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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地好心情已被她的旅伴破坏殆尽,下面的内容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美好的事物一向都非常短暂,就像一封简短的书信,或是一时半刻的感动。
也许一段恋情真的可以绵延一生一世,但阿卡却有一些自知之明;她想做到“心神怡静”就必须淡化这段情感、进而忘情忘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要死要活的烦恼、没有度日如年的焦虑……最关键的一点,没有孩子!她得忘记自己曾为爱人孕育一个孩子,她是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她是军统的密探头子,不管这件事会有多么困难,她必须做到这一点!
理论上讲……说阿卡是某某人的情妇的话可实在有点委屈这位女伯爵,无论如何,阿欧卡亚做一个秘密战领域的谍报头子自然要比她的令一个“职称”更为称职。如果不是她确实给帝国摄政王生过一个儿子,没人会相信这个干练果敢甚至有些麻木残忍的女人会是某某人的情妇!
这里说的“某某人”自然是指她的大家长,不过人们在提起这件事时总是习惯性地称呼男方为“某某人”不过多数时候,人们根本就不了解阿欧卡亚女伯爵是怎样一个人。也不知道她以何为生。
“英格人的间谍……你确定吗?”女伯爵在处理共事时总会习惯性地问上一句“你确定吗”
“确定?确定那还等什么?调集人手,布网跟踪,然后抓捕、审判,视情节轻重……轻的驱逐出境,重的秘密处决!”
阿欧卡亚的果断和雷厉风行就表现在她的办事态度上,她是女人,以女人长控军统调查局还是安鲁家族历史上的第一次!尽管有人存心刁难她,尽管有人存心诋毁她,可真正熟悉她的人从来不会轻视她,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这个成功的女人成功地让所有人都以为,她真的忘记骨肉分离的痛楚,真的忘记那个辜负她的男人。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在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见到了女伯爵,感谢光明神!这一天阳光大好,天高云淡!
经过热情的拥抱。经过疯狂地拥吻,阿卡不禁醒转,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这个味道。她的爱人有清新的气味,有健壮结实地臂膀。有清晰如刀刻一般的唇线!她一样都没有忘记,所以她情不自禁地发起火来,她觉得这不是她,她觉得站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面前地阿欧卡亚完完全全是另外一个人!
“欢迎你!”帝国摄政王展开笑脸,至少是现在。他全心全意地为彼此的重逢感到开心愉悦。
“说点别的!”阿卡不安地扭动着揉着手指。
“哦啦!如你所愿!为什么一直躲着我?”
女伯爵皱起眉头,这个话题一样不讨人喜欢,“我没有……”
“你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见过阿欧卡亚?三个月?还是半年?
“我只是……军统的业务杂乱而烦琐,我脱不开身!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这连借口都算不上!”帝国摄政王不想一见面就吵架,但女伯爵地态度实在让他恼火。
“那你要我怎样?像从前那样做向你做简报?像从前那样……”
“没人要你做什么!”奥斯卡打断这个突然变得不可理喻的女人。
“那你告诉我呀!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意呢?”
“算了……”泰坦摄政王别开头,他也有许多烦心事,没必要给自己增添更多的压力,如果阿卡也希望如此,他就会叫一切的一切在此结束。
室内的陈设精致而不失体统。高贵典雅的帷幔挡住了窗外的光线,蓝色的骨瓷茶具已经备好了香浓的荔枝红茶!荔枝红茶?西大陆有人听说过吗?只有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样的顶级王者才有机会享受源自东方地至品生活。
分宾主而坐,摄政王离不开他的冰熊沙发。阿欧卡亚女伯爵就随随便便地歪在一把高背靠椅里头,两个人似乎不太愿意说话,大概都怕一开口就使轻松的气氛变得尴尬。
“旅途怎样?一个人会不会很闷?”
阿卡对着天花板上地神教壁画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不说还好。说出来就是没事找事。
“真是算了吧!一个二十八岁的老女人,也不知是局里的哪个家伙挑了这么一位小姐做我地旅伴,我没发疯真是幸运!”
“你指谁?”
阿欧卡亚无可奈何地摊开手,“我的旅伴!一个年芳二十八的老小姐!你没听到吗?”
奥斯卡揉了揉了鼻子,这表明他对眼下的境况感到异常纳罕。
“他在这儿干什么?”阿卡别过头,她早就看到坐在角落里的中年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马斯洛里约尔德是奥斯卡的心理医生。
“我希望你能和里约尔德医师好好谈谈!”帝国摄政王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女伯爵,他在勘察对方面孔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和他?”阿欧卡亚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她从座位上一跃而起,还拿起了自己的夹绒外套和长披风。“奥斯卡!你可真是算了吧!难道是我疯了吗?难道是我病了吗?我从安鲁哈啦大老远地跑到这里就是为了给你寻开心?说实话!就连跟我同车的那个恶心至极的老女人也比……”
“阿卡!”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发出一声断喝,“没人说你病了!没人说你疯了!可是……你相信吗?你是一个人来的!你听清楚了吗?由上车到下车,马车里只有你一个人,你的侍卫可以做证!”
女伯爵呆愣半晌,不过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她穿上外套,罩上披风,她不疯也不傻,真正有问题的是奥斯卡!她要给奥斯卡引荐那个活到二十八岁一事无成又惹人厌恶的老女人。
“停下阿卡……停下……”泰坦摄政王烦躁地揉着额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阿卡,别走!听我说好吗?”
“我在听!但别用那些疯话考验我的耐性!”阿卡又坐了回来,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她得知道奥斯卡到底是想干什么。
“召开家族会议的时候你没有到场,许多关心你的人都向我反应,他们……”
“他们说什么?一个女人没办法抵掌军统调查局?这话我听过!”
“不!不是这么回事!你知道安鲁信任你。也知道你工作得多么出色,我和安鲁都离不开你地工作!”
“谢谢!”阿卡笑了笑,她托住自己的下巴。用渴望的眼神打量着爱人,可嘴上说地却是:“那就请你看在他妈的光明神地份儿上。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了?”
奥斯卡搓着额头上的软肉,“有许多关心你的人都向我反应……你的精力大不如前,做事丢三落四,兼且喜怒无常,难以相处!”
“喜怒无常?难以相处?”阿卡又一次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不过这次她终于意识到摄政王的眼神透露出绝望。
“好吧我道歉!”女伯爵平息了一下心口地气血,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我承认!我的脾气是大了那么一些,处理棘手的案件时会有一些冲动,可我手下那些该死的家伙要是不用鞭子去催促他们的话就一事无成!军统调查部门容不得饭桶,他们必须得做出一点成绩来,要不然我怎么向你交代呢?”
“我不是说这个!”奥斯卡摇了摇头,他还是觉得很难开口,“你身边的人说……他们说你老是自言自语,还说……你老是抱怨只存在于空气中的一个朋友!”
“哈!那是芭丽西娅!”阿卡无可奈何地耸了耸肩,“芭丽西娅是我的朋友。她可不是什么空气,她是我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军统调查局长不能有私交好友?”
“当然不是!”帝国摄政王继续摇头,“我地意思是说……这个芭丽西娅。还有那个陪你走完这段旅程的老小姐……哦天哪!里约尔德医师,还是有你来告诉她吧!”
阿卡皱着眉头,“他能告诉我什么?这又不关他的事!”
马斯洛里约尔德医师站到摄政王殿下和军统调查局长中间,他挡住奥斯卡地视线。并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着阿欧卡亚:
“女爵阁下,非常抱歉,尽管您会认为我和摄政王殿下是在无理取闹,可有些事情您不许得搞清楚!”
“搞清楚什么?你们俩个是在演杂耍哄我开心吗?”
里约尔德医师摇了摇头,“就像摄政王殿下刚刚说的那样,您的朋友芭丽西娅小姐,还有您地旅伴,那个二十八岁的老小姐——这两个人根本就不存在!这是您的意识主动臆造的两个……”
“闭嘴!这是胡扯!”阿卡转向呆坐着的奥斯卡,“你说话呀,告诉你的精神病医生,这是胡扯!”
泰坦摄政王嗫嚅着唇皮,一切都来得太过突然,太过沉重,但他还是得告诉阿卡,“抱歉,这是事实!”
“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里约尔德医师凑近呆若木鸡的女伯爵,“在您的成长过程中,你只有过芭丽西娅小姐这一位同龄朋友,即使您在加入安鲁军统局的培训计划后仍和这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保持着通信联系,是不是这样?”
阿卡点了点头,她的脑子乱得很,但芭丽西娅的确是她唯一的朋友,她始终都记得。
“那么好吧,烦请您在努力回忆一下!”名燥当世的大心理学家可以放缓语速,“这位芭丽西娅小姐……她是怎么死的?”
阿卡想说这是胡扯、这是没谱的事!芭丽西娅在她由安鲁哈啦出发的时候还来送行了呢!可是……可这是怎么一回事?记忆是如此清晰,话说得如此肯定!女伯爵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告诉医师:
“芭丽西娅死于难产,她的第二胎,796年的事!”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和他的心理导师互望了一眼,然后他们一同向阿欧卡亚投去了“原来如此”的眼神。
“怎么了?干嘛这样看着我?”阿卡瞪大眼睛,手足无措。
“哦天哪!”女伯爵突然用手掩住嘴,她似乎已经意识到思维和记忆上的逻辑错误,既然芭丽西娅死于难产、死于鹏年,她怎么可能会在803年的安鲁哈啦为自己送行呢?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搞错了!”阿卡左右犯难,她无法解释这件事!芭丽西娅是她的好朋友。她地好朋友陪她度过了无数个孤枕难眠的夜晚,她们一块儿打牌、一块儿听歌剧,一块儿梳洗。一块儿聊天,若是没有芭丽西娅热情地开导她、殷勤地劝慰她。她就不会相信自己把亲生骨肉送给别人了!
“我……我……是不是疯了?”
面对泪如泉涌的女伯爵,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地脑海中闪动着无数个画面……相识时的惊艳、相知时地困惑、相爱时的痛楚、相恋时的取舍、相逢时的喜悦、相交时的契合……她为他诞下一个男孩儿,可不知为何,他和她并不为此感到快乐。
这个坚强地、果敢的、敢作敢为的女人就在爱人的怀抱里,她哭累了。此时只会抽泣。奥斯卡和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只在于……她疯了吗?应该是没有的,所谓哀莫大于心死,看看哭泣的阿欧卡亚就能了解这种悲痛欲绝的情感了。
“您得留下!您得帮帮她!”帝国摄政王瞥见正要出门的心理医师。
马斯洛里约尔德笑着摇头,“阿欧卡亚女爵阁下没有疯,也没有什么心理疾病,我帮不了她,这是您的家务事!”
奥斯卡看了看怀里地女人,他向医师投去乞求的眼神,“拜托,她的幻觉怎么办呢?”
“以心理学来分析。那地确是幻觉,可若是从情感的角度来分析的话……”里约尔德教授打开屋门,他要把二