斯卡只得苦笑,“后来?后来我喝醉了!她醒着!”
卢卡斯实在忍不住,他笑得前仰后合。
奥斯卡什么也没说,他骑着雷束尔,顶着西北风,在身上的铠甲快要变成冰板的时候正好走过了半个都林城!好不容易脱离了人群的视线,随行的侍者立刻就把配备了壁挂炉的两厢马车拖了出来,就在帝国摄政王拉开车门的时候,随行的军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瞪着昏暗的车厢:
一双雪白的手臂探出车门,揽住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颈子……
“别碰那……冰得很!”
“让我把它含烫了!”
“罗兰娜……你真是一个完美的旅伴!”
“嘘……别出声……”
第三十四集第二章
头一两个月已经有了不好的兆头,刚过完新年,就像泰坦人抱怨的那样,803年的冬天冷得离谱。此时已经是一月中旬,距离冬天结束还有些许时日,出于防寒或是福利方面的考虑,近卫军最高军部给各个军区下达了增发棉服和军大衣的指示。
泰坦帝国第一军区一向是第一个得到军部饬令的单位,在1月17日,军区司令部开放了好几座军品仓库,官兵们全都美滋滋地穿上了全新的大衣和防寒服。
事情若是进展顺利的话也就罢了,但军需部门还是出了岔子,不知是什么原因,发到士兵手里的军大衣全都没有扣子,连军官制服也是如此,没有扣子的大衣如何御寒?官兵大为不满,他们打了司令部的军需官,又把事情捅到首都军部,人们都说一定是军品生产部门把扣子换成金币贪污掉了!
在一个星期之内,首都军部陆续得到好几个军区递交的类似报告,等到统计数字出来以后,临时受命执掌国家武装力量的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和拉里勃兰上将全都傻眼了。近卫军在803年,月份发放的军衣制品有四分之三没有扣子,光明神可怜见!把这么多扣子换成金泰的话会是多少钱?这是一个天大的贪污渎职案!
查来查去,其实事情在一天之内就搞清楚了,军部军需长官指天日地的赌咒,冬装在十月份入库的时候全都带着扣子,这件事是每一个军品仓库的保管员都能保证地!但金属扣子怎么会莫名其妙地失踪?难道仓库的老鼠对布料不感兴趣了?
无计可施之下。加布里,约翰特上将只得向旅途中的摄政王殿下请示此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然勃然大怒,扣子绝不会凭空消失。
一定是军队里出了蛀虫。
更加严厉地调查开始了,但一个星期之后依然毫无进展……事情闹得纷纷扬扬。首都各界和地方群众都在谈论神通广大的扣子大盗,人们都说这家伙是世界最高明地小偷。
1月24日,都林城中的一份销量不大的报纸科学观察报登载了一篇十分有趣的科学小品文,写的是锡地特性和奇妙用途,尽管没几个看得懂文章中提到的物理学知识。但一位尽职尽责的军部参谋还是报纸送给了约翰特上将,并在小品文中做了标注。
当天下午,近卫军总参谋长约见了文章的作者,详细一问才知道,作者本人竟是都林大学的物理部首席教授,这位科学家在面见加布里约翰特上将的时候直接说明了自己的用意,他发表这篇科学小品的目的就是为了委婉地告诉帝国军人,“扣子失踪的原因是天气奇冷,金属锡扣在低温下变成粉末。”
“一片胡言!骗鬼去吧!金属会变成粉末?”
以上是近卫军总参谋长对科学家地答复!
都林大学的物理部教授并没有发火,他彬彬有礼地告辞。只是临走的时候拿出一个锡壶,并且嘱咐加布里约翰特将军一定要把这个锡壶放到窗户外头。
近卫军总参谋长真地把锡壶放到窗户外头,几天之后。他的勤务官在打开窗户通风放气的时候一不留神碰到锡壶,好端端的锡壶竟然变成一滩金属色地粉末,这种状况吓得这位勤务官癫痛病都发作了!
锡壶在室外的低温下变成粉末!扣子失踪案最终告破!在亲眼看到那滩粉末之后,加布里约翰特上将便拿起笔。他把事情经过写成一篇短文,并把这篇短文和一份措辞谦逊类似在神前忏悔的道歉声明一块发给帝国新闻总署。
第二天,泰坦首都的各大报刊纷纷在头版头条登载了近卫军总参谋长的说明短文和公开道歉信,加布里将军甚至在文中表示,“于科学面前,自己只是一个孤陋无知的小学生!”
“可不是吗!”奥斯卡捧着一份过期的都林每日快报,他近乎仰躺在冰熊沙发上。室内燃着壁炉,炉子里塞满了干燥的圆木。摄政王手边有一具荷茵兰式的短方台,台子上摆着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雪茄烟和一盘新鲜出炉的起司蛋糕,但是没有葡萄酒。
“你说什么?”罗兰娜从精心伺弄的盆栽上收回视线,看来她和奥斯卡已经抵达南方,隆冬时节只有南方的温室才能培育鲜花和盆栽。
“我在说加布里约翰特,咱们的近卫军总参谋长!”
罗兰娜放下手里的花剪,她踱到男人身边,“据我所知,加布里约翰特将军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至少他在对待某些事的时候要比你诚实一点!”
奥斯卡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打个比方?”
史记官抢过摄政王手里的报纸,“就拿扣子失踪案来说吧!当初是谁扯着脖子叫喊要把贪污犯绳之以法!现在案子已经查实了,你去把执掌四季的拉芙罗迪女神关进监狱啊!”
“哦啦……”奥斯卡避重就轻地笑了起来,他把身姿美妙的史记官揽到自己怀里,再把这个体态玲珑的女人抱放到大腿上,罗兰娜似乎有些不习惯,她手足无措地挣扎了一番,但这种轻微的抵抗很快在男人坚硬的肌肉里消失不见了。
“难道要我学着总参谋长向科学家道歉吗?我是帝国摄政王,那些科学家为我排忧解难是应该的!”
“态度!我是说态度!”罗兰娜又在男人怀里挣了一挣,“至少你得像加布里约翰特将军那样明确表态,让人们知道你对科学有多么尊重!如果你不这样做的话,科学家为什么要给一个轻视科学蔑视科学的人排忧解难?”
“我对科学一无所知!”奥斯卡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什么金属变成粉末、什么红磷自燃、什么酸性溶液,这些东西对他的生活没有一丝半点地助益。他听到科学理论有会没来由地头疼。
“那就去学!”
“学?怎么学?”奥斯卡瞪大眼睛,他离开校园已有若干年,这些年之间他可从没拿起过书本好好翻翻。再让他去念书的话不如杀了他更简单一点。
“从头开始学!”罗兰娜的眸子闪着不怀好意地光彩,“你别忘了!你是泰坦的摄政王、帝国地终身执政官。要是让人知道你连水为什么会变成冰的道理都不懂……我想想……你会被世人认为是一个大笨蛋!”
“我是大笨蛋?”奥斯卡的手探进了女人的裙摆,罗兰娜笑着不说话,但她的大腿已经微微发颤。
“你是一个可爱地大笨蛋……”女人咬住男人的耳垂,奥斯卡就把自己的私人史记官摆放成一个可以随意爱抚的姿势,他的呼吸埋藏在女人的乳峰之间。他的欲望和他那肆无忌惮的粗喘都说明他在实践一个古老的梦境,这个梦里的男人和女人以最原始地姿态裸程相见,然后相交、相爱、相恋。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震醒了古堡中的骑士和卫兵,石道走廊在回荡暴鸣地同时又响了无数个脚步声,从各个房间和各个角落突然涌出了无数名全副武装的圣骑士,他们擎着盾牌拿着大剑,争先恐后地冲上走廊,又用最快的速度和最利落的身手撞开了古堡书房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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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救我……”帝国摄政王仰躺在地面上,他发出濒死的呻吟。
奥热罗男爵夫人似乎受到过份的惊吓,她没有哭闹、没有尖叫。反而像遇到一个滑稽演员一样笑得肩膀乱颤,闯进门的侍卫骑士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哦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我的腰……”
人们快速动作起来。几个彪形大汉七手八脚地扶起帝国摄政王,剩下那些宫廷侍卫就用盾牌和身体挡住书房中所有的窗户,其余的骑士就像觅食的老猫一样在室内仔细搜寻。
“别找了!是我自己闯了祸……”奥斯卡万般不情愿地嘟囔一句,他要靠圣骑士的搀扶才能站起来。
“这是怎么了?”缪拉上将已经赶到书房。室内的场景一片混乱,红虎集群的指挥官只得呆呆地站到一边。
“看看我都干了些什么!”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懊恼地指着地面,他的冰熊沙发完全变了样子,从前那位造型凶猛气势骇人的雪原国王已像吸毒者那样瘫软在地,它的毛发之间还露出弹簧和木头撑子的节干。
“哦不……”刚刚走进门的军情分析处长发出一声哀叫,“您的沙发完蛋了!怎么会这样?”
男人们都把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